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景色
總覺得海與我有著魂靈的牽伴。童年時,父母下放到農(nóng)村,記憶中兒時所有的快樂是坐在門前的一塊大石頭上一邊玩著高粱葉子一邊亢長的等待父母農(nóng)田勞作后的歸來,幼小稚嫩的心靈便在這種無盡的空白中漫漫走去……
在我就要進入小學讀書的時候,媽媽的病復發(fā)了,無奈的父親領(lǐng)著全家來到了北京為母親治病,小青蛙第一次看到了井上的世界,我貪婪的觀賞著一切的一切……記得一次去父親的老戰(zhàn)友家去做客,在一本彩色的畫報上,我第一次看到了一張大海的圖片,也就是那一瞬間,我驚醒了,震撼了,哦,海,那是多么的浩瀚多么的神奇多么的另我憧憬,孤獨怯懦稚嫩的我偷偷地撕下了那張彩圖,悄悄地揣起了我的夢想……幼小的我不知道大海還會有怎樣的美麗,所以也我無法想象她的美麗,也因此,我深深沉醉于這種不可求源的幻想之中。
十幾年后的一個傍晚,父親詭秘地對我說:想不想去海邊玩玩?我欣喜若狂地一下子抱住了父親。
該怎樣描述第一次見到大海的驚喜呢?欣喜若狂心潮澎湃激情洋溢。。。一切語言都在大海面前都顯得蒼白。面朝大海,伴隨著起伏的潮水,腦海里輕輕飄出了當時最為流行的那首<<在水一方>>,一行淚水猝然而下。父親調(diào)侃我說:別說,還真象搞文字的這塊料,我只能無語。
隨著各種情境的變化,海對于我來說已不是渴望而不可極的奢求,不論是北方小小的海岔,還是祖國最南部的遼遠而美麗的海域,我見到過好多種姿態(tài)萬千的大海,每一次我都會面朝大海靜靜品味,每一次我都會懷著一顆初戀般的愛意。熟悉我的朋友和家人對于我的這份癡好戲言:幸虧沒有讓她長在海邊,同時他們又很堅信地說:如果那樣她就不會這樣癡情了,我問:為什么?他們回答:因為熟悉的地方就沒有景色了。我不去與他們挑明我對海的情愫,因為,我與海決不單單是景色的交融。不過一種感悟卻很令我不得不說,是呀,熟悉的地方很容易令人感到平淡的缺少激情,感動過你的不再感動你,吸引過你的一切不再吸引你,甚至激怒過你的一切都不再激怒你,這種精神和心境所處的這種無知無覺的麻木和疲倦,是人們多么可怕又可悲的一種退化。
我深信,沒有多少人能像我一樣享受這種永久的幸福和歡樂,沒有多少人知道這種永遠的景色是如何密密的鋪滿在我的心里。我無以苛求明天,自己的,別人的,我只知道,不管我內(nèi)心的風景多么年邁,我的心依然明媚,依舊有期盼,依舊有牽念。(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仰頭看天,很藍很藍,初春的陽光依舊如期而致,高空的風箏像海上升起的帆,把我和海的愛意再一次拉近。我從衣柜里找出了那件海藍色的外套,迎著和煦的暖暖的春風,送去了對遙遠的大海的微微一笑…… 初夏雨夜于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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