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只可能有一次
在那八月的一天,在那個農場,那個綠色卡車甩掉身后的滾滾塵埃,向那個柵欄邊駛來,為了那個羅斯曼橋。似乎還為了什么。他和她邂逅,邂逅在八月的某一天,彼此有某種朦膿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確的情愫,多少年來突然從心靈的某個角落裸露出來,微妙的神秘,不由自主的升騰,隨著那份炎熱,輕輕地擴散。如夢如幻。在炎熱的后面。
那個鄉(xiāng)村,鄉(xiāng)村騷動的八月風,那個夜晚,散步,夜色撩人,蛐蛐的歡歌,為誰演奏,什么快樂的共鳴,那只狗,跑前跑后,讀懂了主人的心,和夜色一起甜蜜,那個羅斯曼橋,橋邊的野花,那綠色的植物,周圍的風光。
古老的夜晚,遠方的音樂。
檸檬汁,白蘭地,清涼了八月的炎熱,醉了一世覓來的情意。
羅伯特,金凱走了很長的路,走到弗蘭西斯卡的廚房來,多少年的努力和奔波似乎就是為了到她的廚房來。他作為攝影師的全部意義和目的,還有大半生的太遠的行旅,似乎只有一個方向,就是為了碰到她,弗朗西斯卡。一經邂逅,才終于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八月的這一天,為了讓似水激情在八月的這個季節(jié)燃燒。
晚餐,朦膿的燭光,那首柔軟的歌,那個慢四和舞姿的渴。那炙熱的唇,那份忍耐,那份急切,那份默契,那氣氛的和諧,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向前流淌,必須向前流淌。那是雷鳴前天空的沉默,是波濤澎湃前大海的涌動,是火山爆發(fā)前巖漿的翻滾,是暴風雨前的醞釀,是石投水里的激蕩,是燭光的多情,是音樂的催化,是慢四的惑,是夜晚的過。所有的一切,都渲染了這一刻,其實,不是誰的錯。(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那個臥室,那張床,蔓延了河堤的棱角,淹沒了形體和堅強。熊熊燃燒的篝火,原始森林強有力的豹子,草原的風一遍又一遍掠過,沙漠接住了雨的飄落。
四天很短,一個瞬間,四天卻是一個世紀,是一輩子的尋覓,一生的唯一,面對生離,面對責任,道德,理性的抉擇,沒有絲毫勉強。
羅伯特和弗朗西斯卡的眼淚,留不住那醉人的美。維持,放棄,囚徒,痛苦,為生么邂逅,為什么無法擁有。問誰?
大雨瓢潑中,羅伯特向弗朗西絲卡走來,她明白,他不是要帶她走,而是要向她告別。不是他無情,而是他帶不走她,她多么想跟他走,種種束縛,她不能走。眼淚,雨水,劇烈矛盾的心境,如這飄泊大雨,雨中的兩輛車,相互緊隨,綠色卡車在前,她能看見他彎腰,曾經他這個動作,碰觸了她白皙的小腿,幾天前,她不會忘,一輩子不會。綠色卡車終于在他的視線里消失成一個點,消失不見。她淚如雨水一樣瓢潑。痛徹心扉。
他曾開著綠色卡車為了那個羅斯曼橋而來,而今他又開著綠色卡車,摔下車后滾滾的塵埃而去。
身后依然是那個柵欄,那只狗,那個農場,那個農夫之妻,那個羅斯曼橋,那里的風景……
生,離,死,別,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他和她用一生一世慢慢咀嚼。
他用一世的時光努力向她走來,她用一生的歲月努力向他走去,最終沒有交匯。
這種感情一輩子只會有一次,
同一高度的兩朵云彩,才可以結合形成雨
感于廊橋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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