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且試天下【二十、人依情已非】

2013-07-29 15:01 作者:慕容寒雪  | 2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金華宮,自純?nèi)还髋c皇朝成親后,此宮即暫作駙馬寢宮。

瀾閣中,華純?nèi)徽c皇朝對弈,隔著一道珠簾,可見臨室之中靠窗的軟榻上倚坐著玉無緣,正手捧一卷,聚神而讀。

“公主還未想好嗎?”皇朝看看棋局,然后再看看猶豫再三的華純?nèi)?,淺淺笑問道,金色的瞳仁溜過那張如花容顏,靜默如淵。

“唉,好象不論下哪,我都輸定了一樣?!比A純?nèi)荒橹种衅遄拥馈?/p>

“這一局棋,公主還有一線生機,只不過公主好象完全忽略了?!被食似鹱琅缘牟栲ㄉ弦豢诘?。

“是嗎?在哪呢?”華純?nèi)荒窨粗寰?,瞅了半天,反弄得心神疲倦,郁悶非常,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覺一陣清風從窗外吹來,帶著一絲冰涼的水氣,不由抬首往窗邊望去,一望之下不由驚訝至極。(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只見一人從窗口飛進,輕盈無聲的落在地上,如的肌膚,如雪的長發(fā),淺藍如水的長袍,精致如水晶的容顏,冷澈如冰的氣質(zhì),一瞬間,她以為是偷偷從天上溜下來的仙人,所以才來得這般無聲無息。

可緊接著,窗口又飛進一個人,落在地上時卻稍稍發(fā)出如葉落的輕響,這人卻是一身利落的青衣短裝打扮,略偏淺黃的長發(fā)全部高高束于頭頂,以一根青帶縛住,背上背著一張彎弓,腰際掛一簇羽箭。而那一張臉,華純?nèi)灰粫r之間卻不知是說其美還是說其丑,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厚而唇線分明的嘴唇,再加上麥色的肌膚,怎么看都是一端正大氣極富個性的佳人,但偏偏從右眼之下有一道很深、長直至下巴的刀疤,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讓人深深惋惜。

正在華純?nèi)粸閮扇说牡絹砦⒄鷷r,那兩人卻已拜倒于地:“拜見公子!”

皇朝揮揮手,示意兩人起身,然后目光落在那名青衣女子身上,“九霜,你受傷了?”

“是。”那青衣女子正是皇國風霜雪四將之寒霜將軍秋九霜,“傷在肩膀,不過不礙事,并未傷及筋骨?!?/p>

“嗯?!被食⑽Ⅻc頭,“呆會兒讓雪空去憐光閣取紫府散。”

“謝公子?!鼻锞潘辉谝獾男πΦ?,“不用浪費紫府散了,只是小傷,自韓家滅門外,他家的靈藥便更為珍貴稀有了,還是留著以后用吧?!?/p>

“你們過來見見純?nèi)还?。”皇朝吩咐道?/p>

“雪空、九霜拜見公主!”蕭雪空、秋九霜再向華純?nèi)话菹隆?/p>

“兩位不用多禮?!比A純?nèi)徽酒鹕砦⑻帧?/p>

“公主,這兩位便是我皇國的蕭將軍雪空,及秋將軍九霜?!被食蛉A純?nèi)唤榻B著兩人。

“純?nèi)痪醚鰞晌粚④娪⒚?,今日得見,果是英姿不凡!”華純?nèi)晃⑽⒁恍Α?/p>

輕移蓮步走近兩人,看著蕭雪空精致的容貌仍有些驚訝,這般漂亮的人竟是一位將軍,再細看那秋九霜,眉宇間有一種軒然大氣,不笑時臉上也似帶朗然笑意,暗自思量,這兩人若換個容貌就恰當了,只是若這秋將軍有了那等容貌……目光溜向皇朝,不由抿嘴一笑,笑得有幾分神秘。

秋九霜看著這個新王妃,不由笑道:“百聞不如一見,公主果是容光絕世!公子有福!九霜、雪空在這代表皇國的臣民恭祝兩位新婚甜蜜,琴瑟和鳴,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那個……嗯……張敝畫眉的……再加白頭偕老,百子千孫,千秋萬世!”

一口氣說完這長長祝詞,然后一拉旁邊的蕭雪空,兩人又是一躬身,垂首之間,雪空微皺眉頭睨一眼秋九霜,秋九霜向他眨眨眼睛。

“你哪學來這些的?!被食灰詾橐獾牡恍Α;蕠膶⒅?,風、雪、雨對他都是恭謹順從,不敢有絲毫不敬,唯有這個九霜,或許性使然,能不拘禮的在他面前慨然笑談。

“多謝兩位將軍?!比A純?nèi)谎谛湟恍?,似掩幾分羞色,然后走至秋九霜身邊,挽著她的手,看著她臉上的那道疤,不由心生憐憫,“女孩子家到底比男人要嬌嫩些,秋將軍才智武藝不輸男兒,但卻不要忘記自己還是個女兒身,既然有治傷不留疤的韓家靈藥,又何必吝惜不用。”

“公主此話有理?!币恢膘o默冷然的蕭雪空忽冒出這么一句話,讓眾人目光齊聚于他身,可他也就說了這一句,便閉緊唇眼光木然的看著地上。

“你是要說我像個男人婆是吧?!”秋九霜眼角一睨蕭雪空,嘴角一撇,“你自己還不是娘娘腔!”

