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原創(chuàng)】
我和算命先生認(rèn)識有六七年了。第一次認(rèn)識他是在朋友的介紹下,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光景,高個子長形臉,頭上常是一頂破舊的草帽,戴有一幅大大的棕色眼鏡,臉紋橫深,面色黝黑,脖子比常人稍長,常年穿一件陳舊的黑色長皮衣。時常坐在縣工商局樓下的水泥臺上,略帶微笑的樣子,顯的慈祥可親,看不出裝神弄鬼的怪模樣。;;
平日里,我遇著他很難看見有算命客來光顧,我莫名的為他的生計有些擔(dān)憂。從朋友的口里得知,他算命還是很準(zhǔn)的,縣里有些領(lǐng)導(dǎo)和老板會悄悄的邀他到家里算官運財運的,這就多少打消了我的一些擔(dān)憂。;;
說起算命來,那門類是五花八門的,有裝著瞎子看面像的,有小鳥兒抽紙簽的,有裝瘋神仙顯靈的,有看手相的。還有算命能算得出一個人丟了魂魄的,能勉強賴活幾天也只是行尸走肉,沒有了靈魂。對此,我感到有點恐懼,好像自己或是身邊的人某一天會是行尸走肉,如僵尸復(fù)活。總算我對算命不會導(dǎo)致到迷信,僅管有些人吹的神乎其神,僅管在我的經(jīng)歷里也有過“準(zhǔn)”的,我還是固執(zhí)堅守著我的科學(xué),以為這是科學(xué)里的一種玄奧,常人所不能知的東西。;;
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大概還沒有上學(xué)。臘月天,村里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算命人,穿著藏青色中山服,中等個子,面容之類的再也記不得了。那次村里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都算了的,并且對我們鄰里幾戶人家算出的豬死人亡都出奇的靈驗了。這位中年男子,在我家的豬圈門前焚香燒紙嘰哩咕嚕的念了一陣,算得是我家的年豬保不住了。我和幾兄妹很是難過,一年到頭父母辛辛苦苦養(yǎng)肥了的年豬就要保不住了。那年頭,農(nóng)家的日子很窮酸,能沾點油味就全靠年豬了,供銷社菜籽油也緊缺,就是有足夠的菜籽油也是買不起的。小孩家更是嘴饞的可憐,所以宰年豬是孩童們很喜悅的事,現(xiàn)在算說年豬保不住了,更是失望起來。我買了一本《苦行與樂趣》的書,看了是主要描寫藏傳佛教僧侶生活的,其中就有一些得道高僧能打卦占卜,能特異功能,甚而描述有能呼風(fēng)喚雨。我倒是對這些高僧苦行苦修所震憾,閉關(guān)數(shù)年潛心苦學(xué)?!爸灰Ψ蛏?,鐵棒磨成針”,看來一切神秘莫測的背后,還是苦學(xué)鉆研的結(jié)果,而不是與生俱來的鬼斧神工。這點讓我很欣慰,更能讓我相信了學(xué)習(xí),相信了大自然。;;
有幾次,我還是讓算命先生給我算了命,給他一二十塊作回報,這樣他也不欠我的情,取之有道,往來也隨意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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