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愛的末班車
凌晨兩點鐘還不算晚,外面街道上還熙熙攘攘的有人走過,沿路兩旁的霓虹燈照的路人滿臉通紅,好像紅光煥發(fā)一樣,時不時飛速穿過的汽車攪拌著城市的寂靜,延續(xù)著白天的喧囂與熱鬧。
我獨自一人徘徊在這條熟悉的道路上,看著兩旁燈紅酒綠的夜店,踏著心緒不寧情懷,在城市的午夜中游蕩,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城市的午夜沒有白天人們的吵嚷,沒有擁擠的人群,更沒有煩人工作諸事,此時的我顯得格外的寂靜,盡情的舒展著白天混亂的思緒,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真正的找回自己,找回最原始的心態(tài)。
沒有盡頭的一條街,我緩慢的邁著腳步,呼吸著清爽的夜風,將全身完全放松,疲憊的身軀在夜風的輕撫下酥軟了,長久以來壓抑的生活在此刻完全得到釋懷。我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午夜的黑幕中漫天的繁星點綴著,心情是何等的愜意,不再想從前,不再想過去,也不再想你。
“啊,哥哥救命,哥哥救救我。”
正當我目光凝視著天上那顆最明最亮的星星若有所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朝我身邊傳來,而且越來越近,近的最后好像對著我耳朵說的一樣。我隨記回過神,此時這個女人正撲在我身上,氣喘吁吁的說道:“哥哥,救救我啊。”然后手指著她死命跑過來的不遠處,正有三個男人大聲的追喊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她靠在我身邊,我沒有推開她,只是看著她背后的秀發(fā),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他們干嗎追你?”
她哭喪著臉很是委屈,焦急的說道:“他們,他們想非禮我。”
透過夜風,我聞到她身上的陣陣香氣,看著她依在我身畔毫無顧忌的樣子,我謔笑著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非禮你么?”
感覺她比我矮半個頭的身體在一身緊身牛仔褲和T恤的襯托下身材甚是苗條,只是她臉始終靠著我的肩膀,我卻看不到她的臉龐。
她只是重重的踏了兩下腳,卻對我依然毫無顧忌的依偎著,我能感覺到她慌亂的神情。
那三個人大步跑了過來,在我的面前,她的背后站住了腳跟,三人年紀相仿,比我大幾歲的樣子,臉上皮膚黝黑,在閃閃的路燈照耀下紅的有些發(fā)紫,雙眼瞪得好大好圓,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我微微一笑,只感覺身旁的她全身在抖動著,不敢回過頭來。
走在前面的那個為首的男子向前跨了一步,一雙銳利的目光冷冷的瞪著我,臉上黝黑的肌肉抽搐著,好像想吃了我一樣,我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挑起眉,撅起嘴,給了他們一個甜蜜的笑容。
為首的那個男子依然保持著這個造型,張開嘴,渾厚的聲音說道:“她是你怎么人?”
我也保持著這個造型,輕啟著嘴,緩緩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連小姑娘都不放過,簡直就是太放肆了。”
男子這才換了個造型,哈哈大笑,眼光中依然滲出一道道冰冷的兇光:“光天化日?應該是夜黑風高才是,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我也哈哈大笑,道:“看樣子你還讀過幾年書,連‘夜黑風高’這樣深有內(nèi)涵的成語脫口就能說出,不錯,不錯。”
這男子臉上的大笑頓時化為烏有,抬腿便向我踢來,口中罵道:“我操你**,敢戲弄老子。”
我感覺有一陣風吹過,他的腿似乎有著千斤的力量,正滾滾的朝我推來,然而我并沒回避,我知道她正靠在我身前,要踢也是先踢到她,我身軀堅如磐石,雙眼緊盯著他正靠近的右腿。
……………………
“哎喲,喲,喲。”
為首的那男子倒在地上,抱著腿痛苦的叫喊著,向他旁邊的另外兩名男子驚疑的問道:“你們誰看到了?”
另兩名男子一起搖頭,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只在瞬間,連我都沒發(fā)覺她的旋風腿是怎么被我擋下的。
我撅著嘴,挑起眉,露出招牌似的笑容,朝他三人說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桑銈內(nèi)齻€誰是老師?”
這三名男子面面相覷,不敢答話,另外兩人忙扶起那為首的男子一瘸一拐,踉踉蹌蹌的往回來的路上走去,我冷笑著搖搖頭,看他們消失在午夜星火通明的盡頭。
“謝謝哥哥,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我永遠會記得你的,我真不知怎么報答你,我真想…………”身旁的她格外的興奮,好像得到重生一樣。
“以身相許?”我接過她的話茬,雙手抱著她的肩膀,想看清她的面容。
她莞爾一笑,側(cè)過臉龐不讓我看到,然后掙脫開我的手,飛快的跑了出去。
沒過五分鐘,她卻又回來了,遠遠看見一張清秀的臉龐猶如掛在天際的一輪明月,正含笑的看著我。
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她一直倚在我身邊,最后將我的錢包摸了出來,而我并沒有追,因為錢包里只一塊兩毛錢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行字,是我剛出來之前花了兩個小時才寫完的,上面一行鋼筆字工工整整的寫著:其實,我愛你;愛我,就回頭,因為我一直都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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