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
一直睡到一點多,懶懶的不愿意鉆出被窩,誰讓人家說了那么一句話:‘被窩是青春的墳墓’,我感覺墳墓是最溫馨的地方,溫暖,舒適,即使睡不著,也可以躺在墳墓中幻想,做那些惹自己發(fā)笑的白日夢,依稀記得睜開眼睛的時候,好像十點還不到,卻莫名其妙的給了自己一雙翅膀,在幻想的天空下飛翔,我總是習慣莫名其妙的,正如幻想的時候一樣,還是依舊莫名其妙著,拿悲情去演繹不可一世的荒唐。想著家鄉(xiāng)的夜晚的星空,銀河也在朦朧中清晰,時不時,一道流星劃破蒼宇,我在恐慌中雙手合十,現(xiàn)在竟也忘記了曾經(jīng)默默祈禱的愿望,或許是那流星太多,那么多的小小愿望,不知滑落向了何方,也或許是隔得時間太久,歲月早已將塵世遺忘。
幻想是不需本錢的,任意揮霍,那些揮霍了的時間仿佛冥冥中織成一篇華麗的謊言,將自己捉弄的不知何往,到后來,竟是一連串的矛盾席卷而來,汗珠打濕了手心,它是幻想不甘心的眼淚嗎,我給不了自己這個答案,明知道那些是不可能的事情,卻總要自己刻意的去演繹,一個人站在劇本里演繹獨角戲,睡夢中的華麗轉(zhuǎn)身,夢醒時的荒謬尷尬的捉弄,自己還是孤零零的自己,在蹉跎歲月的漫步里,待在角落下舔舐傷口,幻想又似乎成了療傷的毒藥,越是在睡夢里安慰自己,痛的越厲害,慢慢的窒息的痛。
清明的這幾天,橫臥在墓穴中,看著窗外日出日落,黃昏中撒過窗外的飛鳥,還有遠處依稀可見的嬌媚的花朵,忍不住的回想,在家里的時候,庭院里那一方和煦的陽光,熟悉的童年搖曳的風鈴叮當作響,風過,杏樹下鋪滿地的杏花,拿著小掃帚在那些杏花上寫下的童年的笑話。在冰冷與孤寂中擦過臉頰的滾燙的珠子,回不去的舊時光里,嘲笑著自己一直自詡的堅強,最終墮落成殤。
一直猜想,自己是不是犯了一個錯,曾經(jīng)寫下的謊言成傷,現(xiàn)在用這種孤寂與絕望來懲罰,幻想著有一天又回到那個地方,卻忽略了那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重頭再來,去彌補彌補不了的荒唐,或許有勇氣在揮霍一次,在那么多的需要面對的事情,人們之前,明天只有一顆再也抬不起的頭,人生又豈能兒戲。有人說‘時間是療傷的良藥’,我卻不知道在多少滄海桑田之后,心里才會一如往昔的平靜,聆聽童年紫色風鈴的叮當作響,又或者在這片看不到流星的夜空里,雙手合十祈禱應往哪個方向。
幻想。
在墳墓中搖曳風鈴。(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風過。
一串悲寂的叮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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