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燒在漠河
我好想有一盞風吹不熄的火焰,朝著彼岸的燈塔,把一路航線照亮。
——————題記
篝火丟棄了我,叫人想起已顯得陌生的山與海,或許那里是我的重生之地。南飛的大雁,掠過一段段往事,輕柔的帶走大漠深處,這將被風干的渴望。
從西北一路向東,我黑色的眼睛看不見山川河流的疼痛,時光在鐵軌上飛馳的痕跡,晃動著我肩扛20年的夢。奔走于紅塵,內(nèi)心積攢多年的向往,已長成刺青,它們不會如水中浮萍隨波逐流,也不會跟隨蒲公英散落天涯。
駛過大興安嶺,窗外一片銀裝素裹,被積雪覆蓋的落葉松,掛滿冰凌,傲然挺立在東北邊陲。映入眼簾的,還有田野里割斷的稻茬,傾吐著片片霜花,我的清愁也開始跌落,冰封。心變了,世界就變了。冰封千里的烏蘇里江,早已裹滿人群,不時的傳來歡聲陣陣。兩岸無數(shù)深深的腳印,一些目光,丈量著離家的距離。我在想呵,從這個冬天走出去的人,注定要背負一生的寒冷……
當我走進向往已久的,白茫茫的漠河鎮(zhèn),一些炊煙變得下落不明。村莊安詳,端坐于淡泊,像一個樸實的女子。我輕盈的走進她,生怕撞碎了風景;卻不知手心握滿雪花的手臂,已經(jīng)張開;我多么想抱住這個村莊的自然之美。一朵心花,從我的心靈出發(fā),猶豫了很久,終于跨出了嘴角。(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隨風兒歸來的夜晚,孤燈不再和我命懸一線,白晝的快樂依如一股股暖流,溫暖人心。一群人圍坐火爐,身前事后,似乎一馬平川。大碗茶,大碗酒,灌滿了心中長久的渴望。迷醉中,月亮獨奏一曲《挪威森林》。
夜晚的寧靜,是我生命的開闊地帶,我常常在這里,還原一個真實的自己。雪夜蒼茫,篝火熊熊燃燒,不由得想起逝去的唯一的親人,多少個漫漫長夜,親人的篝火點燃我奮進的希望。我一直耿耿于懷,沒能帶她走進北極村,沒能讓她看見成片的紅松,落葉松。我多么想變成一團火,去溫暖她們孤獨的彼岸。那么,就用這積攢一地的雪,堆出一個生機勃勃的她。
堆出雪人,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雪落無聲,童年的雪一直在下,寒風總把我纏的面紅耳赤。親人把那補了又補的手套,帽子,套上我稚嫩的身上。我總是好奇,奶奶的白衣裳,總是晾不干……
時光荏苒,月落無聲。寄居城市的我,再也走不進,童年里遠的要命的春天。我癡迷地望著,寒冬里黎明的曙光,甚至能聽到它,光子擦過樹梢的聲音,無限美妙。在莫名的山頂,我的語言呈現(xiàn)泉涌之勢,冬天的影子被拖得很長。土地,河流,遍地的生命和苦難趕著我們:走進自然,走向真實……
于是,我把自己歸于一身的沉寂,化作一棵落葉松,佇立雪人的身旁,四季都對著她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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