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狼
蕭萬長很是困惑,為什么非要自己跟著車一起去湖西村。他指望著劉建新告訴他點什么,但是劉建新顯然沒有要說話的打算,眼睛看著窗外,吞云吐霧的,自顧自地完全沒有在意蕭萬長越來越焦急的神情。
車子開始顛簸起來,蕭萬長知道已經(jīng)進入到湖西村了,他曾經(jīng)跟著老板來過幾次?!拔艺f建新,程總到底叫我去湖西村干什么?你這一路上也不說話,讓我在這里干著急啊?!笔捜f長終于忍不住了,直言道。
“哼,你能不知道嗎?”劉建新倒是沒有不說話了,干脆的轉(zhuǎn)過頭來,彈去了手上飄下的煙灰,不慌不忙的說道,“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他和顏悅色地說著,眼睛看著蕭萬長,很有深意的冷笑了一聲。
“還是別賣關(guān)子了啊,有什么事就直說唄,何必遮遮掩掩的?”蕭萬長厭惡這一套,說道,“有什么說什么,別給我玩花樣!”急脾氣上來了,誰也不管,照樣罵。蕭萬長惱怒不已,紅著臉瞪著劉建新。
劉建新趕忙軟了下來,陪著笑說:“別動火啊,其實我是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傳話的。程總讓我?guī)銇砗鞔宓模揖驼辙k了?!?/p>
蕭萬長想到劉建新不過是程總的一條狗一般的跟班而已,也的確不會知道什么,也就無心再多問了。他終于平靜下來了,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到達湖西村然后揭曉心中的疑惑。(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一陣陣冷風不斷地從窗外向里灌進來,大家都感到一股瑟瑟的寒意,劉建新順手拉上了窗戶,此時外面已經(jīng)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了?!笆捀?,大概十分鐘咱們就能到了啊,別著急。等我們到,其他人應該都能在了?!眲⒔ㄐ侣唤?jīng)心的說道,誰知卻讓蕭萬長坐直了身子。
“你說還有別人也去?”
“是啊,鄧堂、蘇落落、耿南光都會去的?!眲⒔ㄐ孪胫f著,一一都說了出來。
然而蕭萬長臉色卻變得越來越差,難道?難道是那件事?他不禁坐立不安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沒事吧蕭哥?”劉建新察覺到他臉上明顯的變化,覺得不對勁,問道。
“哦,我沒事,就是有點暈車了,坐得時間長了?!?/p>
“忍忍吧,這就到了,已經(jīng)進了村了,三兩分鐘的事。”
蕭萬長不知不覺就攥緊了手,這幾個人怎么都會在呢?在他看來,能把他和這幾人聯(lián)系起來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幾人幾年前曾經(jīng)都發(fā)現(xiàn)過一個驚天秘密,就是現(xiàn)在的程總程立申親手殺死他的助理安茜!當時幾人發(fā)現(xiàn)后立即準備報警,然而程立申當即跪下懇求,說只要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可以答應他們的任何條件。幾人利欲熏心,居然都沒有說出去,反而幫著程立申掩護將尸體送到幾十公里以外的荒地埋了。蕭萬長記得,自己當時要求程立申升他為主管,并且往他的卡里打入五十萬,至于別人,他就記不清楚了,反正都有要求的,而且都還不簡單。
現(xiàn)在程立申要他們幾個都來湖西村,難道是要舊事重提嗎?雖然說當初是程立申殺的人,但是他們幾個也都參與隱瞞了,而且還收了好處的。蕭萬長還是心有余悸,不禁又想到,如果程立申想趁來到湖西村,借機會除掉他們那就不妙了,這里是他的地盤,萬一他想下黑手是很容易辦到的。蕭萬長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是程立申這幾年一直擔心他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況且蘇落落始終是獅子大開口,到現(xiàn)在還總是向他提出各種要求,程立申早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厭惡了。
蕭萬長臉側(cè)滲出一滴滴汗珠,擔憂不已。
“蕭哥到了!”劉建新推開車門說道,蕭萬長完全沒有感覺到,只是因為現(xiàn)在腦子里全部是程立申到底想怎么樣?!芭?,好的?!笔捜f長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順了一下頭發(fā),走下了車。
迎面走過來的不就是程總程立申嗎?程立申身著一件黑色大衣,灰色圍巾斜掛在肩膀上,一臉微笑的走過來。“嘿,蕭哥可算是來了,讓我好等??!”程立申呵呵笑著伸手挽著蕭萬長說,“南光他們早就到了,在里面喝茶聊天呢!”程立申比蕭萬長還小幾歲,一直稱呼他蕭哥。
“程總,今晚叫我們幾個過來到底有什么事嗎?”蕭萬長滿腹的擔心,不由得讓他問出這樣的話。程立申立即說:“你們幾個都是公司的功臣了,一直沒有機會犒勞犒勞幾位,今晚就請大家來湖西村玩玩啊。沒有什么其他的事?!彼桃庠谥笥謴娬{(diào)了一下沒有別的事。
蕭萬長知道現(xiàn)在是不可能問出什么的,只好見機行事,走一步是一步了。內(nèi)心的緊張逐漸緩和,生硬的從臉上擠出笑容,說道:“既然程總有意款待一下我們,那我可得好好享受享受,不能駁了程總的面子??!”
