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怨曲
她和他,相識在一個叫勁舞的網絡游戲里。帶著心里長久以來一直沒有的愈合的傷痛淅瀝糊涂的結了婚,她不愛說話,所以她和他即使整天飄在游戲里,也沒有話要對彼此說。久了,都想不起結婚的動機是什么,以后要干什么。對于游戲里的一切也都索然無味。所以又淅瀝糊涂的離婚后各奔東西。誰也沒對誰說,誰在誰心里扮演著什么角色又停留了多長時間。
他們的話總是那么少,然而他們的稱呼卻還是跟結婚時一樣,她叫他“相公”他叫她“媳婦”。
或許就是這個稱呼,給了他們穿越游戲而見面的理由。也或許是他們心中的空虛和寂寞需要彼此的安慰。也或許,愛早已在他們心里慢慢滋生。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聰明到什么也不說也能洞悉到他心里的傷,在內心那么深的地方,隱藏的那么深那么深的傷。因為這傷和自己的是那么相似。當他們走到一起時,他們的臉上一直保持著笑臉。他們矜持著不談過去不談將來,似乎也不要現(xiàn)在,因為一個不小心現(xiàn)在的一切都會成為他們將來的傷。
可他們還是情不自禁的珍惜了進行時。
然而,潮濕的季節(jié),伴著粘稠的往事,繁衍著奄奄一息的靈魂和無知無覺的肉體。他們被這個骯臟的世界扭曲了形狀。如果心里的傷無法愈合,為什么還要她和他相遇,然后在無聲無息的離別。他們誰有資格問:“以后還能在見面嗎?”(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前序
和雨認識大半年了。稱呼從相識那天起,就一直沒變過。他叫我:“娘子”我叫他“相公”我們這樣稱呼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要求在對方心里要占據一個什么位置。因為我們即便是單身也似乎都心有所屬。
我一直覺得讓我見面的原因是我們的稱呼一直沒有改變。在那種似淡非淡卻又無虛在意的感情的慫恿下見面。他比我想像中要帥氣一些,像個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我覺得,我給他的第一印象應該不是他想像中那么胖吧。那時候是春初,傍晚的天氣還是很冷,那次是我第一次穿高跟鞋,大約得有7厘米高的跟,細細的。走馬路都覺得累的要死。我卻穿著高跟鞋和他去爬山,還一直爬到最頂上的涼亭,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牡丹江夜景,所有的繁華倪紅盡收眼底,真是美得不得了。其實爬山爬到一半的時候,我真是想坐到地上哇哇哭,腳疼。但是我怕影響我形象,還硬是堅持下來了。他很冷,所以我們沒在山頂上多做停留就下來了。
那時已經很晚了,我本來想回宿舍休息的,但是覺得他大老遠來一趟,第二天早上就要回去的,所以對于我們來講就是良宵苦短了,也可以說春宵一刻值千斤吧。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相信他,我跟他去旅店住了。
我從來沒和男生那么晚,在一個房間呆過,有點不知所措吧。他總講一些關于他朋友和A片的事。我是一句也沒往心里去,一來是困了,二來是不感興趣。因為在我的世界里不存在一見鐘情,然后稀里糊涂的就私定終身什么的。所以那時候,在我的意識里,還沒有想和誰有肌膚之親。其實最主要的是,那時候我是有夫之婦。雖然那時候我就打算和前男友分手,但是畢竟還沒分。
