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掌紋
我看著我的長長的生命線在我的左手上連綿不絕,像是剛剛迸發(fā)出生機(jī)勃勃的嫩芽,我忽然不禁神游起了生命的旅程,那生命的奧義。
——題記
生命猶如一條奔騰不息的江河,由南至北,一直往下,從不回頭,毅然決然。每次提及,我都有一種虛幻的感覺,好像我所經(jīng)歷的并不是自己的生命,是另一個(gè)截然不同的生命體。門外,車塵如霧,無盡無止的是浪子的路,伸向一些陌生的樹和云,和一些更陌生的路牌。每次說起,就好立刻有無數(shù)人宣布死亡,又有無數(shù)嬰兒來填補(bǔ)他們的空缺。
當(dāng)然,有的人,人們會咀嚼他的名字,像一枚清新的橄欖,回味無窮。對于另一些,他的離去將如一枚齲齒之拔除,牙痛雖治愈,口里空空蕩蕩的,反而好不習(xí)慣。生命皆是如此,固守在一個(gè)狹小的空間里,自以為可以逃避一切,甚至是時(shí)間的侵蝕,卻永遠(yuǎn)不知,命運(yùn)既定,在蓋起堡壘時(shí),心中的那座堡壘已被歲月摧毀的所剩無幾,在巨大的堡壘中,等待百年之后,被人們所知,已不知身后事的他隨長河南下,那些僅有的蛛絲馬跡,也在滾滾車塵中消耗殆盡,化作時(shí)有時(shí)無的薄霧,分散于高空,但是,他忘了,他那些至親的人,不斷摩挲著手掌,沿著那左手的掌紋,試圖追尋你離去的軌跡,年復(fù)一年,代代相傳,即使你那曲折的掌紋被磨去,化作那一脈綿延的青山的基石,向著遙遙無期的極南前進(jìn),無悔,無怨,只因他承載了至親對他無限念想,也許某天,親人的足跡會踏過你病弱的軀體,你雙手之地,助他們向更高的高度前進(jìn)。但他的始終無法忘記,有位他們的至親曾經(jīng)為他們遺留了無數(shù)的思念,生命,左右手之別,猶如先人與今人,先人為他們鋪陳道路,以此往復(fù),連綿不絕。
一陣嚶嚶啼哭,宣告了一個(gè)生命體的誕生,他是新的探路者,踏著先人的開辟之路,他的父母把他哺育成人,又是一季的更迭,新一代永遠(yuǎn)陽光,猶如新生的嫩芽,茁壯生長,幼小的他們,不知那些源源不斷的資源,是母親的乳汁,是父親辛勞的汗水,左手的掌紋不斷綿延,那生命線不斷延長,不斷加深,生命不斷的凝實(shí),加重,長成花季少年,玉樹臨風(fēng),亭亭玉立,洋溢著青春的風(fēng)范,那泥土中的馨香,透著圣潔的氣息,將手舉過天空,遮住了太陽,細(xì)細(xì)絲絲的光線透過了指縫,在臉上形成了一道道光斑,掌紋,左手的掌紋在陽光的直射下充滿了生機(jī),像一縷待放的花苞,正要散發(fā)著淡淡的香甜氣息,星空浩渺,我們的旅程剛剛開始,一切,純天然。
無論是那龜裂的手掌,還是那稚嫩的手掌,修長的手掌,粗壯的手掌,潔白的手掌,黧黑的手掌。卻無不證明生命的延續(xù)。(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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