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父親
父親已經(jīng)離開我們快一個月了,真快,好像昨天還在他邊,握著他的手,真切的感受他的不舍和悲涼。三七在墓地四說幾乎天天都能夢到父親健康的時候,那熟悉的一舉手一投足那么真實,那是她思念的結果。父親過世,留下的盡是痛苦和思念,而我悲痛后覺得離他更近了,雖然沒有天天做夢,但同樣真切。更近或許是天天在想他,亦或是骨子里怕模糊老家的印象,而下意識的回憶前的點點滴滴。
記得在墓地看到一塊墓碑,在其背后刻著逝者女兒的一句話,每每看到時都從心底里涌起一陣憐惜和悲涼:“我的爸爸雖然不是最帥的,但在女兒的心里他是世界最好的爸爸!”與其是被這句很普通的一句話感動,倒不如說這句話觸到了自己心底里對父親無盡的思念。
正像那位女兒所說的:父親不是最帥的,我的父親一生都在辛苦的勞作,那腰桿,那手,那臉和千千萬萬中農(nóng)民一樣,永遠是微彎的、粗糙的、褐的。我的父親壯年的時期一直擔任我們生產(chǎn)隊隊長,當隊長我想倒不是他有著出的領導才能,該是在那個年代有著吃苦耐勞的品格才更為重要。父親和親一生共有8個兒女,可想而知他們一輩子有多么不容易。我的父親有著一雙不大但很有神的眼睛,甚至在他彌留之際,拉著我的手,雖然不能說話,但我還是能夠透過他微閉得眼睛讀懂他的不舍和囑托。父親前喜歡喝酒且酒量頗大,他這種本領傳授給了我大哥、四和四弟。特別是我四喝醉的時候,傻傻的笑、傻傻的說話和父親很相似。父親喝酒后不管喝醉與否,從來不發(fā)脾,親則不斷的慍怒叮囑快去睡覺。父親還是不停地顛三倒四地說話。兒時,感覺父親不是容易親近的,但又都是在遇到什么委屈和驚嚇時,最期盼的是看到父親,并跑到他的邊。他不畏危險,任何時候都先士卒,即便自己有多么不愿,最終還是保護了別。我常說:不顧皮,活受罪!記得我二十來歲的時候挨過父親一記耳光,當時雖覺委屈但后來也淡忘了。事過十多年后,正當父親過七十大壽,少不了的和客推杯換盞好不鬧。把客陸陸續(xù)續(xù)的送走,我正一面彎著腰清掃地面一面和父親閑聊,父親突然就提起當年之事,雖然沒有正式道歉,但還是話語中明顯透出悔意,我深深的為之感動。
我們家從世紀九十年代,都已經(jīng)跳出農(nóng)門了,兒女們都在外邊為事業(yè)拼搏,少不了的讓父為之擔心,雖然不種田了,但父親仍然家前院后種植蔬菜,韭菜、豆角、西紅柿、小白菜、辣椒等等,父親種的菜按現(xiàn)在的話來說是百分之百的無公害蔬菜。每次回家的時候,總會看見父親佝僂著腰背在菜園里勞作,雖然七十多歲了,但還能硬朗的挑起兩大桶糞。當看到我時,再忙也會停下手中的活,蹲在我邊,不說話,笑一下,然后點一支煙,說一說天或者菜的行。雖然說行,但父親種菜大都還是讓我們帶走的,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怎么也不會體會到這菜的價值。父親是那種過過窮子的,所以即便是后來兒女們富裕了,但父親一直還是保持簡樸的生活作風,我們小的時候他就不停的教導不要糟蹋糧食,我們家的剩飯剩菜都是他吃,一直到他病入膏肓時不想吃東西,親和他說:你不吃就要倒掉了,父親才艱難的吃光飯菜。父親喜歡喝酒,每逢逢年過節(jié),兒女們都會買酒孝敬父親,早年生活都很艱苦,沒有好酒,后來生活好了,有時候會有象五糧液,茅臺的高檔酒,但父親就是舍不得喝,等我們回家吃飯的時候,他會早早的把好酒拿出一起品嘗。
父體好的時候,兒女們都不知道珍惜,當生病的時候,特別是危及生命的時候才知道什么是孝道。07年的時候父親得了腦梗塞,好像生平第一次看見父親哭,就在他這次生病期間。父親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印象中的雖然佝僂但很硬朗的體,他還能像以前那樣合家歡樂的時候像孩子一樣的歡笑嗎?從那時起,就在父親聽說我要走流下眼淚的時候,我開始憐惜我的父親,就象我孩時生病父親憐惜我一樣。我想我是多么的我的父親!這個字是以前無重聯(lián)系的一個字,現(xiàn)在才知道用這個字多么貼切的能夠表達我們真實的感。腦梗塞幸好治療及時,給我們親留下多么珍貴的3年。父親從此也不能用清晰的語言和我們流了。在外邊工作,時刻想著父親,我說我不喜歡打電話回家,這或許是我的不好之。可我就是想時間回家,能親看看父親,摸摸他的手,用眼神傾聽他的叮囑,我是個笨笨的,我不知道我想的怎樣說出來,我只用眼神和父親流,我常常想在父親枕邊嘮叨,嘮叨兒時受的委屈,嘮叨自己長中經(jīng)歷的坎坎坷坷,嘮叨一切在外邊無法和訴說的心里話。后來兩年和父親在一起大都是像對待孩子一樣對待父親,本來父親格里面就有相當孩子,這是父親的可之,比如我總會說父親“會逞能”,“說你能你能天”父親就會一笑而過。(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最后幾天我們一直陪伴在父親邊,直到最后都沒覺得父親糊涂。他總愿意握住我的手,撫摸著他那骨瘦如柴但還暖的手,從未感覺到那只手對我是多么的重要,似乎會瞬間即逝。他呼吸一會兒急促,一會兒停歇30多秒不呼吸,小和腳一直沒有消腫,到后來出現(xiàn)大片大片的泡,整個腳和的顏是紫紅。所有來看他的都嘖嘖心疼。給他翻時碰到,滿臉痛苦的表,并發(fā)出低沉且讓揪心的*。后來我們不停的呼喚他,他總是向我們搖,搖。我知道他在說:我不行了!我要走了!。我是眼睜睜看著父親咽的,最后在農(nóng)歷2011年3月27凌晨3點28分父親與我們永別了。在那咽下最后一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父親真的走了,孤獨的走了,而且我們都還活著,他被我們拋棄了。我爺呀!我爺!!你走了,我的父親??!你還能看到已近花甲的大哥在為你哭泣嗎?你還能聽到經(jīng)常為你量壓的小女兒在痛哭中呼喚你嗎?!我知道我們再怎么痛哭也喚不回來我的父親了!您真的走了,我的父親!
看到父親最后一眼的是在火化爐前,我們站在鐵門外眼睜睜看著父親被推進爐子里,我們痛不生,眼淚都快流干了。再見了父親,再見了我爺??!我爺!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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