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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試天下【十一、春風(fēng)艷舞】

2013-07-29 13:18 作者:慕容寒雪  | 5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杯酒失意何語狂,苦吟且稱展愁殤。

魚逢淺岸難知命,雁落他鄉(xiāng)易斷腸。

葛衣強(qiáng)作霓裳舞,枯樹聊揚(yáng)蕙芷香。

落魄北來歸蓬徑,憑軒南望月似霜?!?/p>

“樸兒,你小小年紀(jì)背這詩干么,換一首吧?!?/p>

迤邐的長離湖圈,楊柳青青,風(fēng)剪剪,斜日暖暖,湖光朗朗,此時正是二月好春光。一輛馬車慢吞吞的走著,童稚的吟詩聲正是從車內(nèi)傳出,夾著一個女子慵懶無比的聲音。(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姐姐,樸兒背的是風(fēng)國惜云公主作的詩,樸兒背得怎么樣?”一個清脆的童子聲音問道。

“這首詩等你再老三十年時就可以背了,現(xiàn)在年紀(jì)小小的你豈知詩中之味?!?/p>

“那我再背一首你聽?!蓖邮址e極道,帶著極想得到大人獎賞、贊美的孩子式渴望。

“好啊。”這聲音淡淡的,可有可無的。

“昨誰人聽簫聲?

寒蛩孤蟬不住鳴。

泥壺茶冷月無華,

偏向里踏歌行?!?/p>

“姐姐,姐姐,這次背得如何?”車廂內(nèi),韓樸搖晃著昏昏欲睡的風(fēng)夕。

“你小孩子又豈能懂‘泥壺茶冷月無華’的清冷?!憋L(fēng)夕打個哈欠,看著韓樸道,“干么老背那個惜云公主的詩,這世上又不是她一人會寫,寫得比她好的多著呢。”

“可是我聽先生說惜云公主絕代奇才,據(jù)說她十歲曾作過一篇論……論……”韓樸閉上眼極力想記起先生曾和他說過的話,卻論了半天也沒論出來。

“《論景臺十策》!”風(fēng)夕搖搖頭接道。

“對對對!”韓樸松一口氣,“先生說惜云公主作的《論景臺十策》壓倒當(dāng)年的文狀元,雖為女子,卻驚才絕艷。所以我家中那些表姐們最模仿惜云公主了,一聽說公主穿什么衣、梳什么頭,戴什么首飾,她們馬上就會仿效了?!?/p>

風(fēng)夕嘆一口氣搖搖頭,身子一歪,倒向塌上,準(zhǔn)備再睡一回,忽又坐起身來,閉目側(cè)耳,似在聆聽什么,片刻后,又搖頭嘆道:“又一個唱惜云公主的?!?/p>

“什么唱惜云公主的?”韓樸問道。

“你過一會兒就會聽到啦?!憋L(fēng)夕不睡了,拉開車廂旁小窗的簾子,看向窗外,清風(fēng)拂面,有著淡淡的清新的青草氣息,深深吸一口氣,“而且我聞到味道了?!?/p>

“什么味道?”韓樸趴在窗上,也深呼一口氣,卻未聞到什么氣味,仔細(xì)的聽著,風(fēng)中隱約送來一縷歌聲,越來越近,已漸漸可聞。

“人自飄零月自彎,小樓獨(dú)倚玉闌桿。落花燕雙飛去,一川秋絮半城煙?!?/p>

一個女子清越的歌聲傳送在春風(fēng)里,縹緲如天籟,偏偏含著一縷凄然,若飄萍無根的孤楚。

“當(dāng)然是那只黑狐貍的味道?!憋L(fēng)夕喃喃道,掀開簾,身子一躍便坐到了車頂,極目望去,一輛馬車正往這邊駛來,“一個大男人,偏偏身上總帶著一股女人都沒有的清香。”

“在哪里?”韓樸也跳到車頂上,卻沒風(fēng)夕跳得那般輕松無聲,落在車頂發(fā)出“砰!”的一聲響,身子雖站穩(wěn)了,卻讓人擔(dān)心他有沒有把車頂跳破一個洞。

幸好顏九泰早已見慣了這對姐弟的怪舉,這不坐車廂坐車頂也不是頭一遭了,自顧自的趕著馬車,本來不用自己趕車的,半路上卻被風(fēng)夕打發(fā)車夫回去了。

迎面而來的是一輛大馬車,幾乎有他們馬車的兩倍大,車身周圍垂著長長的黑色絲幔,舞在春風(fēng)里,像少女多情的發(fā)絲,想要纏住情人的腳步,卻只是挽得虛空中的一抹背影。

當(dāng)兩輛馬車碰頭時,彼此都停下了。

“鐘老伯,我們又見面了?!避図斏巷L(fēng)夕笑瞇瞇的向?qū)γ骜R車上的車夫打著招呼,而對面的車夫卻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對面馬車車門打開了,當(dāng)先揭簾走出的是鐘離、鐘園,兩人在車門外掀起簾子,然后才走出人如墨玉的豐息。

“你何時才能比較像個女人?”豐息看著車頂上歪坐著的風(fēng)夕搖頭嘆道。

“所有人眼中我就是一個女人呀,還要什么像個女人。”風(fēng)夕眼一番,嘻嘻笑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豐息優(yōu)雅的步下馬車,站在草地上。

“你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風(fēng)夕趴在車頂上俯視著車下仰首看著她的豐息,這樣的感覺真是好呀!