蕭雪空聞言,嘴角微微抽動,眉峰一斂,但終只是閉唇木然而立。

“咯咯……”華純?nèi)灰姶藚s不由輕笑出聲,抬袖微掩唇畔,“秋將軍這性格肯定合風姑娘的胃口!”

“風姑娘?哪個風姑娘?”秋九霜一聽卻是眼眸一睜,剎時閃亮如星,“是不是那個讓這娘娘腔改頭換面的白風夕?在哪?快讓我也見見,看到底是如何個‘素衣雪月,風華絕世’的!而且還要向她學兩招,如何對付這娘娘腔,讓他以后唯我命是從!”

“只有嘴巴像女人!”冷不丁的蕭雪空忽又冒出一句。

秋九霜瞪他一眼,然后云淡風輕的又刺一下:“總比某人女不女、男不男的好,而且……還不像個人!”

“鬧夠了吧?!被食龅馈?/p>

頓時所有人皆禁聲,就連華純?nèi)灰矓啃?,坐回椅中?/p>

“你兩人此次如何?”皇朝再淡淡問道。

“回公子,我們有找到,但車是空中,而且他們似早料到我們有此舉,伏襲了我們。”秋九霜剎時端正神色,一絲不茍的回報。

“空的?”皇朝聞言卻是目中金芒一閃,面色一整,“他豈會不來?”

“但確實未見人?!鼻锞潘采裆氐?。

“嗯,此事暫不管,反正我之目的已達到?!被食粨]手阻止再說下去。

“公子,我們來時收到密報,華軍攻擊風國厲城,三萬先鋒全軍覆沒!”秋九霜看一眼華純?nèi)焕^續(xù)稟報道。

“什么?全軍覆沒?”華純?nèi)宦勓陨儭?/p>

“三萬先鋒竟全軍覆沒?!”皇朝也是極為震驚,“可知厲城守將是誰?”

“據(jù)報,乃風國女王惜云親自鎮(zhèn)守!”秋九霜目光閃閃的答道,是那種聞說有勁敵出現(xiàn)的興奮之情。

“十年威名,果然不假!”皇朝贊道。

“駙馬……”華純?nèi)缓銎鹕砜粗食?,似有話說。

“公主有事?”皇朝轉(zhuǎn)頭看她。

華純?nèi)荒抗廪D(zhuǎn)向秋九霜他們,似有些顧忌。

“雪空、九霜,你們可回國去,向父王復命。”皇朝起身走至秋九霜、蕭雪空身前,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將此份家書代我轉(zhuǎn)呈父王,替我問候他老人家,說我會盡快回國?!表饴湓谇锞潘砩?,眼中別有深意。

秋九霜接信看一眼主子,自是心知肚明,躬身應道:“是!”

人依舊情已非

待蕭雪空、秋九霜離去后,皇朝轉(zhuǎn)身走回座前,看向華純?nèi)?,“公主有何話要說?”

華純?nèi)荒抗庥诸┫蚺R室凝神看書的玉無緣。

“公主但說無妨。”皇朝看出她的顧忌,有些趣味的看著她,她要跟他說什么呢,這么鄭重其事?

華純?nèi)豢粗食?,良久無語,眼前這張臉一點也不同于那張臉,那張臉永遠溫雅如玉,永遠從容雍適,墨玉色的瞳眸凝神看人時總是透著沉靜的暖意,再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戀之、近之。可這張臉,不語,自有一種尊貴的傲氣,讓人不敢侵犯,即算笑也帶著王者的霸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當他眼神專注的看你時,眼光如利劍一般,可穿透你所有思想!這個人……眼前這個人,女人的眼淚、嬌嗔對他是沒用的!所以……

“駙馬,我們已是夫妻?!比A純?nèi)缓喓唵螁蔚馈?/p>

“嗯?!被食h首。

“自古即道,夫妻一體?!比A純?nèi)欢酥孛C容,眼眸直接相視,未有絲毫羞怯與退縮,“汝之雙親家國即吾之雙親家國,吾之雙親家國也為汝之雙親家國!”

聽得她此言,皇朝眸中射出一絲訝異,然后一笑,笑中帶著一絲贊賞,“公主言后之意,即要朝救華王?”

“是!”華純?nèi)稽c頭。

“華王率十萬雄獅攻風,想要求助的應該是風國才是,公主何出此言?”皇朝淡淡一笑,目光落向棋盤,看著那一盤殘棋。

“駙馬何必逗弄純?nèi)??!比A純?nèi)荒抗庖猜湓谄寰种?,“純?nèi)浑m自小深居宮中,不知世事時局,但畢竟為王家之人,自小耳聞目睹,也稍懂一些。從剛才駙馬與兩位將軍的對話神色間,純?nèi)灰阎竿醮舜伪卮髷?!敗于你們皆十分推崇的風惜云之手!”

