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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

2008-09-03 22:01 作者:淡水呂志強  | 0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地上璀璨的燈光悄悄地趕走了明月,做得不露一點兒的痕跡,反而讓你以為這是自然和諧的生成,我埋著頭,行走在街頭的芒果樹下感覺進了自已的森林。很黯昏的燈光灑落下來,沒有一點的團結(jié),它們各自為伍,努力地使弱小的自身散發(fā)出最大的光亮。??我沒有閑心去欣賞燈光,在我的腦海里,卻一次又一次地翻滾著一個影子。這個影子很厲害,仿佛變成了巨瀾般的潮汐,它可以主宰地球運轉(zhuǎn)的速度,在它的強力下,我根本無法阻擋。影子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一頭卷著的深紅色的發(fā)絲下隱隱露出的白肉,就一丁點兒的肉色,也讓那顆并不脆弱的心也在狂烈地跳動,有些莫明其妙。??她叫筱雅,一個很可女孩。但她有男朋友,是個高大的家伙,若讓我和她的男朋友站在一起,注定會污染別人的視覺。他就是天上的月亮,而我則轉(zhuǎn)瞬變成了地上的狗屎。縱使這樣,我也不會輕易地放棄,因為我欺騙不了我的心。況且,我也有我的優(yōu)點,那就是錢。據(jù)說筱雅的男朋友雖高大威猛,且英俊瀟灑,但手頭沒貨。所以每次我們不好意思地遇上,他對我總是客氣的,還會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吳總,那諂媚的神色使我有了巨大的滿足,仿佛我們的地位顛倒了過來。可是我追求的,不光是這些,主要還是那位光鮮的人兒。??我的公司不是很大,但也有上百號的員工。其中秀色可餐的并不在少數(shù),就比如我的秘書小燕子。她的真名叫張燕,但我從來就叫她小燕子。這女人很風(fēng)騷,大腿很粗,奶子也很大。剛來我公司的半個月的時間,她就跟上我了。確切地說,是我泡上她了。但是,又不對。在這個過程中,她有時候卻是主動,反正我們搞在了一起。雖少了些酸溜溜的風(fēng)花月,卻也激情澎湃。??說她騷,這是有理由的。她的床上功夫絕對一流,嫻熟也不失莊重,反而讓人覺得她很單純與幼稚。這樣更能勾起男人的欲望,而我是深知這一點的。對于女人,她們只能成為我生活中的清新劑。她們可以消除我的枯燥與煩悶,還有無休無止的空虛與漠然。只有在她們的身邊躺下來,嫵著她們光潔有彈性的肌膚,我的生活仿佛才會無比地充實起來。??這段時間也怪,我對小燕子的翩飛不再感興趣了,對其它的女人更是不屑一顧。充拆在我心靈里的只有一個影子,那就是筱雅。這種感覺自從我離婚以來,或者說是我的前任妻子之外,她便成了獨一無二的了。說到前任妻子,我還是有愧疚的。我們之所以離婚,責(zé)任完全在我。??想當(dāng)初,她嫁給我的時候,我還是個窮光蛋,人又長得不咋地。而我的妻子則很漂亮,是方圓幾十里所公認的美人兒。別人都說我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或者說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我不管這些閑話,只樂得抱起嬌老婆過日子。老婆不僅美,而且能干,是典型的賢惠人。家里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條,雖然一直沒有孩子,但溫馨的風(fēng)兒曾飄向了五鄰四舍,傳回了不知多少的贊羨。??不過,我也一直以為,上天給了我一個像蘭這樣賢惠的老婆,我還有復(fù)何求呢?每當(dāng)我摟著她在貧窮的土屋對她發(fā)誓,蘭,我一定要掙很多錢,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你過天下女人最好的日子。這誓盟我說了一遍又一遍,蘭的耳膜也許都讓這甜蜜的風(fēng)兒給刮得更加的甜蜜了。她每次都溫馴地依向我,像一只輪綿綿的小貓咪,渾身的軟勁兒都能刺激起我那些有點躁動的神經(jīng)。??后來,有了個機會。村子里有了成山的木材,但是沒有銷路。而很多的人也怕麻煩,不愿出門,我有種預(yù)感,知道這是我命運又一個起點。為了證明預(yù)感的可行性,我自告奮勇地跑到了村委會,主動承擔(dān)起了這些木材的銷售。那時候,很苦。對于山外的世界,陌生而又神秘,但我也很是向往。我?guī)锨逅c饅頭,帶上妻子為我扎的小布鞋,在她深情的目送下走過了一山又一山,踏過了一座座大的小的城市。我睡過了馬路,睡過了廁所,遭過白眼,受過驅(qū)逐,甚至還挨打。但我堅持了下來,為了那一雙深情的眼睛,還有悄悄話般的誓言,那時的我,可以為這雙深情的眼睛拋棄所有,包括生命。??在千辛萬苦之后,我終于拿下了第一單,賺的錢令我想都想不到的那么多,這令我有了更多的自信,錢如數(shù)交給了老婆,她仔細地將這些錢用紅綢布一層又一層地包裹起來,像敬奉神靈一樣地壓在了衣箱柜的下面。還記得她那一天特漂亮,圓圓的臉蛋兒上滿是紅暈,烏黑的長發(fā),皓潔的眸子使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會以為那是一幅人間最美的圖畫。她做了很多的拿手的家常菜,坐在我旁邊靜靜的,只深深地注視著我的狼吞虎咽。好像她要把我烙進她的心,永遠地保存著。我邊吃飯,不時抬頭對她傻傻地一笑。她也笑了,很嫵媚,也很妖嬈,很淡雅,也很脫俗,我的傻臉僵在了空中,成為了永恒的定格。??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我慢慢地成為了村子里最紅火的人。名氣大起業(yè),生意也就大了起來。我的生意做到了縣城,再到省城。這其間我組成了自己的公司,也離了婚。當(dāng)然是我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而蘭是一個思想比較保守的女人,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整天哭吵打鬧,不僅在家里,而且還鬧到了公司。