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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秀發(fā)拂過我的鋼槍(續(xù)寫中)-------一場游戲一場夢(20)

2009-02-20 20:07 作者:凌兒  | 1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你就這樣離開了部隊?可惜,可惜!這樣的結(jié)局真讓人寒心,你怎么沒有回湖南呀?”點了個泥鰍火鍋,讓老板拿了幾瓶啤酒,我給他倒上,插話問。

“本來是打算回湖南的,可我們網(wǎng)管中心的鐘主任把我推薦給了成都IT行業(yè)的眾科公司老總,現(xiàn)在在公司任技術(shù)員。你放心,相信老弟的能力,不出三五年,我一定要當個副總,告訴你吧,兄弟的本事,公司的人中,我的對手還沒有出世,現(xiàn)在老總對我蠻器重的,不像他媽的部隊,把金子當煤塊!”說著,他又火了,我忙喊喝酒,一杯啤酒下肚,火氣暫時壓下去了。

“還有個事問你,為啥劉處長今天火氣這么大,我才回來就喊我明天到網(wǎng)管中心上班?他那到北京當副部長的事還有戲么?這可關(guān)系到兄弟我的前程呀,原先不是說要帶你我兄弟到紫禁城干出一番事業(yè)么?不會也黃了吧?”我問得很小聲,惟恐驚跑了心中多年的想。

“你又不知道了嘛。告訴你吧,這事只因王哥出事了。他耍(四川方言:意為找對象、找女朋友)了個成都做生意的女孩,那女孩很精明,打拼了幾年后自己開了個通訊器材公司。那天,她在王哥的接引下進了部隊,誰知,這女孩膽子可不小,她不讓王哥知道,不知怎樣豁過(意為:哄騙)哨兵,竟然徑直跑到機關(guān)大樓找到兩位將軍辦公室推銷她的產(chǎn)品。完了,還跑到劉處長辦公室如法炮制,劉處長問她怎么知道找上她的,這個女孩就說出了王哥。就下就秋了呀,不一會,兩位將軍把劉處長叫到辦公室臭罵了一陣,說他對手下管教不嚴,連兵都管成這樣,致使出現(xiàn)這樣荒唐的事。末了,還將把關(guān)的秘書們熊了一通,同時將負責機關(guān)保衛(wèi)的警衛(wèi)中隊的主官撤了職,兩位哨兵分別給予了嚴重警告處分并責令警衛(wèi)中隊圍繞此事進行為期一周的作風紀律整頓。你知道,當時以你我為首的兵們在處里好牛,把那些參謀們?nèi)珘阂值貌恍?,為此,也就全得罪了。這下,借王哥的這次事件,他們一個個跳出來揭發(fā)我們,我倒是走了,只是倒霉了你們還在隊的。當時你探親沒回,王哥就是首當其沖了,又是處分又是檢討,現(xiàn)在也下到通信站的網(wǎng)管中心了?,F(xiàn)在你回來,剛好與他一對挨整。還有,哈哈哈,你還想那提干的美夢,醒醒吧,我的哥,早泡湯了!”說到這,黎宏偉干下一杯酒,沖我一陣干笑,那笑比哭還難聽。

我頓時有如墜入萬丈深淵,直覺脊梁骨發(fā)冷。

“兄弟,這,這又是么家回事?”我問話的舌頭有些發(fā)顫。(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劉處長絕對知道,你另外找渠道打探,我只知道武警總部通信部的曾部長倒臺了,只知道是犯了大案。他一倒,處長進京任職希望破滅,他的官運破滅,你也跟著背時了,提個鏟鏟的干!算了吧,部隊這樣黑,趁早走人,別等老了,別等進入死路時才想到回頭!不是吹,憑哥子的筆,出來還怕找不到飯碗……”宏偉還在那不休不止地說,可我卻聽不進去了,只是一味地喝酒、喝酒,那酒喝得就像是喝著自己的淚,干澀中夾著苦味……

第二天才出完早操,李參謀帶了幾個通信站的男兵過來,說是劉處長說的,讓我交出單間鑰匙,將鋪蓋等搬到通信站,手續(xù)隨后為我辦好交通信站網(wǎng)管中心——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總隊的機關(guān)兵,而成了機關(guān)直屬隊通信站的兵了,今后發(fā)生的一切問題都與通信處無關(guān)了——那一刻,我有一種被利用和出賣的感覺,同時,還有一種被人過河拆橋的味道!

