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誓言——鏡花緣
[序]
余每讀《紅樓》、《聊齋》常撫卷嗟嘆。雪芹文筆之清奇,詩詞曲賦,顰笑含情;柳泉才思之迥異,狐仙含媚,鬼怪癡情,微妙處心亦不覺為之所動。細思歷來才子佳人、鬼怪狐仙之文雖無詩詞之雅韻,章賦之流麗,然頗有些趣味。只因近來癡迷於聊齋,又素賦情於紅樓。故借柳泉之才情,雪芹之筆法,松石之書名,寫一篇傳奇聊慰情焉!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在唐代開元年間。自初唐以詩賦對策開科取士以來,天下秀才舉子莫不興於詩者。進則入仕治國,退則吟詠性情。宴飲清居,酬唱贈答,遂成一代風氣,是謂唐風;又因后代歌舞升平,詞章熙盛,故有唐風宋韻一詞。
終南山,云霧繚繞,寒雪古嶺;梅松掩映,妖洞紫靄。在這山麓里,住著一李姓莊戶人家。始祖大約已不可考,只有家傳一簡古譜載著漢代惠帝時曾封為子爵,之后滄海桑田,歷經漢魏六朝,已難知端詳。只是這李員外世代書香門第,藏書萬卷,古玩字畫珍奇亦不少,故而香火鼎盛,皆系儒雅清奇之輩,詩書琴酒之流。及至這代竟是命中清苦,雖家下奴仆從人不下幾十口,但嫡系的只得孫兒一個。這李公子名喚亦簫(傳奇者,茶余飯后一笑耳),年方十八,生的容貌清俊,溫如春水;舉止風雅,談吐不俗。只因幼喪考妣,故多賴祖父教養(yǎng)。只因時下文治武功,正逢開元盛世,這李員外意欲讓孫兒金榜題名,治平齊家。故每以四書五經,詩賦史鑒諄諄不倦之教誨。亦簫也甚是乖順聽話,每日只是讀書寫字、撫琴吟詩;暇余便在后花園觀花修竹,吟月怡情。
偏生生性有些好玩,常趁祖父不注意,攜著書童墨煙(取讀書莫厭之意)上終南山游玩。因這終南山臨近都城長安,頗有隱士高人出沒其間。故常聞清嘯回谷,吟詠伴琴之聲。(此話非我獨撰,唐王維有詩云: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又古書多載高人隱士常以清嘯明志,故有此篇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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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軒辛卯初夏於南粵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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