這讓我忍無可忍。若是原來,她這樣的行為我也許還會找出一些魅力來??墒乾F(xiàn)在,我變了,我的眼光變得無比的高大。我看著她只覺得她粗谷迂腐,簡直無可救藥。再加上她的容貌也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多了一些滄桑,少了我憐惜疼愛她的先天因子。??我的時間很緊迫,很多的生意等著我。與蘭的談判大多由我的律師代辦。我對律師說,你對她說,她到底要什么,是錢還是房子,這些我都可以盡量的滿足她。我們離婚。我的語氣很堅定,我旁邊的女人對我說,這才是男人的氣魄。對這句話,我大大的受用,心里像暖進了一鍋溶鐵。??律師不愧律師,再難辦的事兒到了他們的手上,則變成了小菜一碟。與蘭的最后一次見面,是領(lǐng)取離婚證。這多少是讓人凄然的,但我此時的心中卻又多一些歡喜,為甩掉了一個包袱而欣慰。我眼中的蘭真的憔悴了,那雙曾經(jīng)深情的眼睛有些紅腫。現(xiàn)在里面裝的不再是深情,而是幽怨,也夾著一些淡淡的仇視。我雖比她身材矮,但我還是有一些居高臨下的意味。我為我的強大感到自豪,為自己能夠主宰別人而驕傲。??我不知道此時的蘭在想什么,但從她那正慢慢仰起的頭顱上我發(fā)現(xiàn)了她的變化,很細微的變化。這又使我多了一層猥瑣的行頭。我也故意理理我的名牌西裝,順一順用發(fā)膠沾住的頭發(fā)。將開始那一絲可惡的念頭用舉手投足的優(yōu)雅甩了開去,但我的底氣終究不足。在走出大門的時候,我擠出一些被別人無數(shù)次贊為迷人的笑容。伸出習(xí)慣的手掌,準(zhǔn)備來一個美滿的圓場。她沒有握我的手,只是將眼神中的輕蔑飄向我,甩出一句,你她媽的是混蛋。便揚長而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很鏗鏘,很硬朗。我記得她原來不是這樣,她的雙肩是軟的,是需要人呵護的。我曾經(jīng)將她比喻為小綿羊,此時,小綿羊長了角,多了抵御的武器,也知道了生活的險惡。我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腳步,倒沒有后悔的顆粒摻雜在里面。我突然覺得,有一股濃濃地東西在我的體內(nèi)緩緩的流動,我不明白這股液體的成份。我?guī)е曰筱@進了我的坐騎和著她相反的方向奔馳而去。汽車的回光鏡中剩下了一個被我傷害了的女人的黑點,黑點在涿漸消失,模糊,慢慢的……??要說蘭的離去對我完全沒有絲毫的影響,那是說不過去的。自從蘭和我離婚之后,我對家庭的溫馨感就有了特別的依戀。在寬敞的大房間里,我無數(shù)次在盡力地去嗅聞這一股味道,但它們太珍稀。我?guī)Ш芏嗯嘶丶?,可沒有用,她們留不下這種溫馨。她們只能給我留下體香,留下脂粉的香氣。我也嘗試著給她們一個家的氣氛,或給自己一種心靈的氛圍。哪怕是一種感覺,但回答我的往往只有流星般的憧憬與期望。??筱雅的清純讓我體驗到了一種特別的感情,她讓我逐漸麻木的心在慢慢的復(fù)活。這種感覺讓我喜不自勝,也讓我坐臥不寧。我的心中有震天的吶喊,我要得到她,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至于手段,在懶散的燈光下,我有了一些計劃的淺淡騰上了墨墨的天空。 #p#副標(biāo)題#e#??我不是好人,當(dāng)然也不是善良人。做為生意人,我知道我追求的是利益。為了我的利益,所謂的道德只不過是一是無用的泥土玩偶而已。在生意上,我盡力地將利益最大化,哪怕為些而失去一些倫理。為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也可以放手自己所有的道德底線。??第二天一早,剛進公司辦公室,我就將筱雅調(diào)作了我的秘書。并為她漲了工資。秘書室就在我辦公室的隔壁,我可以隨時移駕過去。敲門聲很清脆地響了起來,聽起來都覺得這響聲很溫柔。我清了清嗓子,叫了一聲,請進。門被推開了。筱雅滿面微笑地走了進來,我有些呆。是的,我的小天使,她真的就是我中的天使。我的雙眼像釘住了釘子,一點兒也舍不得離開。??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她,她有著淺蛾眉,烏黑眼睛,高聳而又小巧的鼻子。淡紅的嘴兒抿住了笑,更是深意。也許是第一次提升她,在見到我的同時,她的臉面上開始潮紅,像一顆燦燦的紅蘋果,使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我是男人,并且是一個接觸過很多女人的男人。我一眼便可以看見她灰色西裝的高聳的部位,很突出,再下一點去很細。我又看見了她勁項下稍稍露出的白肉,和著雪白襯衣,飄進了我的心里。我的手兒不禁有一些燥動,身上的血液不禁有了一此調(diào)皮的活潑。??對一個無恥的人來述說道德與君子,那將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我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眼睛卻掃向了筱雅的兩根鷺鴛腿。腿兒很細,但也不失豐腴,稍微的起突宕蕩很有水平,都恰到處處。我的眼睛在慢慢地放光,我自己都能體覺到瞳在無限期的漲大。我甚至想了很遠,豪不夸張地說,我的聯(lián)想能力是超前的。我想到了自己的手掌嫵上了那片白肉,并想到了寬大的床具,想到了兩個人正在這片私人的天空里龍飛鳳舞,放飛激情。??這年月變化很快,下流的貶義剎時可以轉(zhuǎn)換成風(fēng)流的褒獎。所以,你不能說我是無恥的下流之人?;蛟S在別人的眼里,我還有可能成為風(fēng)流才子唐伯虎第二呢1哪一個與我上床的女人,不是在枕頭邊對我溫言細語地說,我才是真正的男人。仿佛這世界上除了我,其它的男人簡直不堪一提了。??我總在思考,思考怎樣去賺錢,怎樣去享受生活。我也知道,人生是短暫的。也只有在得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后,才了無遺憾。筱雅好像發(fā)覺了我的失態(tài),她叫了幾聲,吳總,吳總。聲音在慢慢地加大,臉上的紅暈也在慢慢地增多,一張橢圓形的瓜子臉轉(zhuǎn)瞬間紅霞滿天飛。