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
題記:當(dāng)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有一種堅持還留在心間
春去春又來,沉睡了一個冬天的茶花蘇醒過來,依舊驕傲地開出了她的美麗。我用手撫摩一片片的花瓣,她楚楚地躲閃,像極了記憶中的笑容。一縷縷的清香牽動著我回到那段青春時光,那淡淡的蘋果的味道啊……
一
我是一個冷傲的人,認(rèn)識我的女孩都是這么說的。我甚至傷過一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的心。這不應(yīng)該怪我,我是不喜歡她的,盡管她的成績很優(yōu)秀,長的也漂亮??晌覂H僅是欣賞,她讓我感到壓抑和自卑。說實在的我本就不是一個多出眾的人,就是喜歡打打球,聽聽音樂,翻翻雜志,管他上不上課。老師一般不管束我。我老爸是大款,把我送來也就是混上三年,反正我讓大家心灰意冷,索性也就亂七八糟吧!也不知是走了哪門子的運,有個女生宿舍整了個校草名單貼在報欄一角,本人竟榮登榜首,沒想到自己還是挺受關(guān)注的!欣喜了好一陣兒。走在校園里我會聽到女孩子的驚叫,也會觸到友好的眼神,我沒有表情地走著自己的路,其實緊張極了!我害怕會不經(jīng)意的露出我的脆弱和自卑。我拒絕女孩對我的好感,還會很無情地丟掉粉色的信箋,惹得女孩哭紅了眼圈卻無動于衷。于是她們開始說我冷傲。
有時候,我也會想反正都是問題少年了,戀愛又怎樣?可是想起他們我使勁兒地?fù)u頭,不!我不會欺騙愛情!
時間如流水,我依然頹廢。對他們我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恨意。他是愛財?shù)?,她也是!我從未見過她,我只是繼承家業(yè)、傳宗接代的一個工具;只是她用來賣錢的商品;只是他們的一筆交易成交后各奔東西。來此世界來的多么荒唐??!我覺得胸口沒有聲音,心的缺失是靈魂的空虛。當(dāng)他慚愧地將這個故事般的事實告訴我的時候,我變了。對他的無限崇敬轉(zhuǎn)化成凍結(jié)我心的寒冰。本來歡樂的父子之家變了,冷清得可怕;他也變了,似乎蒼老了許多。我拒絕解釋,逃避甚至仇視他,我制造很多的麻煩,看著他難堪我會很得意。而他對我越來越可惡可氣的行為更多的只是嘆息,在深夜的沉重里。(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我對愛尊重崇敬,厭惡玩弄感情不尊重愛的人。心里面滿滿的報復(fù),可是為什么呢?我不知道。報復(fù)她嗎?她那么自私,我從未見過她一面,她會記得我?報復(fù)他嗎?他不是在等待我的諒解嗎?我在干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故事?金錢??!我拒絕了體育老師的好心勸導(dǎo),我要讓他花錢,花大把大把的錢,讓他心痛吧。
二
有一天,她出現(xiàn)了,突然得恰到好處。
那是怎樣的一天,無論是陽光燦爛還是陰雨連綿對我來說都一樣。放學(xué)好久了,校園空蕩蕩的,我仍在校園徘徊。一個身影蹦蹦跳跳的在我面前穿過,有淡淡的蘋果的味道,我抬頭看過去,那個小巧的身影一蹦一跳,披肩的長發(fā)也一蹦一跳,似乎在炫耀著它的美麗。她抱著書,很多,以至于偷摘路旁的花兒時撒了一地。她驚慌地四下張望,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了我,她慌亂地躲閃開眼睛,羞紅的雙頰像蘋果一樣可愛。她不知所措,站了好久,直到我傻傻地彎起嘴角,她就笑了,淺淺的酒窩也一蹦一跳的。她把摘下的花兒小心地放在花叢上,俯身撿起地上的書,友好地說:
“再見。”
甜甜的聲音,甜甜的笑容,一蹦一跳地跑掉了。驀然發(fā)現(xiàn)今天的陽光燦爛極了,花兒開的那么美??!噢,我像一只冬眠的青蛙睡醒了。
后來的日子我常走在校園里,不再低著頭,希望能碰到什么,找那個熟悉的味道吧。我突然喜歡上了吃蘋果,第一次覺得蘋果是一種很香甜的食物。記得那散落一地的書本,上課時我會神經(jīng)質(zhì)地對著課本發(fā)呆,懷念從前優(yōu)秀的自己,難過的掉眼淚,問自己想干什么呢?卻拒絕后悔。
想見那個女孩兒。真得希望再嗅到那清純的蘋果香。
那個星期六的晚上,我的窗前竟擺著一盆盛開的花,不知道是什么花,她是那么的美麗,我不忍摔碎。他出差了,花盆下是他留下的便條:
你長大了,應(yīng)該懂得珍惜生命,多發(fā)現(xiàn)些美麗的東西。
淚,無聲的滑落。依然不懂自己,依然不知該如何面對慈愛如故的他。為什么要告訴我?我混亂的思想……出去走走。
這座城市的夜晚十分喧鬧,踴動著的人影讓我頭暈?zāi)垦?。一家家的迪廳瘋狂著不安與躁動。我走進(jìn)街頭一個小小的咖啡屋,書上的哲人說清咖啡苦的有味,我趴在桌上看熱氣一圈一圈地升騰起來,飄飄揚揚如我的心事。
一塊糖掉金我的咖啡里,我正欲發(fā)作,卻嗅到了熟悉的香氣。她俯在我的對面笑盈盈地看著我。
“故做深沉嗎?等你成老頭兒的時候再品味百態(tài)人生吧!這個年齡要有點甜味!”