豐息笑笑不再答,眼光一掃韓樸,不由笑道:“這小鬼看來被你養(yǎng)得不錯嘛?!?/p>

此時的韓樸面色紅潤,眉宇間有著少年的清俊無邪,神采間飛揚(yáng)灑脫,而意態(tài)間竟已隱有幾分風(fēng)夕隨意不羈的影子。

“那當(dāng)然,這可是我尋來的可愛弟弟,當(dāng)然得好好養(yǎng)著?!憋L(fēng)夕手拍拍和她一同趴著的韓樸的腦袋,仿若拍一只聽話的愛狗。

“我只是有些奇怪,他跟著你怎么沒餓死?!必S息依然笑容可掬。

“哇!美女?。 憋L(fēng)夕忽然叫嚷起來,眼睛盯著從豐息車中走出的清冷絕艷女子。

“大美女??!”風(fēng)夕從車頂飛下,落在美人面前,繞著那個美人左看右瞧,邊看邊點(diǎn)頭,“果是人間絕色呀!我就知道你這只狐貍不甘寂寞,這一路而來怎么可能不找美女相伴嘛?!?/p>

鳳棲梧有些怔呆的看著在她身前左右轉(zhuǎn)著的女子,或許因?yàn)樗焖俚膭幼鳎屗床磺逖矍芭拥娜蓊?,恍惚中有一雙灼若寒星的瞳眸,有一頭舞在風(fēng)中如子夜般的長發(fā),與長發(fā)絕然相反的皎皎白衣,額際閃著一抹溫潤光華。

“姐姐,你再轉(zhuǎn)我看她大概要暈了?!?/p>

韓樸也跳下車來,掃一眼眼前立著的青衣女子,撇撇嘴,什么嘛,像根冰做的柱子!都沒姐姐好看,更別提姐姐那種無與倫比的風(fēng)采,!

風(fēng)夕卻轉(zhuǎn)身一掌拍在韓樸頭上,振振有詞道:“樸兒,你以后可不能象這只狐貍一樣到處留情。當(dāng)然,要是美女贈衣送食的話,那就要收下,即算你不要,也要記得敬姐姐!”

“好痛!”韓樸撫著腦袋皺著眉頭,“干么打我?我又沒做錯什么!”

“哦,不好意思喲,樸兒,一不小心就把你當(dāng)那只黑狐貍拍了?!憋L(fēng)夕忙撫了撫他的腦袋,吹了吹氣。

韓樸卻是怒瞪閑閑站在一旁的豐息,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根本沒理會他,眼光落在風(fēng)夕身上,似在研究或算計(jì)著什么,讓他看得心頭更不舒服。

風(fēng)夕回轉(zhuǎn)身,立在美女面前,笑容可掬的問道,“大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時候被這只狐貍拐騙到手的?”

回首的瞬間,終于看清眼前女子了,那一剎那,素來清高自負(fù)的鳳棲梧也生出一種自愧弗如的感覺。

那樣的雙眸,清如水亮如星,一眼看去,仿佛可以看到清湖中那黑水晶似的瞳仁,再看時卻是深海中的黑珍珠,遙不可觸。一臉的笑明燦無瑕,似天地開啟之初她便在笑著,一路笑看風(fēng)起云涌,一路笑至滄海桑田。隨隨意意的站在那兒,如清蓮臨風(fēng),靈秀飄然。仿佛這個無垠的天地是她一人的舞臺,她長袖揮舞,踏云逐風(fēng),那般的瀟灑無拘。這樣的人是如何生成的?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脫俗出塵的女子?這個清華如月、絢麗如日的女子是誰?

“黑狐貍,你的美人怎么啦?”風(fēng)夕見鳳棲梧只管瞪著眼看著自己,不由問向豐息。

“棲梧拜見姑娘?!?/p>

回神的鳳棲梧忽然盈盈下拜,不單眾人看著奇怪,便是豐息看著也有幾分詫異,這個待人冷淡的人為何對這個瘋癲的風(fēng)夕如此?