瞬間,一切都從此改變!

我沉默著,死一般的沉默著——我在回想黎宏偉給我說的那些話。

到了通信站,我就發(fā)現(xiàn)王哥和我成了站領(lǐng)導及干部們的“敵對對象”:每天早操,總有值班干部點名叫著我們;站里組織學習,總是點名叫著我們坐在前排,學習筆記,總是第一個檢查著我們;晚上點名,還是首先點著我們;訓練,督促最嚴的仍是我們……

王哥,大名叫王長,河南人,當時已經(jīng)是三級士官,通信處倉庫保管員,同劉處長是老鄉(xiāng),當新兵時就跟著他。而現(xiàn)在卻成了劉處長點名行“專制”的對象,誰說“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整起人來,那也是“老鄉(xiāng)整老鄉(xiāng),把你整得淚汪汪”。

面對這樣的“待遇”,王哥忍著不開腔。

我可不干。

組織學習,我借提問之機不停發(fā)問,問得主講的站干部解答不出來;出操訓練,我鉆進廁所不出來,干部吼破喉我也不應,派人來找,我說,腹疼拉肚子……

一天晚點名時,一名中尉技術(shù)干部組織實施,他趾高氣揚地將我叫出隊,然后大聲斥責我道:“唐元,這幾天你為什么老是拉???”

聽話聽音,話中含嘲諷,聞之,我火起。

“我這天是拉稀了,是因為肚子疼。可我們有的研究生干部、有的還是部隊特招的地方高校的精英,卻不是一天兩天拉稀,還是從進部隊以來就一直在拉稀、總是拉??!”娘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將犯人,跟我玩文字游戲,玩死你!

果然,他氣急敗壞了,推了推鼻前的近視眼鏡,吼道:“你說哪個拉稀?”

“是哪個,個人心中有數(shù),何必明說。再說,說出來了,如果稍微還有一點自尊的人,都會轉(zhuǎn)業(yè)走人的,如果不走,那這個干部的臉面就有城墻厚了……”我話一出,隊伍中一陣哄笑。

這個干部頓時尷尬到極點,臉紅一陣青一陣像個猴屁股,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因為他沒有開腔了,而是吼著讓我入隊了——因為,我說的就是他。對于他,我曾在通信處時就知道他完全是因為他父親是川東監(jiān)獄長走后門將他特招進部隊的。建三級網(wǎng)時,劉處長讓他父親出錢200萬購設(shè)備,他父親不干,我聽劉處長在電話中同他開玩笑道:“這錢又不是讓你自個掏腰包,你心疼個啥?再說,你不給的話,年底你就把你兒子領(lǐng)回家去,也不要穿什么扛星星的干部服裝了!”——個人沒本事,你就給我“低調(diào)”點,要不,只會是自取其辱。

但我的麻煩隨之來了,有人將我的種種罪狀告到了劉處長那。

劉處長在電話中吼著讓我“滾過來”見他——你火氣大,我還一肚子火沒處發(fā)哩!

我跑步去了。

“你小子他娘的給我老實呆在通信站,不要盡惹我發(fā)火,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一進門,他就沖我吼。

“處長,我夠老實了,在你手下呆了兩年多,我好久惹你發(fā)火了,可這次,你這樣對我,不覺得不公道么?你答應幫我提干,結(jié)果怎么樣?我探一次親回來,單間給我收了,還把我下放到站里,你讓我怎么想?”人都是有脾氣的,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我顧不得什么尊卑了,我要討個說法。