兩人沿著一條小路走著,蕭萬長看到,前面有十來個人帶著路,后面也有不少人跟著。陣勢不小。同時眼前一幢大房子漸漸進入眼簾,這就是程立申的別墅,蕭萬長上次陪他來過一次。
蕭萬長跟著程立申走進了別墅,里面一片明亮,與外面的漆黑倒成了極大的反差。蕭萬長感到一絲刺眼。
“喲,蕭哥也來了呢!”蘇落落尖利的聲音真是刺耳的難聽,但是她自己倒是沒有發(fā)覺到這一點。蘇落落站起身小跑到蕭萬長身邊擁著他說:“蕭哥你還真來了啊,剛才南光跟我說你也會來我還不信呢,要說我們幾個貪玩也就罷了,你蕭哥日理萬機,幾乎比我們程總都要忙呢!怎么會有時間出來和我們一起瞎胡鬧呢!”
蕭萬長一直也很反感這個女人,不光是對于她的聲音,而且這女人無樂不作,吃喝玩樂樣樣都來,有些話他們男人都不好說,她卻能說的溜溜的。于是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qū)挻蟮纳嘲l(fā)坐下,并且向另一邊坐著的耿南光點頭示意了一下。他并沒有看到鄧堂在。
“蕭哥,你怎么都不理我?什么意思嘛!”蘇落落嬌嗔道,然后也向沒事人兒一樣走到沙發(fā)邊上斜著身子靠著南光。
南光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端起茶幾上的咖啡,細細品起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的男子,生的是一副好皮囊,干凈清秀的面容,眼睛總是閃著光一般晶亮,一直以來很是討女孩子的歡心,蘇落落更是一直不要臉地對外宣稱耿南光是她的男朋友,然而南光從來沒有承認過。
“呵呵,好了,你們先隨便喝點咖啡,吃點點心,我去看看晚餐布置得怎么樣了。很快就回來啊!”程立申拍了拍南光的肩膀,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前后依然有三兩人隨從。
蕭萬長目送程立申離去,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得到答案。現(xiàn)在問誰都沒用,蘇落落是個只認錢和玩的女人,沒頭沒腦自然也沒心沒肺,一定就真以為程立申是邀請他們來玩玩而已的。至于耿南光,雖然年輕聰明,辦事干練,但是只要程立申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會有機會知道。鄧堂倒算是老謀深算,只是不知道這會兒人在哪里呢?蕭萬長不由得一陣頭疼,唉,一下這么多事,讓他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南光,我想要這個V鉆?!碧K落落倚著耿南光指著雜志上的一顆大鉆石對他說,“你知道嗎?這是巴西鉆石王國維克多家族的V鉆,這個V就是他們姓氏的首字母。你看看,是不是很炫?他們設計的這款V鉆全球只有三千個呢!”
耿南光不屑地瞄了她一眼,聳了聳肩膀,說道:“你真是風趣,還真把自己當我耿南光的女朋友了?!闭f完看了一眼蕭萬長,無奈的撇撇嘴,蕭萬長同情的一笑而過。
蘇落落唯一的優(yōu)點可能就是對于否定和諷刺總能視而不見地坦然,“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一副紳士臉給人看,誰知道你就是一野痞子。”她立即予以回擊而且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令耿南光閃過一絲不悅。
蕭萬長不是很了解這二人之間的糾葛,也懶得管太多。心里想的全是今晚到底會怎么度過。
“我聽劉建新說鄧堂也來啊,人呢?”蕭萬長并沒有看蘇落落和耿南光,只是故作輕松隨意的說道。
“你說那個老家伙啊,我來的時候見著了,就睡在這沙發(fā)上,后來程立申來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我還笑他,程總你還能以為我跟這老東西睡覺了還是咋的?。俊碧K落落一邊照著鏡子抹著唇膏還咯咯的笑著說,“程立申跟是見了鬼一樣慌張,趕緊叫人把老家伙扶著上樓去了。說是讓他到上面房間睡會兒。這都得有一個小時了?!?/p>
蕭萬長說:“這樣啊?!?/p>
這時候,耿南光笑吟吟的走到蕭萬長這邊坐下,“來,蕭哥?!彼f給一支煙給了蕭萬長,“你說,程總找我們不會真是因為那件事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就算真是他又能怎么樣?不用擔心啊南光!”蕭萬長在小輩面前從來表現(xiàn)的都是鎮(zhèn)定冷靜的,什么也不怕的他從來都會教導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他隨意地接過煙,悠悠的讓南光給他點上,緩緩地吞吐著。倒顯得不慌不忙。
其實,現(xiàn)在的蕭萬長比誰都要緊張,四十多的人了,還得擔心自己能不能活過今晚,的確不是什么好的感覺。只要程立申愿意,可以很輕松的解決他們,而且可以做的滴水不漏,外面不會有人知道。但是,蕭萬長必須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至少在別人眼里他是這樣的才行,一旦他亂了陣腳,反倒更容易讓程立申有可趁之機,對于同一條船上的蘇落落和耿南光,二人也會聽他的,所以要想安穩(wěn)的度過今晚,就得先穩(wěn)住自己。
“哈哈,既然蕭哥這么冷靜,那我就放心了,要是程總報復或者想直接除掉我們,有蕭哥在,也沒有問題?!惫⒛瞎膺B忙拍著馬屁,蕭萬長擺了擺手說:“倒也別這么說,大家最好都防著點,說什么做什么都悠著點,留點心眼兒,別胡亂來。這是為自己著想。”說著瞥了蘇落落一眼,蘇落落像是被閃電劈著似的,也呼嚕嚕的跑了過來,頓時沒有了方才的輕佻神色,略顯緊張的說:“蕭哥,程立申不會真想除掉我們吧?我們又沒有怎么樣,也沒有對外說什么???”