她的鶯歌兒終于吹醒了我的浮夢,我沖她友好地笑笑,掩飾了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她說了一些感謝我的話,說話的時候忸忸怩怩的,將公文包緊緊地抱在胸前,像一顆青澀的蘋果。這就更讓我心動了。但我是老手,隱藏一些本質(zhì)的東西是我的強項。我告訴她,好好干,努力做出好的成績。并且以長輩或大哥的身份對她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她沒有多停留,便歡歡喜喜地聽完了我的鼓勵與贊賞,很輕盈的出門了,再輕輕地將門帶上。我抑止不住自己的眼睛尾隨她,她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我的心弦。在這不惑之年,我發(fā)現(xiàn)我自己的熱血與激情并沒有消退的跡象,它仿佛在時刻準(zhǔn)備著接受一輪又一輪激浪的沖擊。??筱雅剛出去,小燕子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飛了進來。她已是我辦公室的老熟人,這里面的每一件物什都認識她。包括這張巨大的辦公桌也沒有少沾染她的體香,其它的地方比如沙發(fā)就更是她的相熟交了。她一進來便沖向我,坐進了我的懷里,嗲聲嗲氣地順著我那幾根不多的頭發(fā)。她身上的香水味兒很濃,使整個辦公室仿佛都掉進了一個香壇子。而一般的男人在掉進香壇子之后,是沒有多少不眩暈的,更別說我這樣軟意志的人。但是今天不一樣,我發(fā)現(xiàn)了一座寶藏,這座寶藏是無價的。我沒有推開她,但是也沒有給她過多的熱情。??張燕是個能干的女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大多的時間是快樂的。但是我知道她的目的,她以前也有男朋友,我還見過,長得挺好,聽說還是個什么文化人。至于她們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交往,我不在乎。而且我還知道,她又有了一個新的男人。好像是什么體育運動員,身材壯碩結(jié)實。我信任她,對公司的大小事情她都知道,所以她從中摳油的利潤也就飽夠了她的私囊。說白了,我們這是交易。我需要她這個助手,也需要這么一個身體上的情人。而她也需要我,需要我的錢,還有我的公司里一些大的小的虛榮的滿足。??她發(fā)現(xiàn)了我的冷淡,很關(guān)切地伸手摸摸我的頭,問,怎么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對她笑笑,親了她一口,說沒事兒,大概昨晚沒睡好。她也不再多追問,徑直站起來,掏出公文包里的一些文件,有條有理的為我安排工作,在工作上,她確實值得贊揚,省卻了我很多的麻煩。每天除了計劃白皮書,還有一些例行的陪客人吃吃飯談?wù)剺I(yè)務(wù)外,還余下有一些多出來的時間。這些時間的余裕便是張燕工作的最好體現(xiàn)。應(yīng)該說,我是老板,所有的工作都應(yīng)該由我來安排。但老實地說,我是個曾經(jīng)泥里來泥里去的農(nóng)民,思想里總還沉淀著一些不堪入目的種子。對于有些先進的玩意兒,我竟然還有些弄不明白。更別說那些高檔的經(jīng)貿(mào)管理了。我只知道利益,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收支情況。只要能賺錢,我就覺得這筆生意是成功的,值得以后可以借鑒。??雖然我的文憑不高,斗大的字也不認識幾個,但我公司的職員個個都是頂哇哇的。他們有的是學(xué)校里的標(biāo)兵,有的是什么大賽的金獎得主。反正他們都有艱苦學(xué)業(yè)的歷史。當(dāng)然,也有社會認同的高等學(xué)歷。就公司的發(fā)展而言,他們的工作也是非常出色的。但管好他們,我沒有決竅,只知道在我賺錢的同時也能讓他們都掙到錢。這就是利益共同化。我知道我的能力,所以我可以放手放腳,不去自討笑話。所以也就給了他們更多自由的空間,一句話,就是有利益就成。如果沒有利益,或者說哪個職員沒有干好自己的本份,我便會毫不留情地將之掃地出門。而公司的女人除了張燕,還有很多的優(yōu)秀者,她們是這個時代的嬌子。不論是在業(yè)務(wù)上,還是在策劃上,她們都大有幗國英雄的風(fēng)姿,我不得不佩服。??晚上,我將張燕帶回了我的別墅。她顯得很高興,還特意地換上了一件高檔的服飾,打扮得非常性感。自從筱雅來到了我的公司,我就一直對其它的女人少了一份興致,包括張燕。但是,除了工作的生活確實需要有鮮活的東西來填補。張燕不明白我的心思,當(dāng)然我也不會主動的吐露出來。我們看了一會兒電視,她覺得無聊,而我更甚。是?。∧切┗ɑňG綠的青年少就怎么從我的身邊溜走了呢,它們甚至連招呼也沒有給我打一個。對著鏡子,我知道我臉上的皺紋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深度。走路的蹣跚告訴我,我的肚子凸出來了。??張燕拿出一副跳棋,這個簡單,我會。我也不客氣,走出了第一步,并瞇起眼望著她。她很頑皮,也很雅氣,從臉龐上是這樣反應(yīng)的。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很空蕩,很寂寥的空氣里有一絲絲的霉味。我的鼻子嗅到了這霉味的尾巴,很讓人郁悶。張燕似乎也體察到了這一點,她拿起身旁的遙控板,優(yōu)雅的一按,一股優(yōu)揚的音樂便裊裊地竄了出來。曲子里的音樂很柔很柔,聽張燕說,那是世界名曲。名字很怪,很難記住。但非常中聽,有些茉莉花的軟酥,也有二泉映月般的沉靜。我猜想,這大概就是貝多芬的月光曲吧,但我不能肯定,因為對音樂我確實是外行。??如果說這樣的氣氛要是換成了藝術(shù)家,那肯定是別有一番韻味的。但是在我的身上,我永遠也造不出那種浪漫的氣息。跳棋下到一半,我就開始眉頭深鎖了。張燕心有余力。便主動地端來了紅酒。我小啜了一口,依然思索著我的出路。我一定要先行到達終點,但是目前我的情況非常不利。前面的橋斷了,我事先沒有鋪上。但小燕子卻飛得很快,她的翅膀已越過了萬重嶺山,離終點只在咫尺之遙。她的笑容明顯包不住,但她在忍,這種笑在此時對我就意味著一種尷尬。 #p#副標(biāo)題#e#??最后任我百般折騰,但還是給繳械投降了。