“把門給我關(guān)了……”我照他的話做了。

“公道?屁個公道!這世上有個狗屁公道,老子給你說,我34歲就當處長,是當時全總隊最年輕的處長之一,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在這個位置都快10年了,你知道不?我到那討公道?提干提干,哪那么簡單?不花錢,你以為辦得到?做夢吧!我是答應過幫你提干,可那不是在這,是在北京,是我提了副部長的事,可現(xiàn)在,老子買馬又買錯了,實情跟你說吧,曾部長是個老狐貍,平時看起多清廉,其實那只是裝的!這次東窗事發(fā)了,他利用建三級網(wǎng)之機,與地方商家和公司勾起,以次充好和吃回扣,大肆受賄資金近億案告破,以他為首的通信部差不多全部被清洗完,現(xiàn)在總部還正在往各總隊追查此事,估計還會有人下課。媽的,他一下馬,老子自然也跟著倒霉,我提不了,你提個鏟鏟的干?哪個提你?沒戲了,明告訴你,我都想走了,呆在這部隊,有球意思?把你放在站里,是我的意思,你說你老實,你小子老實個屁,站、處里的干部都跑到我這,告你目中無人頂撞干部、跟機關(guān)里的女兵們亂搞胡搞,什么哥和妹的,鬼知道你心里咋想的,還有,你還私自跑到外面喝酒,又鬼曉得你在外面結(jié)交的是些什么人?不把看緊點,你還不翻了天?我給你說,老子一天在總隊,你就給我老實呆著!”連珠炮似的咆哮把我聽著目瞪口呆。

“該跟你說的,跟你說了。有些不該跟你說的,也跟你說了。你也用不著再說什么了,我也不想聽?,F(xiàn)在你可以走了,好自為知吧!”劉處長說完,下了逐客令,話已到如此地步,再言又何益,于是,我退了出來。

“娘希匹的曾部長!”回通信站的路上,不由憶起那次陪曾部長到樂山峨眉山金頂找方丈看相的事來——

在去峨眉山旅游時,當?shù)貥飞街ш牭念I(lǐng)導很神秘地告訴曾部長,說是金頂上報國寺的老方丈看相很靈驗,不妨請來為部長一觀端倪。

誰說共產(chǎn)黨員不信神佛?說信奉馬列主義,那是堂而皇之的位置說的,私下地,比誰都信?在中國流傳了5000年的這門深不可測的玄學,大多數(shù)人對其都是帶有一份好奇和敬畏的,事實上,這里面的學問也是深得很,如不是親見,我也不敢胡亂編寫的,因為畢竟有宣傳“迷信”的成份。

那次,打前站的干部們不知怎么說動金頂?shù)睦戏秸傻?,總之,仙風道骨的他出來為曾部長一行觀相了。

在給曾部長觀相時,老方丈盯著他足有一會時間,然后,一句話概括:“過了明年的春天,你一輩子都是春天。”

在給曾部長手下的兩位處長觀相時,只說了同樣的一句話:“你們的仕途官運是綁在他(指曾部長)一起的。”

接著,為劉處長觀相,還是一句話:“見好就收吧,你官運已到極限。”

當時,大家是一陣哈哈,也許誰也沒有在意,也許在意了,是掩飾內(nèi)心的真切活動而故意裝著不在意。

可惜,我那時身微言輕,不敢讓大師為我觀相,也許觀后,也是那么一句:“你們的仕途官運是綁在他(指劉處長)一起的”吧?

——誰說,這世上沒有高人?誰說,這世上無相?短短的時間,老方丈言猶在耳,卻一個個不幸全被言中,他們倒臺就倒臺了,只是我呀,卻從此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看不到黎明和曙光!

夢,我的提干夢啊,又遭殘酷無情的扼殺!也許,這夢一開始就如一場游戲,而所經(jīng)所歷,不正是一場游戲一場夢么?!

就在此時,從政治部干部部干事雷敏處聞知一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原新聞站報道員萬金龍榮立二等功后,本也抱著提干夢想,同樣遭扼殺后,憤而退伍進了成都的《天府早報》當記者,發(fā)了好幾篇通版的大稿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地方“操”得風生水起了。

“對你們這些筆桿子,我從來都是很感謝和敬重的,我拍了《女子特警隊》的鐵紅后,能拿那么多的獎和成為十六大代表,也全是你們宣傳的結(jié)果。我跟你們說,你們都是好樣的,不一定要吊死在部隊一棵樹上,我那天在部隊呆不下去了,我就主動打報告轉(zhuǎn)業(yè)!”末了,雷敏這樣說。

