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
只怪我文字太蒼白無力,寫不出母親對我千分之一的好,面對她的愛我將無以為報,今年母親節(jié),我唯以做此篇文章懷念我的母親。。。。。題記
只快臨近春節(jié)了,寒冷的冬日漸漸變得暖和了,果園中的梨樹、桃樹、果樹都露出尖尖的綠芽。只是河里的冰還凍著,還是可以滑冰的。;
今日是臘月二十七,暖日當(dāng)空、真是難得的好天氣。我全身都是暖洋洋的,趁著家人做過年饃時偷偷溜出來和玉強(qiáng)來到河邊滑冰。河面風(fēng)平浪靜,清澈的河水嘩嘩流淌著,水里的冰珠晶瑩剔透,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地發(fā)出奪目的光,這便是家鄉(xiāng)的一大美景—洮河流珠。河兩岸的冰像一面鏡子,光亮光亮地,一直向河里延伸了足有兩米的寬度。;
玉強(qiáng)迫不及待地拿出用木板自做的冰車,放在冰上開始滑了起來,嘴里興奮的直叫。我也將自己的滑冰車放在冰上,雙腳站在上面,雙手拿著兩根一頭削尖的木棍、用手里的棍子使勁向冰面一戳先后一蹬,飛快向前滑去…一轉(zhuǎn)眼不知不覺中太陽當(dāng)空,我們玩的不亦樂乎,忘記了時間。;
危險就在此時出現(xiàn)了,當(dāng)我滑當(dāng)離近水面時冰“啪”一聲碎了,我掉進(jìn)水里了,只聽見“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我頓時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全身刺骨的冰痛。還好水不深只淹到我腰上,這可嚇壞了玉強(qiáng),他哇哇直叫,很快爬到我身旁冰岸上伸出手,反映比我還激烈“武娃,快抓著我的手上來!”;
我爬了幾次由于冰太滑上來又再次滑落下去慌忙喊著:“你抓緊我的手,快啦我上來……”終于爬上了岸,可是全身濕透了不知怎么回家去,我們都怕我阿娘知道,如果被她知道了還不打死我。還是玉強(qiáng)聰明“你快脫了衣服在太陽下曬,等曬干了在回家,”沒辦法只有將身上的衣服全脫了鋪在大石頭上曬??墒谴笈D月的太陽怎么可能一會兒曬干衣服呢?眼看太陽西斜,搭在山尖上了,而我們肚子早餓的‘咕咕’叫,想著家里做的過年饃口水一個勁的流。(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終于還是衣服沒干母親就來找我了,她看到我全身濕透的衣服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表情先是大變“還好沒事,謝天謝地,快跟我回家她一把抱住我使勁的又摸又看,然后牽著我的手便往家里走。我看到母親雙眼中有盈盈淚水,只是不讓我看見。她烏黑的頭發(fā)在夕陽中便成了金色,在晚風(fēng)中使勁舞動。;
這下倒霉了,回家又要挨打,心里又急你又怕,只求誰可以救救我。;
剛到家母親啪一聲將門光上拿出父親一直打我的皮鞭“啪”一聲清翠的響皮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落在我小腿上,緊結(jié)著皮鞭狂風(fēng)暴雨般落在我身上,直疼地我“哇哇”嚎啕大哭“阿媽,你饒了我吧,娃以后再也不去河邊滑冰了…”;
“你去吧,讓你一次去個夠,今天怎么把你沒淹死,…”母親越說越大的狠父親看了半天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你想打死他啊,好了快住手,”不知為什么他今天會替我求饒,不是每次他都用皮鞭打我,而且這根皮鞭還是他親手做的,用來打豬的。;
也許是我哭聲太大驚動了鄰居花大姐和吳大娘等,他們進(jìn)來勸我母親助手,她依舊不聞不問地打。。;
終于母親住了手,也許是她打累了吧,我想。只是我身上已全是傷青一塊紅一塊的真是慘不忍睹,我痛的已經(jīng)完全忘了怎么痛,只是抽泣著淚也流干了。我想不通今天母親為什么這么狠,我恨她!;
她不打我了卻坐在地上哭,似乎這皮鞭是打在她聲上。她邊哭邊訴苦,向鄰居說道:“今天找了一下午不見他,我想他可能去了河邊,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他,而且全身濕了個透,一定掉進(jìn)河里過,你說怎么沒把他淹死,免得我以后在擔(dān)心受怕…”
春日的腳步悄然而來,暖陽微照、桃紅柳綠,果園里一片嬌艷、一片花香;白色的梨花小巧玲瓏,紅色的杏花瘦骨嶙峋,粉紅的桃花嬌貴艷麗…這里蜂蝶成群、鳥兒歡跳,快樂的我在花叢中匆匆穿梭。
今天我只穿了一條白色短褲,上身赤裸著露出弄臟了的胳脖我左手拿著一根線,線的另一頭栓住了一只蜜蜂的前腿,蜜蜂在空中飛著,只是飛來飛去總逃脫不了這根細(xì)長的線,就像孫悟空飛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一個樣。突然一個石子從天而降打在我的頭部,血流下來了,鮮紅的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比花還要嬌艷。直痛的我放聲大哭,哭聲引來了母親,她真在廚房做飯。當(dāng)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我時嚇得直叫:“你這是怎么了?”她抱著我心疼地邊哭邊喊著,;
“不知哪里的石頭突然打到我頭上了…”我怕母親責(zé)怪我小心地說。;
“我抱你去去醫(yī)院”母親將她的綠色頭巾蓋在在我頭就往醫(yī)院跑。;
我只聽見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和母親喘氣的聲音,漸漸我便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母親坐在我旁邊。她看我睜開了眼睛“武兒,還疼嗎?你都昏迷了快一天了,可急死我了,”母親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頭發(fā)凌亂,急切的看著我等我說話我突然就很幸福、很滿足,不想讓母親再擔(dān)心,明明頭還是很疼還是說:“不疼,只是想睡覺…”;
一個年輕女護(hù)士對我母親說“他血流的太多,讓他多休息一下”;
“哦,那趕快睡覺,別再說話了,”她為我蓋上被子,大手輕輕拍著…;
很快我出院了,只是有了疤一次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家里做飯的大黑鍋沒有了,我問母親:“阿媽,咱家里的大黑鍋呢?”;
“你住院時沒有錢給你交醫(yī)藥費(fèi),我跟你阿爸商量后將鍋賣了,才交了錢”母親看著空蕩蕩的鍋洞久久沉默著。;
也許我生下來就是讓母親受苦受累的。貧困的家庭攻我上學(xué)更讓她操碎了心,轉(zhuǎn)眼已是十五年的求學(xué)生涯結(jié)束,我是長大成人、識得了幾個字,可母親已是年過五旬,曾經(jīng)烏黑的頭發(fā)變得蒼白了,曾經(jīng)嬌健的身體變得茍摳多病…;
而且我還久久的離開她,在異國他鄉(xiāng)漂泊著,真是對不住她。;
想起母親,我總無限沉默。;母親是我永遠(yuǎn)也唱不完的一首詩。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155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