“呀!棲梧美人,你別嚇我?!憋L(fēng)夕忙扶住鳳棲梧,握著那柔弱無骨的纖手,嫩如春筍,真是我見猶憐,“棲梧姑娘,你生得這般美,又取了這么一個好名字,可你實(shí)在沒什么眼光?!?/p>

“呃?”鳳棲梧不明其意。

“棲梧……棲梧,其意自是鳳棲于梧,你這樣的佳人當(dāng)然應(yīng)該找一棵最好梧桐,可怎么挑了一只狐貍?!憋L(fēng)夕一臉惋惜的道,手順便指了指身后的豐息。

鳳棲梧聞言不由一笑,看向豐息,一路行來,從人對他皆是畢恭畢敬,小心侍候。此時聽得眼前女子大呼小叫的黑狐貍長黑狐貍短的,他卻依然是一臉雍雅的淺笑,似眼前白衣女子的話無關(guān)痛癢,又似包容著眼前人所有的無忌言行,眼光掃過時,墨黑幽深的眼波波瀾不驚。

“笑兒見過夕姑娘?!备邙P棲梧身后的笑兒上前行禮。

“哎喲,可愛的笑兒呀,好久沒見到你這張?zhí)鹈罓N爛的笑臉,真讓我分外想念呀!”風(fēng)夕放開鳳棲梧,上前一把捧住了笑兒的小臉蛋,左捏一下右摸一下,不住的嘖嘖贊道,“還是笑兒的笑最好看,比某人臉上那千年不褪的、虛偽的狐貍微笑愜意多了?!?/p>

“夕姑娘,好久不見你了,你還是那樣愛開玩笑呀?!毙阂粡埛勰槒娘L(fēng)夕的魔掌中掙出來,捉住她的手,回頭對鳳棲梧道,“鳳姑娘,這位是風(fēng)夕姑娘,就是與公子并稱白風(fēng)黑息的白風(fēng)夕。”

“白風(fēng)夕?”鳳棲梧訝異的睜大美眸,她當(dāng)然也聽過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那個如風(fēng)般恣情任性的女子,原來就是眼前的人,果然是風(fēng)采絕世,讓人移不開目。

“鳳姑娘?鳳棲梧?”風(fēng)夕又看了看鳳棲梧,回首看一眼豐息,眼中光芒一閃,“我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呢?”

“棲梧曾棲落日樓。”豐息淡淡道,“她的歌喉在整個王域都是有名的?!?/p>

“這樣呀?!憋L(fēng)夕一笑點(diǎn)頭,似并不想深究,“或許我也曾在哪位江湖朋友口中聽過吧?!?/p>

“烏云三十八寨總寨主何時竟成了你的車夫了?”豐息目光掃過車上穩(wěn)坐不動的顏九泰。

“嘻,他說要報(bào)我六年前的活命之恩。”風(fēng)夕嘻嘻笑道,目光與豐息目光相碰,似帶告誡。

“顯然他也眼光太差。”豐息也一笑,然后轉(zhuǎn)身登車。

“等等,黑狐貍,你來長離湖是不是因?yàn)檫@個?”風(fēng)夕在他身后叫住他,從袖中掏出半節(jié)竹箭。

“你怎么會有這個?”豐息眼光一掃那半節(jié)竹箭,眼中浮起趣味。

“我途中遭斷魂門的人襲擊,他們除了留下七條命外還留下了這個?!憋L(fēng)夕手一揚(yáng),那半節(jié)竹箭便破空而出,落入長離湖面。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到這里來?!必S息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你已不必進(jìn)湖去了,我剛從那里回,只留一座空巢。”

“溜了嗎?”風(fēng)夕眼光一閃,然后盯住豐息,“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是啊?!必S息答完人也進(jìn)了車廂。

“呵,果然?!憋L(fēng)夕也跟在他身后登上他的車,拍拍站在車門前雙胞胎的肩膀,“鐘離、鐘園,你們車上備了好吃的對不?你們不知道這幾月我有多想念你們的手藝呀!”

“有……有的?!彪p胞胎紅著臉道。

“那就好?!憋L(fēng)夕笑瞇瞇的,回首招呼著鳳棲梧,“棲梧,你還不上來嗎?”

鳳棲梧卻有些發(fā)怔,看著這兩個似完全相反的人,聽著他們似互為譏諷的言語,感覺卻是……所有的旁人都是外人,無法插入那一幅黑山白水中,無法聽懂他們的交談,更無法體會出他們之間的那股暗流……那暗流到底是……什么?心頭微微一嘆,似是憾,似是酸,似是……痛。

“黑狐貍,你的美人喜歡用眼睛說話,只是她可知,能看懂她的話的人可不多呀,特別是對著你這只很會裝癡作傻的狐貍?!憋L(fēng)夕對著對廂里的豐息笑道,然后回頭喚著這個寡言的美人,“棲梧!棲梧!”

