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傷心地
2008年7月7日。我暗戀多年的女友如期的舉行了婚禮,這就宣布我的暗戀就永遠無法變成明戀了,永遠將成為我的一段歷史。
同樣我和其他同學(xué)一樣,收到了帖子,這喜帖想法院到判決書一樣,感覺是要槍斃我一樣。其實后來告訴我,真希望槍斃我是一件真的事,至少我不用帶著那顆還愛你的心到那個什么鳥婚禮上。
我想早點就來到了宴會上,希望人不要那么多,因為我只打算在蕓的面前露個面,就拍拍屁股走人。我沒有那么偉大,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還裝著一切都是幻覺一樣的,當什么都沒發(fā)生。沒錯,我就是小氣,那又怎樣,我他媽的就是小氣。想得到我的祝福,我呸,下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說是婚禮在下午3點舉行,而我早上9點就到了。站在遠處,看著蕓穿著雪白的婚紗。我他媽的心里真不是滋味,真希望剛剛說槍斃我到那件事馬上就能實現(xiàn),我死在這,老子也讓這該死的婚禮就此結(jié)束。當蕓走過來在我面前的時候,這婚紗在陽光先顯得特別的刺眼,真后悔沒帶副墨鏡來。而且臉上還帶著那看似幸福的笑容,這時墨鏡已經(jīng)沒用了,真后悔帶眼睛來了。
本打算馬上說完我該說的事情就立刻走人的,可蕓卻當這我的面叫來他那狗日的老公,此人過來,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字“賤”,因為我他媽的就想殺他。這時真有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想法,老子看你結(jié)個頭昏。
蕓在我面前介紹我和那狗日的認識,可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就聽見那狗日的姓孫,這狗日的人如其名,真他媽的夠賤的。這狗日的不管他是真姓孫,還是給我當孫子,老子都巴不得讓他命尚當場,看著狗日的結(jié)毛婚。不知道這狗日的是裝傻B,還是本來就是個傻B。蕓介紹完了,還伸手向我要個握手.還一臉帶著那傻B笑容。難道這狗日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看不出來我他媽的現(xiàn)在就想殺他啊。(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從旁邊拿了兩杯酒,一杯給了蕓,我用了10秒鐘說了我這輩子最不愿意說的話:“蕓,我祝你永遠的開心幸福,白頭偕老”。我也不知道我有這么大的勇氣,說完這話,我就覺得極為惡心。然后一口喝掉所有的酒,在將酒杯放回那滿是酒杯的桌上,真后悔沒有把杯子狠狠的摔碎。最后補上句:“那你繼續(xù)忙,我有事就先走了,以后聯(lián)系”。
轉(zhuǎn)身離開,不忘輪了那狗日的一眼,那狗日竟然的還伸著手,真想對那狗日的說“狗日姓孫的,你比我有勇氣”。身后傳來蕓的聲音,估計是對那狗日的說的“別在意,他那人就那樣。”緊接著傳來乒乒乓乓玻璃碎掉的聲音,原因是剛剛我放杯子的時候,那桌子因為我的余震到掉了。不過那是在我離開以后,他媽的,這些杯子真讓我解氣,要是再來幾把火,我一定會高興得瘋掉的。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遠離那個傷心地。心情一下子有傷感了起來,我在悲傷之時覺得自己很慶幸,慶幸的是自己的眼睛很爭氣,沒有一點留眼淚的跡象。一時間,感覺自己長大了,變成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了。其實我錯了,眼睛不留淚,是因為心早已經(jīng)將淚水都流干了。我居然還覺得自己長大了,又豈知道,剖開心腹,淚已成河。。
后來事實告訴我,不管婚禮上能不能出現(xiàn)一場大火,我都已經(jīng)瘋了。接下來,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跟丟了魂似的。一個人在這街上走啊走,感覺這兩只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任其帶著身體移動,反正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到哪里,或者說我到底屬于哪。
天上下起了小雨,不是我不想躲,而是當我知道下雨的時候,我全身早就濕透了??磥砦也皇茄b瘋,我連雨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來的,自己什么時候濕的,也不知道。天也暗了下來,走累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感覺漸漸的模糊,冷暖不知,雨水拍打著身體,也絲毫沒有感覺。