“哦?”皇朝將眼光移回華純?nèi)幻嫔希路鹗堑谝淮慰此话憧吹檬值恼J真、仔細,片刻后頷首而道,“公主幾位王兄姐妹,朝皆已認識,只是看來,華王所有子嗣中,僅得公主一佳人!”

“佳人嗎?”華純?nèi)灰恍?,卻略帶自嘲隱帶一絲自憐,有這般容色與頭腦,連眼前這眼高于頂之人不也贊她嗎?可為何那人卻依然不取她為佳人,而是……

“既然公主有言,朝豈敢不從。”皇朝目光又落回棋局,“公主但請放心,朝明日即親自前往,助華王攻下風國!”皇將撿一子放入棋盤,華純?nèi)谎酃饪慈?,這一子一落,自己已是滿盤皆輸!

“那純?nèi)欢嘀x駙馬!”華純?nèi)挥话荨?/p>

“公主不必多禮。”皇朝微微擺手,“即公主剛才所言,汝之雙親家國即吾之雙親家國,朝不過是替吾之家國盡力罷?!?/p>

看著皇朝目視棋盤的那種眼光,華純?nèi)缓鲂念^一凜,瞬間又嫣然而笑,“那純?nèi)幌刃谢貙m,也替駙馬準備一些行裝?!?/p>

“有勞公主?!被食酒鹕韥?,目送華純?nèi)浑x去,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淺笑。

“這純?nèi)还黝H為聰慧,若能與你一心,未嘗不是佳偶?!迸R室的玉無緣終于放下手中書走過來。

“嗯?!被食腥さ目粗蔷制?,“落子時謹慎小心,布局時點滴不漏,遇敵時敵動我動,被困時嚴守陣地,決不鋌而走險,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p>

“你要親自前往觀戰(zhàn)嗎?”玉無緣看一眼那局棋道。

“觀戰(zhàn)?”皇朝一笑,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與驕傲,“不若說參戰(zhàn)豈不更佳?!?/p>

“嗯,要我回皇國去嗎?”玉無緣目光透過窗口望向花園,這個華王宮種得最多的花便是牡丹了,雖是艷色傾城,卻不若一枝白蓮來得清淡靈秀。

“不用,你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吧,看看那個風國的女王風惜云到底是如何的厲害?!被食赜谐芍竦囊恍Α?/p>

而落華宮曲玉軒中,華純?nèi)粚⒋掖覍懢偷男偶埛夂茫傲鑳?,你速著人將此信送往錢起錢大人府上,并去請三位王兄,請他們前去……前去金波宮!”

“是!”凌兒領(lǐng)命而去。

華純?nèi)豢粗巴?,依然是鮮花爛漫,陽光明媚,只是她卻覺那燦爛明媚之后,黑色的夜幕已準備好,隨時將淹沒這一切!皇朝的笑,讓她心頭發(fā)冷,遍生寒意,還有那蕭雪空與秋九霜,他們既為皇國大將,為何不堂堂正正從宮門而入,卻要從窗口飛進?他們所說的伏擊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他們倆在就好了。”呢喃的低語,帶著淡淡的的悵然與失落。

四月三十日,華王十萬大軍抵厲城。

高坐于戰(zhàn)車之上,遙望厲城城頭旌旗搖曳,聽著手下稟報三萬先鋒全軍覆沒的消息,華王咬牙切齒,一掌揮下,戰(zhàn)車上的護欄拍斷兩根!

“豈有此理!”華王勃然怒道,“三萬大軍竟一日間便被風國殲滅?!葉晏是如何領(lǐng)軍的?!”

“大王,您看城頭上的旗幟!那是風國的白鳳旗,代表此次守城的是風國的新王風惜云!”一旁的軍師遙指厲城城頭道,“風國惜云久有威名,此次葉將軍肯定是輕敵才至全軍覆沒,因此我們?nèi)f不可冒失前進!”

報告大王,有葉將軍的副將前來,說有軍情稟報!”一名士兵前來稟報。

“嗯?”華王眼眸一瞇,“帶上來!”

“是!”

不一會兒,副將帶到。

“拜見大王!”副將跪倒于地。

“你有何事要報?”華王看著地上跪作一團、渾身顫抖的人,眉頭一皺,眼眸一瞇……

“大王,小人乃葉將軍之副將孔陶,此次隨先鋒出軍,本應為大王立功,但葉將軍至厲城見風國只數(shù)千人出陣,乃至輕敵,草率出擊,不料被風軍妖陣所困,以至我三萬先鋒全軍覆沒。小人留待一命,即為要向大王詳情稟報那妖陣的情況,以助大王破陣殺敵!”孔陶垂首躬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報道,但說到最后一句時,卻又覺得有那么幾分的理直氣壯,敢挺直身子了。

“是嗎?”華王面無表情的看著孔陶,“你將此次出軍的全部過程詳細說來?!?/p>

“是!”