為了懲罰我,張燕故意讓我喝了幾杯帶顏色的烈酒。酒是催情的圣物,在酒精的催鼓下,男人會表現(xiàn)得更加像男人。我渾身已經(jīng)有了一些騷動,加上張燕的不時挑逗,我的身體在雄起,信心在加強。我迷糊中還是看見了一張臉,但已不是張燕,而是筱雅。??我看見了筱雅領(lǐng)口下的白肉,我將手由領(lǐng)口慢慢地伸下去,那是一片軟綿的天地。這令我異常地激動,我的手開始游離,并在不停地撕扯,一張一張的一條一條的彩云在我的眼前落下,剩下一尊白玉般的神靈。我無力而勃發(fā)地匍匐在神坻的腳下,親吻她的腳踝,親吻她全身的肌膚。我的身體包括我的所有都癱化了,它們化成了一縷縷的清水,朝不遙遠的地方潺潺而流。我的心是狂亂的,因為我觸摸到了我自己塑造的神靈。我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她,包括靈魂。神靈仿佛也明白我的心意,她將我的激情幻化成了萬千的柔腸,裹著我,使我好像又進入到了母親的胎盤里,渾身都有洋溢著溫暖與安全。??當(dāng)醒來了時候,我并沒看見那橢圓形的臉蛋兒。躺在我懷里的是甜甜的張燕,我輕輕地順開她摟著我的玉臂。用拳頭拍擊著自己的腦袋,我要將開始的那一切夢境再重新組合一次。她太美了,美得讓我在想起它的某個小小的細節(jié)時,都有不免有心潮澎的蕩伏,我點起了一枝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中由我的指縫嘴角鉆出來。我躲在煙霧里,不懷好意地窺視著夢里的仙境。煙的燥辣使熟睡的張燕咳起來,那張?zhí)鹛鸬哪樏鎯翰挥膳こ闪艘桓?a target="_blank">冬瓜。我趕緊息了煙,嘆出一口濃濃的長氣,復(fù)又躺下身。將自己的頭埋向那渾圓的浮溝里,也許那兒才真的是一個舒爽的窩吧。??其實張燕早就就知道我喜歡筱雅,但她一直裝得很平靜。對于我,她也許并沒有那么過多地放在心上。也像我說她一樣,她也許只把我當(dāng)成了一件工具,抑或是一個有用的機器。我問她,小燕子,你就這樣跟著我,一沒名份,二沒多少好處,你到底圖得是哪樣???這時,她的媚態(tài)就會涌上來,嬌聲地說,圖你這個人嘛,你有魄力,有男人魅力。而且在你的身上還有別的男人所不具備的滄桑,我喜歡這種味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要和我結(jié)婚?我想試控她的究竟,對她這樣的女人,多了解一點兒是有好處的??v然不是那么容易。這一次她的笑有些狡詰,甚至說是有一些詭詐。想啊,怎么不想,連做夢我都在想呢?可我是什么角色,一個黃毛丫頭,一個小小的職員,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我怕我配不上你。她這樣一說,不好意思的反而是我,門不當(dāng)戶不對,別人是什么人?她自小生長在城里,嬌生慣養(yǎng)的,是父母的心頭肉。而我是什么,我只不過是一個農(nóng)民,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粗人。我有什么,除了錢以外,我的身體到都流淌著低俗的血液。??我沒有良好的外表,猶如是一片荒野里的雜蕪品種。況且我的品質(zhì)也讓人嘔心,我不是不知道,為了錢,為了利益,我可以出賣朋友,以至于我身邊的除了職員就是一些見錢眼開或另有目是的女人,我拋棄掉了原來的女人,我喜新厭舊,我沒有良心。再說,我也沒有思想。我想不到很多高深的問題。我不知道煙柳畫橋,流水人家的竟境,不知道愛情的萌芽,燦爛而清香。這些不是我的特長。我只需要肉欲,發(fā)泄。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發(fā)泄的,我只這么想。所以,對于女人,除了睡覺上床之外,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其它的享受與娛樂。正因為我的粗陋,所以我話得很單純。想要什么,我就會去追求什么。??小燕子確實沒有想過要永遠纏著我,或者嫁給我。在一次談判中,我偶然發(fā)現(xiàn)她與一個年輕小伙子的關(guān)系非常曖昧。并不是特意跟蹤她,而是巧合。我開車回家,路過一片路邊公園,公園里有一排排的條凳。條凳上坐著雙雙的情侶。這天的天氣不錯,風(fēng)和日麗,空氣也不很清新。我從車窗里欣賞著城市的風(fēng)景,加上堵車,我就多停了一會兒。這座城市的富人很多,而我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顆而已,要真正比起來,與那些所謂的大集團還是有一些的距離。所以在財富上,我并沒有多大的底氣。要說底氣的話,只能說我的獨特經(jīng)歷與發(fā)家曲折。??我看見了綠色的草坪,黃艷的花兒,還有比較葳蕤的樹葉。一幢幢的摩天大廈瓜分了所有的天空,并殘忍而又巧妙地將碧藍的天際割成了一塊塊不規(guī)則的田狀形。我環(huán)顧四周,人群依然熙熙攘攘。他們的腳步組成了一片流動的海洋。海洋的浪花躁動著,喘息著,仿佛在狂放地吼叫著一首奔騰的搖滾音樂。我知道腳步的茫然,也知道腳步在活動的意義。以前,我可以赤著腳穿遍山路,將萬巒峰頂完全踩在我的腳下。這時的我有快感,很莫明的但卻舒暢無比的感覺之靈。??但是現(xiàn)在,我的腳步變得異常的金貴了。偶爾的一次散步倒成了天大的滿足與向往。而自己則真的像是上了發(fā)條的機器,車在能緩慢地學(xué)著蝸牛的爬行。車窗的鏡框里印現(xiàn)出一對對青年男女。他們相擁而坐,竊竊私語。即使我離他們很遠,但我也可以嗅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甜馨味兒。而張燕的背影就是在這些相擁中發(fā)現(xiàn)的。我有些不相信,雖然我不在乎這個,但我的好奇心驅(qū)使著我將車開進了附近的一個車庫。??我下了車,腳步有些匆忙地向她們行去。在起步的時候,我無意地將車門狠狠地甩上了。我不知道我的這絲狠氣來自于何方,我的確有一些激動,更準(zhǔn)確地說,是沖動。在步子匆匆的過程中,我甚至有一些欣喜的氣息兒,這使我又想起了一個無稽的臺詞,叫捉奸。很可笑,但它在我的腦海里卻真的存在。