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子情
又是一年端午節(jié),又是一年棕飄香。時(shí)間就這樣輕輕的來,又匆匆的去。
松開那一絲棉線。展開那一片清翠的竹葉。眼前呈現(xiàn)的是一枚清香淡雅而晶瑩飽和的棕子,放入口中,早已不是一個(gè)人對一種食物的需求那么簡單。細(xì)細(xì)品味,慢慢咀嚼?;蛟S,春暮夏初的青草氣息盡在其中。
我是江南人,客居塞外多年。據(jù)說新疆是不產(chǎn)包棕子所用的這種似竹又非竹的葉的。在自我的意識里,倒不愿意相信這樣這樣的事實(shí)?;蛟S是對這種在故鄉(xiāng)稱之為叫“櫚竹”的戀物情結(jié)所至。這里,已然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在“故鄉(xiāng)”這個(gè)詞里。童年便已埋下對櫚竹,對棕子,對端午根深蒂故的依戀。所以每遇佳節(jié),就會冒出許多或深或淺的失落。和對那一場巴山楚水兒時(shí)的記憶。
那時(shí),還小。每遇端節(jié)前夕,媽媽就開始忙碌起來,把買來的豬肉細(xì)細(xì)剁碎。放上鹽,醬油、五香粉腌制成餡。把綠豆、糯米提前用木盆洗浄浸泡??粗鴭寢屆β档纳碛?,我們也滿屋子笑啊跳啊。盼望已久的節(jié)日終于快到了。
第二天一清早我。我便跟在哥哥身后,淌過清涼的山間溪水。消失在那一片蔥蔥郁郁的櫚竹林間。等我們挎著一籃翠綠的櫚葉滿載而歸時(shí),家中早已炊煙裊裊升起。推開家門,爸燒著旺旺的灶火。媽系著圍裙接下我們的竹籃。我們也樂呵的擦拭著滿臉的汗水。露出一張沌真而快樂的笑臉。
棕子,終于在一家人的努力下包好煮熟。當(dāng)揭開鍋蓋時(shí),清香早已在灶房彌漫開來。媽媽取出一串放上木桌,然后我們便露出饞饞的吃相。這,便是我們屈指盼望著的一個(gè)節(jié)日。也是如今魂?duì)?a target="_blank">夢縈的一種甘甜……(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多少年來,已不曾回去,母親年歲漸老。前些時(shí)候。父母終于下定決心搬來新疆和我一起住。在去火車站接他們時(shí),我說:媽,以后出門行李少帶點(diǎn),出門不方便。她卻說:除了一些吃的和舍不得扔掉的衣服外,還帶了一些櫚葉,這不過幾天就是要端午了。聽著這句暖暖的話,低下頭來眼眶已然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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