她也是很牛的,那年她作為十六大代表赴京參加人大會,由于拍攝了一部《女子特警隊》使她蠻聲警營內(nèi)外,連當時的江主席和胡副主席都知道她大名,在接見人大代表名,兩位領(lǐng)導人認出了她。而她卻趁機提出了想與兩位領(lǐng)導人留影合念的要求,她如愿以償了——回總隊時,她扛著一幅同她差不多大的大型照片回來了——照片上,一身戎裝一臉燦爛的她站在中間,左邊是和藹可親的江主席,右邊是沉穩(wěn)凝重的胡副主席——她的這一舉動,頓時惹來媒體如蜂報道——而她在告知我這一消息后不久,28歲的她,被中央軍委點名提為副團職干部,成為全軍最年輕的女干部,其職務是武警四川省總隊直屬機動一支隊副支隊長。

雷干事的話讓我很受鼓勵,也讓我看到了我今后發(fā)展的另一條路——殺出部隊,進入江湖社會,效仿二哥萬金龍故事,也當一名記者,要知道,王修民、他、我,可是總隊曾經(jīng)的“文學三劍客”,有一人開拓了一片根據(jù)地,何愁沒有第二片?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即為此理呀!

提干夢想路上,我是不幸的,然而在部隊生涯最為關(guān)鍵處,我又是幸運的——雖然整我的、修理我的雜皮干部不少,但真心幫助我、鼓勵我的干部也有不少。上述雷干事是其一,顏副指導員是第二。

顏副指導員就是《女子特警隊》中耿菊花的飾演者顏紅君,其時剛從北京回來任通信站無線中隊副指導員,她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待兵,兵們對她很是敬重。

她知道了我的處境,談我單獨談心時說:“小唐,你很有才,我也知道你很委屈,我很明白你的這種心情,因為我們都是農(nóng)村出來的娃。我是比你幸運,拍了一部片子走紅后提的干,撿了個大便宜。但我要對你說的是,你別個性太張揚了,當然個性張揚不能說它就不好,只是要看環(huán)境。我們通信站的領(lǐng)導不喜歡這一個性,所以你就要隱藏,不要與他們對著干。那次站務會上,站領(lǐng)導決定將你作為一個‘不守條令不遵紀律’的反面對象加以處理,以此整肅部隊?,F(xiàn)在他們正在想法找你的不是,你就不要授人以柄了。另外,如有機會,你為什么不想法離開通信站,到其他別的單位去,說不定,到那時你又可以發(fā)揮你的優(yōu)勢了!”

——感謝啊,顏副指導員!感謝啊,正直樸實的“耿菊花”姐姐!你可知道,你的一席話,又改寫我的軍旅走向?以至時到今日,我在寫下這段文字時,仍對你感激莫名!

不久,通信站以落實軍委關(guān)于士官一律不準佩戴使用手機和規(guī)定為由,收繳了我的手機,之后,又讓我以站里的名義起草和寫幾個報告材料,對此,我斷然拒絕,我與通信站領(lǐng)導、干部的矛盾進一步升級——我知道,我該急尋他途了,否則必是他們案板上的魚肉!

到其他別的單位?顏副指導員的話一次次在耳邊急急地回響!到那去?我一時找不到北,決定前去新聞站找我的文筆同仁們商量下進退之策。

其實,自趙茜走后,我就很少再去新聞站了,因為,每次去那,我都會有夢游的感覺,回來后,總會心生無限傷感。

再說,其時的新聞站已經(jīng)有如大觀園中的“諸芳散盡”之感了:趙茜走了,吳書滿回一支隊,王修民調(diào)成都支隊,丁旭偉借調(diào)武警總部拍片子,萬金龍退伍進了《天府早報》?,F(xiàn)還在的只有備戰(zhàn)軍校的寧祥和李志軍了。

到了新聞站,冷清清的,同以前的熱鬧景象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過,李志軍剛好在,他身旁還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悄悄一問,才知是他女朋友。

我給他說明來意,他一聽,眼睛骨碌直轉(zhuǎn),一會為我指明了兩條路:一是設(shè)法進入后勤部,后勤部急缺筆桿子,再說管錢管物的部門,有搞頭;二是繼續(xù)在司令部,換個處室,而處室中最好發(fā)揮寫作優(yōu)勢的是司令部辦公室,因為那負責編發(fā)總隊的《軍事簡報》和擔負全省的軍事報道任務,再說,其時負責宣傳任務的是司辦的曹定華副主任,他之前是報道員直接提干的,現(xiàn)在是《解放軍報》特約記者、《人民武警報》記者,與這兩家我們部隊看重的大報有著很深的人脈。尤其是,他的出身同咱們一樣,想來,知道報道員的重要和打拼的不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當即決定“脫劉奔曹”——中國不是有言,能士擇主而仕,良禽擇木而棲么?我可不能坐以待斃呀!