耿南光翻了個白眼說:“你還有臉說?這兩年不都是你在跟著程立申要這要那嗎?說不定就是因為惹怒了他才想下手的!”
蘇落落頓時不敢多說了,也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多話了,魂不守舍的呆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蕭萬長看著終于安靜下來的蘇落落,還有耿南光坐在一邊沉思著什么,他在心中冷笑:“現(xiàn)在都知道怕了吧?”
這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短信。蕭萬長低頭一看,不禁緊鎖眉頭,他緊咬嘴唇,將手機塞回口袋,又看了看蘇落落和耿南光兩人,緩了緩神,終于說道:“額,我去趟衛(wèi)生間,你們先在這吧!”說完抬腿就走。
蕭萬長當然不是去衛(wèi)生間,那條短信是什么內(nèi)容也無人得知,只見他匆忙從別墅的側(cè)樓梯上了二樓,來到左邊第一間房間,掃了一眼身后確定無人跟著過來之后,閃身進到房間里。
房間里不是別人,正是程立申。他正靠在老板椅上,很顯然是在等著蕭萬長,那件黑色的大衣掛在身后的衣架上,此時穿的是一件黑色馬甲,里面是深藍色襯衫。
“程總,不知道叫我上來干什么?”蕭萬長假裝不知問道。
“蕭哥,我希望我們合作?!背塘⑸暌哺婚_始接蕭萬長過來完全不是一種感覺,神態(tài)凝重,眼睛緊盯著蕭萬長。蕭萬長見他如此開門見山,也不想再裝傻。
“你是說關(guān)于安茜的死那件事?”蕭萬長讓自己鎮(zhèn)定的走到程立申對面坐下來,然后問道。
“沒錯,就是因為那件事,你知道的,蘇落落這個臭婊子,總是纏著我要這要那,老子花在她身上的錢比我媽都多了!”程立申緩緩說出粗魯?shù)脑拋硗瑯右策_到了惱怒的效果。
蕭萬長也注視著程立申,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說道:“程總的意思是?”
“除掉蘇落落?!背塘⑸杲K于說出的話蕭萬長倒沒有很意外,也覺得是情理之中,要知道,只有蘇落落幾年一直纏著程立申,他和耿南光都是當時要了點錢,后來也就沒有再威脅過他。
程立申盯著蕭萬長,嘴角緩緩上揚,笑看著蕭萬長說道:“看來蕭哥并不驚訝啊,我果然沒有看錯,我一開始想找耿南光合作,但是他太年輕了,還是不大放心,所以最終決定找蕭哥幫忙。”
“程總想怎么辦呢?”蕭萬長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沒有別的選擇的,除了干脆答應以外。因為自己的命現(xiàn)在也掛在程立申手上,是死是活,全憑他一句話。
程立申很滿意他的反應,轉(zhuǎn)而說道:“對了,蕭哥你猜猜鄧堂現(xiàn)在哪里嗎?”他若有所指的看著蕭萬長,不禁讓蕭萬長感到不妙,同時一個極壞的想法竄上心頭。
“難道?”蕭萬長臉上終于沒有辦法掩蓋不安,驚慌地說,“難道你已經(jīng)把鄧堂殺了?”
“這個老家伙更該死,如果說蘇落落只是一味的要我的錢的話,那么這個老東西竟然覬覦我的公司,他想要進入董事會,要擁股兩成以上!不殺他,必成大患!”程立申有些激動地站起來身。
蕭萬長沒想到鄧堂會有這么大胃口,當然更驚訝的是他的膽量真是驚人的大。直接想讓程立申下臺,真是不得了?!拔也恢类囂镁尤粫@么做?!?/p>
“算了,死人不值一提。我想讓你做的就是幫我制造假象?!背塘⑸暄劬σ徊[,放出奸詐的精光。
“什么意思?”
“我要讓你幫我制造出是蘇落落殺的鄧堂的假象?!?/p>
“鄧堂應該是在蘇落落來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吧?你是在樓下客廳殺的他,應該是讓他喝了什么毒藥吧,總之當蘇落落來的時候,看到鄧堂躺在沙發(fā)上,以為他睡著了,其實鄧堂早已經(jīng)死了是吧?”蕭萬長想到之前蘇落落提到的看到的鄧堂時的情景說道。
程立申驚嘆的看著蕭萬長說道:“正如蕭哥所言,分毫不差。蕭哥真是厲害??!佩服佩服!”
