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憶
文/劍鴻
歷為過往,史為陳記。年近不惑,回首日多。舊事幾何,終身感慨,偶拾幾樁,以遣心懷。
昔在鄉(xiāng)鎮(zhèn)時,初涉塵世,年輕少知,旦夕危坐,不敢稍展前程。嘗苦無事可為,百無聊奈,每遇來訪,面有喜色。一日,正埋首書頁間,忽一女推門而入,倒身跪地,號啕啜泣。大驚。旋即起坐,詰其故。乃家庭暴力也。女稱其夫愚莽,動輒拳腳相加,并解其衣示膚,斑斑傷痕,青腫間雜。感慨系之矣1
又一日,一村修路,求簽其約,來者數(shù)人,齊圍左右。正執(zhí)筆凝思,斟酌條款,一人無禮指簽曰:此約何用,不若廢之。聞罷,未動聲色。其人見狀,無禮更甚,須臾,又曰:此約無用,盡早廢之。如此再三,囂張至極,以手拽簽。忍無可忍,拍案而起,順勢一掌擊出,斥曰:汝何物,敢來撒野,滾將出去。隔壁治安聞之,趨以解情,將其拉出。事畢,赴宴墟肆。簽約者齊贊:汝高人也,方才之人乃本地羅子,強欲承包路務(wù),吾等無計,故來求。詰詳情,心懷顧忌,佯作談笑。簽約者又曰:汝有氣功乎,一掌擊裂桌案。疑之,歸視,果然。
事過境遷,如今,諸事已渺矣,但細想來,心動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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