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小忠
小忠今年,三十歲了至今還沒有娶媳婦。記得當年在X市的時候,那時候小忠那是多么的瘋狂啊。天天晚上有酒喝有場子趕,那時候他的賭場都有好幾個。現(xiàn)在的小忠什么都沒有來了。唯一不變的還是一身的牛仔裝,出獄前他有幫喳喳嗚嗚的小弟在后面。
那年我認識小忠的時候,我也很年輕才二十一歲。記得是在X市的一家工廠認識的,我們在那個色粉廠里做工人。小中是個熱愛生活的人,特別熱愛上網,記得有一次他拿了工資變消失了一個月。我四下里打聽才只知道,原來他在網吧足足待到了一個月沒有出來。出來的日子他來找我了,渾身臟兮兮的跟街上的乞丐可以媲美了。他問我要五十塊錢去吃飯,當時我的確沒有,就沒有給他。后來實在,沒辦法我把僅有的十塊錢給了他去加油。他有個鉆豹摩托車,這是他的驕傲。這車是他自己研制出的萬能鑰匙,盜來的唯一一輛最拿的出手的摩托車。小忠,那時候從來,都不上班,每天的節(jié)目就是怎么搞點錢花。
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很久,但是認識了很久。記得有次,我?guī)еと巳ツ硞€工廠干活,那個廠里的組長看我覺得好欺負,便想了法子整我。一會叫我做這,一會叫我做那的,專門挑我刺。因為我跟他是平級都是帶班的,我心里當時就不舒服。跟他吵了起來,他說要找人打我,我便叫了很多朋友來為我助陣,當時小忠沒有去。我就很生氣,打電話給他,“你怎么晚上不過來給我撐面子呢?”他說,“我在楊明超這里,有事的真?!蔽艺f那好,“晚上,你跟楊明超,還有光頭過來?!彼f,“好”
晚上,他來了,還帶了把砍刀。跟我們說,“你們都不要動手,看我一個人的表演?!苯Y果得罪我那個人給砍傷住院了,我們都跑路了,小中最后給拘留了。記得出看守所的那天,是個陽春美景時刻,暖暖的威風吹拂著看守所門前的楊柳,微微在風里飄蕩。你滿臉笑容的,出來了,我們一起,去找韓非。光頭,這次發(fā)揮了他的神通廣大,替我出了口氣。因為韓非,搶吻了我的馬子。光頭,把韓非給辦了,還敲詐了五百塊錢。
我們一起歡天喜地的,農貿批發(fā)市場吃了火鍋。醉酒后,小中又借著酒膽,有了猥瑣的沖動。那時候我們走在花園路上,前面有個穿著甚是潮流的女子。你我跟說,“她身上肯定有錢,我想打劫這個美女順便摸摸她?!蔽覄衲?,收手吧?你不聽,你又去做著見不得光事情了。我害怕的離你遠遠的,你卻輕車熟路的慢跑著走了過去。我看的不是很仔細,只見你把那個女的樓在懷里。讓后,便聽見救命的聲音我知道你的手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走著,記得我們一伙七八人吧?只有你這么勇猛,也許你適合做個行當吧?
那次為了你,我們再次不敢待在X市,流落他經常的睡在公園里。有時候一天只能吃一塊餅,或是一個饅頭。我問你,你為什么不去工廠上班,你說,“上一輩子班,我們也不能在X市里買一套房子?。课覀冊倥κ冀K就是個打工仔。你看人家天生的就能開寶馬,車里帶著幾個漂亮的妹妹,四處游玩多快活。我們他媽的睡公園,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蔽艺f,“人家的命好唄,我們得努力啊,好好工作以后我們也會住洋房的。”小中又說,“我們怎么努力,你看看大學生滿街都是的。何況我們中學水平,只有做做服務生,做私人工廠里的操作工罷了?!?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N年不見小忠了,聽說小忠在省城混出了名堂,有車了也有當年我們羨慕別人的那樣待遇了。聽說你開著寶馬,左擁右抱了。也許,小忠的勇猛和膽識造就了小忠“不平凡的半生”后來再也沒有你的消息,今年偶爾又想起了小忠,我們不在是年輕癡狂的歲月里的驕傲者了,我們都過了而立之年了。我問一個老朋友,“你知道,小忠現(xiàn)在怎么樣?”老朋友說,“聽他弟弟說,又進去了吧?”還有四年就出來了。
我并不吃驚,因為你的性格我很清楚,也許每個時代都有著和你一樣的人吧?本來我沒有學過什么歷史,以為是社會讓你走上這條我一直想走,卻不敢走的路。
我們都是看著古惑仔長大的,那時候很小,以為只有香港才有那么富有的人。大了去了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其實,有些人的確很有錢,比香港也不差。只是,我們窮而已。
又過了N年,我在X市的文化廣場看見了小忠,我看小忠偷偷的撿地上煙頭抽。我默默的繞著你離開了。
后來我四下找小忠,叫你到我家吃飯,小忠就是不愿意。我曾多么眷戀那段在一起的日子,小忠是個講義氣的人,每每出事你總是挺身而出。
過半年,我就不曾見小忠了,看你在網上給我留言了,你去了B市了。
2012年1月26日星期四
楊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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