蕭萬長無心接受他的佩服,接著說道:“讓蘇落落上來叫睡覺的鄧堂下來吃飯吧。”
“我就是這個意思!”程立申幾乎是喊出來的,興奮地直點頭,贊嘆道,“蕭哥太懂我心思了,就是這個意思!”
“程總應該是擔心由你來讓蘇落落上來叫鄧堂,會引起懷疑,因為這里是你的別墅。而如果換成是我嚷著要吃飯了,叫蘇落落上樓把鄧堂叫下來吃飯,就不會讓人起疑心了。因為我是不會知道樓上的情況的,對于蘇落落和耿南光而言,我現(xiàn)在應該是在貴別墅的衛(wèi)生間里的。我是從來沒有上過樓的。”蕭萬長得意地笑著說,他注意到程立申滿意地樂呵不已。
對于蕭萬長,自然是很樂意看到現(xiàn)在的局勢,就是程立申要除掉蘇落落。他與蘇落落毫無交情,是死是活與他蕭萬長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如果依照計劃辦的話,蘇落落面臨的就會是程立申的報警,然后警察一定很快就能到,并且不容分說的帶走蘇落落,直接定死刑罪。
蕭萬長想到這里,陰沉的一笑,蘇落落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
“好了,蕭哥,我們下去吃飯吧?!背塘⑸昱牧伺氖捜f長的肩膀說,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
“只是程總,把鄧堂的死算在蘇落落的頭上,又是什么動機呢?沒有理由的話是不大容易說得過去的。”蕭萬長想到了什么說到。
程立申低吟道:“這有什么難的呢?蘇落落一直以來看不起鄧堂這個老家伙,總是在說他的壞話,鄧堂也是懷恨在心,這一點我早就知道。而且,你知道我是怎么讓鄧堂死的嗎?”
“不大清楚。”蕭萬長其實已經(jīng)猜到一二了,只是不想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
程立申徑自走了出去,“算了吧,結(jié)果很快就能知道的?!?/p>
“可惡?!笔捜f長狠狠的罵道,看著程立申的背景都覺得囂張?,F(xiàn)在看來他好像可以置身事外,而且程立申也沒有什么針對他怎么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蕭萬長此刻卻覺得心里憋得慌,或者是因為終于看到程立申狡詐的真面目。
“今天晚上的菜全是由嚴媽親自做的,你們可都是大飽口???!”程立申已經(jīng)坐在餐桌邊,招呼著一道道菜端上餐桌,得意地說。
蘇落落一路小跑沖了過來,“程總可算是開飯了,沒有把我餓死!”說著就抓起桌上的點心往嘴里塞。
“唉?鄧堂呢?還在睡覺嗎?”耿南光緩緩走來,隨意的說道。
“對哦,怎么回事?”蕭萬長見是自己出場了,趕緊說。程立申一旁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
“落落,你去樓上叫一下鄧堂吧!”蕭萬長瞟了一眼蘇落落說。說完心里還是陡然一驚,畢竟自己正在將蘇落落推向兇手的身份,還是多少會心虛的。
蘇落落的反應倒讓蕭萬長沒有想到,恐怕連此時暗暗正等待的程立申也沒有料到。
“好啊,哪個房間?”蘇落落爽快的答應了,完全不像平時的樣子。蕭萬長不解。
“哦,在上樓左轉(zhuǎn)第三個房間就是了?!背塘⑸昙皶r的說道。盡管自己心里恐怕也有些困惑平時拖拖拉拉的蘇落落居然會這么干脆的答應。
蘇落落丟了一塊雞肉進嘴里,隨即向樓上跑去。
蕭萬長坐在椅子上,吁了口氣。眼睛瞟到程立申,他只是斜了斜嘴角。
桌子上擺滿了菜,蕭萬長卻不打算吃,他知道,不出一分鐘,就會從樓上傳來尖叫聲,這餐飯算是白做了。他看見耿南光悠然的靠著椅子,心里輕蔑地笑了,真是不經(jīng)世事的年輕人,都要出人命了還這么淡然。
“程總,你聽說過十三狼嗎?”耿南光忽然問道。弄得正暗自得意的程立申都沒有反應過來。
“哦,哦,南光你說什么?”程立申連忙恢復了以往的樣子,說道。
耿南光輕描淡寫的說道:“十三狼啊,你沒有聽說過嗎?就是傳聞潛藏在我們公司的商業(yè)間諜?!?/p>
程立申怎么都沒有想到耿南光會提到這個事上來,又是一愣。“額,我自然是聽說過。南光好好的干嘛提這個?”
蕭萬長對這個傳聞的十三狼也是略有耳聞。知道這個人非同小可,不曉得耿南光這小子現(xiàn)在提這個干什么。同時心中又不禁泛起了嘀咕,按說蘇落落上二樓應該很快的啊,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呢?
“聽說十三狼把公司最新的投標企劃書都賣給了東南企業(yè)。是不是啊程總?”耿南光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在程立申心頭轟然作響,耿南光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這是機密啊。難道說?
他重新審視眼前這個清秀的男子,不禁問道:“難道你就是十三狼?”
