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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夢驚魂

2011-09-10 19:43 作者:弦月  | 12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文∕弦月(仴哪臨嗨群:墨香流離)

一場,如同下了一次地獄,將現(xiàn)實的我碾得粉碎,改變了我的人生。

不知道是怎么來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在一個工作間內(nèi),看樣子象是一個劇務(wù)組,亦或是類似于傳銷組織的組織。四周是忙忙碌碌的人,沒有一個我認(rèn)識的。

除來乍到,為了和同事們搞好關(guān)系,我試著和他們說著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職務(wù),具體從事什么工作。我說,我不會歌唱,也不會演講。但是,我象“小沈陽”似的風(fēng)趣幽默,吸引得同事們綻放了看似久違已久的笑容。原本冰冷僵持的空間迅速升溫。

接下來是每日正常的工作。雖然,我并沒有看到他們具體在忙些什么,可是,每個人都顯得既忙碌又充實。就好象是上了發(fā)條的鬧鐘,雖然靜靜地躺在那里,可時間卻一直在走著。

轉(zhuǎn)眼到了下班的時間,我整理好案頭的工作,準(zhǔn)備隨同事們?nèi)バ菹?。這是一個管吃住的單位,我又是新來的,當(dāng)然象尾巴一樣跟隨著大家。大家也毫不介意。當(dāng)然也看不出是如何的高興。(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同事們把我?guī)У綇S區(qū)外很偏僻的宿舍房區(qū)。不是樓房,而是一個挨一個的小平房。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他們分別進去了。最后一個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手指了指毗鄰他房間的那個房間,示意讓我進去。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面無表情的他。直到他進了自己的房間后,我想我也該進屬于我自己的房間了。不然,還能去哪里呢?

門是虛掩的,我用手想推開,奇怪了,看似木質(zhì)的門,怎么很沉重呢?

手上加了力量,門被推開了,吱吱的響聲,攪得我神經(jīng)紊亂。

腿不聽我的使喚,自己馱著我進了屋。

“咣當(dāng)”一聲,門自己關(guān)上了。將怯怯發(fā)抖的我,狠狠地拋棄在黑漆漆的房間中。

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包圍了我。

我癱坐在地上,閉起了眼睛。

許久,我睜開了雙眼。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白綾一樣的月光從碗口大小的方孔中擠了進來。屋內(nèi)擺設(shè)依稀可辨。一張木床,一個石桌,和一只碗。墻壁的顏色有點兒象遠(yuǎn)古的石窟。在陰面的墻壁上還掛著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掛飾,散發(fā)著瘟蘊的神秘。我的行李和衣物散落在床上。我走過去整理我的衣物。突然感到自己輕飄飄的。象一朵孤獨的云。

憋不住了,尿急的我摩挲著雙腿,在房間里找尋廁所??匆姺块g內(nèi)果真還有一個房間,只是門象是反鎖著,有一股特殊的霉味兒鉆了出來。

我抬起的手還沒有向門上拍下去,“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悶雷似的響聲嚇得我尿差點沒流出來。我房間的門被敲開了,一個黑影立在門口,說:“小楓子,走,吃飯去!”

說話的口氣象是命令,我不得不從。

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從房間里走出來后,發(fā)現(xiàn)同事們都到齊了。一個個都用嗔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敢多說話,只是默默的低了頭,跟著他們。

這次來到了一個大餐廳。同事們排著隊到窗口去打飯。我也不例外,只是排在了最后。

看了老半天,我也沒有看出我的餐盤里究竟是放了什么。形狀和顏色令我作嘔,同事們卻吃得津津有味。

我呆坐在那里,沒有朋友和親人的關(guān)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令我做嘔的食物。心里只有一個欲望:想逃。

同事們很快就吃完了,我偷偷地把飯菜倒進垃圾桶里,也裝做剛剛吃完的樣子,有模有樣地洗刷著餐盤,跟著同事們交回了餐具后,本打算該回房間休息了,沒成想,大伙嘈嘈嚷嚷說要去加班!

沒辦法,為了不讓大家起疑心,還得象尾巴一樣跟著。

大家又回到了白天工作的地方,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里竟然和白天大相徑庭!白天的“劇務(wù)組”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肉屠宰場!到處是碩大無比威風(fēng)八面的機器和散落的斷肢殘體,不知名的泡沫狀的液體流浮于地面之上,散發(fā)著充斥耳鼻的血腥氣味!

我故做鎮(zhèn)靜,努力使臉上抽搐的肌肉放平緩。使得自己和同事們沒什么兩樣。細(xì)心地打量著四周,尋找著“安全出口”。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窄小的木門,隱藏在機器的陰影里。加上我進來時的門,一共就這兩個。那個進來時的門就甭想了,它連接著象墳?zāi)挂粯拥姆块g。也許,這個窄小的木門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

天知道那個窄小的木門可不可以打得開!