離他們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來越逼仄。但我停下了匆匆的腳步,并將一顆怦怦亂跳的心極力地壓制了下來。波濤洶涌正在向著平靜靠攏,它們的步履悠長而爛漫,我極力地忍下來,極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我有過放棄的念頭。為什么我要去管她呢?為什么我一定要去看個究竟呢?難道我就真的不可以將這些好奇給拋掉嗎?我可以的,我知道。對于女人,正像劉玄德所說,真的是衣裳,一件壞了,可以再做一件。而張燕也許就是我一件最華麗的衣裳,我希望好好地呵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所以我的腳步帶著我的眼睛在接近她,很近了。??我也看見了。她確實是張燕。臉上的甜笑,我非常熟悉。只不過她躺在了一個男人的懷里,男人的手掌嫵著她的臉蛋。她們很溫情,也組成了一幅美妙的城市風(fēng)景。“年輕人的生活。”我在嘆氣的同時也很向往這種感覺。本來我是想過去的,我計劃用我的手掌與吼叫來喚醒她們??墒?,我真的不忍心。況且我的心里也有一點特殊的莫明情愫萌生出來。這一點感覺仿佛使我回到了和蘭離開時的味道。對,好像是甩掉了一個包袱,而且這個包袱還有一些棘手。??我默默地離開了,腳步有些沉重,看起來也更加的蹣跚。我又掏出了一枝煙,點上,讓濃濃的煙霧籠罩著我。我真的很想借著這股燥味將自己完全淹沒,那樣我就不必再去考慮這些無謂的事情。??張燕還是和以前一樣,經(jīng)常來我的辦公室調(diào)情,而我也將那天所看見的在逐漸的忘卻。加之對筱雅的感覺越來越深,對小燕子的一切,我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冷卻下來。為了證明我對她的愛護,我升了她的職---副總經(jīng)理。而秘書一職開始由筱雅一人承擔(dān)。張燕對這一舉動沒有太多的歡喜,只嘻嘻地對我說,吳總,那以后我要見你呢?我勾勾她的小鼻梁,微笑著回答她,見我很容易,我這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她斜倚過來,神色中的詭皮再此顯現(xiàn),吳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好奇地湊過去,說想什么?并瞇起眼睛盯著她,這是我的招牌動作。我倒要看看她對我了解多少。??你啊!就是不老實。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男人呢,都這樣。就像饞貓一樣,見不得半點的腥氣。我裝著不明白,貓?貓可是只吃魚??!而我像貓嗎?她不以為然,自顧自地擺弄著手機上的鏈鈴,弄出一些有點清脆的響聲。 #p#副標(biāo)題#e#??張燕升了職,離我卻遠了距離。況且她現(xiàn)在要處理的事物更加的復(fù)雜,來和我私混的時間就大大的縮小了。這些日子我很空虛,生活中仿佛少了一個影子。在原來,我是想象不到這種情況的,我一直以為,張燕的離去不會對我造成絲毫的影響??扇缃褚豢?,我錯了。她對我其實很重要,只是偶爾的不見她,我都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受。但是,無論怎樣。對于小燕子,有一種感覺我至始至終也沒有找到。慢慢的,我將我的觸角伸向了我夢中的天堂。那兒的氣息一直讓我顫栗。??公司的生意一片繁榮,這為我請筱雅吃飯有了足夠的借口。筱雅開始很推辭,但是我以獎勵為名,她就無話可說了。她亭亭玉立,出落大方加之脫俗。我真想用荷花的清香來喻示她,甚至于說是百合的修長更為形象一些。我說,筱雅,來我公司習(xí)慣嗎?她點點頭,依然不脫羞澀的紅暈。習(xí)慣,公司對我挺好的。我迫不及待加了一句,那我呢?我對你怎么樣?我也仔細地等待著她的回答,這一點對我很重要。??她稍稍遲疑了一下,很優(yōu)雅地說,吳總,你怎么問這個。你對我,真的太好了。簡直就像我的叔叔一樣。聽她這么一說,一口茶水差點由我嘴里噴出來。但我得保持鎮(zhèn)定,不能壞了我的身份,只好說,那就好、那就好,但到底是好什么,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在含渾其詞枉我心而已。??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話并不是很多。應(yīng)該說我們不是同一時代的人,她屬于年輕的新一代,而我則屬于老厚繭之類的人物。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哪怕我真的為此而失去一些東西。我又問她,筱雅,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她的話更簡潔,當(dāng)然。反正都是無話找話,我有這個經(jīng)驗,冷場畢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你們家里人都好嗎???“家里人?遠呢,他們都在農(nóng)村。”筱雅又埋下了頭。??一聽她家也是農(nóng)村的,這一絲親切感就更甚了?!芭?,你家也是農(nóng)村的,那咱們可謂是同道中人,都是泥土里的子孫。”??“我哪能和你比啊,你可是大老板,我們只不過是打工的?!??“不能這樣說,無論我是再大的老板,我也還是個農(nóng)民。從泥土里鉆出來的人更知道生活的艱辛,還有別人對我們的岐視?!??“吳總,你、你也被人岐視過?”??我笑了笑。“那當(dāng)然,岐視呢,還是小的,最多只能說是受點心靈的傷害。但是,要是那些城里的小混混看不順眼你,狠狠地揍你一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還挨過打?”??“不相信?”??“不相信。”??“唉,往事不堪回首,挨打挨罵何其小?。俊??筱雅很懂事,知道往日的傷疤不休提,她也不問我家里的事,大概這些在她的同事之間都已傳開了,所以這些不是我的秘密。她只說,吳總,你今年多大了啦???你說呢?我故意不答她。她說不知道。我讓她猜。她說她猜不出。我很高興,我們能有這樣的對話,我認為這必將是一個非常好的開頭。??