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
從前?那是多久?誰他媽的知道,反正是好久好久的事了?;蛟S并不是好久,只是我總以為太久,以此讓自己不再懷念。
“你這么做值嗎?”二胖問我。
“哪有什么值不值的,我跟你說你老想著值不值是泡不到妹子的!”我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我不再搭理他,擦擦皮鞋,整整衣領,順便讓自己的發(fā)型更有型些,看著鏡子里的我,不禁暗嘆一句:“操,夠帥的。”
這是跟她第一次約會,有些緊張,忐忑的在約好的地方等她。夏天的清晨很涼爽,沒有悶熱,沒有煩躁,雖然緊張,但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遠遠的就看到穿著碎花棉裙的她,就喜歡那頭柔順的長發(fā),看,那就是我的世界。(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是啊,我的世界,不大,可以抱在懷里,可以捧在手心,可以相守幾十年,可以永遠在一起。我以為。
是啊,我以為拉登大叔還會活上幾年,以為喬布斯還不會死,以為國足能上世界杯,可這都成不了真的。
我們在改變我們自己,被外物,被社會,被金錢,以為自己能如何堅守原則,其實只是誘惑不夠而已,或許還不曾被誘惑過。
無錢、無房、無車,早九晚五,每天忍受公交車的擁擠,與老板的斥責,夢想與信仰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敢拿出來想一想,那不過是個夢,起床時我會對自己說。
冬天寒冷干燥,我們煩躁,爭吵,留下來的是她拖著手提箱的背影。我找到了更好的歸宿,他能給的你永遠給不了我,忘了我吧。
以一句忘了我吧作為結束,永遠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從此形同陌路。
哭過,求過,你知道,人總有最賤的時候,可又有什么用呢?這只能讓旁觀者同情,用一句忘了吧,作為安慰。
“忘了吧。”二胖跟我說。
那天我在酒瓶堆里睡去。那天我看到了讓人眼花繚亂的香艷紅粉,一個個羊脂如玉的肌膚,曾在幾個男人身下婉轉(zhuǎn)呻吟,這就像是個夢,夢醒了還想努力回憶時卻忘了究竟夢到了什么。晚上繁星如斗,月似玉盤,一如幾萬年前,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這世界一如既往,就像從前,變得只是我們,有的只是記憶。如果有忘記從前的藥,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從頭再來,可重新開始究竟是想要遺忘從前,還是懷念從前?
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生活還要繼續(xù)在吃喝拉撒中繼續(xù)。后來,我在酒吧里又遇到了她,那已經(jīng)是好多年以后的事了,我在陪客戶喝酒,那個滿臉坑坑洼洼,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色迷迷的指了指遠處遠處抽煙的女人,我端著酒杯走了過去,直到我將她認了出來,那一刻看著她的黑發(fā),我很復雜???,這就是世界,我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一如從前。
昏暗的燈光下她并沒有認出我來,“兩千”她對我說。
那一刻,我很想笑,放聲大笑,酒吧里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昏暗的燈光下一群男女在搖擺著身軀,空氣很渾濁,突然間我很厭煩這個地方,放下酒杯,我走了出去。夜很深,空氣很清冷,我就站在路邊的路燈下,像是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掏出了一顆藥,咽了下去。
抽了顆煙,看到一個有著一頭柔順長發(fā)的漂亮女人挽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丑陋男人走了出來。看,這就是世界,這世界真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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