當下孔陶便如是這般那般的將葉晏領(lǐng)兵的情況加油添醋的一一說與華王聽,包括屹山遇襲,以及那“妖陣”如何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華軍將士……

“就這些?”華王冷冷的看著孔陶,“沒有其它了嗎?”

“沒……沒有啦?!比A王冷淡的語氣令孔陶一陣哆嗦。

“那么你已盡到你職責了!”華王猛然變色,手一揮,“將他拖下去斬首,以戒三軍!敢逃者,必此下場!”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北煌舷氯サ目滋諈柭曈?zhàn)垺?/p>

“大王……”軍師試探的喚道,卻被華王手一揮打斷。

“風惜云,原來真有些本事!”看著風中飛舞的那面飛云旗,華王沉聲道,“傳令扎營。”

“是!”

“華王到了,這次可要試試你的血鳳陣?看他的十萬大軍夠不夠資格破你之陣?!背菢巧县S息看著前方安營休憩的華軍,問著身旁的風夕。

“我沒那么自負?!憋L夕淡然一笑,看著前方仿佛遮住一方天地的金色大軍,“以六千或一萬風云騎編制的血鳳陣是無法殲盡十萬大軍的,既算不敗,那也是慘勝如??!”

“風惜云果不似白風夕的張狂任性!”豐息微微一笑。

風夕聞言嘴角一動,但終只是一笑,平淡的道:“現(xiàn)在的只是風惜云!”

“既你不打算在此與華軍決戰(zhàn),那為何不早退?”豐息再問。

“因為我還想看某樣東西,看看它的威力到底如何!”風夕瞇眼前視。

五月二日,華王金帳之中。

“禹生,你熟讀兵書,可知令我三萬大軍覆沒之陣是何陣?”華王問著一旁的軍師柳禹生。

“回大王,據(jù)當日孔陶所說,小人推斷,那可能是三百多年前鳳王所向披靡的血鳳陣!”柳禹生沉思道。

“血鳳陣?!”華王起身離座,在桌前來回走動,“想不到風惜云這個小娃娃竟也懂擺弄此陣!”

“此陣陣勢復雜,變化繁多,若陷陣中,便如被噬血鳳凰所纏,必到精血殆盡方可解脫!”柳禹生一言道出也臉色一變,似對此陣也是十分的畏懼,“大王,當年鳳王曾以此陣大敗韜王,殺敵十一萬!也就是那一戰(zhàn)奠定了始帝的雄主之位!”

“這般厲害?”華王見柳禹生神色一片謹慎,不似危言聳聽,不由將信將疑。

“大王,這絕非小人胡言,《玉言兵書》上曾曰‘遇鳳乃逃’,也就是說遇上鳳王、遇上血鳳陣,打不過,破不了,只有逃走一途!”柳禹生卻是一臉正色道,“因此,大王,此次我們絕不可輕率出兵!”

“打不過,破不了?”華王重復此言,然后目光盯在柳禹生身上,“難道本王就打不過風家那小丫頭?破不了她這半調(diào)子血鳳陣?”

柳禹生聞華王此言,自知是剛才所言觸其虎須,當下躬身道:“大王武功蓋世,風王自不是您之對手,她只不過賴其祖上名陣,小勝一陣而已?!?/p>

“哼!”華王哼一聲,然后道:“這血鳳陣你可有法破?”

“回大王,此陣乃鳳王獨門所創(chuàng),未曾傳世,兵書上也皆未有記載,小人不悉此陣變化,因此……”

“因此不會破是嗎?”華王不待他說完便接道,眼光凜凜掃向他,“那么本王此次出征便要無功而返是嗎?”

“不!”柳禹生慌忙垂首道,“大王大業(yè)豈能被這小小血鳳陣所阻!”

“哼!血鳳陣!”華王一拍桌,“本王就不信,憑我十萬金衣大軍,竟破不了它!”

“大王是要……”柳禹生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唯恐一不小心,又觸虎須。

“孟將軍!”華王傳喚。

“臣在!”一員將領(lǐng)掀帳而進。

“本王命你領(lǐng)五千精兵,巳時攻城!”

“是!”孟將軍領(lǐng)令退去。

“大王,三萬精兵猶敗于血鳳陣,只派五千……”

“哼!血鳳陣!我就看看這血鳳陣是什么樣!”

華王冷冷一哼,眼光一掃,竟是陰森狠厲,讓柳禹生心神一顫,剎時明白,那五千精兵將是探路的羊!

“休息了一天,華王便忍不住開始行動了?!背菢巧?,豐息看著前方的華軍,不由搖頭,“一點耐心都沒!”

“他打算送些小點心來,只可惜我的鳳凰從來只吃血肉大餐!”風夕看著前方華軍的行動,那不過數(shù)千人。

“看來你的血鳳陣讓他頗為顧忌?!必S息笑笑,“他想以這數(shù)千士兵,引出你的血鳳陣,或許只是先看看,又或許瞅準時機傾十萬大軍來個橫掃鳳凰!”

