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深處,寂聽花開

每個女人的前身都應該是一朵花,苔枝綴玉,綺陌吐香。各有各的嬌媚,各有各的風騷。如果在今世逢著那個愛花惜花之人,必定是牽魂動魄大夢十年不醒,生是滿目碧綠,看山絕色,看花傾城?!}記
(一)
整個秋天,無字。
庭前的矢車菊開了又落,落了復開。霜前雁后,遲暮清開,卻已然是近了花戲散場的時候。
多像時光在我心里烙下的印痕,絲絲縷縷,滿是況味。
每天匆忙奔走于塵世,以煙火取暖。很柴米,很油鹽,很小女人地梳理著生活的蕪雜和瑣碎,倒象似真的忘記了字里春色書里胭脂。(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直到今冬一場盈盈初雪舞亂了風眉,才懷念起那些曾經淺吟低唱調墨為羹的恬淡日子。
愛字如花的女人,終是無法舍棄這方心靈的凈土。
盡管我寫不出曠世的華章,只能以小女人的碎碎念羞澀登場,但我漸漸相信,它們是我靈魂深處迸發(fā)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是一首泠泠而動的泉歌,殘荷聽雨也好,晚花收束也罷,都負載著我的喜憂年華。
我就安然靜守在這樣的光陰里,手捻紅箋,只記花開,不記流年。
(二)
花開滿,就相愛。讀到這樣的句子,總是眼角眉梢都帶著安暖的笑意。
每個女人的前身都應該是一朵花,苔枝綴玉,綺陌吐香。各有各的嬌媚,各有各的風騷。
如果在今世逢著那個愛花惜花之人,必定是牽魂動魄大夢十年不醒,生是滿目碧綠,看山絕色,看花傾城。
我確信,與你的相遇相知,就是一場天地鴻蒙的清絕之戀。
你何時走近我的文字?又何時留連于我的阡陌紅塵?
你說我的字,朵朵沾風帶露縈著素色荷香。
你說我的笑,脆如青瓷潤如瑯玉。
我只低眉,不語,輕輕莞爾。
那一夜,月明風輕,薄衫輕揚,吹落一身的清涼。心之隅,有一朵纏呀纏的纏枝花,迎著月光,灼灼盛放。
如果能有一個心愛的人,與我一同老去在流年的時光里,是不是這份雋永連同這些粗淺的文字,最終也會被裝訂成冊,漸漸凝成歲月書簡里的一脈清香。
(三)
秋聲落去了,遠冬又來。
再次提筆時,卻已是雪落天涯,梨云夢冷。
這片曾經為你綻放過芳蘭幽芷的空間,漸漸少了你的足跡少了你的關注,連平日里輕羽般飛揚的思緒,也相繼蜇伏冬眠。
日子回到一個人的起點,踏上寂寂的青石小徑,晚來的風,帶著些許寒涼,煙柳堤上,幾度黃昏絲雨,點點化作離人心上秋。沿途的風景,我只路過,不敢駐足停留。唯恐那隔岸升起的煙水霧嵐,濕在眉間心上。
其實更多的時候,我只希望你在我身邊,看著我,安靜的,平淡的。只貪半晌清歡,不問雁字回還。
此洲,彼岸,終隔了萬水千山。
不是落花流水隨春遠,是青荇難舉鏡中蓮。
這一腔煙雨的閑愁,紫檀的香暖,不過是一汪新詞與舊賦的交融與重疊。而后,連華麗的轉身,都充滿了詩意的憂傷。
是我的執(zhí)章念舊,還是你的畫鸞多情?
或許都不是。
流年深處,有些情節(jié),注定只開鮮艷花,不結豐碩果。
(四)
聚散總隨緣,離合總關情。
我在紅塵,柴門煮茶。以文字取暖,素心安然。
一個人在黃昏的茶樓里喝一杯湯色清碧的綠茶,輕輕抖落光陰皺褶里那些歡情與惆悵。如果說寂寞坐斷,就可重拾喧鬧;悲傷過盡,才可重見歡顏。這些流年絮語,終必以文字的形式婉約成韻,讓我在翻開過往煙塵時,得以記住一朵花的溫情,留住一剪時光的浪漫。
首發(fā)散文網:http://www.277762.cc/subject/32302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