但是,那是屬于我的唯一機會,我十分想試試。

于是,我象竊賊一樣,悄悄地向那個門口移動。差不多了,我改成后退著走路,小步挪移。反背著的手摸到那個門的把手后,悄悄地壓了下去。居然開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zhuǎn)過身,玩命似的跑了出去!我不停地跑啊跑啊,只是周圍一片漆黑,什也看不清?!芭尽钡匾宦暎瑹舯淮蜷_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奔跑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身后傳來了轟隆轟隆的聲音。

回頭一看,原來是六子,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這讓我深深地吃了一驚。他比以前清瘦了,筋骨外露,嘴唇外翻,呲著兩個大尖牙,少了半邊臉。身邊還有幾個小鬼模樣的人。他們駕駛著一輛看似收割機似的機器狠狠地向我碾壓了過來。機器前端的收割部分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改造,是一個仿壓路車前輪的金屬圓柱體,上面有一個個凹槽,仿佛一個巨型暖氣片!

機器越來越近了,六子詭譎地笑了————-比哭還難看。我就象一只弱小的螞蟻面對大象那即將落下的肥厚的腳掌。后脊背發(fā)涼,冒出了冷汗。

我要么被機器金屬片分割成若干個部分,要么就擠入凹槽里面。為了求生,我別無選擇。機器的陰影覆蓋了瀕臨死亡的我。在那一瞬間,閃過大腦的,是短暫的空白,然后是父母、親人和朋友。人間情誼是何等的可貴,然而我就要失去了,從此不再擁有!

機器無情地落下了,我被硬生生擠塞在金屬片之間的凹槽里!那是人類無法忍受的疼痛,以及人體無法承載的正U型非生理彎曲!

機器每轉(zhuǎn)動一周,我就會遭受一次刺骨的疼痛。尤其是骨盆、胸腔還有頭顱。這也就是瘦小的我。換做體態(tài)稍大的人士,我想頭顱會被碾碎,腦漿象擠牙膏一樣的噴濺,胸腔會被壓碎,碎裂的肋骨會象尖刀一樣嵌入肉體里!我昏死了過去,不清楚機器轉(zhuǎn)動的匝數(shù)和它停下來的時間。

我醒了,在噴了一盆冷水之后。腿已經(jīng)不能動了,手還勉強能動,頭顱裂開了一條縫,胸腔象釘入了若干個釘子一樣難受。

我被兩個衣衫襤褸的人挾持著,拖行了很遠(yuǎn)后,被丟棄在一個椅子上面。手無力地垂著,頭仰掛在靠背上面。一個滿臉濃瘡泛著蛆蟲綠色膚色的人,在我身后低著頭,和我臉對著臉,開始作嘔。將嘔吐穢物吐在我的臉上,我緊忙閉了口目,并伸手擦拭。立刻上來兩個人反壓住了我的胳膊。嘎吱嘎吱做響,好險沒有斷掉。

那些液體覆蓋了我整張臉,開始順著發(fā)鬢下流。由于呼吸作用,開始進入我的呼吸道。隨著血液的流動,蔓延到我的全身。那是一種變異病毒。我感覺我的細(xì)胞開始迅速衰老變異。

腳掌變成了樹根模樣,身上長了鱗片和黑毛。牙齒開始脫落,并生出參差不齊的尖牙。頭骨從裂縫處脫落掉了一半,裸露出大腦和眼球,那脫落的頭骨也沒有完全掉落,連著筋皮,耷拉在體外。我嘗試著說話,但發(fā)出來的是動物般歇斯底里嚎叫。

我被人推著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象一個鑄造廠。我眼睜睜地看到他們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裝入了一個水泥罐中,澆入了還冒著煙的液體,那人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我又昏死了過去。這一昏,逃過了這一劫難。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一個案板上了??磥?,對我的折磨還沒有完。

我很想念我的親人和朋友,連以往的爭吵都顯得難能可貴,都變成我的奢望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那些我熟悉和不熟悉的人類朋友。除此以外,在人世間,還有什么更珍貴呢?

