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光
我呆的第一個城市是上海,那是讀小學(xué)放寒暑假的時候。
因為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那個時候的我對城市里面的高樓大廈有著一些向往,于是就去看了東方明珠,看了金茂大廈,還去了一次上海城隍廟。但是城市的光景并沒有給我太多啟示,之后的我并沒有產(chǎn)生住在城市念想,我已然想不起那些高樓的威嚴(yán)和華麗,也想不起上海外灘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前我讀過余秋雨有關(guān)上海的文章,結(jié)合自己在上海生活過的那段日子,說實話,上海也就只是上海;但是再后來當(dāng)我讀到韓寒的文章的時候,我的卻突然很清晰地回憶起了上海的那些小巷和雨后的梧桐街道,我還清楚地記起了那個坐落在上海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面的一個小書店。
讀高中的時候,我去了溫泉(湖北的一個城市)。我在那里足足呆了三年之久,我最寶貴的青春時光也就是在那里度過的,每次放假的時候,有機(jī)會我就一定會去那兒,在同學(xué)家玩?zhèn)€一兩天再走。雖然在那里高中三年并沒有太多值得紀(jì)念的日子,那些所謂的回憶也早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可是有一種感覺總是留存在我的記憶里,每次出了溫泉車站的時候,我都會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讓我忽而就會想起那些過往的時光和那些早已各自東西、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過去的時光再不鮮美,能夠讓人如此念念不忘的必然是刻骨銘心的,美好的初戀也好、傷心的過往也好,即使是三年如一日的頻繁瑣碎也好,都是這樣。
高考之后,我去赤壁那邊玩了幾天。記得那天我和奶媽(我同學(xué)的外號)在去的路上因為遭遇路邊發(fā)生的一起車禍而延誤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后來很晚才到。我記得當(dāng)時出車禍的貨車司機(jī)的尸體上身是光著膀子,頭用襯衫包裹著被抬出來送走了。天快黑的時候我們進(jìn)入了赤壁市的境內(nèi),我還和奶媽商討將來去赤壁的“造人計劃”,不過那純屬是開玩笑的了。哈哈哈!之后的第二天,我們約好的幾個人一起先是去了陸紅祥(也是我同學(xué))家,然后在陸紅祥的帶領(lǐng)下我們又去了赤壁古城轉(zhuǎn)了一圈?,F(xiàn)在回想起來,給我影響印象的就是,老畢(我同學(xué))家是小巷十八彎(赤壁城里的建筑搞的太亂了),陸紅祥家和我家那邊的環(huán)境很像,至于赤壁古城就算了,我發(fā)誓以后沒事兒再也不去那鬼地方了,完全就是坑爹啊?。?!
之后就是我的大學(xué)了,武漢大學(xué)!
當(dāng)初讀高中的時候,一年也就回家兩三次,現(xiàn)在讀大學(xué)也就更是這樣了。好說歹說,我在武漢也住了足足一年多了,至于武漢氣候有多么變幻無常、外面的空氣有多差、公交上有多擠、車站的人的素質(zhì)有多差、騙子有多少我就不具體說明了,住在武漢的人基本上都應(yīng)該了解的。總而言之,在這兒這么久,我并沒有怎么出去玩過,因為空氣太差了、公交太擠了,出門就是受罪!(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然后大一的暑假我是在北京那邊度過的。當(dāng)然,那兒的環(huán)境和其他很多方面比起武漢來是要好很多的,人雖然也很多但是跟武漢比,感覺起來那就差太遠(yuǎn)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怎么度過那一個月的,似乎每天做的都是相同的事兒,唯一一次還是魏老師帶我去了青龍湖,對,就叫青龍湖。過了幾天我就坐車走了。
城市的時光通常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是因為我們頭腦不夠清醒,而是我們的記憶因為城市的喧囂變得遲鈍而短暫,我不記得我是什么時候去的廣埠屯,我也不記得我擠得是哪路公交從火車站來到了廣埠屯然后進(jìn)了校門。晚上下課的時候,我總是習(xí)慣性的扭過頭來看看隔著高高的工地圈的圍墻(據(jù)說是武漢正在建設(shè)的第一條地鐵)和一條馬路的“群光廣場”,那里的霓彩燈光似乎總是非常明亮(不過偶爾也會“熄火”,估計是想省電吧),掛著的化妝品廣告牌上面的美女也總是換,不過換來換去總覺得那都是同一個人。于是一天也就這樣過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也沒有再見過記憶里像上海那兒那樣的小巷子了,也沒有再見過類似的柏油馬路了,只是覺得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快,記憶卻一天比一天少。有時候,我無意識的就開始鄙視那些生活在華麗的霓虹燈下的人,也開始鄙視著那些過著燈紅酒綠的奢侈生活的人,感覺似乎就是他們讓這個城市的外表變得華麗多彩、內(nèi)在卻是那么虛無空虛,所以才會有很多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都喪失了生活的美感,而一味的只去追求物質(zhì)的豐滿和自我的滿足。
城市的時光大概也就這樣了,至少我個人觀點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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