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天堂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是一個容易被感動的人,
所以喜歡不斷地仰望天空,
那個可以包容你所有委屈的天空。
——寫在前面
文/安亦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陽光的少年,卻一直覺得自己好似在北冥中煉獄了數(shù)百年的魂靈,那么熱烈的渴望沖向陽光,不顧一切。(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二〇一三年盛夏,小城的溫度溫度一直在38℃徘徊,蟬鳴滿枝椏。沿街一路出租房屋的廣告,新建的樓房周圍充斥著涂漆的味道。
那個少年第一次那樣放肆的沖向馬路,道路延向遠方的藍天。勾勒出一個潑墨了激情燃燒的歲月演變成一場無聲話劇的工筆畫。
那是少年第一次騎單車,沒有嘈雜,沒有憂傷,沒有顧忌,只需要向著前方……在我還未長成翩翩少年的時光我就知道,那輛紅若烈火的單車一定會是我不久的高中年代中所剩無幾的幸福時光之一。
北京時間十點三十分,日光傾城。伸出那雙握筆十余年的右手,陽光穿過指尖的縫隙在少年的臉上透出一片明媚的影;少年心愛的單車更如一座險峻的山,山中是少年的懵懂情懷。
少年看到天空有一群飛鳥劃過,沿街停下了那輛單車。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段時光中盡開始留戀起空中孤獨盤旋的飛鳥。高一的體育課?課間?亦或是更久遠的時光,久遠到記憶有些模糊無法識別……
但少年也同樣知道,不管時間過了多久,泛舊的書頁換了幾回,落了塵埃的照片又封了幾段歷史舊事,憂傷的梧桐樹葉又散落了幾地,那些令人們煩惱與憂傷的事情終將成為過往,終將被遺落在光年以外,也終將拋開那些如花非花,似霧非霧般心境,不再駐足那些少年無論如何都無法搞得懂的人與物。
一直都記得《邊城》前言中說“人在根本上是無法溝通的。 也有人在命運的變數(shù)面前無助與無奈的憂傷。”
那是少年在只有霓虹燈閃爍的落寞夜晚看到的,少年在看到這兩句話時手上的鋼筆深深顫抖了,如同在走鋼索的演員丟失了平衡木。少年突然想起那年暑假遇見的哥斯拉小末,突然覺得那個坐在角落里的小末的身影竟然和自己的影子重疊,少年突然間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窄小……
少年知道只有自己足夠優(yōu)秀,才能在翩躚時代與光明相遇。
那個少年會在每個課間都思考復(fù)雜的函數(shù)題;
那個少年會在體育課上孤單的坐在主席臺以45°仰望蒼穹;
那個少年會在整個小城陷入睡醒后于三樓陽臺聽初音的那首《鎮(zhèn)魂曲》;
那個少年會在聽到別人得碎語后默默地寫下絕情憂傷的文字;
那個少年會在所有人離開后透過夜幕下的玻璃窗默默打量自己……
少年一直都在不停的行走,尋找心中最純真的信念。
那個少年一年來都沒有寫過自己熱愛的文字;
那個少年會悶悶的和自己固定的朋友聊那些別人不喜歡聊的話題;
那個少年覺得很幸運她其實并不是一個人……
少年一直都記得西見對她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懂你的啊,你活著又不是為了生氣的。
少年一直都記得那個總是有淡淡憂傷氣質(zhì)的孩子對他說:你不用傷心,因為你們只是 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相處的比較融洽而已,過了這段時間,你們還是陌路人。
后來的后來,少年的高一終于結(jié)束了,期末考試完畢后,她對著遠方的天空綻開了一個孩童般純真的笑容。
少年知道,無論如何,她要繼續(xù)往前走。
正如,破曉天堂。
謹以此文紀念我的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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