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jié)婚吧
那天下午,我坐在藍明家喝茶。他忽然起身,看了看四周又走到我身邊小說的說“女朋友來了?!?/p>
我恍惚的摸不明白什么事情。只看到他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又走到我更前示意我不需要理會。
此刻我才略聽到拍門的聲音漸響,夾雜著門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大聲喊著“藍明……藍明……
藍明……藍明……藍明……
是那沒有停頓的急促聲音。不知道在門外已經(jīng)多久。
我不曉得我該是如何,確實不知道。(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為何不開門?”我問。
若是開門我又如何應(yīng)對。從來無法想象我做為第三者出現(xiàn)在一對戀人面前。
“前幾日我與她爭吵?!彼{明如此的鎮(zhèn)定。想必心中有底如何處理。
最好是三個人不要互相見面,見不到什么事情都沒了。
藍明的女朋友叫安,我只在照片見過她。
門拍得越來越響,拍得人心都麻亂了。
我不得安寧的坐著,藍明自窗戶看到安在跑到樓下大喊“藍明……藍明……藍明……藍明……
那聲音叫我心痛。
這個時候,藍明于我說,“你先出去,我需要與安談?wù)?。?/p>
我又能怎樣,他們倆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只覺得情緒低落。
我拿起手袋,藍明一打開門,我還未見到人,已經(jīng)聽到聲音。
“為什么不開門?”
她是藍明女朋友,叫安。
我總算見面。我又有什么心虛?沒有。
竟然碰面了,該發(fā)生的事情也避免不了。
女主人自然有女主人的架式,脫下外套往掛鉤一掛,自鞋柜取出拖鞋換上。我容顏堅硬,無法強顏歡笑。
我最失敗便是學不會拿個面具保護自己。
“剛才聽不到你叫我?!彼{明很安定。
好像這也不是什么大局面。
安看著我,我看著她,二人同樣是冷淡的表情。只得藍明一人皮在笑說,“朋友剛過來喝茶?!?/p>
朋友何必來家喝茶,何必久久不開門。
安沒有理會藍明,沖著問我:“如何稱呼?”
“余?!蔽艺f了大話,我姓程。
“程聰,過來這邊坐,別站在門口?!彼{明拍著身邊的座位。插話題好使我不需要與安正面對答。
“公司同事嗎?”帶著殺氣。
難免不了。
“非?!蔽艺f。
這是我第一次遇上這種的場合。
我覺得我不需要解釋什么,解釋等于掩飾,解釋越多掩飾越多,需要解釋也輪不到我。
況且我亦不想解釋。
事實本就是那么一回事。
藍明一直笑著臉上的皮,恐怕就要笑到定型了。
他又說“要不程聰你先走?!?/p>
“好?!?/p>
別人的事情輪不到我干擾。
“那么快就走了,我才剛來,不多坐會?!卑怖淅涞目粗艺f。
“我有事?!闭f著自己開門了。
這門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與我斗氣,無法打開。我顯然是想快點離開,好笑。
走的時候我看著藍明,滿臉已經(jīng)是笑著的皮。我只覺黯然。
不干我事了,忽然覺得有點不甘心,為何不干我事,我亦需要明白到底是如何?要說清楚,最好就是大家明明白白。
跑到街上,我看著這喧嘩的車人,提不起一點精神,一個人傻傻的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此刻最容易成為任何一個小偷或者拐賣者的目標。
唉。
笨蛋。我罵自己。
罵自己為何不在當時那個場面,拉著藍明的手說:“對,我們是真的?!焙孟笫巧倭耸裁礃拥挠職?,是信心。藍明未曾與我有同樣的信心,我又何必如此做一個罪人呢。
現(xiàn)在不知道是在發(fā)什么癡心妄想。
我們相愛。
不過,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我沒有要他在兩者之間決擇,勉強沒有幸福。
已經(jīng)過了半個下午了,不知此事是輕是重。
藍明打電話給我,“你還好嗎?”
“恩。你呢?”
“我沒有事,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有些事情要勇敢面對?!?/p>
我不需要這樣的安慰。為什么不關(guān)我的事,我不是第三者。
藍明沒有與我多說明,冷靜鎮(zhèn)定,若無其事。
我搖頭嘆息。說不出一字。只覺得辛苦。
動了真感情的人都會喜怒無常,因付出太多,難免患得患失。
本來就是一場苦戀,叢中百花,任意摘采,偏偏就是愛上別人家窗臺上一朵,明明有恐高癥,死不要命的爬墻上去,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當事人已經(jīng)表態(tài),愛上我,自找死。
我把所有投注到感情上,我愛他,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他。
所有的癡戀,當事人覺得偉大,旁觀者清。平日看得多,一眼便明白怎么回事,到了自己只和自己斗氣。
我應(yīng)該按照自己最初的意愿去當一名畫家,在空曠的畫室內(nèi),水墨沾濕白色的連衣裙,一個下午我只顧專心的對著一些沒有真實言語的物體進行描繪。如果時光倒退幾年,我便不會陰差陽錯的跑到偵探社掛著私家偵探四個貶義文字,以一級大律師一樣,自出門那分鐘起計,每小時收取一千人民幣混飯吃。
我自認為并非光榮的職業(yè)。
我躺在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覺得陰森。
墻壁上貼滿藍明的照片,或者說是一個偵探的工作習慣。對著各樣的表情,內(nèi)心無非一個樣子。藍明啊藍明。
對于感情我惟恐過于專注,追我的人隊伍已經(jīng)排了幾個路口,只是我通通不懈一眼。待我好的人我反而令他們傷心。同樣道理,我愛的藍明,同樣另我痛心不已。
初識藍明的時,新年第二日。是我先認識他的。他大約三十七歲,一表人材,英俊瀟灑。我們沒有正面對話,他不過是從我身旁經(jīng)過,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告知。我時常會不經(jīng)意留意到藍明,有時候看著他亦覺得可愛似個惹人疼愛的孩子,我們一直沒有任何接觸。
第一次對話我便怔住了。
他走過來叫我名字,我面紅心跳緊張只覺得聽錯他叫我的名字。
那是我們公司的一個酒會。異常驚喜,他作為賓客邀請而來。
藍明穿白色襯衫,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看上去舒服燙貼,難以形容,風度翩翩,令我發(fā)呆。
見他坐在一旁,我在他身邊坐下,與他攀談起來。
“藍先生還沒有結(jié)婚吧?”
“到了應(yīng)該結(jié)婚的時候就結(jié)婚?!?/p>
說得倒輕松,不知道何寓意。
我連忙說:“那么你會喜歡生個女孩子,還是男孩子?!?/p>
這刻私人話題似乎尷尬。
“男女都一樣,但是我比較喜歡女孩子,特別是又可愛,又漂亮的女孩子?!?[1] [2] [3] 下一頁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