遙寄一顆心
南國的家鄉(xiāng),這里已是草新長鶯初吟。妻子我也正收拾犁耙,浸泡種子準備春耕。不知你去的那個草原上的北方城市,仍然是雪飄寒風亦或也已看到了春的身影。
走那天你說,長途電話費太貴,又只能聽不能見。還是買臺電腦夫妻互加吧。又可說還能看才能稍解夫妻間天遠路遙相思情。你還說,聽我一聲甜甜的喊,你會更懂妻對夫的繾綣情深。你還說,讓你看到我,你再苦再累心里也快樂渾身也更有勁。你還說,彼此的關愛和深深的牽掛就裝滿那視頻和語音。
誰知道,昨夜我倆第一回互相凝視互相傾述。你突然一聲“我頭好暈”,瞬間你就沒了蹤影。任我呼喚任我頻視任我電話任我短信,你都只是沉默。讓我頓時失去了你的音訊。
驚惶中我一次又一次看。失望中我捏緊手機還坐在電腦前久久的盼久久的等。一整夜你的無聲息更加高懸了我“咚咚”狂跳的心。越苦等,我的心越一次比一次往深淵里沉。越苦盼,我的淚更一次比一次冰冷。也更加潮濕了我烈火一樣的一汪濃情。
丈夫啊我的心上人,我知道你恐高,腳手架上你會膽戰(zhàn)心驚。我曉得你干活愛脫衣,卻不懂塞外的風更冷更硬。我理解夫妻生別離后,你的苦你的累都是為了家人幸福的生存。
不知你突然的頭暈到底是累還是患了病。不知你此刻是在熟睡還仍然昏暈。也不知你此刻在醫(yī)院還是仍在工棚里孤苦伶仃。更不知你寂寞的室內響起的是你病痛的呻吟,還是勞累后熟睡的酣聲。尤其不知你夢里,我是在揉捏你酸痛的腰,還是在給你額頭敷上熱毛巾。(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銀漢遙遙我無飛越的翅,無法去撫慰你疲憊的心和身。關山迢迢我只有-顆焦慮而憂郁傷感的心。這顆心在深深牽掛著你,這注定要為家辛苦一生的人。
雖相逢片刻你突然轉身。我好遺憾好傷感!但我不怪你,因為我懂你——我的寶貝我的男人。
此刻,我依然在焦急中盼望,在盼望中苦等。等你醒來的回音!我也明白,今夜我不管是苦盼苦侯也最終等不來音訊。因為不管是病還是累,都注定要天亮你才會醒。
但是,不管你何時醒來縱然是天亮起床,請你-定在我上留個口信,報一聲“振奮”或報一聲“康復”我才放心。那怕只一個“好”字也足可安放我懸起的靈魂。千萬別再讓我找遍空間找遍短信找遍留言所有渠道,也找不到你的聲音。別再讓我憂心如焚還無法敘說心庝。別讓我淒然長嘆中說十聲“愛”又吼一聲“恨”……
這是一席緊握手機又對著灰圖暗像背后的你的癡情傾述,不是一篇傷情散文。但他也有一個不變的中心——你的嬌妻,我在苦等苦侯我親愛的你報一聲安好的書信。
夜已寒露正冷。我在駭怕中孤寂里望著電腦的靜默,思維在繁亂中渾沌。我只好收拾煩燥收拾猜想揣滿柔情去夢鄉(xiāng)把你找尋。
別忙!我要先送上臨別前的約定——巴心巴肝的擁抱和親吻,還有那紅心愛你永不變的四個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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