對于這樣的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她真的讓我魂牽夢繞。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常常無法刻制自己心中的那份沖動。這里面的萬分有很多我坦誠地說,就是肉欲的膨脹。我無法明白為什么會對這樣一個小姑娘產(chǎn)生這么大的意念。我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再年輕。在我和小燕子在一起的時候,我往往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很明顯,我滿足不了小燕子的肉體欲望。??而筱雅與小燕子不同之處在于,她很清純。她就完全像一個還不諳世事的丫頭,我在想象她的身體肯定也是冰清玉潔的。??筱雅對我明顯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她對我的只是一種對上司的尊敬。在吃飯的時候,她總是很安靜。微小的嘴兒輕輕地動著,有著萬般的嫵媚自然地生成出來。她的每一舉動簡直是迷人極了。??我對筱雅說,你男朋友對你好嗎?她笑了一笑,你怎么問這個?我說我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嘛!她埋下頭,好似嘆出了一口長氣,半響才說,他對我挺好的,他是我大學(xué)的同學(xué)。??哦!我點點頭。順勢喝了一口茶,在內(nèi)心的深處。我此時正在比較。我在和一個遙遠的但又近在眼前的人做比較。我知道在有些方面我永遠落后于別人,追是追不上的。唯一的就是用我的優(yōu)點去彌補,可是我也很難找出我自己特別好的地方來。??從餐廳回來,我就一直神神糊糊的,大腦怎么也清醒不了。我的腦中完全是那么一個影子和一頭的長發(fā),還有那些我想象出來的天空。小燕子今天沒有來,她打電話來說今天有個朋友組織了一次聚會,她要去參加。她順便問我去不去,我說我今天沒什么興趣。就讓她獨自去了。事實上她也知道,我是不會去的。我最討厭這樣那樣的聚會,它們搞得我頭腦暈脹。??很無聊,我看了一本書,可是里面有很多字我不認識。而書里的故事也沒有什么特別,就是年輕男女你愛我我再愛你。電視里也是這些。更加無聊。我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也許想女人算是唯一的吧。有時也會拿兩盤黃碟看一看,很有勁,看著別人,就感覺自己真的老了。??也只有在筱雅的面前,我才會有那么一種熱血的沸騰。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看著電視里肉體絞纏的鏡頭,我就會想起筱雅。她是不是現(xiàn)在也在和她的男朋友做著同樣的事情呢?一想到這兒,我的頭都突然像要裂開了,我變得無比的激動。我真的想抱起這個破電視,狠狠地扔出去。??我受不了了,我感覺自己快要發(fā)瘋了。我的體內(nèi)有太多太多對這個女人的期望,我不敢想象她要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我到底該怎么辦?這一晚上我失眠了,我也沒有興趣再去找別的女人。我是在一種虛渺而現(xiàn)實中度過這個茫茫晚的,這有點像青春期剛剛發(fā)育時我對女人的那種渴求。是的,是筱雅讓我找到了回到年輕的一個途徑。??公司一直經(jīng)營得很好,員工們都很盡心盡力,我操不了什么心。每天我一進辦公室,第一眼往往就是去尋找那一位神靈般的人兒。筱雅是越來越美麗了,她的臉上經(jīng)常會淌著自信的笑容。紅霞成了她形影不離的朋友。她不喜歡化很濃的妝,只輕輕點一點就好了。??長期地在一起,我的感情也都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筱雅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從我的眼睛里同樣也可以發(fā)現(xiàn)我對她的柔情。這時候,她的臉蛋兒會更加潮紅。也就更加可愛了。沒有什么事的時候,我就拿著我的手機,一遍又一遍地給她拍照片。我的手機里完全都是她的圖象,我欣賞她就像別人在欣賞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shù)品。??筱雅的男朋友有時也還是來接她下班,每當(dāng)這個時候就是我最失意的時候。我往往只有懨懨地垂下頭,或者是將頭轉(zhuǎn)向其它的地方。他男朋友是很帥氣,很陽光。從周圍人們的眼光里,我也看得出他們是讓人羨慕的一對兒。可是,對于我而言,這就比針刺我的心還要疼。??那天,小燕子又飛到了我的身邊。我就問小燕子,你們女人到底需要什么?小燕子還是像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地說,女人嘛,就是需要愛。愛?我有些不明白。她便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啊,就這木腦袋,說了你也不會明白。還是小燕子明白我,雖然我一直在說,在小燕子的身上我沒有找到戀人的感覺。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她依然是一個我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她的身體也曾經(jīng)給了我許多的歡暢。??小燕子很直接,她說,你是不是又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了?我故意別過頭去,幽幽地說,沒有??!她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你別把我當(dāng)成是傻子,告訴你,我的眼睛很厲害的,什么事兒也瞞不過我。特別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她還嘟起了小嘴兒。我忍不住勾了一下,就你聰明。??其實我一直知道我的家最缺少什么,為什么沒有一個家的氣息。