第二天,我揣上幾本我發(fā)表文章的剪貼本,直奔司辦找到曹副主任說明“歸伏”之意,他一聽,大喜,翻了我的剪貼本后,更是分外欣喜。當即抱著我的剪貼本請示主任鄭啟雄可否特批,鄭主任也很高興,只是說怕老處長劉處長那不放——他的人,不征他同意,鬧起來,彼此不好看。

于是,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時說:“你的事,只要劉處長同意,我們這邊自然一萬個歡迎。我們可以出面同他商量下看他放不放你,關(guān)鍵處還在你,要讓他在你的申請書上簽字。”

我把申請書寫好交到劉處長審簽,他一看,臉馬了下來:“申請書放到這,回去好生想想,三天后,想好了,找我!現(xiàn)在,我不批。”

還說什么呢?他總是這樣的強勢,或者說是咄咄逼人,先走吧。

走出他的辦公室,剛好碰到曹副主任,他將我喊住,對我說,《四川工人日報》給了他一個版讓其組稿,他征求我的意見,發(fā)表些哪個方面的內(nèi)容。我想了想說:“如果給總隊領(lǐng)導唱頌歌,這樣級別的報紙他們是瞧不起的。不如,反映些部隊官兵生活的吧。比如說,我們士官群體在地方報刊就鮮見報道,有好多人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士官和過去志愿兵有什么區(qū)別,也不清楚他們發(fā)揮的作用。您是戰(zhàn)士提的干,雖然現(xiàn)在也是中層領(lǐng)導了,但如果你組織這樣一批反映士官作用的稿件,全省部隊的士官隊伍都會對您心存感激的,都會說好!”

我的話打動了他,他笑迷地給我打煙,說:“雪元,不錯,說的話有見地,就聽你的,這批稿件就由你組織和主筆,弄好了,盡快交我看一下,爭取在近期發(fā)表!”

我點頭說沒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因為我在說那話時,就想到了稿件的組織——黎宏偉的通訊稿在我U盤中,一個叫謝明虎的三級士官扎根高原干事業(yè)的稿子也在我手上,另外還有我自己寫自己的一篇通訊稿,三稿充實下,足夠。另外,我還有一個心思,上邊不是讓黎宏偉憤然退伍么,劉處長不是要下放我么,我還他媽的偏要在這時上報,這一上報,本身就有“平反昭雪”的意思在。

第二天,我將三稿全交曹副主任處,他直呼我是高效率,樂得不行。當即給我派了輛小車,讓我將稿件直送《四川工人報》編輯部王主任。

到了目的地,王主任不在,接待我的是一個穿著很前衛(wèi)、說話也很開放的一個女孩。她自報家門姓李,名斯斯——我一聽就笑了——當初北宋的宋徽宗,不就是為了那個叫李斯斯的名妓而首創(chuàng)“地道戰(zhàn)”么?

她問我笑什么,我只好奉承地說:“你這名很有意思,也很有個性。”——當然,真實的想法是絕對不能說的。

“你找王主任干什么?”她把一頭金絲黃發(fā)一甩,問。

“送稿。”我說。

“給我吧,呆會他回來,我轉(zhuǎn)她。”她邊拿著一支珠筆耍一邊很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我將稿件給了她,她接了。

“喲,三篇呀!”她有些吃驚。

“肯定發(fā)不了這么多,你留一篇在這,其他兩篇你拿走。”說著,她將稿件退回給我。

“肯定能發(fā)。”我不接,但微笑地說。

“那我們打個賭。如果全發(fā)了,我請你吃飯。如果沒有,你請我,怎么樣?”她一臉神氣活現(xiàn)的。

瓜的,你輸定了!我暗道。

我微笑地點頭,說:“好,說話可要算數(shù)!”然后,我告辭了,她一陣哈哈地笑,對著我的背影喊道:“當兵的,回去準備好請我吃飯的錢吧,到時可別付不起啊!”