“滋滋”,機器運作了!淺藍(lán)色的激光光束,瞬間擊穿了我的身體!一陣陣灼熱疼痛,伴隨著焦糊的味道向我襲來。象電腦雕刻機般開始在我周身游走。隨后,他們將我的頭、四肢還有下體,分別向六個方向牽引,有種六馬分尸般的撕裂感,巨痛無比。還好沒有扯裂就停了下來。我又被一個帶著毛刺的電鉆,打磨了我的雙膝、雙肘以及腳踝和額頭。也許是看我不夠美觀吧。

最后,我被投入一個試劑瓶里,里面裝著醬色半透明的液體,然后,蓋上了蓋子。上面僅接連著一支塑膠管,供給著我呼吸他們特制的氣體。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浸泡了多久。反正看見嶄新的調(diào)劑勺子都生了銹斑。那花紋很美。除此以外,我沒再看見其它美好的東西。

門,吱紐一下開了,四只大腳走了進來,我被鉗子一樣的爪子拎了起來,渾身滴著湯兒。我被拖到一個地牢里,并上了鎖。有一個叫納卡塔的人看守著我。

他們對我的折磨結(jié)束了。雖然,我身心疲憊,但此時,又是覺得未曾有過的輕松。

他們想過剝奪我人類的思維,并用他們的思想強占我。但是,我用我堅強的意志力和對的向往,將我的思維反鎖在大腦的某個角落里。象一個鵪鶉蛋一樣。有外殼的保護,才得以幸免。只是他們還蒙在鼓里罷了!現(xiàn)在,我將它們釋放出來,充斥了整個的大腦。看了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想,我最有價值的,就是我的頭腦了。

該好好地睡一覺了。

還能擁有唯一一件屬于人類的東西,我這一覺睡得很甜。

夢,總有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后,我就看到了納卡塔。他正在遞飯食給我,我象他那樣的走路、動作,然后,吃那些令我作嘔的飯食。吃完還吧唧吧唧嘴,象傻子一樣晃動著腦袋向他討要。他好象明白了我的意思,給我又撥了些。

我對他們的命令、叫喊很順從,時間久了,他們也就不再懷疑。還給我開了鎖。又給我分派了差事。工作和納卡塔一樣,給那些象我一樣受盡折磨的人喂食。因為,每天都有新人到來。

日子久了,納卡塔成了我的朋友,確切地說是鬼友。

我和納卡塔每天都按時到一個叫伊貝托的鬼那里去領(lǐng)取半瓶液體服用。否則,我們可能真的會死去!

我每天都想法子從納卡塔的腦袋瓜子里騙取哪怕一丁點兒信息。持之以恒,這條人類的真理在我這里得到了充分發(fā)揮。能讓我這樣做和活下來的唯一理由,就是對人類的愛的向往。在我無悔記憶深處,我還有一個深深愛著的人,她的名字叫娜塔莎。

如果,我還有機會新生,我就親口給她講述這次地獄之旅。讓她象我一樣學(xué)會珍惜,珍惜生命賦予我們的一切。當(dāng)然,還有愛。

從量變到質(zhì)變需要一個過程,而我,恰恰經(jīng)歷了這個過程。我小有收獲。從納卡塔那里我?guī)缀趿私饬耸录恼嫦唷?/p>

這是一個組織,比傳銷組織要可怕得多。傳銷組織是騙新人進來,然后讓他再去騙人,多數(shù)都是在錢財方面。而這個組織,是騙新人進來后,對其身體和意志加以迫害,使其變異和受其操縱控制,從而得以壯大他的統(tǒng)治勢力和領(lǐng)域。

而那半瓶藥水,就是大力復(fù)原劑。能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迅速恢復(fù)體力和外形特征十二小時。

怪不得我在白天看到的都是人,夜晚看到的都人不人鬼不鬼呢!怪不得我的腿又可以走路了呢?

還有就是,如果兩支半瓶藥水合用,就可以完全恢復(fù)人形和體力二十四個小時。如果能在第二十三個小時與第二十四個小時之間,打破自己用餐的那只碗,就可以重返人間。

一個邪惡的預(yù)謀,象筍般迅速在我心里滋生。

我想殺了納卡塔!

如果,這只是個傳說呢?

如果,沒能在那個特定的時間打破那只碗呢?

后果,我都是十分清楚的。

如果,這只是個傳說,那么,我也已經(jīng)殺死了納卡塔!不然,我無法得到那半瓶藥水!也不能驗證它到底是不是傳說!納卡塔死了,死了的納卡塔不能按時領(lǐng)取伊貝托的藥水,伊貝托終究會查清此事,我會死!

如果,沒能在那個特定的時間打破那只碗,那么,我也已經(jīng)殺死了納卡塔!納卡塔死了,死了的納卡塔還不能按時領(lǐng)取伊貝托的藥水,伊貝托終究會查清此事,我同樣也會死!

是做是不做呢?

不做的話,我至少可以和納卡塔做后半輩子的鬼友!沒準(zhǔn)我們可以一直活到拄拐棍兒的時候!

如果,這不是傳說呢?