“他想得其實也挺好的。”風夕遙望那數(shù)千華軍的動向,其前進速度并不快,似忽怕前方突然冒出什么妖魔鬼怪似的,步步小心,“林將軍。”

“臣在?!?/p>

“這一戰(zhàn)就交給你了?!憋L夕側(cè)退一步中,示意他上前。

“是!”林璣走上前,然后手握令旗一揮。

頓時,從城樓下涌上數(shù)百名士兵,整齊的排列于城樓前。

豐息的眼光落在這數(shù)百名士兵身上,仔仔細細的看著他們,想看明他們有何奇能,能讓風夕將此戰(zhàn)全付予他們,終于,一抹精芒從那雙深沉的黑眸中閃現(xiàn),令那雙墨玉色的眼睛剎時亮如星辰,但瞬間又恢復淡然。

這些士兵并不是身材高大,雄赳氣昂的,有的甚至十分的矮小,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有一雙十分明亮的眼睛,有一雙十分健壯平穩(wěn)的手,即算他們的王就立在一丈之外的地方,他們也神色鎮(zhèn)定從容。

風夕的目光并未落在那些士兵身上,而是輕輕的落在豐息身上,帶著淡淡的嘆息,以及一絲仿佛是對命運早就窺透卻又無法改變的無奈,那樣的輕忽卻又那樣的深沉……片刻后,將目光又輕輕移回前方,華軍已越來越近。

“大王,風軍似乎未有動靜?!?/p>

由八匹駿馬拉著的、高大華麗的戰(zhàn)車上,華王端立不動,凝神看著前方,五千華軍已離城不過四十丈了,可厲城城門依然緊閉,風軍似未有出城迎戰(zhàn)之意。那個風惜云難道不打算動用她那血鳳陣嗎?瞧不起本王?

“再看看。”華王皺眉道。

華軍繼續(xù)前進,離城已只三十五丈了。

“箭雨隊!”林璣猛的一聲沉喝。

頓時,那數(shù)百名士兵全立于城垛前,張弓搭箭,瞄準前方,城樓之上,除了風吹得旗子獵獵作響外,再無其它聲響,人人皆神情謹慎的或注目于華軍,或注目于箭雨隊。

林璣緊緊盯住前方的華軍,眼睛一眨也不眨,近了,三十丈……二十七丈……二十六丈……二十五丈!

“射!”

一聲令下,剎時城樓飛箭如雨,未及防范的華軍頓時一陣慘叫,倒下一大片!

“射!”

不給華軍喘息之機,隨著令下,城樓之上的士兵又飛出箭雨,前方的華軍,頓時又是一片凄慘的叫聲,又倒下一片!

“射!”

…………

“好!”城樓上看得分明的豐息不由脫口贊道,回頭看向風夕,眸光晶亮,“未有一箭射失!百步穿楊的神箭手!”

“這是我五年前考核所有風云騎及禁衛(wèi)軍后從中挑選出來的五百箭雨隊,十五萬中選五百,再加上這五年林璣的訓練,基本上符合我當年立下的規(guī)定,百箭中必要九九中!”風夕平靜的道,目光漠然的落在前方,隨著林璣一次次令下,那數(shù)千華軍已剩不到一半了!

“難怪當年踏平斷魂門后,你消失了一段時間?!必S息也將目光移回前方,“華王送來的點心,成了你練箭的靶子!”

“大王,風軍并未出城列陣,而是以飛箭射我軍,我軍并未帶盾甲,請大王下令收兵,否則……”柳禹生一見前方失利,情急之中“全軍覆沒”差一點即溜出口,但華王冷厲的目光令他生生吞回肚中。

“大王!”

“收兵!”沉吟半晌,華王終于從齒縫中逼出這兩字,但臉色已是一片鐵青,目光如鬼火一般盯著厲城城頭,“風惜云!”咬牙切齒的恨恨吐出!

收到收兵命令,華軍慌忙回逃,五千出擊,回來時已不到一千,就連領(lǐng)軍的孟將軍也左肩中有一箭!

“臣無能,有辱王命,請大王降罪!”孟將軍下馬跪倒于華王車前。

華王緊緊盯著他良久,跪著的孟將軍額頭汗珠密布,肩胛處早已被血染得濕透,而一旁的軍師柳禹生也緊張的低垂著頭,伸長耳朵,緊張的等待華王的下一個命令。

“下去療傷吧?!绷季?,華王冷冷道。

“謝大王恩典!”那孟將軍慌忙叩首退下,早已全身出了一身冷汗,這命總算從閻王手中撈回。

“大王……”柳禹生小心翼翼的開口。

“有話就講!”華王極不耐煩的瞪他一眼。

“大王,我軍大舉進攻怕陷其血鳳陣,少量進軍又被其飛箭所退……”

“哼!”不等他說完,華王便冷冷一哼,眼光若涉臨暴怒邊緣的狂獸,一觸即發(fā)。

“大王,小人有一法,可一舉攻克厲城?!绷砩琶涌煺Z速講出。

“有法為何不早說?!”華王聞言不喜反怒。

“不,不,不!”柳禹生連連道,“小人是剛才才想到的?!?/p>

“快講!”

“是!”柳禹生垂首道,“大王,我們有一樣東西既不怕其血鳳陣,也不怕其飛箭!”