剛回到部隊不久,王哥就心急如焚地找我,說:“雪元,你跑哪去了,站里才組織學習,到處找不到你,站領(lǐng)導一個個都說你太不樣話,說是要給你處分,我給你擋箭說是劉處長找你談話去了!你看怎么辦,一會穿幫了,你、我都要遭的!”

可恨,“敵人”的計劃提前了,那我的計劃也要提前。

我對王哥說:“你放心,不會連累你的,我這就真找劉處長去。”說完,我一溜煙跑到劉處長那。

“處長,我想好了,我決定還是要到司辦。”我說。

“給我你的理由。”劉處長聽了我的話,臉沉了下來。

“理由你知道,在通信站我沒法呆,他們一個個正盤算怎么樣整我!”我豁出去了,沒有什么不敢說的。

“那是你自找的,是你的原因,怪不得別人。”——處長啊,你說這話真是讓人寒透了心,以前,我是怎么鞍前鞍后為你拼殺在前的,如今,就這樣對我么?

“處長,我承認我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能不能請你看在我跟了你兩年多的份上,在我那申請書上簽個字,你就當放我一條生路!”我有些悲憤,也倍感凄涼地說。

“什么話,給你一條生路?又不是哪個要殺你?”——處長啊,軟刀子殺人是血都見不到的呀,我可是親見你“軟刀子”殺人的——那年,處里新調(diào)來的羅參謀,因無法按期保質(zhì)保量地完好你交辦的任務,被你臭罵了一通。下來后,人家發(fā)了些牢騷,被那個打小報告的參謀告知你,你便將人家曬在一邊達半年之久,不理不睬不給事做不交任務。羅參謀受不了,向你呈交轉(zhuǎn)業(yè)報告,你不批,卻說:“想得美,想走,門都沒有。曬你三年后,再讓你滾蛋,看哪個單位再要你!”——可怕呀,處長,你好深好殘忍的心機!

“處長,你想當劉邦,我可不愿做韓信。”我回答得很小聲。

他一聽,勃然大怒,大吼道:“唐雪元,你當你是誰???我這就簽字。滾!滾!滾蛋!”

吼著,他抓筆在我那申請書上簽字了,然后,摔給了我。

我撿起,飛也似地跑了——殺機四伏??!

我又重新調(diào)回機關(guān)了,雖然還是在一個大院里,但其有著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呀。見我跑了,通信站領(lǐng)導氣得一個個臉色鐵青,紛紛怨恨劉處長不該放了我——娘希匹的東西,我與你們又沒有殺妻之恨,為何要如此這樣地欲我于死地而后快?

通信站,是我的福地,也是我的傷心地,惟一讓我欣慰的是這有個叫顏紅君的“菊花姐”和那些女兵妹妹們,她們對我還是很“愛護”的,總是在我身處逆境時或給我以掩護或給予以安慰,你們都是我的好妹妹,如果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們,敬請原諒喲!

手機重新回到我手中,這才發(fā)現(xiàn),電池已經(jīng)被通信站的領(lǐng)導們?nèi)×顺鰜?,因此,我也無法得知那段時間許嵐是否跟我聯(lián)系過。人啊,總是在條件得到改善后,想起心中的那份掛念或是美事,待到我是如此這般地想和她聯(lián)系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時下車時犯了一個致命的錯——沒有記她的聯(lián)系方式!

許嵐,一個多純情的女孩,一個多好的乘務員,也不知她是否僅將我看成是一次車上的邂逅,還是一個美好的萍水相逢,總之,她沒有找過我,也沒有跟我聯(lián)系過——只是,她那淺淺迷人的微笑,永遠深藏在了我的心中,至今。

到司辦,我有了屬于自己的辦公室和書柜,以及專用電話和電腦——我又可以一展身手了!

才將辦公室打整好,與我打?qū)γ娴牟芨敝魅卧谵k公室喊我。

他告訴我,《四川工人日報》的王主任才來電話說,我們的稿件太長了,超過了版心,讓他趕緊去修改下好出報。曹副主任說:“稿件全是你寫的,修改當然是你的事,你要全力把這事辦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派車。”

于是,我又到了那報社,王主任在,那個李斯斯也在。

李斯斯一見我,就恨得牙癢癢道:“原來你們領(lǐng)導同我們主任早已經(jīng)說好的,我給你說,原來的約定不算數(shù)了!”

