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太輕,終載不住淚的重量

花季的我們總愛把心底莫名的情緒結(jié)成愁絲,一圈一圈地裹住自己,然后哀傷地透過縫隙看世界,世界便開始變得哀傷
--題記
曾執(zhí)筆寫下:
青春似煙花一生,花開悄然,花落寂然,最終釋然。
觀看一場華麗絕倫的煙火表演,耗去一朵花開的時間,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于是青春便越過了無數(shù)華彩。
隨著時間的緩緩蠕動,蠕動,向著夢中藍色的彼岸,蠕動,蠕動。在一個轉(zhuǎn)角的鮮花叢中,陶醉,陶醉?;ㄩ_正艷,青春正好。(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就這樣,度過殘夏,邁進初秋。于是,葉開始黃了,花漸褪了……
一片花瓣跌進流年,砸醒了陶醉的容顏。驀地發(fā)現(xiàn),青春過半。
年少的我們總是輕狂,不愿遵循父母給定的,不愿相信自己技不如人,遂在荊棘中爬行,當(dāng)一條條血路延續(xù)到父母給定的起點后,開始為當(dāng)初的桀驁不馴悔嘆。我們總喜歡傻傻地扮著大人成熟的模樣,渴望著獨立不受大人約束的天堂,總是在大人一次一次包容下愈加囂張,當(dāng)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觸動心底潛藏的弦,卻為了不知所謂的堅持一次次忽視。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變成天使,歌謠的歌謠唱著童話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我們總不停地往前走,也總不停地遺忘,遺忘曾經(jīng)的堅持,曾經(jīng)的單純幼稚,遺忘曾經(jīng)熟悉的臉龐。我們逐漸模糊地看待世界,模糊地對待世人。連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也變的模糊了!所以有是不是我們太做作。只是世間太多無奈,時間太多殤懷。
周遭總是在變,有的人,有的事,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于是便習(xí)慣了在更替中思索不知為何的悲哀:憧憬著幸福未來,卻又在現(xiàn)實里嘆息無奈,徘徊躊躇著不肯向前。當(dāng)漫天煙火,萬人空巷時,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感傷煙火的短暫;當(dāng)萬家燈火,歡聲笑語時,獨坐一隅舔舐不知為何的悲傷。花季的我們總愛把心底莫名的情緒結(jié)成愁絲,一圈一圈地裹住自己,然后哀傷地透過縫隙看世界,世界便開始哀傷。
當(dāng)有些事牽連著記憶,折射的曾經(jīng)開始熟悉,燈火闌珊處笑語陌生,寂寞孤單時笑語陌生。眼角墜落的——透明哀傷,眉間顰蹙的——似水相忘。地平線開始泛黃,遠處——失了方向,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當(dāng)追逐的,恍然不見,拼命掙扎,卻,只留下殘影記憶。燈火再一次闌珊,影在絢爛。夜,凝脂如水;心,破碎透明。忘了,就該幸福吧!可有些事,讓幸福透明,悲傷有形。無奈地,只有埋葬——埋葬遙遠的幸福,在痛苦中輪回。
越是想要忍住,卻忍不住哭了,只因-睫太輕,終載不住淚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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