“喔?!兵P棲梧回轉(zhuǎn)神,然后挽著笑兒的手登上車,而跟在她身后的韓樸顯然不耐煩等,一把就跳上了車。

“樸兒,你不陪顏大哥?”風(fēng)夕抓住他的手想將他扔回原來的馬車去。

“不要!不要!我要和姐姐一塊!”韓樸手足并用的爬在風(fēng)夕身上,像只章魚。

“好啦好啦!放手啦!不趕你啦?!憋L(fēng)夕趕忙去扒開他的四爪,這樣被抓得緊緊的真是不舒服呀。

韓樸放開手足,只因?yàn)樗腿挥X得腦后涼涼的,回首一看,卻只有豐息悠閑的坐在車廂內(nèi)品茶,鐘離鐘園正忙著為風(fēng)夕端出好吃的,鳳棲梧剛落座于一張錦凳上,笑兒剛剛放開挽著鳳棲梧的手,并無異狀。

“顏大哥,委屈你就一個人了,跟在后面就行啦?!憋L(fēng)夕招呼一聲,揮揮手鉆進(jìn)了車廂。

華國最富,富在曲城。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天邊的月娘挽著輕紗悄悄的露出半邊臉,許是想偷偷看一眼思念了千萬年的后羿,特意勾一絲人間燈火化為胭脂,染在瑩瑩白玉似的臉上,朦朧而嬌柔,羞澀而情怯。

稍帶寒意的春風(fēng)劃地而起,似想親近月娘,吹起她臉上那長長垂下掩起大地的輕紗,剎時玉宇澄清,火樹銀花燦亮,照見那幽僻的園子里偷偷遞過的紫玉釵,床榻前墜落的那只紅繡鞋,錦囊中遺落的那塊九龍佩,還有那小軒窗傳來的一縷幽歌,銅鏡前擱著的那紙香詞……這是一個微寒而多情的春夜。

曲城最有名的花樓離芳閣前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閣內(nèi)絲竹聲聲,滿堂喝彩,掌聲如雷。

“我就奇怪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原來是來這看美人跳舞?!?/p>

喧嘩熱鬧的大堂中,屋頂高高的橫梁上,坐著兩個人,白衣的女子懶懶洋洋的歪倚在梁柱上,冷眼看著梁下那些為彩臺上紅衣舞者瘋狂癡迷的人,臉上的神情有幾分淡笑有幾分嘲諷。黑衣的男子盤膝端坐,手中轉(zhuǎn)著一支白玉笛,眼光時掃過臺上的舞者,時而瞄幾眼臺下的觀眾,似漫不經(jīng)心,卻又似整個離芳閣都在他的掌握中。

“喂,你要看美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登門而賞嘛,干嘛要坐在梁上偷看?”風(fēng)夕斜睨著身邊的豐息問道,此時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臺上美人身上,根本就想不到、也沒發(fā)現(xiàn)到梁上有人。

“看到那個人了沒?”豐息的目光掃向臺下人群中。

風(fēng)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名年約四十四、五歲的男子,頷下一把山羊胡,“那個人如何?”

“曲城是華國最富的城,而曲城的最富的人便是城南的祈夷與城西的尚也,祈夷半月前不知何故已失蹤跡,而那個人便是尚也?!必S息淡淡的道。

而此時堂內(nèi)的氣氛卻已達(dá)至頂點(diǎn),只見臺上的紅衣舞者一個旋身,那披在肩頭的那層薄紗便脫臂而去,輕飄飄的飛起,落入臺下,一群人一擁而上爭搶著。

而臺上美人還在舞著,輕紗去后,只余紅綾抹胸,艷紅紗裙,露出香肩雪胸,因?yàn)閯×业奈鑴又衙缮弦粚颖”〉南愫?。眼波輕送,藕臂輕勾,指間若牽著絲線,一揮間便將所有人的目光縛住,全身都若無骨一般的柔軟靈活,每一寸肌膚都在舞動,細(xì)腰如水蛇似的旋轉(zhuǎn)扭動,一雙修長圓潤的玉腿在紅色的紗裙里時伸時屈,若隱若現(xiàn)……

“這舞應(yīng)該叫勾魂舞,這美人應(yīng)該叫攝魄,你看看那些一個個如饑似渴的男人?!憋L(fēng)夕無暇理會尚也是何許人,看著臺上那如火焰一般飛舞著的美人喃喃道,“這個美人兒的身段容貌,真是妖媚天生!任是男人看了就會動心的!”