“你撒賴。當時你也沒有問我為什么發(fā)得出來,再有,是你自作聰明或是過于自負或是看不起人,才主動提出和我打賭的,現(xiàn)在輸了,就不認帳了?還是古人說得好呀,也說得對呀……”我趁王主任到外面拿清樣報版之機,悄聲回她的話。

“古人說什么了?”她不容我繼續(xù)說下去,搶白道。

“古人說,惟——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我學著古人的樣子,搖頭晃腦,拖著長音說。

“好啊,你敢嘲諷我。”說著,她抓著桌子邊的雞毛撣子就攆著我打。

王主任進來了,她抿嘴趕緊將雞毛撣子藏在身后。

“這幾篇稿子寫得不錯,好像不像你們曹副主任的文風,對了,他讓你來修改,你行不?”王主任有些不太信任我。

“我試試吧,實在不行,再說吧。”我笑著說。

“好,這樣也好。主要是我對你們部隊不是很熟悉,怕有些提法把握不準,所以讓你們來改。”王主任將清樣報版給我,同時,解釋說。

我還是微笑以對。

接稿一看,果然超了不少。

我從軍裝口袋上掏出鋼筆,就對著那報版刪改起來,而李斯斯卻在我旁邊看著……

好了,我收筆回口袋,仿佛劍客的寶劍回鞘。

王主任看后,連說好,說:“看不出喲,小唐,你的動作這么又好又快,今后退伍了,干脆到我這干算了!”

我說:“好呀,只要王主任不嫌棄。”

“小唐,你能不能再加一個編者按,以提高這組稿件的分量。”王主任品著稿件,沉思了會,說。

“好,沒有問題。”說著,我接過清樣報版,放在桌子上,也陷入沉思。

“唐雪元,你行么?”李斯斯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

我裝著緊皺眉頭,李斯斯更得意了,悄聲俯耳說:“這回看你怎么牛?”

我沒理她,隨之笑了,然后,用手及手臂在那報版上方寫一行遮掩一行,不讓她看到,我不讓,她越想看,我邊將寫字的速度提快邊東躲西避。

王主任見了,不但不制止,反而樂得直笑。

文成,我又將報版再次呈王主任,王主任剛接手中,就被李斯斯一把奪去,沖王主任扮個鬼臉,說了聲“編者按”后,就念了起來:

如果說軍隊是一個特殊的群體,那么這個群體中的每一個“酵母”——士官骨干,無疑就是這個群體中的佼佼者。隨著1999年國家兵役制度的改革,士官隊伍取代以往的志愿兵編制,以全新姿態(tài)為軍營這座大學校增添了一支生力軍,為部隊的全面建設(shè)注入了新鮮血液。他們不但是部隊建設(shè)骨干,還是部隊干部不可或缺的左右臂膀和中堅力量,更是連接官兵之間的橋梁和紐帶。他們不僅有強健的體魄,更有博大的胸懷;不僅有嚴格的紀律,更有無窮的創(chuàng)造力;不僅有頑強的意志,更有豐富的情感。生活總是將最苦澀的果子給他們品嘗,但就是給他們—根蠟燭,他們也會嘗出味道。人生總是把艱難的道路留給軍人跋涉,但就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踏出一條大道,

默默付出者,呈現(xiàn)出博愛。今天本報所報道的這些來自武警四川省總隊各個崗位的士官軍人就屬于這種人,他們平靜地生活,無私地奉獻,不懈地進取,直到脫下軍裝……這就是他們的人生境界,這也是當代中國所有軍人的人生境界!

念完,李斯斯像是凝住了,站在那發(fā)呆。

“美女,你怎么了?”我輕拍了下她肩,她才回過神來。

于是,房間中彌漫著大家的笑聲。

我離開報社時,李斯斯追了出來,說:“小子行啊,這個星期六,我請你吃飯!我說話算話,同時,也想交你這個當兵的朋友!”