“你是說……火炮!”華王猛然驚醒。

“對!”柳禹生點頭,“不論風軍是擺出血鳳陣又或守城不出,我們均以火炮轟之,任他陣勢再厲害,任他城池再固,也經(jīng)不起我們火炮的一擊!”

“好!”華王一拍掌,總算展開連日來一直緊皺的眉頭,“禹山先生所造的五門火炮何時能到?”

“回大王,明日未時即可到!”

“好,明日申時給我攻城!哈哈……我看風家那個丫頭這一次還不敗于本王手中!”華王大聲笑道。

“看來華王被你的神箭手們嚇回去了。”豐息看著退兵的華軍笑謔道。

風夕聞言卻并未輕松而笑,反斂起了眉頭,看著前方華軍的陣容,微微嘆一口氣,“明日或許就不輕松了。

五月三日申時過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戰(zhàn)鼓擂起,戰(zhàn)馬嘶鳴,華軍齊發(fā),開始攻城。

但見最前乃一排嚴密的長盾,持盾的士兵全藏身于盾后,再來便躲于盾甲之后的三門最新的火炮,然后才是全副武裝的金衣大軍!

“果然如此!”風夕看著華軍的陣容。

“想不到華王竟有這種最新的玩意。”豐息目光落在那五門火炮之上,“聽說這火炮乃禹山老人所設(shè)計,所用火彈乃華國禹山特有的一種礦土所制,其威力無比,若被擊中,不但血肉之軀化為灰燼,便是這巨石所筑的城池也會被轟毀?!?/p>

“果然還是有錢好!”風夕目光盯在那在她看來有些怪模怪樣的火炮之上,“不但穿最耀眼的金衣,用的也是最好的刀劍,還有這最新式的火炮,華國……富得流油的華國……沒弄到手真是有些可惜!”話尾目光睨一眼豐息,略帶諷意。

“這句話倒有點像白風夕所說的。”豐息卻是面色不改,眸光不移,依然目視前方,淡淡的回道。

風夕聞言,嘴角一動,卻終又沒再說,只是眉頭微皺,似有些不滿自己此時的心態(tài),一甩頭,甩去滿腦的紛思,目光又重落回華軍陣上。

在層層華軍圍擴之下的是華王兩人高的戰(zhàn)車,此時華王高高立于車上,而在車前又有層層長盾護衛(wèi),小心翼翼的慢慢挺進。

當離城不過五十丈時,華王戰(zhàn)車停駐,而盾手、火炮依然繼續(xù)前進,在離城四十丈之處,華軍終于停止前進。

“大王,是即刻就用火炮攻擊,還是……”柳禹生向前請示。

“先用一門火炮攻擊!哼!這一次,本王要叫風家女娃嘗嘗我火炮的厲害!”華王自負的一揮手。

柳禹生聞言,向前方華軍揮下一個手勢。

頓時,前方盾手略略散開,露出一門火炮,將之對準厲城城頭,炮手上火彈,迅速點燃引線,“轟!”的一聲,火彈直往厲城飛去!

“來了!”

只見城頭之上,風夕猛然沖天飛起,竟以血肉之軀迎向那飛射而來的火彈。

“王,小心!”

“請回來,王!”

底下所有人皆大聲呼喚他們的王,膽顫心驚的抬首看著他們女王冒險的舉動。

“這女人……”豐息也抬首看著風夕,喃喃低語,似嘆似惱。

但見風夕人在空中,手一揮,白綾出袖,直迎向半空中那枚火彈,但在白綾即要碰觸火彈時,白綾卻化若游龍一卷,隔著一尺之距以氣凌空圈住火彈,然后白綾再揮,剎時那枚火彈便改變方向而往后倒射而去,但在半途中便“轟!”的一聲巨響,在空中爆炸!

風、華兩軍所有人皆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敢相信剛才所看到的!一枚威力十足的火彈竟就這樣被她白綾一卷,空爆于半空中!

“那是……”

遠遠的,日夜兼程剛剛趕至的皇朝、玉無緣震驚的看著前方,那一根白綾……半空中的那一道白影……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浮起一個名字:風夕!既算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既算只是驚鴻一瞥,他們都可以肯定,那個人,剛才空中的那個人是風夕!

可是她為何會在厲城?她為何會助風軍?難道……突然之間,兩人心中同時一個巨跳,然后天地忽在這一瞬間黑下來、靜下來,周圍不再有千軍萬馬!目光相遇,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那一刻,兩人的大腦同時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動作,不辨身在何方!

風夕從空中輕飄飄的落在城墻之上,高高而立,看著前方的華軍。

“箭來!”風夕手一伸,即有士兵馬上上前將弓箭遞與她。

風夕拉弓搭箭,瞄準目標,然后“嗖”的一箭射出,華軍陣中,那名手捧火彈,正準備給火炮上彈,再給風軍來個下馬威的士兵,耳邊聽得聲響,仿佛有什么割風而來,抬首的瞬間,還沒來得及看清,一箭已穿胸而過!手中那枚火彈便“砰!”的摔落于地,在地上滴溜一個轉(zhuǎn),然后“轟!”的一聲爆炸,周圍數(shù)十名士兵頓時斃命!