但見臺下那些男人,脖子伸得長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咽下那流到口邊的口水,坐著者緊抓雙拳,立著者雙腿微抖,臉上血?dú)馍嫌浚浑p雙發(fā)紅的眼睛若餓狼般死死盯住美人,眼睛隨著美人的動作而轉(zhuǎn)動,露骨的眼光似想剝?nèi)ッ廊松砩献詈笠粚蛹t紗。本是微寒的春夜,堂內(nèi)卻似燃著火,流竄著一股悶熱、濃烈、窒息的欲望氣息,有些人手指微張,似想抓住什么,有些人解開衣襟,有些人抬袖拭去臉上、額際流出的汗水。

“現(xiàn)在是春天嘛,很正常?!必S息瞟一眼梁下那些人,此時就算他們說話的聲音再大些,那些為美人吸住心魂的人也是聽不到的。

“我就不信你沒感覺!”風(fēng)夕一張臉猛然湊近他,想細(xì)看他臉上神情是否也如梁下那些男人一般。

豐息未料到她突然靠近,微微一呆,看著眼皮下那發(fā)亮的水眸,玉白的臉,淡紅的唇畔,好近,似只要微微前傾,便可碰觸,靜若深潭的心湖忽地?zé)o端吹起一絲微瀾。

“果然!”風(fēng)夕壓低聲音嚷著,手一伸摸上他的臉,“你臉也紅了,而且這么熱,呼吸急促,肌肉緊張,還有……”

眼光往下移去,豐息卻手一伸,將她一把推開,有些薄怒、有些懊惱的瞪她一眼,“無聊!”

“你這個風(fēng)流鬼!有了棲梧美人還不夠,還要出來尋花問柳!”風(fēng)夕撇撇嘴哼道,“這個紅衣美人雖然不錯,但論姿色,還是比不上你的鳳美人嘛?!?/p>

豐息卻不理會她,看看彩臺上,紅衣美女似已舞完,正向臺下的拜倒于她石榴裙下的眾臣們施禮至謝。當(dāng)下他輕輕一躍,若一縷墨煙無聲的落在二樓,身子一閃,便閃進(jìn)了一間房間。風(fēng)夕怎肯放過他,自是跟在身后。

“好個金堆玉砌的軟香閣呀!”風(fēng)夕一進(jìn)房間不由感嘆屋中的華麗。

“剛才的舞你看清了吧?”豐息對屋內(nèi)奢華的擺設(shè)毫不感興趣,直接走入內(nèi)室,細(xì)看一番,然后走近妝臺前,撥弄著上面的胭脂、珠釵。

“剛才的舞呀,真是平生未見!想我以前也去青樓玩過,可沒有一人的歌舞能跟剛才的相比!”風(fēng)夕跟在他身后,嘖嘖贊道。

“想來這世上你白風(fēng)夕沒去過的地方、沒玩過的東西、不會做的事定是少有了,是不?”豐息回頭看她一眼,眼中閃著算計(jì)的光芒。

“嘻,黑狐貍,你不用大哥笑二哥?!憋L(fēng)夕走近一座屏風(fēng)前,挽起屏風(fēng)上搭著的一件紅色羅衣,“剛才那個美人確實(shí)適合穿紅衣,象一朵紅牡丹,妖嬈媚艷,傾倒紅塵眾生!”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開門聲,然后一個女子?jì)擅牡米屓斯撬秩廛浀穆曇繇懫稹?/p>

“尚爺,你請稍坐,待奴家進(jìn)去換身衣裳,然后再專為您跳一曲。”

“好好好!”男子略有些粗啞的聲音連連道,語氣中難掩猴急,“美人兒,你可要快點(diǎn)哦?!?/p>

“奴家知道,您先喝杯參茶,我馬上就來?!?/p>

珠簾拂開,一股濃郁的花粉香傳來,紅衣美女妖嬈的扭進(jìn)內(nèi)室,剛要解開衣裳,身子一軟,向地倒去,觸地之前卻被一雙長臂接住,然后將之輕輕放在一張軟榻上。

“挺憐香惜玉的嘛?!敝灰婏L(fēng)夕嘴唇微動,一縷細(xì)音傳入豐息耳中。

“穿上那個。”豐息指指屏上的那件紅羅衣,同樣以傳音入密之功告訴風(fēng)夕。

“為什么?”風(fēng)夕看著那件火紅衣裙,好刺目的顏色!

“跳舞?!必S息淡淡道。

“為什么跳舞?”風(fēng)夕再問。

“你不是想追查斷魂門嗎,外面那個尚也便是線索?!必S息指指妝臺上的胭脂珠花,“自己動手,快一點(diǎn)?!?/p>

“黑狐貍,你瘋了!叫我跳剛才那個美人跳的舞?我可不會!”風(fēng)夕不可思議的瞪著他,弄不明白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叫她跳舞?虧他想得出來!

“我上次在長離湖抓到的人是寧死也不招供的,所以你要誘他毫不知覺中說出,否則你就永不可能找到斷魂門的人了。記住只要引他說出祈夷的下落就行了?!必S息毫不理會她,說完后轉(zhuǎn)出屏風(fēng)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又回頭一笑,“至于你會不會跳,你我皆清楚不是嗎?白風(fēng)夕聰明絕頂,過目即會,況且這種舞又豈比得上……”

余下的話未說完,彼此的眼光相撞,皆是犀利雪亮得似能將對方的前世今生看個透徹!

