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貪戀著一場雪
窗外,下了一場細(xì)細(xì)的霧,打在身上,睫毛上,分不清,這里是下起了雨還是驟降的霧
——-記
走在學(xué)校的路上,搓著手、呼著氣已經(jīng)感覺不到一點(diǎn)的溫暖。十二月,是否就要雨雪紛至,看著那一排的櫻花樹,不由得想起了枯藤老樹,少了昏鴉,多了幾分為人生奔波的身影。
班里送走的第一個丫頭叫做凡,我們稱她“阿凡達(dá)”,銅鈴般的笑聲,她說:記住我的話,我們只是開始,而不是結(jié)束。
轉(zhuǎn)眼,我們的離別也開始了。
恍然,渾渾噩噩不帶書上課、下課這樣的日子在期末考試之后已經(jīng)繼續(xù)了一個月了,迷亂的我,忙完了自修的導(dǎo)游考試,心也松弛了下了,每每打電話,朋友們都問:現(xiàn)在在干嘛?我總記得加上一句—我們畢業(yè)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畢業(yè),該怎么概念,我無法解釋。心情被冠以復(fù)雜之感,不能說貪戀學(xué)業(yè),也不能說期盼著工作,只是角色的互換,猛的一下子從大人管教下到該一個人去生活,為了工作,租一個人的房子,和房東老頭老太討價還價的水電房租,更有生活的油鹽醬醋。忙碌的不再是學(xué)業(yè),而是業(yè)績。這樣說,我們就這樣長大了嗎?
今天,月辦完了離校手續(xù),由于上課沒有來得及送她。腦子里老是神經(jīng)質(zhì)般的重復(fù)她寫下的那句話:太突然,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體味著她寫下這句話的心情,是青春、還是,像買賣。一顆心境就此被買斷了,畫上了句號。人生,多了一條新的軌跡。
打開新寢室的門,六個人的房間,剩下五個人的忙碌身影。
五走的時候是周末,行李是我們一起打包、郵遞出去的。她說:姐,我多么希望下場雪,讓我在離開之前,再看一眼北方的雪,我們那邊沒有這種日子。不能言語,這些話,此時此刻聽著已沒有了矯情的滋味,她走得很瀟灑,擁抱、上車、關(guān)門。那一瞬間,或許再多一分鐘,總會有人掉下眼淚。
我在想,等我走的時候,我身邊還會有幾個朋友,送走一個又一個,他們問:你什么時候走?
我笑著說:等著,我替你們等著,這一場晚來的雪。
轉(zhuǎn)筆想起一句話: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fēng)、多大雨,我都會去接你。在這寒冷的冬季,你聽,這多矯情,說出來,但卻是溫暖的。
夢里,走下床去,簾子背后泛著白色的光,欣喜,拉開簾子,外面的世界都白了,她們都在雪地里笑。
我說:快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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