突然間萌生個很幼稚的想法,“我要結(jié)婚,而且愈快愈好。”頓時間心跳加快,也能感覺到寒冷了。生命依然繼續(xù)流淌,既然我還活著,就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F(xiàn)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結(jié)婚,而且是立刻,馬上。
我不知道我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孩子氣的想法,也許是想報復(fù)吧。和女人一樣的小氣,在其男友與其他女人雙宿雙飛之后,要么選擇終身不嫁,要么就嫁得飛快。有時候男人會大肆的變本加厲,舉動往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仔細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原來我到了慧的門口,我竟然不知不覺中來到這。這時我才明白,我在為什么會在這,或許當我白天瘋掉的那一刻,就明白我應(yīng)該屬于哪里了,這有愛我的人,也許此時此刻,唯一還在乎我的人就是慧了。
我和慧的工作地點離得很近,我在一家修理廠打工,慧在一個酒店當服務(wù)員,再說我們還是高中同學(xué),工作閑暇之余,我們會在一起聊聊天,在別人眼里成為一對真正的準情侶。但我心里只有蕓,一個讓我永遠都得不到,卻又想得到女孩?;巯矚g整天帶著相機,說是為了抓住一切美好的東西,還希望以后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攝影師。
記得有一次,慧有幾天都沒去上班。后來經(jīng)過酒店里面的人才知道,慧生病了,請假。當時出于對朋友的關(guān)心,買了些水果前去探望。記得當時門沒有鎖,推開門對慧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瘋丫頭,生病了都不說一下,不把我當朋友啊。”之后有點尷尬,因為我感覺這句話是對空氣說的。這里仍然簡陋而整潔,和我那臟亂的房間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床簾后傳來慧的聲音:“棟”我答應(yīng)“恩,是我,沒想到我來看你了吧”。接下來,不管我說什么慧都是棟啊棟的一直叫。這時我意識到情況不妙,才過去掀開窗簾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來的一幕頓時讓我手足無措?;鄢尸F(xiàn)半昏迷的狀態(tài),手里拿著一張相片,而且床簾后面全都是同一個人的相片。這時我才明白為什么我見到她時,手里一層不變的就是那個相機,因為這里的相片都是我的。
我很快的將慧送到了附近的一個小診所,醫(yī)生診斷是感冒發(fā)高燒,打了點滴。微弱的氣息,嬌小的身軀,蒼白的面容,一時間讓我覺得我虧欠慧的東西太多。但我明白這些東西我給不了慧,那時我心里只有蕓。我只能默默的說聲對不起,我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慧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怎么會在這里。在旁邊的護士說到“是他送你過來的”護士將手指向我的這個方向。護士走開后,我們將頭各自扭到各自的方向,與慧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點滴與時間一滴一滴的流走,卻帶不走一絲的對命運的無奈。
命運總是和同一個人開著相同的玩笑,讓人苦笑,如詩如畫般凄美。
你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
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打完點滴后,給她披上我的外衣,背起慧離開診所。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燈光照亮了夜空,卻照不到我們彼此陰暗。不知道是哪對傻B情侶,女的那個說了一句“你看人家多浪漫啊,要是你能這樣就好了,彼此相互取暖,相依相靠”。當時我真想過去對她說你他媽的眼睛瞎了啊,你見過浪漫有走這么快的嗎?傻B一個。你想這樣?可以啊,先去發(fā)幾天燒,我來背死你。
一下子覺得慧的身體很燙,好像在出汗,我加快腳步。將慧放到床上的時候,才知道她早已經(jīng)睡著。這時我看看床上的照片,大多數(shù)都是我在修理場工作時照的。在枕頭旁邊的那張是我的一個背影,穿著臟兮兮的衣服。相片后面寫著這樣一段話。
看著你漸漸離去
才知道你會消失在我的世界
不奢望你是向我走來
只希望在你離開時留給我一個可以無限回憶的背影
至少能證明我們曾經(jīng)一起過
我們近在咫尺過
不是我對慧殘忍,如果我接受慧以后,心里還有其他的人,那才是對慧的侮辱。我對睡著的慧小聲的說“對不起,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將相片放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床簾一下子就拉上了,當時下我一跳,并且明白慧沒有睡著,床簾之后傳來低沉的呻吟聲。這次我沒有去掀開床簾了,而是繼續(xù)轉(zhuǎn)身,繼續(xù)離開,或許我就根本沒有來到過這兒。