“你這只該死的、狡猾的黑狐貍!”風(fēng)夕咬牙切齒。

“外面的人可是等不及了哦?!必S息指指外面的尚也,然后轉(zhuǎn)出屏面,讓風(fēng)夕有地方換衣。

“跳艷舞呢,這輩子還真做過這事。”風(fēng)夕呢喃著,拈起那襲艷如火、麗如霞的羅衣,眼中忽涌出盈盈笑意,“對于這種一生或許才做一次的事,我風(fēng)夕當(dāng)然得好好做,并且要做得絕無瑕疵才是!呵呵……”

“美人兒,你還沒換好衣裳嗎?”簾外傳來尚也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

嬌聲嚦嚦,珠簾輕拂,艷光微閃,美人羞出,高綰云鬢,面罩薄紗,輕裹紅羅,手挽碧綾,赤足如蓮,嫩白如玉,凌波微踏,飄然而來,觸目所及,那猩紅地毯好似化為一泓赤水,托起一朵絕世紅蓮。

那臥在塌上的尚也一見之下色授魂與!

簾后的短笛輕輕吹起,起時仿若玉指輕輕叩響環(huán)佩,清清脆脆,讓人心神一清,忽然間卻又清音一轉(zhuǎn),化為嬌柔綺麗,冶艷靡媚,若美人嬌吟婉唱,綿綿纏骨……

那朵紅蓮,隨著笛音翩然起舞,細(xì)腰婀娜一扭,便是春色無限,纖手柔柔一伸,便是春絲織網(wǎng),碧綾環(huán)空一繞,便是柔情萬縷……那玉足輕點(diǎn)、那玉腿輕抬,便是勾魂,那柳眉輕挑、那眼波流轉(zhuǎn),便是攝魄……那臉上薄紗若人心癢,那一襲紅裙翻飛如浪,那一縷青絲偷舔香腮,那一滴香汗輕灑玉雪,那嬌軀極盡妖嬈的旋轉(zhuǎn),若一樹粉桃,舞盡那百媚千嬌,若一朵牡丹,舞盡那國色天香,若一株海棠,舞盡那萬種風(fēng)情……

“美人兒,快讓爺抱抱!美人兒,別跳了,給爺抱抱!”尚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向美人走去,口里喃喃念著。此時他已是魂隨眼轉(zhuǎn),眼隨人轉(zhuǎn),滿心滿腦只眼前這一個佳人,只想著要抱住眼前這絕代尤物!

可眼前的美人卻還在舞著、轉(zhuǎn)著,總是在手將觸及時卻又跳開了,讓他一顆心抓得緊緊得,身體因?yàn)槠惹械男枰o繃著,顯得笨拙而遲緩。

“尚爺。”美人那如鶯嘀燕語般嬌脆軟甜的嗓音輕輕柔柔的響起,“您急什么嘛,等我舞完了還不讓您抱嗎?像上次,祈爺可是看完人家整支舞哦,您這樣,豈不說明奴家的舞不值一觀嘛。”

“美人兒,爺我實(shí)在等不及了!”尚也瞅準(zhǔn)時機(jī)一把撲過去,本以為定是美人在懷,誰知卻又撲了個空,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在地。

“尚爺,你怎么就不能如祈爺一般安安穩(wěn)穩(wěn)的看完奴家這支舞嘛。”美人卻在身后嬌嘀嘀的嗔怪著,“祈爺上次可對奴家贊不絕口呢?!?/p>

尚也轉(zhuǎn)個身,又抓向美人兒,“我的美人兒喲,姓祈的有啥好,現(xiàn)在都在祈雪院關(guān)著了呢,還不如尚爺我逍遙自在……”話說到此,身子突然一顫,然后摔倒于地,只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震驚與恐懼,卻無法說話,無法動彈。

“你手腳還真快!”風(fēng)夕停下舞步,坐在軟榻上,扯下面上輕紗,伸伸懶腰,長舒一口氣,剛才這一舞可真是耗了不少力氣,生怕跳得不像露出馬腳。

簾后走出豐息,面上帶著輕適的淺笑,只是一向飄忽難捉的眼眸,此時卻如針般釘向地上的尚也。

尚也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只覺得全身發(fā)冷,那眼光若兩柄利劍一樣,似要在他身上刺出兩個窟窿,又仿佛要挖出他的一雙眼睛一般,凌厲而陰狠!他本已惶恐的心情更是驚懼交加,額際冒出豆大的汗來。

這兩個人是誰?為何自己竟未發(fā)覺?他們有何目的?為財(cái)嗎?尚也一肚子疑問,奈何無法動彈、無法出聲。

“唉,華國的首富就這個樣嗎?”風(fēng)夕身子歪在榻上,斜睨著地上發(fā)抖的尚也。

豐息聞言,目光轉(zhuǎn)向斜倚于榻上的她,羅裳如火,氣息稍急,松松挽著的云鬢有些凌亂,一手枕在腦后,一手懶懶的扇著,眼眸微閉,若一朵熏醉的紅蓮,有些不勝酒力,微倦而慵懶。

“認(rèn)識你十年,好象這是第一次見你作這樣的打扮?!必S息走近榻前,微彎腰俯視著塌上的風(fēng)夕,眸光似火如冰,手一伸,輕勾纏在風(fēng)夕臂上的碧綾,“原來……”

“原來也這般美艷絕倫呀!是也不是呢?”風(fēng)夕不待他說完便接下去,手腕一轉(zhuǎn),碧綾一節(jié)一節(jié)收回,而豐息也隨著碧綾慢慢俯近,“公子,奴家這幾分顏色可還入您的眼?”

