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4
母親好像沒有大礙,只是手上好像流血了,張雪峰拿過母親的手,母親把手蜷回去,張雪峰聞見母親身上有淡淡的雞屎味,仔細一看,母親身上有點點污跡,他給母親脫去了外面的衣服,扔到了病房外面的水池里,后來母親告訴他了事情的經(jīng)過。早上的時候,他兒子在睡覺,小敏在學(xué)習(xí),老娘想起去年栽的小樹現(xiàn)在正長得旺的時候,為了防止淘氣的小孩子把小樹折斷,就按農(nóng)村人的老習(xí)慣給小樹身上抹一層雞糞,小樹在自己家房子的東側(cè),是自己以前的老宅,去年三月母親和孫女一起在房前屋后栽了幾十棵楊樹苗,一年過去,已經(jīng)拳頭那么粗了,母親說,十幾年后就可以賣錢你們花了,母親提了一個雞糞桶,用一把麥秸蘸著往樹上抹,這時候,韓家的讀初中的大孫子出來了,一看見就捂住了鼻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說,熏死人了,扭頭回到了家里,不一會在鄉(xiāng)里司法所上班的韓建明氣沖沖的走出來,本來按輩分韓建明應(yīng)該喊老娘奶奶,雖然不是一個姓,但是因為是鄰居爺們,都有輩分,韓建明一腳踢翻了雞屎桶,雞屎賤了老娘一身,老娘說,你踢我的桶干什么,我給我家的小樹涂粉,礙你什么事,韓建明罵罵咧咧的說,你個老不死的,你別讓雞屎臭氣讓俺聞見,你家的樹,這全是公家的,老娘說,老宅是俺家?guī)纵吶说模瑯涫俏以缘?,韓建明瘋子一樣撲上去,一把把老娘推了幾卜楞,然后咔嚓咔嚓把小樹跺斷一大片,老娘站起來拼命的去護小樹,又被韓建明一腳踹出去四仰八叉的躺在路邊的水溝里,這時候,小敏和弟弟跑出來,弟弟哭著去扶奶奶,小敏上前去阻擋韓建明毀樹,單薄瘦小的小敏哪里是五大三粗的韓建明的對手,韓建明抓住小敏的頭發(fā)就將小敏扔進了老宅里的亂磚堆里,小敏的頭磕在磚頭上,一剎那血流如注,這時候街坊鄰居都聽見了吵架聲,紛紛跑出來把韓建明拉回了家,然后看著倒在兩個地方的爺孫兩個,撥打了120,。
張雪峰聽的牙關(guān)緊咬怒火萬丈,他扭頭出了病房,這時候,醫(yī)院的院長喊著他,讓他繳費,他把兜里的幾千元家具款拿出來交了費,就氣沖沖的往家趕,到了家,他去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來一把明晃晃的軍刺,別在了腰里,韓建明家大門緊閉,喊了好長時間沒人吭氣,這時候鄰居說,他們都在東頭飯店過生日里,也真是巧,那一天也是韓家的孫子的生日,韓建明到了飯店,外面停了好多小轎車,韓家的人都在這里,張雪峰喊韓建明出來,韓建明說,有什么話就說,張雪峰強壓著怒火,你也太欺人太甚,老少都打,你不讓抹雞糞說說就行了,怎么可以打人哩,現(xiàn)在俺媽和女兒都躺在醫(yī)院,你家一個人都不去,韓建明你太過分,韓建明冷笑一聲,是你老娘和女兒兒子三個人打我,我是自衛(wèi),而且我現(xiàn)在也是頭疼的厲害,你想訛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他們死了活該,少在這里叫喚,影響俺給兒子過生日,說完,轉(zhuǎn)身就往飯店里面走,韓建明最后一句話真的惹惱了張雪峰,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著了韓建明的衣領(lǐng)子,刺啦一聲,韓建明的襯衫被撕爛了,韓建明扭頭給了張雪峰一拳,韓建明比張雪峰胖,但是沒有張雪峰個頭高,再說了,韓建明每天聲色犬馬身子骨早就空了,張雪峰每天干體力活,力大無窮,他一下子扼住了韓建明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韓建明踢著腿掙扎,臉憋的通紅,張雪峰惡狠狠的說,你他媽的不就是在鄉(xiāng)政府上班嗎,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欺負我可以,你不能欺負俺老娘,不能打俺閨女,這時候,屋子里韓家的人都跑出來,拿著凳子,鐵鍬劈頭蓋臉的往張雪峰身上打來,張雪峰覺得眼前有血流出來,他把韓建明扔出去好遠,然后就往外跑,這時候韓家?guī)讉€男人攆著打,韓建明七十多歲的老爸站在臺階上大喊,打,給我往死里打,打死活該,韓家的幾個男人按住了跌倒的張雪峰,這時候韓建明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 惡狠狠的砸向張雪峰的眼睛,張雪峰怒吼一聲,從懷里掏出明晃晃的的軍刺,往前亂戳,只聽哎呦哎呦兩聲,韓建明扔下了石頭,捂住了肚子,還有一個是韓建明的妹夫,也倒在血泊里,剩下的幾個人一看韓建明明晃晃的軍刺,嚇得扭頭就跑,這時候韓建明撲上前去,將正在亂喊亂叫的韓建明的老爸噗的一刀朔倒在地,張雪峰滿身血污的跳進了自己的客貨車,風(fēng)一樣往家具城開,這時候張雪峰好像一頭陷入絕境的野獸,他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現(xiàn)在就一個想法,殺人,殺光所有欺負他,讓他過得不舒服的人,他想殺一個是死,殺一群還是死,他已經(jīng)殺紅眼了,他第二個想殺的人就是家具城里那個總是對他罵罵咧咧,總是壞他的生意,想把他趕出家具城的那個同行,這時候,是下午2:2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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