言回那夜。我累了,準備躺下睡覺……本來是背對著他,可是他把我摟進他的懷里。他終究還算個君子。理性戰(zhàn)勝了欲望。第二天十點多他就回八面通(他生活的城市)了。我那時以為我們在也不會見面了。
后來我和我男友沒有分手。和小雨也一直保持以往的關系。
3月14號那天是白色情人節(jié),小雨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在牡丹江。我們就莫名其妙的見面了。3月15號我們寢室要集體出游,本來邀請小雨以我男友的身份參加。但是他要回單位上班。情人節(jié)匆匆見面又匆匆的分開了。值得留念的就是他帶我去吃土豆絲吵飯,然后他在吃飯的時候吐沫星子橫飛的和他上高中時一起吃土豆絲吵飯的死黨打電話高談闊論,講述他們在高中時每天都去那吃土豆絲炒飯,給他們每個人吃的都跟土豆絲一樣,又高又瘦。那是我來牡丹江后第一次吃那么普通又有親切似家的味道的飯。那一晚我沒陪他,確切的說我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因為我一個很要好的男性朋友告訴過我,男生到了20左右歲都有生理需要。
后來我和男友真的分手了。我絕食了兩天之后,像是餓壞了,每天都吃好幾頓飯,吃飽了睡,睡醒了張嘴就吃。我想,或許是我心痛過渡的原因吧,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在那個時候,那種原因,以那種方式告終。(男友背著我在他的學校和另一個女生談戀愛了)不過漸漸的,我就沒時間和經歷在為分手的事情難過了。因為我漸漸的明白,我們在一起三年之久,一直像姐弟一樣相處,親情比愛情多很多。我有時以來,空前絕后的倒霉起來。在逛廟會時被小偷偷了我所有財產,銀行卡和身份證都沒有幸免,本打算讓父母援助,而就在那時,父親開車撞傷兩個人,兩輛車。幸好父親身體無大礙,只是家里經濟有些周轉不開。我也沒開口求助。
就在這個時候,我和小雨,又見面了。見他的動機是為了緩解一下我因傷痕而日漸疲勞的心。他本來說放兩天假,來牡丹江看我。但是我想,我放假的時間比他多,我去見他比較好。省著他那么匆忙。就這樣,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踏上異鄉(xiāng)的車,為的是見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相公。一路上,我真是嚇得魂飛魄散,因為我上了一輛出租車,車上除了我之外就是兩個40歲左右的男人,而且從他們說話方式來看,都是黑社會的。我這一路上提心吊膽的。又是打電話,又是發(fā)信息,告訴二姐,如果我遇到不測就給小雨打電話,并且把車牌號和車主姓名告訴二姐,叫她報警。而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因為我上車兩個小時之后,安全的到達那個陌生卻又向往的城市——八面通。雨一直下,穿過車窗和細雨,我看見小雨在房檐下拿著傘等我,看見車里的我之后,笑容像盛夏中開得最燦爛的花一樣美。我見到小雨后,告訴他我有多害怕,他說沒事,他認識那車,就算我被他拐走,他也能把我要回來。他帶著我邊走邊聊,最后在一個旅店門口停下來。因為他要去上班,先得把我安排好了。
旅店的環(huán)境不錯,燈光很美,很浪漫。液晶電腦。還有電視。店主把我們送到房間里就走了。我打算在小雨上班前把電腦打開。在電腦桌下找到一個插頭,又看見一個插座,我二話沒說就插了進去。然后按電腦開關。我痛罵了一句TMD,因為電腦還是沒打開。于是我退后三尺,讓小雨搞定。幾分鐘后,小雨笑蛤蛤的說:“我發(fā)現(xiàn)了,你最傻兒。拿插座的插頭往插座上插!”