如果,我能在那個特定的時間打破那只碗呢?

風(fēng)帆不掛在桅桿,只是一塊布;理想不付諸行動,只是虛無縹緲的霧。這一經(jīng)典名言,堅定了我困惑的心!

決定做了,就在今晚。

在為新人們發(fā)放完晚飯之后,我偷偷藏了一個長柄勺。然后,悄悄地磨啊磨啊,磨出了鋒利的尖。我不知道該不該用這個家伙對付他,還是換件別的東西。可物色了半天,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象樣的東西。算了,就用這個吧。越是鋒利的東西,痛苦就會少些吧。

我把家伙藏在了坐墊下面??纯磿r間還早,就打起了瞌睡。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納卡塔都老了,牙齒也沒了,坐在一個石桌旁玩象棋,我總是在他喝茶水的時候偷吃掉他的棋子,然后,他鎖著眉頭問我哪里不對勁,我憋住笑不吭聲。

肩膀被人拍了下,是納卡塔。還是那樣晃著腦袋比劃著,意思是要我精神精神,一會別錯過了去領(lǐng)藥水。他真是個好伙伴。我心里象石子打破的湖面,蕩漾起圈圈的波瀾。心悸了一下,一閃即過。

凌晨兩點快要到了,那是我們領(lǐng)取藥水的時間。我的心撲通撲通亂跳。我以前連一只小動物都沒有殺過,更別說人了??謶?、不安、緊張象一枚枚炸彈,輪番轟炸我脆弱的神經(jīng)。

有的時候想想,愛,也很可怕。它可以用無形的力量驅(qū)使你,使你比魔鬼還可怕。

咽了一口茶水,把家伙藏在了褲腰里,就去找納卡塔。象往常一樣,我們順利地領(lǐng)取了藥水。在回來的路上,我故意讓他走在我的前面。就在他將要進入他房間的時候,我把那尖銳的勺子,捅進了他的后心,奪過來那半瓶藥水,然后,把他推倒在他的房間,并關(guān)上了門。

納卡塔用右手捂住心口,仰躺在地上,血,流了出來,浸透了他的衣裳。長柄勺的尖端,高高地聳立著,象是在抗議這不平的世道。

納卡塔嘴唇翕動,竟然說出話來。他說,他自始至終都十分清楚我的心思和舉動,他也象我一樣沒有被他們所控制,也擁有著人類的大腦和意識。他也知曉那個傳說,只是他不忍心對我下手,因為他舍不得。他不想用人類的東西對付人類。他說,我根本打不破那只碗。他還說,他也有所愛的人,他告訴了我她的名字和地址,要我轉(zhuǎn)告她,他依然愛她!

納卡塔抽搐著身子,好象沒了力氣。但是,他還是堅持著說出了最后的微不足道的話,他說,要想打破那只碗,除非用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倒入碗內(nèi),等血液凝固以后,再狠狠地摔向屋頂!

我很震驚,同時,又感到萬分羞愧。

納卡塔走了,什么都沒有留下。除了我的新生。

我的淚知趣的撲涑涑落下。

還有,心很疼。

我收集了納卡塔的血液,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下,任它們混合。感覺象是歃血為盟的好兄弟。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現(xiàn)在要等的就是時間了!

等待的時間里,我拔出了那只長柄勺,擦凈了滯留在納卡塔身上的血跡,并給他換了件新衣裳。用手撫睡了他的眼睛,并蓋上了單子。雖然,我們近在咫尺,卻是陰陽兩隔了,不能再觸膝長談了!

我和納卡塔之間的距離僅僅是陰陽兩隔,其實并不算遙遠(yuǎn),因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仇恨。

我把納卡塔的那件血衣洗了,并縫補好。我給我的新人發(fā)放完食物之后,更換了他的衣服,給他負(fù)責(zé)的新人發(fā)放。站好最后一班崗。

在沒到來那個時間之前,我想試試我的那只碗的堅硬程度??纯词遣皇侨缂{卡塔所說的那樣。我找來了所有的銳器、鈍器,還有冰甚至火,都沒能使之損傷毫毛。真不知道這鬼東西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的。如果用在我國的軍事武器上,那豈不是很拽?!也許是被人下了符咒也不一定!

其實,在試驗之前,我想都沒想要是我提前打碎那只碗該怎么辦?!因為,我對納卡塔有把握。信任,就是一種最大的財富。那么,你,又真正能擁有幾個可以值得相信的人呢?

那個特定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了,讓我們一起歡呼吧,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掀開被子,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了。我發(fā)現(xiàn)我還活著。

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

人活著真好,讓我們盡情地享受生命吧!不管是什么感情都去珍惜吧,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親愛的,我的娜塔莎,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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