我笑呵呵著說:“好啊,我等待著美女的召喚。”

回到部隊時,正好趕上午飯時間。

我匆匆進到機關(guān)大食堂時,已開始排隊打飯了,我趕緊插了個位置。

這時,隨著一陣“咪咪咪,啦啦啦”的吊嗓音,食堂來了一群佳麗——這可不得了,她們是文工團的女兵群體,許是才練舞出來,她們一個粉面桃紅、香汗淋漓,緊身的舞衣更是將她們身上凹凸起伏的身材一展無遺,青春靚麗的人兒,青春誘人的身材,青春逼人的氣息,頓時,讓排隊的年輕干部、年輕士兵一個個感到要窒息,包括我,心跳加快。

“扯淡!穿著這樣子是來打飯嘛?我看是來叫春了!滾回去,換好衣服再來!搞球啥名堂!”不知何時,鄧參謀長來了,隨著他的一聲張飛長阪橋般的怒吼,我們一個個才回過神來。

女兵們尖叫一聲,當即四下飛跑回文工團。我已經(jīng)打好了飯,剛出來,不料,“呯”的一聲,我的鐵器餐盤被一個驚慌的女兵給撞飛了。

“慌個屁呀,老子又不是老虎,看你們這球樣子,哪像個軍人,亂彈琴!”鄧參謀長見了,又吼開了,女兵們更驚慌了。

那個女兵邊連說“對不起”邊忙給我拾餐盤,她拾我也拾,我一下抓到她細嫩光滑的手了,不由又是一陣心跳加快。

她一驚,手抽了出來,兩人窘得臉通紅。

然后,又忙著收拾打翻的飯菜。在洗餐盤時,她四下張望了下,見沒有他人,小聲問我:“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么名字呀?”

“司辦。唐雪元。”我如實回她。

“??!你是唐雪元,你就是那個總隊文學三劍客之一的唐雪元,就是那個經(jīng)常給四川、成都電臺寫散文詩歌的那位?哇,你知道不,我太崇拜你了,寫得那么好,啵!”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臉上被她“香”了一個,我驚得忙去擦臉,她呵呵直笑,說:“看你不至于那樣吧,難道沒有被女孩親過?你也沒有親過女孩么?緊張成這樣,放心吧,我沒有涂口紅的。”聽了她這樣說,我才心安。

“告訴你,我叫吳潔,口天吳,純潔的潔,總隊文工團的舞蹈演員,記好了喲。下來后,我再來找你哈。”她說著,像跳天鵝湖舞一樣出了洗漱間,然后像兔了樣跑出食堂了。

嘿嘿,有意思。桃花運來了不成,門板子隔著都擋不住,一天之內(nèi),居然有兩個女孩要找我,看來,該是時來運轉(zhuǎn)了。我美滋滋地想。

吃過飯,回到辦公室,回想這一天來的“艷遇”,想想都興奮,本想睡一覺的,可一躺下,哪還睡得著,她們一個個直鉆腦袋。

下午上班時,我向曹副主任匯報了上午到報社的改稿情況,他非常滿意。對我說:“雪元,你小子行啊,多寫好稿,多發(fā)好稿,年底爭取立個二等功,到時,我報告鄭主任,由他再報給參謀長,爭取提干!新聞站的那個萬金龍可惜走了,是部隊新聞宣傳工作的損失呀,你,我可想保下,只是我這位置太小了,起不了多大作用,反正,到時我盡力,前提是,你要好好干!我們司辦沒有什么經(jīng)費,經(jīng)濟上幫不了你多少,其他的條件,你可以提,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

“主任,提干我是不指望了。有時,太在意的東西往往容易破滅,我為這事都傷心N次了,不想再陷進去了。工作上,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扎起,至于條件,我只有一個:給我相對的自由,用我就相信我信任我。”我真誠地回答道。

“好,我答應你。”曹副主任頜首道。

——經(jīng)歷的坎坷太多了,回首自己之前所走的路,可以說是一步一個深深的腳窩,而有的腳窩好多次都讓我撥腳不出差點永遠倒下。我現(xiàn)在心不多存奢望,只求現(xiàn)實點過好自己最后一年的軍旅生涯——因為,我的二級士官在那年底要到期了。

一連幾天,吳潔沒有找我,李斯斯也沒有找我——女人心,海底針啊,她們的話能相信么?唐雪元啊,你被女人傷得還不夠么?就在我有些失望之際,我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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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秀發(fā)拂過我的鋼槍(續(xù)寫中)-------一場游戲一場夢(20)的評論 (共 1 條)

  • 伊霜凌心

    伊霜凌心洋洋灑灑1萬多字的文,總算看完了,很是喜歡唐雪元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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