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想家
走在路上,風只是一味的迎頭吹來,我便只好盡量壓低傘的前沿,盡量的躲避著這場預料之中的微微涼的細雨,只是這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它無孔不入的,漫上你的雙臂,慢慢的覆蓋到全身,深入心肺至骨髓。便生出了一串的不懂的感覺。
不懂風,也不懂雨,更不懂這座城市。
天空宛如一個大碗,不停的淌著水,發(fā)出淅瀝瀝的呻吟,卻是,如雪寂寞。
無論是看它,念它,終在天邊。越是如此,便越覺得自己與歲月兩不相干,一如既往的答復著生活。日復一日又一日,年復一年又一年。
只是不痛不癢的背著書包去上課,盡量提醒自己要做到食不言寢不語,時不時偶爾迸發(fā)出剎那的激情參加這樣或者那樣的活動和出行,想看書了便翻出已經(jīng)壘砌的愈加厚實的書來讀上一會兒,說好的明日便如何如何總是有說不盡的明日的緣故。不知不覺的久了,才發(fā)覺,空氣已凝固的沉重起來,我原來一直是那后知后覺的繭中人。
這樣的雨天,好似一場瘟疫,數(shù)不清的飛蝗迎面而來,侵蝕著骨髓,遍體生涼。一直自問問心無愧,卻不知這才是最大的愧疚,愧對于自己,愧對于那些頹然綻放的年與月。(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青春未來時,總是幻想著當它來臨的那一剎那迸發(fā)出火熱的激情,似乎只有那樣的溫度才能點燃我心中壓抑已久的夙愿。承諾還要繼續(xù)努力下去,不要做的比人差;承諾昔日的朋友一定要更加相愛,一直走下去;承諾著無畏的堅持,做最真實的自己,讀書,交友,知身外事;承諾著永不言棄……無論對不起誰也不能愧對自己,然而當我漸漸迷失在這座城市也還不知曉,對誰也還未允諾。
青春來時,宛如著素色碎花裙的少女,在空濛的雨季,踏著四月的青色,如云影掠過,逐漸隱沒在日落后的群嵐里。而我只是依舊駐足在農(nóng)大的某個角落,慢慢走著偶爾停頓片刻,思索,抬頭,歡笑或者落寞。
柏拉圖說:“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卻是自己原本早已擁有的;我們總是東張西望,唯獨漏了自己想要的,這就是我們至今難以如愿以償?shù)脑颉!笨偸腔孟胫磺心軌蛉缙谙嘤觯谀硞€是特定的時刻遇見某件事,遇見某個人。于是每日都在心中預算著今日的行程,明日應該行幾里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迷失在歲月的荒野,旅途早已孤寂。
所以時光才是最捉摸不定,對于所有猜測它的存在過的幻想都將支離破碎。只有當自己踏實的走過每一步,每一個堅實的腳印便是最舒心的如愿以償,承諾只是徒勞。
每一段無關痛癢的歲月,便有一位幻想家,穿越季風和浩瀚沙海,卻陷入了無盡汪洋。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城市,忘記了朋友和親人,最終將忘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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