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大”趣聞
“段老大”趣聞
——故事為黎明原作,醉漢改寫
段君毅是中共元老,原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務(wù)委員、北京市委原第一書記、鐵道部部長、黨組書記,先后任中共重慶市委常委,市軍事管制委員會委員,市財經(jīng)接管委員會黨委書記、主任,西南軍政委員會財經(jīng)委員會副主任兼工業(yè)部部長、黨組書記,2004年3月8日在北京逝世。
段君毅是范縣(原屬山東,今為河南地)人,他的長子段存讓,是段君毅和前妻的孩子。段存讓一直沒跟他爸段君毅在一起生活。因此,段存讓沒受過高干家庭生活環(huán)境的熏陶,這位正宗的“太子黨”,是“太子黨”中的另類。
他比一般老百姓還老百姓,工作、生活一直在范縣,離休后他回到范縣白衣閣鄉(xiāng)的老家過日子,遠(yuǎn)離塵囂。
段存讓在范縣鼎鼎有名,外號叫“段老大”。之所以出名,來源于他著名的一件趣事,是他和周總理面對面時發(fā)生的,此事在范縣幾乎家喻戶曉。(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文革期間,段存讓的父親段君毅生病住院,“段老大”從家鄉(xiāng)到北京陪幾天床,正巧有天趕上周恩來去醫(yī)院看望他爸。
大家照了面,段君毅對周恩來介紹說“這是我在老家的大兒子”,又對兒子段存讓說“這是你周伯伯”。
不用介紹,“段老大”也當(dāng)然知道面前的人是周總理,但他沒有受寵若驚,只禮節(jié)性地說:“周伯伯好?!?/p>
周恩來應(yīng)了聲好,簡單寒暄后,可能是出于習(xí)慣,又問了句官話:“下面形勢還好嗎?”
“段老大”回應(yīng)總理說:“好屌啥!邪屌亂!”可謂一鳴驚人。
總理的一句問話竟然問回來兩個“屌”!
“好屌啥!邪屌亂!”翻譯成大方言就是:“好個屌!亂的不成個屌樣!”
這一句才真正頂一萬句。
周恩來覺得無趣或感到此人不足為伍,再也沒理“段老大”。
可這“好屌啥!邪屌亂!”六個字,字字?jǐn)S地有聲。
面對偉大領(lǐng)袖的另一個親密戰(zhàn)友周恩來,段存讓本能地斬釘截鐵地否定了文革的“大好形勢”。
見多識廣,能舌戰(zhàn)群儒的總理,面對這質(zhì)樸自然的回答,無言以對。
周恩來總理雖閱人無數(shù),筆者估計,恐怕和“屌”字這樣粗俗的語言已多年久違矣。
當(dāng)時,除段存讓之外的在場人員,其尷尬或吃驚可想而知。
但段存讓說的是實話、實情。
在文革當(dāng)時,人能如此可真不容易。一則,段存讓保持了正常的對待大人物的心態(tài),平視著“敬愛的周總理”。二來,置身于一個“激情燃燒”的時代,“史無前例”的政治恐怖和鋪天蓋地的宣傳鼓噪,沒能影響他“正常”。
絕大多數(shù)人絕對達(dá)不到段存讓這種“正?!钡木辰纾芏鱽硪膊荒苊馑?。否則,他不必要每次露面要手舉毛主席語錄本,衣胸上掛個毛體“為人民服務(wù)”的語錄小牌牌。
無可否認(rèn),“段老大”是英雄。之所以“英雄”,僅僅由于他是個“正常人”。而在那個年代,做個正常人實在是太難。
別以為段存讓是大老粗,頂撞周總理是無知無畏。其實他家教很好,雖然他沒跟父親生活在一起,沒享受到高干子女的待遇,但他母親是當(dāng)?shù)刂R分子,有名的美人才女?!岸卫洗蟆北救嗽缒陱膸煼懂厴I(yè),參加革命工作,在共黨隊伍里算是文化人。他干過中學(xué)教導(dǎo)員、縣林業(yè)局副局長,后來調(diào)到統(tǒng)戰(zhàn)部工作,對平反冤假錯案非常熱心??梢詳嘌?,他對文革用“好屌啥!邪屌亂!”來評價,是一個正常人的本能反應(yīng)。也可以說,段存讓直白地語言,反映了文革反人性的本質(zhì)。
段存讓確實是有幽默感的人,言談也不拘一格,但他的許多幽默,不被人領(lǐng)會。中國人集體瘋狂,反而說清醒的人是傻瓜。而裝傻的人,也在賊喊捉賊。
今天,在許多人仍然在高唱紅歌的時候,重溫段存讓針對文革浩劫的光輝名言“好個屌!邪屌亂!”感覺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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