“你怎么會在這兒?”我抑制住內(nèi)心的喜悅,冷淡地問。
“看到你在我就進(jìn)來了?!彼狡饳芽谛÷曊f。
沉默。熱氣一圈圈的纏繞上升,我偷偷地看著她,她安靜地陪著我看熱氣。
“為了謝謝你沒有揭發(fā)我,請你喝咖啡,好嗎?”她忽閃著大眼睛等待回答。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心跳的厲害。為了定定神兒,我裝模作樣地用小勺攪動杯子里奶褐色的液體,喝了一口:
“哇!棒極了!謝謝!”
“呵呵!”
不知怎么的,我問了一句:
“你喜歡吃蘋果?”
“是呀!我喜歡蘋果的味道。你怎么知道呢?”
“你身上有蘋果的味道?!?/p>
我的咖啡喝完了,她買單。
“我們走吧。”她站在一旁。
“哦。”我猶豫不決。她急壞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不清楚憋得小臉通紅如熟透的蘋果,顯然她覺得自己太倉促說錯了什么,很難為情了。
我站起身來:
“我們是同學(xué)嘛!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p>
她感激地點點頭。
我們沿著馬路邊一直往前走,她饒有興趣地走著路邊,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把手揣進(jìn)褲子的口袋,嗅著蘋果的香味,想入非非。
一路無語。
走了多久,她猛然轉(zhuǎn)過頭,秀發(fā)掠過的眼睛,驚醒我的沉醉。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嗎?”
我驚訝。
“那你送我到哪兒?”
“?。俊?/p>
“呵呵,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上次謝謝你。”
“不客氣?!?/p>
“那么,我們是朋友嗎?”
“當(dāng)然!”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自己也奇怪剛剛的果斷。
她很高興,友好地擺擺手,轉(zhuǎn)過身消失在眼前的樓房。
我頂著一路的星光激動地回到家。
窗前,那盆花兒開得燦爛,淡淡的幽香使我聯(lián)想到她散發(fā)的蘋果的味道。輕輕撫摩著一片片花瓣,花兒顫動著躲閃如她的笑容。滾動在花瓣上的水珠晶瑩透亮,涼絲絲的。那個中午她摘花兒的情景歷歷在目,真想把眼前的美麗送給她??!
學(xué)校進(jìn)行籃球比賽,我本無心參加,老師越是鼓動我越是較勁。但是哥們告訴我這是他夢想的起點,需要我的參與。我與他并肩。
比賽的前一天下午,我坐在球場發(fā)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來到我的身邊,蘋果的香味那么熟悉。
“聽說學(xué)校要進(jìn)行籃球比賽,是嗎?”
“恩?!?/p>
“你也參加嗎?”
“恩?!?/p>
“你一定很棒!”
“你會來嗎?”我仰起頭。
“會啊。”
“你會來看我嗎?”
“會啊?!彼⌒〉穆曇艉芴鹈馈?/p>
第二天,我在人群中找尋那個可愛的身影,她卻獨自站在人群之外,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我盡情地?fù)]灑著汗水,打得從沒有過的酣暢,只是希望一片吶喊中有她的贊嘆。
當(dāng)然我們贏了。歡騰的人群外。我看到她甜美的笑容是盛開的花朵。一閃即逝,我的眼睛追隨不到她而溢滿失落。
人群散去,空蕩蕩的球場只剩我一個不知道還等什么奇跡,這時候她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祝賀你們!伊杰,你真棒!“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側(cè)過頭看著我:“那么多人喊你的名字,我聽不到嗎?”
“你叫什么名字?”