“箭來!”風夕手再一伸,士兵再遞上箭羽。

弓拉得緊緊的,牙緊緊的咬住唇,眼中光芒銳利,“嗖”的一聲,箭如電射出,直射華軍陣中那華麗戰(zhàn)車上的華王!

“保護大王!保護大王!”

陣前所有人看著那如閃電破空而來的一箭,那仿若要射破一切障礙的一箭,慌忙的大叫著。

陣前的盾牌手剎時層層疊疊擋于華王身前,肉眼那一刻根本無法看清那一箭是如何射來的,仿若眼前一線黑電飛過,耳邊只聽得風被撕裂的凄呼,然后聽得“咚、咚、咚、咚”四響后,最后才聽得“啪”的一聲似箭墜的輕響。睜眼看去,那一箭竟是穿透了四層盾甲,才力竭而墜!

“呼!”被那一箭所震,一直緊張的屏住呼吸的華王終于呼出一口氣,然后腿一軟,竟跌坐在戰(zhàn)車上。

“大王!大王!”陣前又是一陣驚呼聲。

“火箭來!”一箭失手,風夕皺眉再道,馬上有士兵將箭尖燃著火的火箭遞上。

風夕腳尖點墻,從高往下看清華軍陣中的三門火炮,瞄準方向,“嗖!”火箭射出,正中一門,然后“轟!”的巨響,那門上好彈原準備好好轟擊厲城的火炮便毀于一刻!

“再來!”風夕將火箭搭上弓弦,眸光雪亮而冰冷,面容冷煞肅然。

“嗖!”一箭射出,目光追著射出之箭,手一伸,“再來!”士兵再遞上火箭,“嗖!”后一支火箭緊跟著追前箭而去,直往華軍陣前火炮而去,陣前的華兵見著那勢不可擋的兩箭,反射性的趴地射避,那兩箭越軍而過,直往火炮口射去!

眼看火箭即中火炮,忽然半空中飛來一道白影,輕盈的落在火炮之上,手一伸,將那支火箭抄在手,緊接著,一個轉(zhuǎn)身飛落于另一門火炮之上,同樣的手一伸,便輕輕巧巧的將后射的火箭也抄在手中。

這眨眼間的動作,兩軍皆看得分明,風軍嘩然惋惜,華軍歡然高呼,而風夕卻是一震,那人是……

遠遠的,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隔著數(shù)十丈的距離,隔著兩軍對壘的鴻溝,目光靜靜的、無聲的交會于厲城上空。

此時,一個立身于火炮之上,一個飛立于城墻之上,一個身后是金芒耀目的華國大軍,一個身后是飛揚風中的白鳳、飛云旗,一個白衣依舊,一個鎧甲著身,一個手接火箭,一個長弓在握……似乎已不似初識的面貌,唯一相同的是彼此臉上那抹不敢置信的震驚,那一抹對此情此景的悲嘆,以及一絲對人生無常的憾意……

申時已過,太陽西沉,在暈紅的夕輝之中,兩人仿若隔著遙遙的時空一般,靜視片刻,然后同時微微一笑,似向?qū)Ψ酱騻€招呼,雖然明知道對方根本看不到!

“林璣!”從城墻上飄落的風夕,足尖才著地即喚道。

“臣在!”林璣上前。

“將他們趕至四十五丈之外!”風夕冷聲吩咐道。

“是!”林璣躬身道,然后揮手,箭雨隊馬上各就各位,全神迎戰(zhàn)。

“徐淵!”

“臣在!”

“余下的交給你!”

“是!”

華、風兩軍展開交鋒,風軍射出的密如雨的飛箭及火箭,令華軍不敢冒進一步,只有豎起盾甲,嚴密防守,同樣的,華軍火炮的威力也令風軍不敢有絲毫怠懈,只有飛箭不斷,阻止他們靠近城門半步!

那一戰(zhàn)一直打到酉時末兩軍力竭才休戰(zhàn),卻并未有多少傷亡,一方躲在盾甲之后,一方壓住了對方威力十足的火炮,誰也沒受損,誰也沒占便宜,只不過是一場徒耗彼此氣力的愚戰(zhàn)。

“賢婿,有你來助,本王這次定能大敗風國惜云,踏平風國!”金帳之中,華王擺下酒宴迎接遠道而來助陣的皇朝與玉無緣,仿佛已忘記那令他腳軟的一箭,大聲放下豪語。

“公主十分掛念大王,朝來此不過是代公主盡一分心,看望一下您老人家。至于助陣,朝資質(zhì)愚笨,難以為大王分憂,但大王但有吩咐,朝定盡心竭力。”皇朝謙虛的說著,只是既算是此等謙遜之語,在他說出來,反帶一種不屑一顧的高傲。