蕭萬長越來越緊張,他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發(fā)生,他唯一確定的是,自己陷入了這個漩渦,而且很難跑出來了。臉頰的汗珠悄悄滲出。
嚴媽端來了最后一份大湯,說道:“程總,我上去看看吧?上去都快半個小時了?!背塘⑸隂]有應答,嚴媽就自顧的上樓了。
程立申此時緊盯著耿南光,說道:“耿南光,不管你是不是十三狼,既然你知道投標企劃書被賣給東南企業(yè)了,你一定與十三狼有關(guān),我恐怕不能讓你走了?!?/p>
外面?zhèn)鱽肀╋L敲打窗戶的聲音,風雨大作的聲音讓蕭萬長的心也陡然驚心,他咽了咽口水,眼睛始終看著耿南光和程立申二人,心里一點底兒都沒有。
終于,從樓上傳來尖利的叫聲。蕭萬長對于這晚來了這么久的叫聲感到很不滿意,要是早點來的話,就不會聽到什么十三狼的事情了。當然,聽到十三狼的三個人還是立馬沖上了樓。
程立申想著先處理掉樓上的事,至于耿南光,在另作打算,反正他也跑不了。
蕭萬長是第一個沖上樓的,沒有顧得上別的,直接推開門。他被眼前的景象嚇的不輕。兩腿顫顫幾乎要倒了似的。
只見嚴媽歪倒在地上,顫栗的身體倚著墻角。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蘇落落仰面躺在地上,頭發(fā)凌亂地四散開來,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血滴沿著刀刃滑落,顯然已經(jīng)斷氣。在她尸體不遠處,就躺著鄧堂,只不過是趴著的背向上的,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傷痕。
怎么會這樣?按照程立申的計劃,應該是陷害蘇落落殺了鄧堂啊,那么是誰殺的蘇落落呢?蕭萬長驚恐的同時腦子在瘋狂的運轉(zhuǎn)。到底是怎么了?緊跟其后的程立申也走進了房間,看到房間里的兩具尸體,臉色瞬間發(fā)青,但是仍然鎮(zhèn)定的說道:“蕭哥,嚴媽,我們先出來吧,保護現(xiàn)場重要。我來報警。”蕭萬長憤恨不解的怒視著程立申:“怎么會這樣?”
“唉,世事難料啊,現(xiàn)在我們還是不要多管的好,等警方來了再說吧!”程立申顯然是在回避蕭萬長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隨即轉(zhuǎn)身找耿南光,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南光!”程立申這回不安起來,“我知道你就是十三狼了,你出來吧,躲在我的別墅里有什么用?警察馬上就回來,你躲也躲不了的!”程立申關(guān)上房間門,吼道。
蕭萬長頭一陣劇痛,老毛病還是犯了?,F(xiàn)在到底是怎么樣的局勢他都一點不清楚,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卷入這場兇殺案。甚至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在里面。但是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還有耿南光是不是就是傳聞的十三狼呢?這個十三狼蕭萬長只知道一直潛藏在他們公司里,出賣他們的商業(yè)機密給東南企業(yè)。但是由于始終找不到證據(jù),所以程立申一直沒有辦法找出誰是十三狼。
“來喝杯熱茶吧壓壓驚。”程立申請蕭萬長來他的書房休息休息。蕭萬長一個小時以前才來過。
“為什么會這樣?”蕭萬長知道如果不把心里的疑惑說出來,自己會憋死的。
程立申沒有看蕭萬長,應付到:“你不用管那么多,一切我都自有安排。”
“連耿南光這個十三狼也在你安排之中?”
程立申憤怒地捶向書桌:“該死的耿南光,他居然就是十三狼。這一點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不過算他倒霉,在我的別墅告訴我,那就別想跑掉了。我已經(jīng)讓人關(guān)好大門,而且警察半個小時就能到,到時候就是一間一間地搜,也能把他搜來!”
“為什么之前要騙我?不是說好陷害蘇落落的嗎?怎么連她也被殺了?”蕭萬長質(zhì)問道,“是不是你早已經(jīng)安排人在樓上等著了,等蘇落落上去就把她殺掉?”
“不錯。”程立申瞇著眼看著前方說,“我臨時改變的計劃?!?/p>
蕭萬長喝了熱茶,說道:“是什么?”
“就是讓你也死!”程立申忽然大笑起來,站起身來,他看到蕭萬長顫抖的身體以及向他射來憤恨的目光,“蘇落落是我讓嚴媽殺的。”程立申幽幽地說道。
“這個笨女人抹了我的唇膏,又吃了我的雞肉,能不中毒嗎?當她走上樓的時候,就差不多暈倒了。然后嚴媽上去再給她補上一刀,就結(jié)束了她,嚴媽之所以嚇成那樣,可不是因為看到尸體怕的,而是自己殺了人!哈哈!”程立申就像是一個魔鬼,囂張的狂笑著,“而你,自然就會成為最有嫌疑的人了。鄧堂和蘇落落死了,又是你叫蘇落落上樓的,你覺得警察會相信誰呢?”
