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早上九點多起床,九點多鐘的陽光很美,很純潔,透過玻璃窗,灑在書桌上。天空一片蔚藍色。這樣的天氣,讓我很不好意思,甚至羞澀。
最近很喜歡聽鳳凰傳奇的歌,它們帶著一種空曠,一種張揚,我的每個細胞也跟著綻放。大草原自古以來孕育的便是無所顧忌,對自在的向往。孟子說,吾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浩然的氣概,在大草原上的形成或許就是這種奔放,這種最自然的狀態(tài)。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本色,就是人類的純粹,毫不掩飾,生而有之,便隨其長之,這真是大氣概!于是,能活出本色的人,便都是精神上能超越自我的人,也就是大英雄真名士了。
活的簡單點,活的灑脫點,活的有品位點,活的自由自在點,做一個好人,為什么不呢?我一直這樣對自己說,可我也發(fā)現(xiàn)這很難做到。在生活的框框架架中呆久了,我成了一個被憋壞的人。
以前我想,其實生活中規(guī)則很好,就像交通規(guī)則,讓我們的出行變的很方便,不需要思考,只要照著做就行。古代的圣哲先賢們總結了一大套規(guī)則留給我們,同樣要求我們只需要照著做,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一清二楚。于是,在這些理論的遮掩下,我心安理得跟著模仿了,可我一點不感覺欣喜,我成了一個沒有自己的人。
野性的呼喚,讓巴克再也不能自己禁錮自己,走回荒野,成為狼王,這何嘗不是本性的回歸?有一次在樓頂,朋友建議我對著夜色吶喊。我喊了,聲音悠長凄婉,連我自己也吃驚了。朋友問,你喊出感情了?我說沒有。其實,喊過后我禁不住想流淚,喊過后我感到了一種暢快。原來在沒有自我的生活中,我活的真的很累。(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輝縣有孫登嘯臺處。晉代阮籍上山拜訪隱士孫登,向他討教人生哲理。孫登一言不發(fā)。日暮,失望而歸的阮籍走到半山腰,一陣婉轉深邃的長嘯聲突然傳來,在山谷回蕩。這就是孫登的哲思,阮籍一下子大悟。我曾經(jīng)琢磨,這“嘯”的動作究竟是什么樣呢?是不是身子盤曲,就像狼對著月亮長嘯?孫登一嘯,阮籍明白了,明白什么?難道也是人類本性的迸發(fā)?
聽著MP3,抱著吉他,盡管我不會彈吉他,但我很樂意胡彈一氣,或者隨著旋律,手足亂舞,不成體統(tǒng)。日日里,小心翼翼,瞻前顧后的姿態(tài),讓我在自己的牢籠里困頓不堪。
泊然,恬然,自然,闊然,我試著用這些詞來警示自己,希望找到一點屬于自己的本性,我不做什么大圣人,大哲學家,但人生需要自己為自己買單,自己為自己負責,我很想完善自己,無論如何,至少這樣不會痛苦。而我卻經(jīng)常失落,失落的原因是我對自己的失望,原來做個真自己,真是一件很難的事。
曹操很可愛,曹操是一個“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的人。有些話,曹操說了;有些事,曹操做了。如果把他當作一個純真的小人,是絕對不為過的。率性而為,任性而做,做一個真正的透明的自己,有必要把自己包裹的打扮的很高尚很漂亮嗎?
世界是真真切切的世界,籃球場上有人在打球,街頭的小販賣力的喊聲,門口保安,曬著陽光,叼著煙。萬古常新,這世界也不過如此簡單的運轉。激昂一點想,人生只不過是活著,不必拘束,不必慌張,鎮(zhèn)定自若,盡管很難,但一定要試著,試著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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