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溟的塵世
靜溟的塵世,幻若囂土;忽忽的夕陽,萬頃如故。我欲承一天昏黃,醉染五湖澄光,霞碧深夐,眾皆茫茫。一味于空云紙上,行云流水;三心在無何鄉(xiāng)里,欲行復(fù)止。奈千百世若何,一層寂阿,石頭沒濤波,金陵沉鎖,鐵云板記,何異石頭上青埂一歌,荒唐誰解呵!
在教室的桌椅上流浪,心自飄蕩,看塵陽布滿了鐵窗,一片昏黃,可又無奈捉起了打油句的時光。當(dāng)夢已忘,忽然驚醒中散落如昨宵上演的夕陽昏黃,醒來了醉人的紙墨還在不停地歌唱,流浪在教室一壁之中央,桌椅板凳之上。把心子濃縮成一團幽幽不忘,自寫作,到如今,有幾人樂天知命,都怕他,傷心不記問流光,無計說夕陽。這二十一世紀的篇章,似昨今又長,似命去了前廂,豈必忘卻了今湯,無所依的語言支流在破碎之上。只要還有一刻,那么久倏毫未曾能忘。你說,等候在過去的時光,或憧憬于未來,總是一界的天堂,是詩人的夢鄉(xiāng)。而夢,夢里已泛黃,記不清的,只還有哀傷,一次次,重傷,重觴斗量。語言化作了汩汩的流湯,作回旋于風(fēng)花之場的舞娘。你靜滅的心房,場所,已非過去一樣,自然是,借升了昨日之流光,而還會今日之流徨。
惶惶中,心不住地哀傷,寫作一大世界,啁啾一境界,仿若自己去了,在一個莫名的地方。這四圍,竟都是銅壁墻。涼冷的風(fēng)光,是另一種風(fēng)格隨自然而飛滅。在塵世之外,人心之上,所覓不到的,原只是,還有在人心中。深殞的而被埋葬,自小,在花須蜂眉上徜徉,自然自在的時光,又灑落了金豆的一觴,萬壺塵埃中變光。今若未同自我一起老,了去了,了未然自若,可自何時,而銷釋了頓殞的目光,在天空地面上。
寫作的瘋狂,無異于自我蹈舞抒章,無需人見,無人哀瞧,自歌唱嘆息而知音者哀傷。我之歌在何世能若鵑啼死而血淚染紅一方俗鄉(xiāng)?則此歌詠嘆息何時何地絲毫未曾能消忘?聽一葉風(fēng)聲悄瞭響起于半邊塵世之外的天堂,苦苦的心尋覓留下苦苦的又一章。你聽見我的哭嚎,自然我會同你到天鄉(xiāng),無住的塵緣總有一刻,像靜止的靴紋細密密細若魚尾變幻鱗江劃過水面無住無心地一蕩漾,此時則我已如風(fēng)中殘秋散布在三江五湖之上,任風(fēng)吹日淋霜披雪摧而皆如波無恙。天下萬世皆安然安詳,祥靜在流墨的筆尖,尋覓銷釋真空的空卷端。萬物已蹈已若彷徨的滄桑,且不要學(xué)他苦哀傷。
2011-12-8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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