電腦打開后,小雨就走了。走之前問我吃啥,晚上給我買回來。我想我們的錢都不多,就買面包好了。他上班后打電話給我說,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叫我餓了就先自己買點吃的。于是我下樓,買了方便面和面包,添飽肚子等他回來。兩個小時后他下班回來,拎了一大兜吃的。我這個攙吖。但是我都吃飽了。他買的拌菜和饅頭。忘了要筷子,直到回旅店才想起沒筷子。轉身就去樓下的飯店買筷子。幾分鐘后笑嘻嘻的回來跟我炫耀他人員好。一進飯店說買筷子。飯店老板認出他是收水費的。很慷慨的給了他一大把筷子。我看著那一大把筷子喜上眉梢,對小雨說:“咱倆用不了的筷子,我要打包回學校?!币驗槲揖琶谜鞂ξ液穑f每次她去吃飯拿回來的一次性筷子都被我無聲無息的用了。其實每次我只用一雙,但是九妹卻丟了一把筷子,因為我每次把她筷子拿出來都忘了放回去,所以筷子都丟了。
吃完飯后,我倆扭扭捏捏的就上床睡覺了。打啵了。夏天穿的衣服少。但是他還算是尊重我的吧。理性又一次戰(zhàn)勝欲望。讓我特別感動。因為穿那么少的衣服,還那么接近。我們又是那種見完這面,可能一輩子都見不著的那種。做了也不用負責。可是他沒有。他摟著我很緊,輕生說:“媳婦,我愛上你了?!比缓笥谜紳M他眼淚的濕濕的手撫摸我的臉。我的心頓時如五味瓶,欲哭無淚。
枕著他的胳膊睡覺。其實真的很想就這么一睡就一輩子過去了。那種安全感讓人有一種想托付終身和依賴的感覺。他說,過了那晚,第二晨,我們就喝耗子藥死了算了。我很爽快的答應了。我覺得喝耗子藥死了最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么。我也真的厭倦了紅塵(佛曰:紅塵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
但是難過的是,我倆誰都沒死。我又意外的發(fā)現(xiàn),第二天早晨他上班之后,我很希望他快點回來。我覺得那就是思念。也不知道是我如愿以償還是注定的。果真在他上班兩個小時之后就回來了。
我們躺在床上看動畫片貓和老鼠。都好像回到童年時代一樣快樂得哈哈大笑。那個該瘟的貓總是一次次被那個狡猾的老鼠捉弄。
后來,關了電腦,就看電視,一句叫咒樂園的鬼片。剛開始,黑呼呼的房間。一個小女鬼,面容猙獰的出現(xiàn)在電視畫面里。嚇得我直往他懷里鉆(其實本來我就在他懷里的,只是看見鬼的時候,抓著他手比較緊)后來就沒那么嚇人了。也沒在抓得那么緊了。
看完之后,關了電視,房間里沒開燈,很黑。我們接著睡覺。睡覺前他親吻我的臉,我的唇,我已不在反抗,我想這是愛情的力量。他的手在我的肌膚上肆意的游移。不一會,他說他下面憋的疼。笑嘻嘻的拿出安全套。我說,等結婚那天才可以。然后我就哭得淅瀝嘩啦的了。他給我擦著眼淚說“小傻妞,哭啥???”我說:“我太難受了!”我難受的定義是,人是有感情的。我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升華了。在深一點就無法自拔了。像我這種對愛死心眼的人。明知道和小雨這次見面后,以后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面。所以特別難受,他把我抱在懷里,沒有要求什么。安全套也收了起來。任他下面憋的疼。我感動的沒說話說。我欣賞他的善良,因為他在初中時就發(fā)生了他的第一次,言外之意,他身底下征服過的女生不只一兩個。他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我怎能不感動呢?!……
第三天早晨。我就回學校了。
回學校后,我一直很思念小雨。我一直為他祈禱,為他祝福。希望他會時時刻刻都過得快樂,也祈禱老天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緊緊抓住他。盡我所能的為他付出,給他快樂,然后和他生死不離。我想這就是愛情。而我在過不久大學畢業(yè)即將離開這個城市,到南方很遠的城市去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我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時候,不過是三天三夜,我覺得這三天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認知愛情,而我所謂的愛情不只是睡出來的那么簡單。他是第一個讓我體會到心動的人。讓我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是那么珍貴,珍貴到不用言語也快樂。也是第一個讓我想不惜任何代價去珍惜的人。如果沒那個機會,就請老天賜他一生幸福快樂。
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愛過這樣一個人,他喜歡學蠟筆小新說話的語氣和樣子,喜歡看A片。喜歡看貓和老鼠時哈哈大笑。他為愛傷過,傷的很深。他怪自己沒抓住過去擺在眼前的幸福。然而時間卻扔下他竟自向后跑了。他覺得自己回不到過去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他曾經逍遙自在,在愛情里,友情里都瘋狂瀟灑過。但是那都是過去。他現(xiàn)在正過著蕭條寂寞的生活。他想在幸福如果在一次降臨給他,他會抓住不放手。如果我不是他的幸福,也請老天讓他如愿以償。
一篇午夜怨曲,送給他,見證人世間唯一一種急速愛情后互相祝福的美麗情感。如果他能看見這篇文章,請在夜晚時仰望天空中的繁星。在流星劃破天際的時候微笑一下。因為我對流星許了愿,托它告訴他:我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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