那就是孩子,和蘭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試過很多的方法,可是都沒有用。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卻說是我的毛病。他完全否定了我還有可能擁有自己孩子的可行性。那個混蛋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余地。這個結(jié)果只有我自己知道,連我一向認為最親密的人我也從來不透露半點。小燕子不會和我生孩子,她每次都做了非常嚴(yán)密的措施。仿佛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和我一起擁有自己的孩子。我也問過她,她卻說,生孩子太麻煩,生了孩子以后,身材會發(fā)福的,那多難看。 #p#副標(biāo)題#e#??是的,我說過,我不是什么好人。也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吧。但是這更讓我對我所想要的一切充滿了一種不可遏止的占有欲,我想要的,我就要全力去得到它。筱雅在我的身邊已經(jīng)呆了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了,我對她還是比較老實。她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在一直默默地了解著她。她老家的情況確實不好,家里也還是比較窮。于是,我就以她的名義給她家匯去了足夠多的錢。當(dāng)然啦!我的目的不是隱瞞,而是要引起她的特別注意。果然,她主動找到了我。??這一次她好似很激動,但好似也有一些我不是很清楚的表情夾雜在里面。她說,吳總,是你給我們家匯錢了嗎???我擺弄著手上的筆,這筆很亮,時刻閃著光。我很不在意地問她,是誰告訴你的?她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說,吳總,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呢???我看也沒有再藏下去的必要了,就說,沒事兒,這都是一些小事兒。我看你整天挺累的,所以看這樣能不能幫幫你。筱雅一時憋住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就對她說,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你好好地工作,就算是對得起我了。這顯然不是我的真心話,但是我也只能這么說。??筱雅一時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語言,最后只是說,那好吧,這錢就算是我借你的,以后我再慢慢地還給你。我說,沒事的,又不是很多錢。她臉兒又紅了,羞羞澀澀地說,哪兒???還是有很多的。她的這種表情真的很可愛,有時候一想起來,我就覺得我是不是真的配不上她。我是不是也像別人說的那樣是在浪費別人的青春,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是,愛也許真的是自私的。我對她的那份感情是無論如何也忘記不掉的。如果讓我完全地放棄她,我想我沒有這個度量,也沒的這份涵養(yǎng)。我只是知道,我一定要在這個女人的身體內(nèi)留下我的東西。不是說要讓她記住我,但是也應(yīng)該至少讓我有個好的回憶。因為她確實是一個讓我從來也沒有如此動心的女人,特別是對她身體的興趣。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我忘記所有,可她能,而且還讓我不能自拔。??筱雅離我的距離近了一些,我接觸她的時間就更多了。有時候不小心我們肌膚貼在了一起,我的那種感覺?。∈钦f不出來的。我也能感覺到,她有時候也有這種感覺。雖然我不是很英俊,但是在我的身上還是具有一男人最基本的特點,那就是我還有陽剛。我很小巧,但是我也還是很有魄力,我可以大手一揮,讓別人卷鋪蓋滾蛋。我也可以讓一個女人在鈔票的面前,軟下她們的腰肢。這些都容易做到。??距離越來越近,也就代表著我對她多了許多的奢望。小燕子很久沒有來我這兒了,聽說她現(xiàn)在要組建自己的公司。我沒有辦法阻止她,也不想阻止她。她是一個能干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今天。她公司開業(yè)的那天也就是她來向我告別的那天。她很盛情地請我去參加她的開業(yè)典禮,我去了。很熱鬧,也很有排場。小燕子忙來忙去的,沒有一刻的消停??粗@個曾經(jīng)和我一起走過許多路程的女人,我想我們也許就此結(jié)束了吧。她還是一個人,那天我看見的小伙子并沒有在現(xiàn)場。這就是真實的小燕子,她只會去主宰別人的命運,而永遠也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我喝了很多的酒,那一晚上我真的醉了。但是小燕子并沒有送我回家,她還有忙不完的事兒。我只是迷迷糊糊地出了大廳,然后走到了大街上,我已經(jīng)找不著了方向。我只感覺天地都在搖晃,感覺自己像清風(fēng)一樣飄起來了。接著,我的渾身沒勁,很軟很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真的走不動了,雖然身體很輕,但是我的腳卻異常地沉重。我還迷糊地記得我沒有向所有的人告別,這是很不禮貌的,可是我這么做了。??我躺在地上,觸摸到了泥土的堅硬。突然我想起來我應(yīng)該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兒呢?我沒有看見,我身邊只有呼呼的風(fēng),還有一幅巨大的廣告牌。這時候我又想起了筱雅,那個清純女孩子。??也沒有為什么,我就掏出了手機,拔通了筱雅的電話。她那邊好像正在看電視,也沒有多么吵鬧。是筱雅接的電話,頭兩天聽她說她男朋友去外地了?,F(xiàn)在和她住在一起的也是一個女孩子,也是同學(xué)。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筱雅,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筱雅說她正在家里,正準(zhǔn)備睡覺了。