“我與你沒有冤仇,為什么如此對我?”蕭萬長經(jīng)不住這樣的打擊,已經(jīng)坐不住了,斜靠在椅子上。
“你們幾個都得死!都他媽是貪得無厭的家伙還好意思坐在這里說無冤無仇!”程立申終于爆發(fā)了,他沖著蕭萬長怒吼。再也沒有之前維護的紳士形象了。
“那也得怪你自己!是你殺了人!當時我們都打算報警的!是你跪著求我們的,說答應我們?nèi)魏螚l件的!自己種的惡果還怪別人嗎?”蕭萬長不知道從哪來來的勇氣,或者對于他來說,更是怒氣。他一直是個暴脾氣,見不得人做錯事,要不是當初拿了虧心錢,怎么會像現(xiàn)在這幅模樣,怕這怕那的,畏畏縮縮的?,F(xiàn)在想來,都怪眼前這個惡毒的混蛋,毀了自己的一切。
程立申奸笑道:“不跟你廢話了,時間差不多了吧?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感到頭有點昏,是吧?”
蕭萬長的確感到越來越迷糊,眼前逐漸漆黑,直到什么也看不見了。他才滿懷著憤懣暈死過去。
另一面,耿南光正躲在二樓的儲藏室里。他藏在一堆貨物后面,清楚的聽到外面的程立申在找他,他決定出來好好和程立申談談,手上有籌碼的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擔心自己。
“建新!”程立申回到了樓下的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彈去了煙灰吼道。
“來了!”劉建新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走到程立申面前。
“剛才做的不錯,沒有被蕭萬長這個笨蛋看出來,很好!”程立申隨手丟了一包煙給劉建新。劉建新哈著腰說道:“謝謝老板,這點小事我還是辦得好的,嘿嘿,當時我是趴著真不敢動啊生怕被那家伙察覺出來,誰知道他就是個草包,嚇成了那幅熊樣!”
原來,剛才趴在地上的并不是鄧堂,正是劉建新。劉建新和鄧堂身材差不多,當時蕭萬長根本顧不上看清楚,就一廂情愿的認為那就是鄧堂。其實鄧堂根本沒有死,而是在另一個房間呆著,安穩(wěn)的睡著呢!
首先,他首先讓鄧堂在自己的三樓的房間里好好休息,然后告訴蕭萬長,自己殺死了鄧堂的事情,接著暗中發(fā)了一個信息告訴蘇落落說在樓上安排了一個神秘的禮物要送給她,這女人沒什么心機,自然會不動腦子的直接答應,所以當蕭萬長提到讓她上去叫鄧堂的時候,她很爽快。
而當蘇落落上樓以后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以后,自然開始找她的禮物,也就一直沒有下樓的原因,程立申牢牢抓住她的心理,肯定她不會不看到禮物就下來的,而且既然是神秘的禮物也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蘇落落也沒有做出在樓上喊著問程立申這種事來。然后,就是嚴媽了,嚴媽上樓以后直接找機會殺了她,畢竟嚴媽已經(jīng)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所以還是很驚慌的,然而人一旦驚慌力氣反而會更大,導致蘇落落根本沒有抵抗之力,大家聽到的尖利叫聲就是蘇落落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后聲音。同時劉建新就假裝成死了的鄧堂的感覺趴在地上就行了,自然是嚇得沖上來的蕭萬長心驚膽戰(zhàn),而嚴媽的驚嚇也能很好的被掩飾。
“老板,現(xiàn)在我們除掉了蘇落落,又陷害了蕭萬長。等警察來帶人就行了啊!”
“我沒有報警?!背塘⑸觊]著眼睛躺在沙發(fā)上說。沒有看到劉建新一臉的困惑:“現(xiàn)在不應該就等著警察來把蕭萬長帶走就完了嗎?不就能除掉這個心機叵測的家伙了嗎?”
“你個蠢貨!他會把事情全供出來的!”程立申冷冷地低吼道。
劉建新這才恍然大悟,一旦蕭萬長被警察帶走的話,他一定會說出當年安茜的事的,反正是魚死網(wǎng)破同歸于盡罷了。
“那,那我們怎么辦?”
“你慌什么?不要忘了,我們的十三狼還在這里呢!有問題就找他咯!”程立申緩緩睜開雙眼,將煙頭塞進了煙灰缸里,笑看著劉建新,“我想我們的十三狼,已經(jīng)在我們身后了!”劉建新還是一臉的不解,卻仍然是重重的點頭。
這時候耿南光還真的就從樓上走了下來,“十三狼!”劉建新指著他大喊道,“老板他真來了!”
程立申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說:“南光,來坐坐,咱們好好聊聊?!币矝]有了方才聽到耿南光提到十三狼時的窘迫了。
“程總果然是心機縝密啊,料事如神!”耿南光從容的走過沙發(fā),隨意地坐下說道。
原本今晚所有的事情都是程立申暗中計劃好的,而現(xiàn)在耿南光這個十三狼成了今晚唯一的意料之外。程立申隨手扔了一根煙給耿南光,說道:“南光啊,我可以不怪你之前出賣公司,只要你從現(xiàn)在開始停手?!?/p>
耿南光接過煙就點著了,幽幽的說:“程總我想你是誤會了,剛才我提到的十三狼,是因為有人暗中告訴我的。而不是我?!?/p>
這句話可讓程立申頓時感覺找錯了方向似的,不禁困惑的皺緊了眉頭。
“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剛才干嘛躲起來?”
