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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小山村

2011-03-31 19:28 作者:紅葉  | 1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一輛灰色小面包爬山涉水,經(jīng)過兩個小時行程的顛簸,急剎車停靠在一個小小的村莊北邊,從車上鉆出一個女人,拎著大包小包,毋庸置疑此人便是回娘家的女兒,他人的妻子,孩子媽媽。

正值六月,小麥即將成熟的繁忙季節(jié),怎么下車的瞬間,感覺整個村子靜悄悄地。不對?。≈形顼堻c兒的時間,怎么聽不到孩子們放學(xué)回家路上的打鬧嬉戲的笑聲,看不見小時候家家戶戶炊煙繚繞的景色,更聞不到兒時經(jīng)常路過不管是誰家的門,那流口水的飯菜香味,整個村子鴉雀無聲。安靜中讓人突然意識到一種凄涼與酸楚,皮膚發(fā)緊,毛孔收縮,仿佛窒息一般。

車??康牡胤?,曾經(jīng)是很多地方官員登門拜訪,門庭若市的顯耀家庭。如今低矮破舊的小木門緊鎖著,縣長大人早已故去,家人遷徙他鄉(xiāng)。泥瓦建造的院落,早已破爛不堪,孤獨地風(fēng)中飄搖著,頑強(qiáng)地堅守著屬于它的存在和最后一絲生命力。

邊走邊感觸點點滴滴,踩著長滿了青苔和雜草的小巷,抬頭看見小巷兩邊的房屋塌陷,東倒西歪,一家、兩家、三家……多半的人家有能耐的都舉家遷移,依然鎖著的家門,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此刻,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六月天,巷道里家家戶戶差不多都是三代同堂。不管農(nóng)活再忙碌,午飯后的空閑,爺爺叔伯輩們?nèi)宄扇海诖遄又醒氲拇蠡睒湎鲁藳鰢Z嗑,盤算著當(dāng)年莊稼長勢的好壞;隔著不遠(yuǎn)處嬸娘姑嫂們竊竊私語,嘻嘻哈哈嘮著男人們的那點糗事;小孩子們?nèi)齼蓛?,蹦蹦跳跳走在上學(xué)的路上。兒時人丁興旺的場景面目全非。

抬頭仰望那百年的老槐樹,依然是小時候的模樣,只是多添了歲月的滄桑,更加讓人肅然起敬。高大挺拔,堅強(qiáng)魁梧的身軀,直上云霄,龐大的枝干覆蓋著村子的中央,靜靜地向過路的人們訴說著寂寞與孤獨,更在昭示著它的堅守與執(zhí)著。而主人因貧窮早已棄它遠(yuǎn)走,流落他鄉(xiāng)……(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童年歡樂的時光,瞬間一閃而過,雖然清貧卻很快樂的童年,永遠(yuǎn)留在中歡笑。不知不覺中已到熟悉的家門,兒時和小姑娘們一起跳房子,踢沙包,無憂無慮的歡聲笑語在耳邊回響,一切仿佛昨天似的??墒牵穹俏舯?,物是人非。唉,生我養(yǎng)我的熱土??!你聽見我的聲聲嘆息了嗎?!

當(dāng)一腳邁進(jìn)家門,看到爸和弟媳吃著簡單的午飯,相對無言。更讓人心疼,剎那間心擰了一下,爸爸看上去精神氣色很差,有氣無力的樣子,努力地掩飾著自己沉重的心事,強(qiáng)顏歡笑和爸爸,弟媳相互寒暄著。

幾天的時間,在爸爸的身邊,聽著爸爸說這說那,爸爸的身體似乎比我剛到時好了些許。感觸最深的爸爸說了一句:莊里很少見到人,就有你二媽一兩天還能夠見到一次,和你二媽說說話,嘮嘮嗑。

里,翻來翻去的睡不著,突然起風(fēng)了,沉沉的靜夜,聽到老槐樹在風(fēng)中嗚嗚的哭泣。偶爾傳來一聲牲畜歇斯底里的叫喚……

清晨,一眼望去,遠(yuǎn)處的山連著山,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泛黃的小麥悄悄地孕育即將成熟,等候主人的收割;一片片樹林在一夜風(fēng)過后,靜靜地晨曦中相互依偎著;一縷陽光灑落村莊的一角,無聲無息……

時隔去年的六月,已經(jīng)走過了大半年的時光,而今已是新的一年。但當(dāng)時的那種心情無法釋懷,總想用文字表達(dá)出來,寫出來了是好是壞,內(nèi)心深處多少能夠得到一點安慰與釋然……

紅葉原創(chuàng)文字2011.2.22。修改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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