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情書
由于固執(zhí),天之所以為天,我之所以為我,我依舊執(zhí)著于那年的情書。——題記
那年的情書,一封挨著一封的躺在抽屜里,靜靜地散發(fā)著淡淡的氣息,那是往事的芬芳……
情書,依舊是那年的情書;而人,卻已然不是那年的人了。
默默地坐在書桌前,打開那年的情書,打開那塵封的記憶……
字跡已失去光澤,卻又增添了幾分古樸的氣息,許是時間的贈予吧!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記憶中的情書,從未改變。
淡淡的芬芳,許是那信紙的味道,許是你那年的味道,七年了,這味道依舊藏在那信里,不曾消散,如同你的影子,不曾消散……(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那年的我們,不懂如何表達(dá)愛,只會一封封地寫著信,將滿腔的情意化為文字,放進(jìn)小小的紙上,折成各種各樣的形狀,許是心,許是紙鶴,許是鴛鴦……遙寄給近在咫尺的彼此。于是,有了那年的情書,有了那年的記憶……
記憶,在歲月的消逝中,漸遠(yuǎn)了;那年的情書,卻又將往事憶起,讓那年的故事不被遺忘。
字跡已漸模糊,紙張亦已漸發(fā)黃,只角落里那日期還是那樣的清晰:2002.6.13。
2002年,真的很遠(yuǎn)了,那年的記憶,除了情書上記載的一切,似乎已記不起什么了。興許,還有刀郎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
北回歸線上是永不會下雪的,只會下那似乎永不停歇的雨。那年的記憶,就那樣。被叮咚的雨點錄下,藏進(jìn)溫濕的風(fēng)里,不知吹到了哪里……
2002.6.13,那是你寫給我第一封情書的日期,興許,你早忘了吧!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已有別的什么將它記下。
那年的記憶是屬于我們的,或許你早已將它遺棄,我,卻仍堅守著,感傷的,幸福的……
心里你的字跡,依舊那樣的熟悉,如那年的你的身影那樣熟悉——盡管,現(xiàn)在的你已然陌生,陌生到讓人窒息。
時間能改變你我,然而改變的也只有現(xiàn)在的你我,那年的情書,那年的記憶,它無權(quán)更改。
厚厚的那15封那年的情書,是我那年的全部,興許也是我生命的全部,是那最純最美的寶藏……至今,我仍固執(zhí)的守著那寶藏。
那年的情書,是最初的情書。
那年的愛情,已隨那條小河的流水,飄向遙不可及的遠(yuǎn)方。
那年的我,固執(zhí)地想要駕一只紙船,尋回那年的愛情。
終于,托那萬千的紙鶴,我尋回了你,在那熟悉的2005年的秋天。
只是,你,已不再熟悉。
只是,我仍固執(zhí)的,想要消除那陌生,那令人恐懼的陌生,用那年的情書。
輕輕地打開那年的情書——那角落里刻著“2005”的情書。
那是真正的情書,真正放進(jìn)信封,貼上郵票的情書。
只是,給人感覺已不再熟悉。
2005年,你我不再只隔著咫尺,而是在同一所城市的兩側(cè),在那北回歸線穿過的城市的兩側(cè)。
那年的情書,我依舊那樣的深情,總希望能喚回你沉睡的愛,而忘了,你,已不是那年的你……
那年的情書,只有12封,璀璨中閃現(xiàn)著黯淡的微光。
很多的情書,已被電話給取代了,只是,電話卻沒能保留到現(xiàn)在,保留下來的,只有那年的情書。
你終究還是遠(yuǎn)走了,留下了最后一封,角落里印上謝幕的日期:2006.2.4。
那年的記憶,漸遠(yuǎn)了;那年的情書,依舊靜靜地躺在抽屜的角落里。
記憶,興許會消散;情書,卻永不會消散。
明年,興許,我仍會翻看那年的情書。
歲月,就這樣一年年的過去了,我再沒有寫下下一封情書。
已沒有寫下一封的機(jī)會了。
天,固執(zhí),所以仍為天;我,固執(zhí),所以仍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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