“當(dāng)是綺麗如花,靈秀如水?!必S息握緊手中碧綾淡笑道。

兩人此時一個微微仰身,一個彎腰俯視,一個艷如朝霞,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嬌柔可人,一個含情脈脈,一個纖手微伸,似想攀住眼前良人,一個手臂伸屈,似想摟住佳人纖腰,中以碧綾牽系,彼此間的距離不到一尺,鼻息可聞,眼眸相對,幾乎是一幅完美的才子佳人圖。

只是一聲“嘶!”的裂帛之聲打破了這完美的氣氛,但見兩人一個“砰”的倒回軟榻,一個連連后退三步,面色皆有一瞬間慘白如紙!

“嘻嘻,還是不分勝負(fù)哦?!憋L(fēng)夕丟開手中那半截碧綾,深深吸氣,平伏體內(nèi)翻涌的氣血,“所以‘白風(fēng)黑息’你便認(rèn)了吧,想要‘黑息白風(fēng)’呀,再修修。”

“咳……”豐息微微咳一下,氣息稍亂,俊臉也一忽兒紅一忽兒白,片刻才恢復(fù)正常,“難怪說最毒婦人心,你竟施展‘鳳嘯九天’,差點(diǎn)便毀在你手中!”

“你還不一樣用了‘蘭暗天下’?!憋L(fēng)夕毫無愧色,“黑狐貍,你說這世上還有沒有其他人能接下你我的‘鳳嘯九天’、‘蘭暗天下’?每次都只能對你使,真是沒趣!”

“下次你可以找玉無緣試試?!必S息想到那個不沾紅塵的玉無緣,“看看他那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號是否名副其實(shí)。”

“玉無緣呀,人家號稱天下第一不單是武功,而是講的人品?!憋L(fēng)夕一聽眼睛盯住豐息,似想從他眼中瞅出點(diǎn)什么,“你又在算計(jì)什么?”

“你問我答而已,何來算計(jì)之說。”豐息低眸轉(zhuǎn)著指上的玉扳指,“怎么?你也認(rèn)為那個玉無緣是天下第一嗎?”

“哈,你心中不舒服是嗎?”風(fēng)夕輕笑,然后起身,打一個大大的哈欠,往內(nèi)室走去,揭開那紅羅軟帳,“好了,你去找祈夷吧,我可要睡一覺了,折騰了大半夜,好困哦。唔,這床鋪倒是挺舒服的,又香又軟,難怪你們男人愛來?!?/p>

“女人,你要睡也不要在這里睡吧?你總有一天會死在你這貪吃貪睡的毛病上?!必S息有絲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這是睡覺的地方嗎?

“除非你這只黑狐貍想殺我,否則我豈會那么容易死的。”風(fēng)夕掀開錦被鉆了進(jìn)去。

“怎么?你不是一直在追著斷魂門嗎?現(xiàn)在答案就在前頭你竟不追了?實(shí)在不像你呀!”豐息譏笑道。

“祈夷定是被關(guān)在那個什么祈雪院了,憑你的本事,當(dāng)然是手到擒來,我何必再走一遭,到時找你問也一樣。這尚也跟那個紅衣美人被你封住穴道,至少也得四個時辰才得解,所以我可好好的睡一會兒,你回來再叫醒我?!憋L(fēng)夕打個哈欠,轉(zhuǎn)過身兒,自睡自的了。

豐息看著羅帳中的風(fēng)夕,整個人已埋進(jìn)被中,只余一縷長發(fā)露在被外垂下床榻,他微微嘆一口氣,移開目光。

轉(zhuǎn)身走出房門,片刻后又走回來,手中多了一根繩子,三下五下便將尚也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捆起來,捆好后目光掃中案上一個藍(lán)瓷花瓶,詭異的一笑,將其取下放在尚也身上。

可憐的尚也躺在地上,既不能動也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任人擺布。

當(dāng)豐息去后約半刻鐘,尚也小翼翼的、使盡所有力氣想要動動手腳,可四肢卻依然無法動分毫。

他們?yōu)楹我移硪??找祈夷又是為何?難道……尚也忽地一驚,心頭一涼!難道是因?yàn)椤?/p>

“呵呵……尚也,這樣是不是很不舒服呀?”