“我聽到你們說蘇落落死了,我感到很意外,當時我就想到這應該是您設好的局吧,而您認為我就是十三狼的話,你一定會借此機會除掉我,可以告訴警方是我殺的。所以我就藏起來了,但是后來藏了一會兒我想明白了,相比于光明正大的出來和你一起等警察來,我一個人躲在儲藏室里顯得太可疑了。弄不好還真成了你的替罪羔羊,那我可就虧大了?!惫⒛瞎鉁\笑說,輕松的看著臉色驟變的程立申。
劉建新罵道:“耿南光你個混蛋,你以為你能跑出去嗎?今晚你也得死!”
耿南光根本沒有看他,不屑的冷哼一聲。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程立申倒噓一口氣說。
“這才是你該問的問題嘛,哈哈!”耿南光哈哈大笑道,同時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疊文件,“那你就簽了這份股權(quán)讓渡書吧!我要程氏的所有股份!”
程立申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吼道:“耿南光!你好大的口氣!好吧,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也送你上西天!建新!”耿南光終于還是觸怒了程立申。
劉建新上前一拳打向耿南光,耿南光閃身躲開,身手也十分敏捷?!澳阕詈孟肭宄賱邮?,程立申啊,你要是殺了我,你可是連個替罪的人都沒有了啊,警察來了你準備怎么說?”耿南光站在沙發(fā)后說道。
“去死吧你!程總根本沒有報警!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劉建新脫去外套,就要來抓耿南光。
“可是我剛才報警了。我說有人死了!程立申!你好好想想,待會兒警察來了,報案的人死了,你覺得警方會怎么辦呢?”
程立申憤恨的低吼道:“住手吧,建新!”劉建新咬著牙瞪著耿南光,回到了程立申的身后。
“所以什么廢話也別說了,趕緊簽了這份股權(quán)讓渡書!大家都相安無事,我可以為你向警方證明你是無辜的?!惫⒛瞎饩従徸氐缴嘲l(fā)上說道。
程立申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晚的計劃竟然被耿南光這小子漁翁得利了,自己苦心的計劃難道就要落空了嗎?
“我能知道到底誰是十三狼嗎?”程立申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我說了是有人暗中告訴我十三狼的事的,是來自我接到的陌生電話。”
“什么號碼?你打過去問過嗎?”程立申一聽到是陌生電話,想到應該可以打過去的。
耿南光掏出手機說:“我以前打過,不過沒人接。要不我再打一次試試。”說著找到了號碼就按了過去,一邊還說,“一定不會有人接的?!?/p>
程立申坐直了身子,聽著耿南光免提的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心中不禁有些緊張。這時候,讓所有人感到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從二樓傳來一陣鈴聲!連耿南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得丟了魂似的愣住了。更不要說程立申了,他也瞪大了眼睛,向樓上看去。
“怎,怎么這個號碼在樓上?”劉建新也嚇得不輕,顫顫巍巍的說,“到底樓上誰是十三狼?”
鈴聲在諾大的別墅里不停地響著,讓一樓的這三個男人感到坐立不安。程立申終于說道:“我們還是上去看看吧?!?/p>
于是三個人緩緩走上了二樓,他們很清楚的聽到手機鈴聲正是從左邊第三個房間傳來的,那就是嚴媽殺死蘇落落的房間!
程立申輕輕地推開門,不由得向里面張望,看到蘇落落安然的躺在地上,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她面如死灰,身邊的一灘血也已經(jīng)干了。這些對于程立申來說都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他看到發(fā)出鈴聲的手機就躺在離蘇落落不遠的地板上。不禁的倒吸一口冷氣。
耿南光膽子不小,上前直接拿起手機,關(guān)掉了鈴聲,將手機拿在手里端詳起來。
“難道說,十三狼是蘇落落?不可能吧?”劉建新在程立申身后說道。
“不會的,傳聞的十三狼計謀了得,精通商業(yè)規(guī)則,怎么可能是這個拜金女呢?”程立申此時稍稍平靜下來說道。
“這是一部新手機,里面什么也沒有,除了,除了我的電話號碼?!惫⒛瞎獍櫭忌钏贾?,“不過我也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蘇落落的。”
“剛才我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這里是沒有這部手機的,所以就算十三狼是蘇落落,她也不可能死過以后醒來把手機掏出來放地上。如果另有其人的話,我想就是你吧?耿南光!”程立申忽然轉(zhuǎn)身看著耿南光,“你就是十三狼!干嘛不敢承認?還說是別人暗中告訴你的,只是為了保命嗎?傳聞的十三狼不是不怕死嗎?!”
耿南光怒目相對:“我絕對不是,我想我被真正的十三狼利用了。”
“對了建新我們?nèi)タ纯脆囂煤褪捜f長。”程立申沒有多說,直接去找鄧堂的房間了,他讓劉建新把昏倒的蕭萬長也送到了那個房間。
程立申一邊走一邊示意身邊的劉建新,讓他趁機對付耿南光,劉建新立即明白了。他假裝走路慢走到了耿南光身后,程立申看到不禁一笑,徑自去到找鄧堂了,留下劉建新和耿南光好好較量吧,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不是找出什么十三狼,而是在警察來之前,把耿南光殺了。而他現(xiàn)在看鄧堂和蕭萬長的目的就是解決了這二人。想到這里,程立申不由得上揚了嘴角,一切還不是按照計劃進行?誰也別想阻攔!