我的力氣很小,連說話都有些不支。我說,你能不能來接一下我,我今晚喝多了一點。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只是看見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于是我就說,是在城南的一大塊廣告牌這兒。我的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只是很多東西由不得我。??筱雅說她知道這個地方,好說她一會兒就到。我耐心地等待著,時間已停止了流動。左右的車在我的身邊不停地飛奔,我只是聞到了一些濃濃的汽油味兒。這股味道讓我的頭腦更加的不清醒。??不知是過了多久,筱雅才趕過來。她的樣子挺著急的,額上還有了層層細汗。雖然我頭很暈沉,但我還是明白知道自己和別人。我清楚地嗅到了筱雅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還有她身上那股很誘人的女人的味道。是的,這時候,我完完全全將她當(dāng)成了一個女人,而不再是一個小女孩。她扶著我,有些搖晃地叫了一輛出租車,這時我離她是多么近啊。我甚至可以在伸手之間就能親吻她的肌膚,她的身子是那么的軟,軟得近乎于無骨。??坐上車,一直到回家以后,我都被她半摟半抱地攙著。一進屋,我便無力地倒在了沙發(fā)上。她忙里忙外的,活生生一個家庭主婦的樣子。這時候的我是能感覺到溫馨的,我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一種家的氛圍。我睡著了,一睡就是很長的時間。??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筱雅就躺在我的旁邊。她緊閉著雙眼,是那樣的迷人,就像是一幅甜蜜的睡美人。我真的不忍心打攪她,她睡得太香了,也太美了。我靜靜地坐在旁邊,忍不住伸手拂了拂她的長發(fā)。她還是沒動。而此時我的體內(nèi)又升騰出了那團熊熊的沸騰之火,我又有了一股沖動。但是,我忍了下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良心,也不能親手去毀了一個善良的姑娘。我并不是壞人,只是我的心中有無窮的欲念。我想要得到,想要完全占有??墒俏彝鲆暳藙e人,就像我對待蘭一樣。是那樣的無情與殘忍,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的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我。我怎么能做出那么無稽的事情,我的良心呢?我的道德呢?還有我的靈魂呢?它們難道真的給狗吃了嗎?不,不,我不是這樣的人。我還不是畜生,我有思想,也有善良,還有良心。??如果是在以前,我想我會干出骯臟的事來。我會對眼前的這個姑娘伸向辣手,我也會在她那軟柔的身體上來發(fā)泄我的獸欲。我想我會那么做的,我從來就是一個低賤的人,一個思想不入陽光的人。可是現(xiàn)在,在我的面前,我發(fā)現(xiàn)了美。發(fā)現(xiàn)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圖畫,而她正靜靜地躺在那兒。就在我的面前,我發(fā)現(xiàn)了一座我以前從來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寶藏。??她終于醒了,這個我曾經(jīng)深深愛過,而現(xiàn)在依然愛著她的女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雙眼,說,你咋晚喝得太多了,以后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多么溫暖的話啊!很久我都沒有聽到這樣的話語了。我對她說,謝謝你,筱雅,你以后能不能就叫我哥哥,不要再叫我吳總了。我聽著就覺得別扭。??她笑了笑,還是不脫羞澀。她說那怎么好呢。我說沒關(guān)系,這樣反而更親切一點。接著我便自顧自地大笑起來。也許是我的爽朗影響了她吧,她說,那好吧,吳總。??我又笑了,并說這吳總兩字從今天開始徹底從你的字典里消除,好不好?她點點頭說,好的,吳大哥。??這就對了,我都好久好久也沒有這么親的人了。我不禁又感慨起來。是啊,這些年來,我努力我追求,我拼命地去尋找我想要的東西。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么呢?只有生活中的茫然,還有對這個世界的片面。??以后,小燕子的公司規(guī)模是越來越大,她已經(jīng)是大老板了。而我的公司現(xiàn)在唱主角的當(dāng)然已不再是小燕子,而是筱雅,我的妹妹,應(yīng)該說是干妹妹。她比小燕子更有才能,將公司理得井井有條。最主要的是,她沒有小燕子那么有野心。她好像并沒有多么大的抱負,只是每天上班下班。我還是會偷偷地想著她,但現(xiàn)在已是理性的。沒有先前的那份沖動,我只是在無聊的時候拿出手機,看看里面的照片。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慢慢地將她消掉。 #p#副標(biāo)題#e#??我現(xiàn)在不知道我的方向是飛向哪里,但是我找到了人生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善良與真誠,在善良與真誠的沐浴下,我會在人生的道路上不停地前進。并且不會再留下讓人不快的回憶,我相信,我的心也可以恢復(fù)到以前那么的沒有雜漬。我好像又看見了蘭,她那瘦小的身子正在農(nóng)田里忙活著。而我也在不時地幫她擦擦汗。這些景象好像就在眼前,但好像也是很遙遠。我生活著,和以前不一樣,因為我又多了一顆心,一顆完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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