她避開我的眼睛,很久才說出一個我早已銘記在心的名字:
“失落的女孩。”
我搖頭,難以置信。仿佛很傷感的她遠(yuǎn)去。
三
失落的女孩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網(wǎng)友。更確切的說她是唯一的一個知道我內(nèi)心世界的人。
我第一次上網(wǎng)聊天是在一個夜晚。父親出差了。冷戰(zhàn)這么久了,當(dāng)他離開的時候,我還是感到了孤獨。我開始生氣——出差前竟然連電話都沒打一個!我也未必好聲好氣地接??墒俏揖谷坏羝鹆搜蹨I。我的網(wǎng)名是冷夜,坐在機(jī)器前面流著淚也無人理睬看上去就很冷的“冷夜”。直到一行行淡藍(lán)色的字跳進(jìn)了我的視野,才發(fā)現(xiàn)失落的女孩進(jìn)入這個聊天室。
她說:失落的女孩流著淚哭泣尋找什么還是孤寂冷冷的傾聽夜的低語
我:冷冷的夜里依然會有溫暖的小屋失落只是暫時的原來我也懂得關(guān)心。
好久,她無語,但也沒有離開,似乎正在哭泣。
我說:別哭了好嗎
她終于說話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哭?
“你自己的說的,”女孩真傻!“別哭了,想聽夜的低語?聽我的嗎?”
“好”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我有想想傾訴的沖動。我一句句地告訴他我的生活和痛苦。我感覺得到她在聽在看,很認(rèn)真地對待我打的每一個字。最后劃上句號的時候。我長長地舒了口氣,輕松了很多。,是從未有過的暢快。
“謝謝!”終于有一個人能理解我,終于有一個人來安慰我。
“可是你不要恨,好嗎?”
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一樣,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我恨什么?為什么要恨?我在恨嗎?
“其實你的爸爸很愛你!正是因為愛你,他才會告訴你這段往事,正是因為愛你,他才會耐心地等待你的原諒。他尊重你不想欺騙你。他在懺悔過去,你是唯一可以給他安慰的人。你有沒想過,你什么也沒有失去過,和從前一樣,你有你的爸爸,有家,為什么還要冷漠?為什么要恨?”
“可是我僅是生母的商品!”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墒悄阌幸恢迸惆槟?a target="_blank">成長的爸爸!你一定傷了他的心!”
“他也傷害了我!”
“你真的不需要他了嗎?你不愛他了嗎?”
我沉默了。剛才還怨他什么也不說就走了,我剛才還想他來著,不是嗎?
“你不說話了,你否認(rèn)了。找個機(jī)會好好談?wù)勈虑榫蜁鉀Q了。不管發(fā)生過什么都是過去,不要總沉浸在不屬于你的過去中無法自拔,你要面對的是現(xiàn)在很未來!勇敢些!”
“謝謝!”我只想到了這個詞語。
“對不起,我要走了,再見”
“再見”
有一絲溫暖在那個冷冷的夜里包圍了我的心。我開始思考剛才的對話,思考現(xiàn)在的我。真的不應(yīng)該這樣下去,這是懦弱的表現(xiàn)吧!她沒說,只是要我勇敢。帶我走出迷霧的天使!
總是默契地相遇在那個聊天室,彼此傾談著自己的苦與樂,不隱瞞心靈的秘密。
“他不要丫頭,不要我。她也不要。外婆說的,她不想告訴我的,可是從躺在外婆懷里的時候她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里了。外婆說:你爸不要你,嫌你是丫頭,你媽也不要……她以為我那么小,不會說不會走的躺在懷里吃奶的小孩兒懂什么呢我懂,那時候我就知道了。當(dāng)我脫離她的懷抱磕磕絆絆的走路那一刻起,當(dāng)我摔倒不哭仰起臉迷茫地望向焦急的她時,她只喊一聲:苦命的孩兒就再沒有說過我被遺棄的身世?!?/p>
她一直跟外婆生活,十六歲考入城里的高中,十六歲第一次見媽媽。我好像看到了她傷神失色的眼睛里面噙滿了淚水。
“不知道外婆跟媽說什么了,她答應(yīng)照顧我。離開外婆班駁的視野,我聽見她說苦命的孩兒,我是房客是多余的人……去年外婆走了,世界上唯一牽掛我的人走了,下葬的時候我的淚已經(jīng)干涸了,我沒有回去的地方了……越來越想離開了去我想去的地方這里不屬于我我多余我是傷害?!?/p>
……她的結(jié)尾總是我是傷害,總是傷害。我的安慰在她的語言面前都是蒼白,我不明白為什么她的自我傷害總是無懈可擊。她越來越想離開了,離開不屬于她的地方,去想去的地方。
我從不忘記問她想去的地方在哪里,雖然她從不回答,我還是習(xí)慣性的期待,她也習(xí)慣性重復(fù)我們會一直在這里的。
前幾天我還對她說:
“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有著淡淡的蘋果香味?!?/p>
“今天我又遇到她了?!?/p>
“明天她會來為我加油!”