靜悄悄的房中忽然響起清而脆的輕笑聲,尚也努力的轉(zhuǎn)過頭,眼角卻只瞟到一角白衣。

“尚也,能不能告訴我,你和祈夷為何要收買斷魂門的人,往韓家奪藥滅門呢?”白衣人似能體諒他的苦處,自動轉(zhuǎn)到他面前,微彎腰,笑吟吟的問道,一頭長長的黑發(fā)幾可委地,遮住她半邊容顏。

“哦,我都忘了你被點(diǎn)了穴啦?!币娝淮鹪?,風(fēng)夕袖一揮,拂開他受制的穴道,“現(xiàn)在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吧?!?/p>

“你們是什么人?”尚也開口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憋L(fēng)夕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擺,“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你與祈夷皆是大富之人,又非武林中的人,為何想要得到韓家的藥方呢?至于為著一個藥方而滅掉整個韓家嗎?這叫我想不明白?!?/p>

尚也一聽她的問題卻轉(zhuǎn)過頭,不予理會。

“回答我?!憋L(fēng)夕又轉(zhuǎn)至他眼前,臉上笑容不改,神情柔和輕松,“要韓家的藥方做何用?”

尚也依然不吭聲,并且閉上了眼睛。

“尚也,我可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哦?!憋L(fēng)夕的聲音忽然變得又輕又軟又長又慢,讓人聽著不由心底毛毛,“有時候?yàn)榱诉_(dá)到目的,經(jīng)常會用一些非常手段的。”

尚也卻依舊不語。

“尚也,你有沒有聽過‘萬蟻噬心’?沒聽過也沒關(guān)系的?!憋L(fēng)夕笑得甜甜的,手指輕輕在尚也身上一點(diǎn),然后整以好暇的看著尚也,“現(xiàn)在你知道了嗎?”

只見尚也表情猛然一變,身子一顫,花瓶便往地上傾去,風(fēng)夕手一伸便接在手中。而地上的尚也已全身卷縮一團(tuán),不住扭動,五官皺在一起,牙死命咬住唇,似是十分痛苦難當(dāng)。

“我想,你們背后應(yīng)該還有人吧?以你倆富可敵國的財(cái)富確實(shí)可收買斷魂門了,可你們沒有收買的原因。”風(fēng)夕一把坐在地上,逼近尚也,表情倏地變冷,“那個人是誰?那個為藥而殺害韓家二百七十余口的人是誰?!”

尚也猛的抬頭,滿臉冷汗,喘息道:“你殺了我罷!我決不會說的!”

“寧死也不說是嗎?”風(fēng)夕輕輕的、呢喃般的淺笑著,“這‘萬蟻噬心’不好受吧,我可還有其它更不好受的手段呢,你難道想一一嘗試?”

尚也聞言目光一縮,似是畏懼,可一想到若泄露出……那不但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只怕尚家、祈家承受的后果比之韓家會更為慘厲!

“你不怕嗎?要試試其它的嗎?”風(fēng)夕的聲音比春風(fēng)還要輕柔,可聽在尚也耳中卻比魔鬼更為可怕。

尚也看著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忍住身體中那有如萬只螞蟻吭噬的痛苦,絕望的懇求道:“姑娘,我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哈哈……果是死也不肯說呀!”風(fēng)夕忽然放聲大笑,竟不怕驚起他人,衣袖一拂,解除了尚也的痛苦,“尚也,我不會殺你的?!?/p>

尚也聞言心中剛一喜,可風(fēng)夕后面的話卻將他打入地獄!

“你雖沒透露任何消息給我,但是當(dāng)你身后那個人知道你曾被我們所抓,那時……你說他會如何對你呢?”風(fēng)夕拍拍手站起身來,拂開遮住半邊臉的長發(fā),額際那輪雪月便露出來了。

“你……你……你是……”尚也顫聲叫道。

“現(xiàn)在你知道我們是誰了吧?你盡可向你的主人說出來,只是……我卻替你擔(dān)心哦,那人也許要你的命會要得更快呢。”風(fēng)夕笑得更歡欣了,側(cè)耳細(xì)聽,眼中閃著趣味的光芒,“噓……你聽聽,有許多腳步聲呢,正向這邊走來,很快的整個曲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尚大爺被人綁在房中哦。”

“不……”尚也看著那白衣女子推開窗,不由驚恐的叫道,這一刻,他寧肯死去,也不愿讓那人知曉。

風(fēng)夕回首,看著地上恐懼得全身都在顫抖的尚也,笑得無害,“呵呵……尚也,你本可安享富貴,只可惜……這便算是你害韓家滅門的懲罰吧!”

說完她輕輕一縱身,便消逝在黑夜中,風(fēng)猶是送來她帶著淡淡不甘的輕語,“看來我還是要去問那只黑狐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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