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與行文
撰稿與行文
超音速的發(fā)展給予我們的是一個繁忙而反常態(tài)的世界。人們企圖用最簡便迅捷的方式表露自己的態(tài)度,觀點和需求。制式化的起因經(jīng)過,盈損賠興,往往讓我們眼花繚亂,心煩不喜。于是紙質(zhì)的回歸成為了人們表達誠意和袒露心跡的最好好方式之一。
抓住這種迷戀于親手書寫的人,便開始有了寫字和抒意的區(qū)別。
引經(jīng)據(jù)典刻意雕梁畫棟的文章固然讓人感覺文采斐然,既衣袂翩飛卻不失一絲毫的禮數(shù),如花間之派。時而秾艷華美時而疏淡明秀,詩詞富于精工,對字句錙銖必較,字字推敲,甚至清楚的記得每一個字的排序組合,成文必定疏朗工整,卻似乎冥冥中少了一個“妙”字,缺了幾分仙氣。
反之的一種遇山寫山,遇水描水,一切皆聽從緣分與靈光。有感而發(fā),直抒胸臆,不更改半分又和歌而去,恨不得更無此事,飄飄乎羽化而登仙。一壺佳釀在手,醉昏了記憶,殊不知在混沌中又行文一篇。醒來卻全然不記,細細讀來才認定仍是自己最內(nèi)心所要表達的贊美或者愛恨,大有王羲之書蘭亭之美。
此為撰稿與行文。(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不僅在書面的表達,人世中處處有這兩者的均分。最為經(jīng)典的便是神秀與慧能的對照。神秀言:“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擦拭,勿使惹塵埃?!被勰艿溃骸捌刑岜緹o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從而兩種全然不同的感召形成了鮮明的對峙。
神秀勤奮,時時參研佛法,悟大道之艱深。砍柴汲水,磨練心智,空靈其身依順序漸近漸悟之。神秀乖覺,心從功德慈悲之事,感世事之無常。行走品讀,升華境界,醍醐灌頂快速直入究極頓悟之。修飾完善到了極致成就完美,隨興衷心到了非常亦美輪美奐。傳世以來,世上少有這樣仙氣逼人的思想肉身。所以我們的思想往往做不到理解兩往,兼存共長。
往復到筆尖下的思想,撰稿與行文,細細想來正是跟隨印證了此二人的思想境界,要么辛墾耕耘,要么灑脫到云天之外。
無論心屬嚴謹工整還是中意隨性留白,觸筆富有靈性,閱讀廣泛,都是對紙質(zhì)最起碼的尊重。有很多人讀很多書,其一種認定書中字字珠璣,啃嚼捻揉不肯失掉書中任何一絲的養(yǎng)分。另一種只見腳碼翩飛,忘掉了書中玲瑯的人名卻是把書中所表達的意境深深烙印在心海之中,待到下次遇上相同的情景心念,筆下之意洪泄而出,更多了幾分自身的韻味與瘋狂。
如文中隱約褒貶之意,慣撰寫者優(yōu)質(zhì),慣行文者優(yōu)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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