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安好,執(zhí)手不離

紅塵多擾,置身其中,我們能看清多少真愛?那原本深藏心魂的執(zhí)情,可會被浮蕩的塵煙掩埋,而迷住了我們原本清晰的眼眸?
當(dāng)一切的恨在經(jīng)歷了死別的洗滌后,沉淀的卻只有那不滅的溫情和不離不棄的初衷!愿天下有情人安好,執(zhí)子在手,當(dāng)下惜之!
--兮莫題記
◆壹◆
朵依低頭輕嘆,眼神暗淡如即將枯萎的花。當(dāng)初那個颯姿英爽、溫柔體貼的火警汪劍哪去了?你這么一睡,已是三月有余。你醒醒!醒醒!你不是說很喜歡默默地看著我,聽我或娓娓道來,或天方夜譚的么?你不是說要好好地照顧我的么?可為何現(xiàn)在卻狠心地躺在這兒,漠視我的存在!...你站起來,站起來!若我哪句話說的不對了,你還如從前般捏捏我的鼻子......
朵依哀痛的眼眸噙滿淚水,看得讓人心碎!她幽幽地打開窗,目光游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那年夏天,朵依畢業(yè)后留在了城里。工作很辛苦,可日子還算舒心?;蛟S,所有戀愛中的男女故事都大同小異,他們的相處中雖也發(fā)生些小口交的點綴,但并沒影響到誰的執(zhí)愛感情。每每想來,朵依的臉頰都會溢滿水月般的溫柔。
她工作的第二年,就和溫柔攻擊下的汪劍結(jié)了婚。真的如汪劍所諾,他擅長的不僅是她所崇拜的跆拳道,更是他做老公的品質(zhì)。想起汪劍的這句話和他那當(dāng)時的表情,朵依嘴角總不自禁地上挑。她當(dāng)時亦是心處開花,用手指輕輕地刮一下他那高挺的鼻梁,而汪劍也很‘識時務(wù)’地摟她在懷,賴皮地說,“謝謝老婆的獎勵!…”
◆貳◆
起風(fēng)了,朵依的發(fā)絲和窗簾在風(fēng)中舞動著,她纖瘦的身子在映窗而下的斜陽里讓人生出一種隱隱的疼。
朵依似乎在努力地壓抑著一種痛,她不愿回想,可思緒卻還是把她拉回了到了半年前…
那個周二,是她和汪劍第一次大吵。她拿著一個匿名信和一張他摟著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熟睡的親密照片,心碎地質(zhì)問他。他一副無辜的表情更是惹惱著她…
那一段,她覺得從未有過的欺騙,頭頂?shù)奶於家耍还芡魟υ趺唇忉?,她都不想聽,他的那一副委屈無辜的表情,讓朵依有些想吐。他們從爭吵到默不做聲,朵依覺得倆人一下子變得如此的遙遠,遠得她已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心跳,整個人也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蛟S,她一直對他都太依賴了,突然間,一切不再是她心里的模樣,她的心也被抽空了,就像一朵失水的花朵,整日蔫蔫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朵依不記得,只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住單位有半個世紀(jì)似的。一天,她下班后和往常一樣去買菜,碰到了劉姐。劉姐是汪劍單位一領(lǐng)導(dǎo)的老婆,人很熱情,她和汪劍結(jié)婚的時候就是她老公做的證婚人,他們兩家也常有走動。
閑聊間,她從劉姐口中知道,她竟真的誤會了汪劍,一切事實真的如汪劍解釋的,她陷入深深地自責(zé)和后悔。
那照片上的女人是汪劍以前的一個同學(xué),一直喜歡著汪劍,可汪劍卻拒絕了她,和朵依結(jié)了婚…
“一切都是那女人設(shè)的計,就是要拆散你們。因在單位影響極為不好,領(lǐng)導(dǎo)們就做了調(diào)查。朵依,汪劍可是個好男人,可真別誤會了人家,這一段他整個人都…”劉姐邊走邊說,根本就不知道朵依已經(jīng)住在單位,也根本就沒注意到朵依此時的表情。
朵依是怎么回到宿舍,怎樣和劉姐道的別,都不記得了。她愣愣地坐在桌旁許久,眼前浮現(xiàn)汪劍的臉,他擁她于懷中的諾,他著急解釋的模樣…
朵依淚流滿面,心里不斷地埋怨著自己,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汪劍。良久,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慌忙拿出手機,給一個手機屏上顯示‘老公’的號碼撥了過去,可卻是關(guān)機。再撥,依舊。朵依連忙拾綴下,就直奔回家的方向。
溫馨的燈光下,一切是那么的雅致。朵依做了三四個汪劍愛吃的菜,可晚上十一點了,汪劍還沒回來,電話依舊關(guān)機。
朵依伏在桌上睡了一夜,朵依醒來已是凌晨。因以前汪劍也有過一次因執(zhí)行任務(wù)而一夜不歸的情況,也就沒太在意,梳洗完畢,就打算上班去。剛換上一只鞋,家里的電話鈴響起,朵依接起電話不到一分鐘,就驚恐地愣那了…i
朵依趕到醫(yī)院時,汪劍還在手術(shù)室。
昨夜一酒樓失火,搶了一夜,汪劍在第八趟回趕救一個女孩的時候…
◆叁◆
視線被拉回,朵依轉(zhuǎn)過身,輕輕地從窗臺轉(zhuǎn)身。凝望著病床上的汪劍,眼神疼惜而又沉重。汪劍已經(jīng)面目全非,半邊臉都是燒傷留下的疤,看上去很是猙獰可怖,可朵依噙著淚水的眼睛卻充滿著憐愛和柔情。
“老公,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依依,你最疼的依依啊!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朵依柔柔的言語里,淚無聲地順著那張憔悴的臉龐流下。
“你說過你還要再背我踏青”朵依在微笑,可淚水卻已成河,“還記得那次你臉上脖子上手腕上都起了很多的‘小饅頭’嗎?…你不說等你空閑了,要帶我去愛琴海嗎?你起來呀,你起來!...”朵依聲音有點顫,頓了下,又弱弱地道“沒有你陪著我,我怎么辦?你起來吼我吧,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病房里,連窗上的玻璃聽得心都碎了。
朵依好后悔和他嘔氣離家,看著昏迷的汪劍還是靜靜地躺在那兒,朵依心魂顫抖,往日點滴總是趕也趕不走地一幕幕浮上心頭。她輕輕地俯下身,在汪劍額上印下柔軟的香唇,心里默默地念道“老公,你一定會醒來的!你說過,你會陪我一輩子的!‘執(zhí)子之手,與子諧老’是你給的諾,你不可以如此賴皮地躺在這兒?!?/p>
“老天!若你有眼,請許他醒來,許他一世安好!雖然,他已不是昨日英俊臉龐,但我眼里他依舊和昔日一樣,我再也不任性,不離開他了!請許他醒來吧!求求你!哪怕我會折壽十年…”
又過了一周,朵依和往常一樣用心地擦著他滿是疤痕的雙手,都不曾留意到就在這一秒,汪劍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淚水…
回廊,燈已經(jīng)亮起。一個喜泣的聲音從病房里大聲傳出“醫(yī)生!醫(yī)生!…”
兮莫書于
2013.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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