離開慧的家后,我到了慧上班的地方。找了慧的一個叫馨同事,叫她給慧送點吃的東西過去,拜托她照顧一段時間,說是我們男女有別,馨也熱情的答應(yīng)了,
第二天馨狠狠的打了我一個耳光,氣沖沖的說了句“你真他媽的不是人”。疼了我好幾天,后來每次見到馨都無比的恐懼,人和名字區(qū)別這么大。
我知道這件事對慧很不公平,憤怒沖昏了頭腦,門依然沒有上鎖。看到慧正在吃晚飯,我才想起來,我今天什么都沒有吃。過去搶了慧的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棟,你怎么來了,慢點吃別噎著了”說完給我拿了一杯水。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床簾依然拉了起來,昏暗的燈光讓黑夜沒有那么讓人感到恐懼。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去拉開了床簾,看到相片還在,只是多了些撕痕,我能感覺到,這相片是怎么的被絕望撕下來,又被那點殘存的思戀沾回去的。
我找了找身上有什么東西,從滿是雨水的口袋里找到一條濕了的手帕。我把手帕撕成條狀?;勰昧藯l毛巾過來說讓我把頭發(fā)擦干,別著涼了,話語間充滿了關(guān)心。我沒有拿毛巾,而是抓住了慧的手,將撕成條狀的手帕套在慧的無名指上打了個結(jié),單膝跪地。“慧,嫁給我吧,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我低著頭,想起以前床簾后面?zhèn)鱽韨牡纳胍魃?,這聲音好像意味著,我注定要這同一個地方被拒接,只是男女主角換了劇本。
慧看了看手上的結(jié),輕輕一拉,結(jié)就解開了。當她解開這個結(jié)的時候,這一刻,我想起來不變的只是相片而已,時間的指針仍然在轉(zhuǎn)動,不會永遠停留在那一刻。沒有誰會永遠屬于誰的,沒有誰是誰的唯一?;勰弥菞l碎掉的手帕,其實也是捏著一顆即將破碎的心。“這么容易就解開的結(jié),就想套住一個人,你不是在做夢吧”。我想我真的是在做夢,既然天真的以為慧還愛我。時間在壓縮我,世界在排斥我
起身后,感覺時間在壓縮我,世界在排斥我,我還是沒有看慧的眼睛。我現(xiàn)在能做得最好的時,就是轉(zhuǎn)身離開。這一刻我成為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身后傳來慧的聲音“你能給我打個死結(jié)嗎?”我轉(zhuǎn)身望著慧,這一刻時間停住,心跳停止,感覺虛無。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才反應(yīng)出這句話的意思。我們緊緊相擁一起,淚水悄無聲息的劃過彼此的臉龐,我吻了慧。對自己說“從這一刻開始,這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唯一,我發(fā)誓我一定會拼了性命的讓慧永遠幸福快樂。”
第二天,我們就拿著身份證去登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我告訴自己我不后悔,因為我年輕。年輕要是沒有那么一點沖動,那我還算年輕嗎?我也不會讓慧后悔,因為以后的日子里我將用我最大的努力讓慧成為天下最幸福的人。
晚上我們舉行了一個只有新郎新娘參加的婚禮。點了兩只紅蠟燭,喝了交杯酒,就向世界宣布我們結(jié)婚了。我們甚至沒有貼什么大紅喜字,這個房間里能看得見紅色的東西,就是那對紅蠟燭了。婚禮雖然沒有好友的祝福,沒有所謂的熱鬧,我兩卻笑聲不斷,我喝得爛醉,這也是我23年來第一次喝醉。
電視機里傳來悲傷的音樂,歌詞打動了我。
你將會被誰抱緊
唱什么歌哄他開心
我想著天空什么時候會放晴
地球不曾為誰停一停
你的明天有多快樂不是我的
我們的愛是唱一半的歌
時間把習(xí)慣換了
傷口愈合
也撤銷我再想你的資格
心想既然地球一直都在轉(zhuǎn)動,那我也不會一直停留在傷心地。“蕓,我走了。我收回我的話,我祝福你,衷心的祝福你,愿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我現(xiàn)在需要的時間來完成由男孩到男人的真正蛻變,希望在見到你時,我們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朋友,保重。”
幾天后我和慧離開了這個地方,原因是這個地方有著我不愉快的過去,沒有我們可以值得留戀的人了。我們帶著我們所能帶走一切美好的東西,將不快統(tǒng)統(tǒng)留在這兒,我不覺得我走得很狼狽。告訴自己,Iwillbe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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