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花開,我流不出的淚
剛剛收到朋友的來信,聽她說著生活中的種種不如意——她說,課被非專業(yè)老師講得很無聊;她說,自己的幽默沒人懂;她說,在我剛離開的那段日子里,心理異常郁悶,覺得似乎少了點什么……
她在信的開頭,用三毛的一段話寄托了她對生活的向往:
“常常,我跟自己說,到底遠方是什么東西?然后我聽見自己回答說,遠方是你這一生、現(xiàn)在最渴望的東西,就是自由。很遠很遠的,一種像空氣一樣的自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發(fā)現(xiàn),我一點一點脫去束縛我生命的一切不需要的東西。在那個時候,海角天涯,只要我心里想到,我就可以去,我的自由,終于,在這個時候來到了?!?/p>
讀著朋友的話,我顫抖了一下,是的,這何嘗不是我所想我所時時感到力不從心的呢?
可是,世界很荒涼,我無法找一個可以暖心窩的人。
寄予網(wǎng)絡(luò),網(wǎng)絡(luò)又很寂寞,為了讓更多的人認識自己,都帶上各種面具,用一些做作的語言吸引眼球。(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很想讀一首詩,并進入詩人給的境界:
“常記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
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
驚起一灘鷗鷺?!?/p>
在多數(shù)人的眼里,我是一個不合群的人。是的,我不喜歡戴面具,太沉重,太壓抑,我得善待自己,盡量少的給自己戴枷鎖。活得輕松一點,是我愛自己的方式。于是,別人的世界,我無法融入,我的世界,我的快樂,別人不懂。進入網(wǎng)絡(luò),尋求解脫,網(wǎng)絡(luò)也是看心情的,得到承認存在于偶然之間,而偶然一生最多只有一次,還未必啥時候會出現(xiàn),或者一生都不出現(xiàn)。
不是世界不公平,而是我改不了那顆詩人一樣寂寞的心。我活在的世界里,“不知歸路”,我想逃離,逃離到“藕花深處”,等待“驚起一灘鷗鷺”的“偶然”出現(xiàn)。
我寂寞,世人冷漠。我的心太敏感,敏感到一不小心就會劃傷,傷到很久很久才能愈合。
我渴望真誠,我渴望溫暖,我渴望交心,我渴望無拘無束的在一起說話逗趣。真正的朋友,就如我朋友說的“心照不宣”,話說半句就夠了。
我害怕謹言慎行的生活,說話小心翼翼,動作小心翼翼,甚至表情也要小心翼翼。
我想做一個灑脫的人,可是何謂灑脫?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叫灑脫,叫大方;一旦得罪了某些人,那么它只能叫高傲,叫不合群,并受到群體的孤立。所以,我選擇了自我孤立。封閉脆弱的心房,用虛偽的臉孔示人,我知道,慢慢我就會習慣的。
心里很空,卻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填補。
載著知心朋友的那一葉扁舟已飄然離去。背后像抽掉了靠枕一樣,猛然一陣冰涼。無奈,只好親身貼近那堵冰涼的塵世的墻,拼命學會習慣。
這一切的一切,是我流不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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