然而當他一推門,面對的是他用盡腦子都想不到的場景。隨即腦海的所以計劃完全坍塌。
蕭萬長手拿匕首正指著他。鄧堂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微笑著看他。
“怎么?你們怎么會?”程立申被這一幕打擊得不輕,踉蹌著差點跌倒。
蕭萬長呼了口氣說:“可算是等到你來看我們了,程總啊,今晚你是栽了!”
程立申惱羞成怒:“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喝了我的藥了嗎?十二個小時是不會醒的?。 敝灰娻囂米吡诉^來,說:“我來告訴你吧,程立申,說出來你絕對會氣死!你知道嗎?現(xiàn)在門外的人,都是我們的人。哈哈!”
“什么意思?”程立申正不解的時候。
劉建新推門而入,身后就是耿南光。
“意思就是我們都是一伙的!”劉建新拍了拍程立申的肩膀說。氣的程立申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劉建新?!盀槭裁催B你也出賣我?建新!給我個理由”
“安茜是我女朋友!”劉建新吼道,“這個理由夠不夠!”他實在忍不住了,一拳打在程立申的臉上,程立申隨即跌坐在地上。
“安茜是你女朋友?”程立申默念著,心里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至于你看門護院的那些狗,已經(jīng)都滾蛋了。程立申啊程立申,你的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你看看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人愿意幫你?”蕭萬長搖頭感嘆道。
鄧堂正色道:“幸虧我們早就跟建新坦白了,建新當時對我們也是萬分的憤怒,也恨我們貪財,還幫你埋尸。我們跟他約定好了,等把你抓到,我們就一起向警方自首。人要是一直有愧,是活不好的?!?/p>
一旁的蕭萬長、劉建新還有耿南光都默默的點頭。
“那你們也沒有贏啊!最起碼我還有蘇落落和我陪葬!哈哈!”程立申瘋也似的的笑道。
劉建新上前又是一腳踹來,罵道:“我們才跟你說過,外面的人都是我們的人!嚴媽自然也不例外!”
這句話讓程立申最后可以得意的資本都沒有了,他愣住了,歪倒在墻角。
“蘇落落也沒有死,只是過于緊張的嚴媽的匕首還是劃到了蘇落落的肚子,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送到了醫(yī)院。程立申,嚴媽是誰你知道嗎?她是我的老丈母娘!安茜的媽媽!”劉建新喝道。
鄧堂嘆息著說道:“當年我們幫過你以后,我們實在難以心安,終于有一天,我們幾個一起去到了安茜的家,我們就跪在她家門口,告訴她這一切的真相。我們在一起商量怎么讓你繩之于法,但是苦于光靠我們的一面之詞可能難以定罪,終于你自己按耐不住了,你想要除掉我們了,正好你給了我們這個機會?!?/p>
“那你們不還是一直找我要這要那嗎?明明是一群強盜還在這里裝圣人!”
“你又錯了,我們找你要的所有錢,全部給了嚴媽。”蕭萬長搖頭嘆氣著說道。
程立申再也無言以對。
這時外面?zhèn)鱽砭嚨穆曇?,耿南光說道?!熬煲呀?jīng)來了,我們下去吧。”
于是眾人來到了樓下,程立申跌跌撞撞的走著,看到了餐桌邊上的嚴媽,正憤恨的盯著他,他連忙躲過目光垂下頭。
“警官,這就是程立申,當年殺死助理安茜的兇手。還有我們幾個,我鄧堂,這兩位是蕭萬長和耿南光,還有一個在醫(yī)院的蘇落落,當年程總也就是程立申殺了安茜的時候,我們知情未報,愿意承擔責任。”鄧堂凝重的對領(lǐng)頭的警察說。
這時候嚴媽走了過來,拉住了鄧堂的手。此時已經(jīng)是淚眼模糊的她說道:“你們讓殺安茜的真兇落網(wǎng),是她的恩人,我不能讓你們坐牢!”嚴媽擦拭著眼淚轉(zhuǎn)身又要對警察說,蕭萬長攔住了她,說道:“我們雖然讓程立申落網(wǎng),但是終究我們曾經(jīng)是幫兇!我們曾經(jīng)貪婪!我老蕭這么多年都坦坦蕩蕩,想一生都坦蕩的做人,不贖罪的話,我心不安?。 逼渌硕纪獾膽椭?。
“是啊,伯母,我們有錯,再怎么樣都犯過錯,如果悔改有用,要警察干什么?去坐牢,我們是坦蕩的去坐的!”耿南光走過來抱著嚴媽低聲說道。
“走吧,回警局再說?!本齑叽俚?,同時左右的警察上前,給程立申鄧堂等人都戴上了手銬。
嚴媽淚流滿面的抽泣著,將頭埋進了雙臂中。
“耿南光!十三狼到底是誰?”程立申忽然想到什么,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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