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荒蠻
文字的表達,大抵都是故弄玄虛的裝腔作勢,且不必較真兒。
數(shù)著指頭,冬至這么一過,一年就剩不下幾天了。
原以為,或許該有些鮮亮的回閃,亦或是記住了深植與心靈中幾段感動的詞根。只是回頭一望,仍是寥寥草草,一地的荒蠻。
日子就是這樣的打發(fā),最初的想象,與最后的結(jié)果著實的反差。就這樣與時間的幽會,就這樣漫不經(jīng)心。
一年,消失殆盡。(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一、文字的荒蠻
置身于蒿草沒頂?shù)泥蜞糁邪仙?,不見了首尾,分不清方向。所以,便是在遺落的時光中左沖右擋地落荒而逃,好歹頭頂上還有個日頭照著。
本想用文字去雕琢媾交噴射的快感,卻是滴落淋漓的麻木。這文字便沒了氣力,這文字只剩下手淫著風花雪月的浪漫,敲擊著鍵盤去呻吟。
不是我的文字墮落,而是我不見了首尾的落荒而逃。
我所做的只是假以文字的名義,找到你需要的共鳴,然后,我們一起進去沉淪,然后,一起出來指責,如此的文字游戲而已。
在文字里覬覦他人的內(nèi)心,不過是為自己找到不見首尾的人生坐標而已。你在這里的閱讀,其實是在讀你自己,這里一定有你的影子。
即便是裝著若無其事,內(nèi)心依舊忐忑,搖曳的蒿草遮蔽了你的視線,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囹圄之中的跋涉,必將是一場惺忪的夢寐。
于是,這文字便是一副傷感聊賴的德行。于是,這文字便是一回弱不禁風的扭捏。于是,這文字招惹了一些為情憐泣的女性擁躉。于是,這文字愛無可愛傷無可傷的癢癢。
佛洛依德的文字在于揭示人性,魯迅的文字在于揭露人性。文字中的人性便TM的擼管兒的自慰,假裝幸福,假裝樂意十足。
想來,文字畢竟擱著純粹,弄幾個詞去夸張,誰還相信虛偽的愛情如此高尚?有錢能使磨推鬼,誰見過貞潔!
文字的表達,大抵都是故弄玄虛的裝腔作勢,且不必較真。
文字,一地荒蠻。
二、讀書的荒蠻
儒釋國學,道釋國學,釋釋國學。
三三兩兩地吆喝,人五人六的登臺。似乎弄懂幾個古漢語的副詞介詞,便可煞有介事的口若懸河。
世道造就英雄,英雄成就世道。
現(xiàn)如今,說書的是學府里的教授,賣唱的是軍中將軍。世事輪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下個三十年婊子當立了牌坊。
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擤擤大鼻涕,倒也通透。
先前的先前,讀書乃學而優(yōu)則仕,繼往圣絕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于是知書達理,于是天下太平。
孰知,當下不然。小太爺讀的大學信奉:以不掛科為榮,鄙視國考(公務(wù)員考試)。TM的,我勒個去!
細想,一萬個學子爭一個皇飯碗,豈不白日做夢。
讀書成了產(chǎn)業(yè),難免銅臭。畢業(yè)就是失業(yè),何談報國。
不是我替小太爺們著急,只是想著“竹帛煙消帝業(yè)虛,關(guān)河空鎖祖龍居??踊椅蠢渖綎|亂,劉項原來不讀書?!?/p>
既然讀書無用,于是乎,大好河山一片胡牌的麻聲。于是乎,二奶三奶的大行其道的榮光。NN的,馬勒戈壁!
去了趟書店,林林總總,不一而足豐富,自己卻無所適從。不知道孰是孰非,理不清孰優(yōu)孰劣,總是感覺書店和作者是一伙兒的。
總想不被忽悠,卻又經(jīng)不起忽悠。
當下,但凡有點成就的,都不是讀書的人,“小沈陽”小學沒畢業(yè),“劉德華”中學沒畢業(yè),“比爾蓋茨”大學沒畢業(yè)。讀書的反倒成了SB。
好在,互聯(lián)網(wǎng)尚通,百無聊賴就在上面扯扯里根兒楞。
讀書,一地荒蠻。
三、思想的荒蠻
微博上有四種人頗有授眾,一是掐架的,例如五毛黨與帶路黨。二是得澀的,例如戲子、能裸的。三是裝逼的,例如弄幾句名人名言卻不知出處的。四便是替人超度的和尚。
左了的叫五毛黨,右了的叫帶路黨。我倒覺得他們有一點極為一致,那就是反腐。五毛黨要用毛澤東清廉的鐵腕殺貪官,帶路黨要用所謂民主制度滅了貪官。還好,這幫掐架的尚未發(fā)生肢體沖突,都還在河里捉蟹。
懵圏了的不光是咱老百姓,就連頂層的頂層也迷糊著呢。
其實啊,左也好,右也罷。精英也好,百姓也罷。眼睛一閉一睜,一天沒了。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就沒了。
網(wǎng)友說;一個房子如果窗戶破了,沒有人去修補,隔不久,其它的窗戶也會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一面墻,如果出現(xiàn)一些涂鴉沒有被清洗掉,很快的,墻上就布滿了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東西;一個很干凈的地方,人們不好意思丟垃圾,但是一旦地上有垃圾出現(xiàn)之后,人就會毫不猶疑地拋,絲毫不覺羞愧。
偉人說: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
網(wǎng)友調(diào)侃:如果我有一個女兒,我希望她的語文老師是郭敬明,數(shù)理化老師是方舟子,政治老師是染香,同桌是韓庚,閨蜜是趙薇和葉明子,十八歲前的班主任是張小嫻,十八歲后是瓊瑤,初戀男友是王力宏,之后男友是李澤楷,三十歲后嫁給李開復(fù)……。
沒了歌功頌德的底氣,便是家常里短兒攪和,十三釵悲壯赴死,官場一片狼藉。有了染缸,就不怕當官兒的清廉。
噫吁嚱,危乎高哉!
置身于蒿草沒頂?shù)泥蜞糁邪仙妫灰娏耸孜?,分不清方向。所以,便是在遺落的時光中左沖右擋地落荒而逃。
好歹頭頂上還有個日頭,照著照著,那個日頭也不知躲在了哪里。
思想,一地荒蠻。
一年,消失殆盡。
一年,新的開始。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335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