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武
相識
我和嚴武認識是2005年的時候,當時我在沙井輝煌人才市場招保險業(yè)務人員,招聘臺我們在一起,他很健談,我和很投緣,就這樣認識了。期間邀請他來保險公司聽過產(chǎn)品介紹,當時他沒有投保。
過了幾年,期間我和他經(jīng)常聯(lián)系,他在一家電路板廠當人力主管,他也介紹朋友給我,很是感謝他。
他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每次打電話給他,他都會稱呼我大哥,我長他幾歲,從骨子里透著一股忠厚勁,他們廠經(jīng)常要加班,所以找他都沒時間。在2011年10月的一天,我象平常一樣回訪客戶,就打他的電話,問他保險買了沒有,他說沒有,但要想買,我就到他家問他的情況收集一些投保的資料,這樣認識了他的太太,他太太是成都人,我很感意外,我還以為也是我們的老鄉(xiāng),人很和善,我和嚴武講話的時候她坐在旁邊細心的為我們削水果。
期間我問了一些投保必需的健康方面的問題,他告訴我在2008年10月份做過一次手術,是股髂骨囊腫,動了手術,花了幾萬元。他問我能不能投保呢,我告訴他先申請,很快投保資料保費都繳到了平安保險公司,公司下發(fā)了調(diào)查件,要從他當時做手術的醫(yī)院調(diào)取病歷,這樣過了一星期,病歷調(diào)取完后,公司又下發(fā)健康問卷,要求提供身體的復查報告和近期的健康證明,也一一提供了資料,又過了一個星期,公司又下發(fā)了體檢通知,要求他去我們保險公司的體檢室做體檢。在星期六的上午我開車和他一起到八卦路平安大廈順利的做了體檢。再等了一周,很是高興他身體完全康復,沒有問題,以標準體投保了。真是不容易,經(jīng)過了一個月才拿到合同。恭喜恭喜!
今天晚上,我去給他送新春禮包和公司送他的禮物一袋大米,一起合了個影,他笑著說他不喜歡照相的就不照了,我說今天是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非常高興的日子,一定要照一張,他太太為我們照了這張相片。留下了永久的美好記憶。(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嚴武講他2008年那場病的來龍去脈,那是一場讓他和他全家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經(jīng)歷。
他說在一次檢查時,偶然發(fā)現(xiàn)股骨處有異常的陰影,醫(yī)生建議他做個詳細的檢查,他說當時他嚇壞了,醫(yī)生不能確定是什么問題,好像很嚴重,骨科的主任把他叫到一間很大的辦公室里說,小伙子你先在這個椅子上做穩(wěn)了,我再告訴你的病情,他說當時真的很害怕,醫(yī)生告訴他現(xiàn)在不能確診是不是良性的腫瘤,他講當時在醫(yī)院辦公室外的長椅上坐了好長時間,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女兒,才三歲啊,如果不好的話,誰來照顧她啊,冷汗一直流。
為了鬧清楚病情,他班也顧不上了,心情糟透了,才30歲啊,碰上這樣的事。他往返于各大醫(yī)院確診了病情,需要做手術,現(xiàn)在最讓人擔心的是,這個腫瘤是良性的嗎,醫(yī)生說做了手術才能知道,他太太當時還在成都,他不敢告訴她,但他還是告訴了她,她好擔心啊,當時他大哥當家,聽了這個消息后,全家都陷入恐慌之中,他大哥要求他馬上回家,嚴武說在深圳治療,他大哥說,你不回來我們就去你那里了,嚴武才訂了機票。在機場,說好是下午一點的飛機,由于飛機場的問題,飛機延遲了,他大哥慌的不得了,以為又出了什么事,飛機在晚上6點終于到西安機場了,他大哥當時滿臉的眼淚,要扶他,讓他小心一點,好像他是一個危重脆弱的病人。
在西安唐都醫(yī)院當時那里有一個全國最專業(yè)的骨科研究所,專門研究骨頭出現(xiàn)病癥的患者,這是他們打聽到的,醫(yī)生是軍醫(yī),經(jīng)過一個專家確診,有90%是良性的,他終于一塊石頭落了地。
準備手術了,據(jù)他說在醫(yī)院,每天都能看到用白布蓋著的死了的人,當時感到人生命的脆弱。打吊瓶,不能吃東西,只能喝一點,洗腸就洗了十多次,受罪啊,在一個早上,他太太和家里人說先吃個早點。就在他們剛走,來了護士說,嚴武嗎?你要手術了,要上到醫(yī)院的那種推車,大家都見過的,去手術室。當時是一絲不掛啊,真是羞死人了,但得了病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推車上鋪了一個床單,上去后真是冰涼冰涼的,心也一直慌,躺在上面蓋著白色的被子,人這時本能的掙扎著,他說,頭左右來回看,想看到的就是最親最親的家人,卻看不到,心慌啊。
小車推著他進手術室,要過好幾道門,嚴格的核對姓名和病情。清楚的聽到門在身后關上的聲音,好像永遠也回不去了的感覺,真的驚慌啊。好在護士小姐叫他不要緊張,暫時安定了下情緒。過了一會兒,主刀的醫(yī)生來了,用一個像法官的帽子一樣的東西在臉上蓋了一會打開,問他認識他(醫(yī)生)不,問他能聽見講話嗎,他說不認識,能聽見醫(yī)生講話,醫(yī)生就又在他臉上蓋那個東西,這以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據(jù)他講,當他第一次醒的時候,他睜開一只眼看到周圍一圈都是穿白大褂的人,可能是在電梯里,一個男的用力的打他的臉,揪他的耳朵,叫著他:兄弟,醒一醒,醒一醒。他又睡過去了。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聽到他太太和大哥在叫他,還是打臉揪耳朵,喊著:嚴武,嚴武,醒來醒來……他這時只覺得太想睡了,這么好的覺,他討厭別人叫他,他記得當時他還罵了句粗話,還記得當時聽到了他大哥的開心的笑聲……后來才知道,因為他多報了體重,醫(yī)生給他打多了麻醉劑,他才睡得那么沉。因為這他也免受了傷口的疼痛,因禍得福了。聽到別的患者手術后疼得一直叫,他憨實的笑了。
當他真正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三樓窗外西北常見的白楊樹,光突突的樹杈,因為是冬季,葉子都落完,紅紅的太陽掛在樹杈上,他此時感覺當時的夕陽真是太漂亮了。至此以后,據(jù)他講,他對人生和生命有了重新的認識,原來的火爆脾氣也改變了不少,各個方面都發(fā)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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