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誰
竹葉青,輕輕且狠心地墜入茶杯清冽的開水中,輕輕蕩漾開來慢慢地旋轉(zhuǎn),旋轉(zhuǎn),讓我的十七歲在這水中隨性而散漫的舞蹈著。
十七歲的誰沒有理由的選擇了一個日子,慢慢的思忖著這些年來的種種。他想,當(dāng)初為何要覺得那個地方饒有趣味,而不是害怕一個人去那里生活。他想,太陽照射了千年萬年,云朵也漂浮了千年萬年,但我卻十幾年就夠受的了。他想,如果沒有遇見你,會不會看到的天空是別樣的呢。他想......
十七歲的誰想著這些瑣屑的片段,帶來的情緒不是高興不是難過,不是快樂不是悲傷,不是歡樂不是哀愁。那是什么呢?沒有答案,就像一盤大雜燴,什么都攙雜一點而又具體說不上特別的某一種。
千萬里無風(fēng),千萬里無云,他就在這片艷陽天下默默細(xì)數(shù)著具有紀(jì)念的事情,而后一件一件的去評判著是對是錯。但他錯了。一般意義上,具有紀(jì)念價值的記憶不會明晰的被斷定為是錯是對。于是,他就改為假設(shè),假設(shè)這一件件事當(dāng)初的做法有所改變會不會他的世界從此就顛覆了他的世界。
十七歲的誰,不喜歡穿校服,卻喜歡做著許多年輕人喜歡做的事情,但他卻想著余華所描寫的死亡的價值與蘇童的黑暗的價值?;蛟S有人會戲噱他故作深沉,可有時候并非他自己的故意而是一種自然的流露。
暫且讓我歇息一下,品一口竹葉青,聽一首曲子,再娓娓到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十七歲的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很安靜,并非故作姿態(tài),實在懶散無奈,因為他太懶了,懶到話都不想說,只想用文字交流。他不喜歡跑,太累。不喜歡跳,太累。更不喜歡打球,更累。他覺得,看電影多好,看陳凱歌看王家衛(wèi)看黑澤明看賈柯樟,那些在安靜中跳躍的畫面才是他的最愛。他覺得,看書多好,看余華的死亡,看蘇童的黑暗,看王朔的貧嘴,看李銳的深沉,看王安憶的唯美。這些靜靜凝固的字眼才是他的最愛,不流汗不喘氣,但會傷心會壓抑。
十七歲的誰問我,究竟什么才是他值得紀(jì)念的。我思忖良久,無奈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記錄者,負(fù)責(zé)記錄下他和他們的故事。一個人的哲學(xué),我還是無可奈何。
但是他還是迷惘,還是期望得到我的答案,于是我和他作了一次會談。
誰:我的生活為什么會充滿這么多的離別?
我:你是宿命論者嗎?
誰: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我:我猜,在你覺得無可奈何的時候你會變得很相信命運相信上天,但假若你尚存一絲希望你便不會去信仰牠(筆者注:牠是專用稱呼,用于稱呼神以及上帝之輩)們,是么?
誰:可以這么說吧。
我:其實你害怕,害怕很多的事物。于是,你便漸漸的失去了原本對這個世界投以熱烈的懷抱的決心,就只把自己限制在一個小的范圍,不太愿意自愿去接觸新鮮的事物。這樣,你的心就被時間磨掉了熱情。對么?
誰:對吧,但我即使知道卻也不去設(shè)法改變。
我: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你太懶,懶散到骨子里去似的,便不愿意對一個沒做過的事情耗費太多精力,這樣說來,你也有點吝嗇了。
誰:......這,也許吧。
我:不用跟我裝,你已經(jīng)默認(rèn)了卻還是要故意輕松的說一個也許,這便又是一個癥結(jié)。
誰:?。∥?.....
我:呵呵,好好去改變吧,今天我就和你說到這里。
摒棄時間的概念,讓一切摸棱兩可。十七歲的誰噤若寒蟬,激動的戰(zhàn)栗。
提起燈籠,宅門緩緩而開,驚起了林鳥,后山的竹海隨風(fēng)蕩漾,一切都顯得那么默契。毫不突兀,相互融合。
十七歲的誰,該怎么形容。我突然想起了古老的秦腔,在塞北平原上忘我的一聲吼叫,一切的古老都已被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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