……
四
一個一直認(rèn)為從未謀面的最知心的人竟以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的角色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上天的安排讓我措手不及,有些幸福的過頭。一個陽光明媚天真無邪,一個黯然神傷通事明理,生活和網(wǎng)絡(luò)的差距可以那么大,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都不重要了。我真得很快樂。
“在?”
“來了啊?!?/p>
“我真高興我們認(rèn)識?!?/p>
“我也很高興,可我去是向你告別,我要走了,去我想去的地方?!?/p>
“不能留下來嗎?”
“這里不屬于我?!?/p>
“要去哪里?”
“不管我在哪里,我都會記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p>
“什么時候回來?”
“再見”她已經(jīng)離開了。
我仍然這么說了:
“我會等你”這是我一直想說的。
這個夜里,雨急迷地敲打著窗,也許明天就會在她手中的那盆美麗的花,此刻用她柔弱的身軀抵抗著,終究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
我哭泣,內(nèi)心感到未嘗有過的空虛與寂寞,孤單不知何時已襲滿我的全身。
門,開了。父親熟悉溫暖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模糊的視線。
“爸爸!”我擁上去放聲大哭。
終于解脫了,我毫無顧忌像個小孩子偎在父親的懷里。父子之間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親近了。父親輕輕拍打著我的背。
五
“爸爸!”我哽咽,我說我錯了??墒歉赣H直搖頭,他跟我講了那個年代的故事。原來父親是個珍重愛情的人。
我的祖母是個很傳統(tǒng)守舊的婦女。她曾極力反對父親和他心愛的人的婚姻,只因為那個女孩是山里來的。但父親還是娶了女孩。祖母年紀(jì)大了,也就不再計較,她只是強(qiáng)烈的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香火的繼承,以給祖宗交代。然而一直到病倒,祖母還沒有等到她的希望。祖母的恐慌不安是父親的愧疚。他不能不滿足母親最后的愿望。他不能不肖。就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善良的妻子留下寫好的離婚協(xié)議,不辭而別?;奶频母赣H出此下策……
近乎崩潰的父親終于在一所醫(yī)院找到了妻子,她病了,她離開是因為她的生命已經(jīng)很短促了……
父親把心愛的妻子葬在她的家鄉(xiāng)漫山遍野的茶花樹下。他永遠(yuǎn)都記得第一次遇到她的那個清晨,他去晨練,看到前面一個女孩俯身小心地捧起一朵早已香消玉隕的花兒,長長的秀發(fā)垂到了地上。父親禁不住好奇地問:
“那是什么花???”
“茶花,很美麗的一種花?!备赣H看到了一張清秀動人的面孔,她的眼睛里閃動著入水的清純。父親停住了腳步?!?/p>
她最喜歡茶花了,她說她的家鄉(xiāng)茶花開的漫山遍野,絢爛多姿,是茶花伴著她長大.
這么多年了,父親始終如一,父親說誰都沒有錯。
那盆嬌艷的茶花在風(fēng)雨中掙扎。第二天,花落滿地。
……
六
新聞?wù)f,一個少女自殺了。父親很難過的表情,但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淚水。她不該這樣的。
她走了以后,我很久都沒有碰觸網(wǎng)絡(luò)了。等待已不會有回應(yīng),我害怕自己會固執(zhí)。
終于禁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我還是去了我們遇見的地方,竟然有她的留言,很久的吧,我不忍心看。
很久我睜開眼睛,她說,她終于到達(dá)了她想去的地方,我忍不住我的淚水。
她說那個地方很美麗,有漫山遍野的茶花,照片上她笑的陽光明媚!
是??!她不應(yīng)該那樣的,她沒有那樣,她說過的,我們會一直在這里的。她一直在這里。她想去的是她的希望所在。她一直好好活著的。她一直都相信生活!
不知道該留下什么,她一定看見了我說的:我會等你。她一定好好的。
七
籃球場上,我努力的打球,我喜歡打球,這是我夢想的起點,我們一起并肩。
……
尾聲
夕陽西下,我細(xì)心地澆灌著那盆美麗的茶花,明天我就要去體大參加我的第一次訓(xùn)練了,教練說也許將來我可以代表國家參賽。父親希望我到國外發(fā)展,我固執(zhí)地說我會靠我自己的努力。
“那么你久努力吧,年輕人就該有這股勁兒!”
這時候我看見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影子專注地走著馬路邊,我期待有熟悉的蘋果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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