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叫守望
每天都能看到,一個母親無聲無息地來到那個兒子與她揮手道別的地方,這地方看的好遠,從盡頭一直到村子里,都要從這兒經過,飄流的風,以及柔和的陽光,在這里格外親切,母親就安然坐在一截布滿了濃濃回憶的樹樁上,間歇地遙望著路的盡頭,那目光充滿了熱切的期待,有些渾濁更有些潮濕,以至母親常常拿手來擦,一個人遠遠走來,她匆匆站起,直到那人走近,她卻又慢慢無力地坐下,太陽已落得快要接近大地了,遠飛的鳥也在急忙歸巢,夜幕張牙舞爪地從四外包抄合圍,終于母親站起,再向遠方努力地望上幾眼,停下,嘴里自言自語著,不情愿地轉過身,向村子走去,邊走還邊回頭,直到走到村頭那一刻,又駐足回望。
這是年關了,誰不回家過年呢?孩子也開始不停地問,爸爸什么時候回到家啊?我想要他給我買玩具,還想讓他抱我,有好長好長時間沒能伏在他溫暖懷抱里,摸他粗黑的臉,揪他扎人的胡子了,我還想和爸爸再玩游戲捉迷藏。
他所在的城市到底有多遠,美麗嗎?是冷是熱?都是吃些什么?水土能服了嗎?干的工作累不累?干多少時間?于是,在每天的晚上在電視機前,尋找并格外留意那個讓自己心動情牽的地方,從天氣預報里感受風雨變幻所帶來的喜憂樂愁,有時自言自語,天冷了是否知道添加衣裳,天晴了是否知道曬曬被子,陰雨連綿,關節(jié)及腰身的疼痛怎樣挨過?該換洗的衣褲是不是堆滿了床頭?
那座城市也因為有他而在,變得親切親近,倍受關注了。
當無法預知的災難哪怕是引人注目的事件掃過那人所在的地方時,心便被緊緊地揪住,無法輕松釋然,從早到晚地象有塊巨石在心頭搖來晃去,以至碰撞得胸口隱隱地疼,夜常常被夢驚醒,開燈,就傻傻地坐著,一直到東方天明。
守望往往都凝聚成一個非常感人至深的姿勢,在某個季節(jié)的任何日子里,把自己紛亂而焦渴的心緒,輕輕地鋪在天上云上,也鋪在家里的桌上床上,擬或放飛想象的那本書上,日記上。(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在每天的夕陽下,黃昏里,在某個角落里,都會有那么一個人,經意或不經意地想起身在遠方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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