“有賢婿此心此言足矣!”華王聞言高舉金杯,“本王便以此水酒為你和玉公子洗塵?!?/p>

“是我等敬大王才是,祝大王早日大敗風軍,凱旋歸國!”皇朝高舉酒杯,同座的玉無緣、柳禹生,以及華軍幾位將軍皆同舉酒杯,以敬華王。

“哈哈哈……好!”華王開懷大笑,一飲而盡。

酒宴過后,皇朝、玉無緣回到華王為他們安排的營帳之中。

靜靜的相坐片刻,目光相遇,同時浮起一絲苦澀。

“怎么會是她?”皇朝終于開口。

玉無緣卻只是一笑,目光怔怔的落在帳壁之上,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他研究的,眸光溫柔,百看不厭。

“風國惜云公主……風國現(xiàn)在的女王……怎么會是白風夕?那個‘素衣雪月、張狂無忌’的風夕怎么會是一國之主?!”皇朝猶是不敢置信的喃喃呢語。

可半空中的那道白影、城樓之上的那一身鎧甲的女王確確實實就是她!既算是活至百歲老眼昏花時也絕不會錯認的那一雙清亮的眸、那一張清俊的臉、額際那一枚雪玉彎月……那真的是白風夕啊!

“當日采蓮臺上她那一曲《水蓮吟》就讓我驚疑,那么高超的琴技,若是江湖游俠白風夕擁有實在有些奇怪,可若是才名絕代的惜云公主,那便不足為奇?!庇駸o緣目光移回,低首俯視著自己交握的雙手,指尖竟不受自己控制的微抖。

片刻后又繼續(xù)說道:“其實說到底,天下見過惜云公主的人又有幾個,唯一能了解到的也就是那些傳言‘才華橫溢,體弱多病,創(chuàng)風云騎,終年休養(yǎng)于淺碧山’,并沒有人能說出她長相如何,性格如何。白風夕是惜云公主其實很符合道理,畢竟作為一個江湖人,白風夕懂的、會的東西實在太多!”

“白風夕……白風夕……”皇朝反復念著這個名字,恨不是,不是,仿佛只有用牙咬住、嚼碎、吞入肚中、揉進血中方是好!

風夕……玉無緣心中輕輕一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眸光落在掌心。

“難怪那一夜她說‘很少有一輩子的朋友’,原來就是指今日,她早料到了我們有敵對的一天!”皇朝閉上雙眸。

“白風夕是風國惜云,那么黑豐息肯定就是豐國蘭息,她之所以與你會是敵對的,那是因為白風黑息已經(jīng)連在一起十年了,而且以后風惜云、豐蘭息也將連在一起?!庇駸o緣看著掌上的紋路,勾唇微笑,卻笑得那么悲涼與苦澀,“難怪他那天……”

“黑豐息……蘭息……”皇朝猛然睜開雙眸,金芒射出,“難怪他肯放棄華純?nèi)?,因為還有一個更勝華純?nèi)坏娘L惜云!”

“你要奪天下,那么他們倆將是你最大的勁敵!”玉無緣的目光還在指掌之上,說出的話依然是不驚纖塵的柔和淡然。

“他們倆個……蘭息嗎?”皇朝握緊雙拳。

“聽江湖傳言,華國曲城祈、尚兩家財富盡入他囊中,再加上現(xiàn)在的風國女王……"玉無緣合起手掌淡淡道,“而你得玄尊令與華國公主,如此看來,你們實力上還是不分勝負。”

“不,我輸他一著!”皇朝卻道,“華國公主只是公主,而風國女王不但是一國之主,更是戰(zhàn)場上的絕代將才!而且……”說至此話音一頓,然后才頗是不甘的道:“他還贏得了她!”

玉無緣自是懂這最后一話之意,淺淺一笑,微微頷首,“也是?!?/p>

皇朝卻緊緊盯住他,“風夕拒我于千里之外,但你……若當初你……”

“若有一日沙場相遇,她敗于你手,你會殺她嗎?”冷不防的玉無緣突然打斷他問道,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在皇朝臉上。

“我……我……”素來剛斷果絕的皇朝這一刻卻猶豫起來。殺她?殺風夕?怎么可能!可是……風國的女王……將來戰(zhàn)場上將生死對決的對手……或許明日就會與之一戰(zhàn)……

“夜了,我去睡了?!庇駸o緣卻不待他回答,站起身來,走向帳外,只是掀簾之時卻又回頭一視,“你無法殺她,因為她是你一直想抓住的……或可擁有整個天下卻永遠也抓不住的……一個!”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557451/

且試天下【二十、人依情已非】的評論 (共 2 條)

  • 淺筆抒寫
  • 雪兒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潮州市| 黄平县| 沾化县| 郯城县| 固始县| 凯里市| 台前县| 青田县| 三穗县| 乌兰察布市| 惠安县| 通海县| 云阳县| 南川市| 海盐县| 邹平县| 闵行区| 陆河县| 隆德县| 平和县| 揭东县| 博爱县| 宝应县| 扶余县| 通州市| 专栏| 富川| 武汉市| 台州市| 英山县| 杂多县| 黄大仙区| 蒙城县| 兰溪市| 苏州市| 黎城县| 刚察县| 延边| 改则县| 黄平县| 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