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不再逢
——寄錢塘湖邊的蘇小小
歌聲引回波,舞衣散秋影。夢(mèng)斷別青樓,千秋香骨冷。青銅鏡里雙飛鸞,饑烏吊月啼勾欄。風(fēng)吹野火火不滅,山妖笑入狐貍穴。西陵墓下錢塘潮,潮來潮去夕復(fù)朝。墓前楊柳不堪折,春風(fēng)自綰同心結(jié)。
——題記
。秋水雙瞳,楚楚含情。蘭為幽,眼如啼。她,是曳然生姿于煙花巷陌里最冷艷、絕美的白蓮。貌之傾城,才之驚艷,一種孤傲從骨子里深深地透出來,她不同于一般的藝伎,只因?yàn)?,她是蘇小小。
蘇小小,一個(gè)淡淡傳唱了千年的名字,輕輕念著,心里卻重重的怔了一下,的確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若道:女子之于煙花巷陌者皆為蝶,那么,她定是一只白蝶,翅尖沾著春朝時(shí)花瓣上露水的清新,仲夏時(shí)素荷上的純凈,深秋時(shí),白菊間的凄美,甚至,暮冬時(shí),薄冰下的冷傲……。
記憶中的蘇小小似乎帶著一種淡淡的冷香,對(duì),是淡淡的,但是,決不是埋沒于眾人的。(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可以這么說,她的一生注定是一首寫不完的詩。
燕引鶯招柳夾途,
章臺(tái)直接到西湖。
家住西泠妾姓蘇。
她在花一樣的年華,乘一輛油壁車,款款而行,偶然不經(jīng)意間撩開簾子,氣質(zhì)如幽蘭散了一路,一曲霓裳,翩躚了誰的倩影?
妾乘油壁車,郎跨青驄馬.何處結(jié)同心,西陵松柏下。終于,在似水的流年中,她邂逅了自以為是真命天子的阮郁,然而,世俗的觀念卻早已深入人心,堂堂相國之子焉能娶一青樓女子!從此以后,蘇小小便日漸消沉,接待客人,言語之間更多調(diào)侃的冷笑。卻因此傳出了個(gè)“冷美人”的稱號(hào)。她是無奈的,縱然心中有萬丈狂瀾,也只能一朝煙雨看平生。
轉(zhuǎn)眼又到了夏荷盛開的季節(jié)。夜幕垂窗,嬌艷的荷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純凈可愛,小小不禁輕輕吟道:“滿身月露清涼氣,并作映日一噴香。
桃花流水窅然去油壁香車不再逢。
在一個(gè)女人最美好的年紀(jì)——十九歲,她去了,終是沒能等到已任滑州刺史的鮑仁。
或許,這也是上天對(duì)她的眷顧吧,在無盡的思念與等待中,她畫地為牢,紅顏日漸黯然,她不僅是錢塘湖的蘇小小,更是歷史的蘇小??!
剎那年華,風(fēng)姿常駐。湖山勝地話美人。余秋雨說過:她比茶花女活得更瀟灑,是的,她的伊始或許是個(gè)偶然,結(jié)局,卻是必然……。
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
燕于銜將春色去,紗窗幾陣黃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
夢(mèng)斷彩云無覓處,夜涼明月生南浦。
依稀記得,錢塘湖邊有個(gè)蘇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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