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與《滕王閣序》
滕王閣為唐太宗之弟藤王李元嬰所建,位于南昌贛江東岸,是江南三大名樓之一。韓愈稱江南多臨觀之美,而滕王閣獨(dú)為第一。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撰寫了《滕王閣序》,更是讓它名揚(yáng)千古。
據(jù)說王勃少時(shí),曾夢見有人“遣以丸墨入袖”,他寫文章先磨墨數(shù)升,然后引被覆面而臥,忽起,援筆而書,一氣呵成,不加點(diǎn)竄,時(shí)人謂之腹稿。十三歲時(shí),隨舅游江左,獨(dú)至一處,見一老叟,容服純古,他感到很奇異。老叟問:你不是王勃嗎?王勃說,我與你非親非故,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老叟說,當(dāng)然知道。王勃知其為異人,就作揖拜問,你是神還是仙呀?請你指教我。老叟說,我是中元水府之主,來日滕王閣作記,你有清才,怎么不去試試?你登舟,我助你一席清風(fēng)。希望你回來不要再路過這個(gè)地方。王勃登舟,舟去如飛,來到洪州府。正好洪州都督閻公召集江左名賢聚集滕王閣吟詩作賦以記其盛。王勃也應(yīng)邀入席。閻公命吏以筆硯遞相授之,眾名賢一一推讓,傳到王勃這里,他留而不拒。閻公大怒,說“吾新帝子之舊閣,乃洪都之絕景,悉集英俊,俾為記以垂萬古,何小子則當(dāng)之?”王勃笑而不答,援筆而書。文成,閻公閱讀畢,說此天才也。子落筆似有神助,令帝子聲流千古,吾之名聞后世,洪都風(fēng)月,江山無價(jià),子之力也。
不久,王勃再路過過去遇到老叟的地方,老叟已經(jīng)坐在先前那塊石頭上。王勃恭拜說,神既助以好風(fēng),又教以不敏,當(dāng)修牢酒以報(bào)神賜。請問我的壽夭窮達(dá)可以知道嗎?老叟說,壽夭系陰司,言之是泄陰機(jī)而有陰禍。子之窮通,言亦無患。子之軀,神強(qiáng)而骨弱,氣清而體贏,腦骨虧陷,目精不全,雖有不羈之才,高世之俊,終不貴矣。況富貴自有神主乎!王勃聽了,心里老大不高興。第二年,王勃去海南探望父親,不幸溺海而死,英年早逝?!峨蹰w序》中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是流譽(yù)千古的名句。
可是對“鶩”字的理解,歷來都有爭議。因鶩本是家鴨?!蹲髠鳌は骞四辍罚骸肮?,曰雙鴨,饔人竊更之一鶩?!倍蓬A(yù)注:“鶩,鴨也。”《離騷》:“寧與騏驥抗軛乎,將與雞鶩爭食乎?寧昂昂若千里駒乎,將泛泛若水中鳧乎?”以鶩鳧對言,則鶩為家鴨,鳧為野鴨判然分明。董仲舒、郭璞等也說鶩是鴨子。如此說來。王勃用字就有問題了,因?yàn)榧银喪遣荒芘c落霞齊飛的。其實(shí)王勃并沒有寫別字?!墩f文》:“鳧,舒鳧,鶩也。”許氏之解,著重二者的類屬而言,意為鶩、鳧是同類之物,皆為鴨類。若就種屬而言,則鶩有“舒鳧”和“鳧”兩種。即家鴨和野鴨之分。故《廣雅》云:“鶩、鳧,鴨也,此統(tǒng)言而未析言之也?!奔代F可稱為舒鳧,鳧也可稱為野鶩。王勃正是從二者之類屬而用其字。李時(shí)珍深得此中玄妙,他在《本草綱目》中說:“蓋鶩有舒鳧之名,而鳧有野鶩之稱,故王勃可以通用而其義自明?!笨梢娡醪獩]有寫別字,“孤鶩”的鶩是“野鶩”的省稱,即能飛的野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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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與《滕王閣序》的評論 (共 5 條)
- 清風(fēng)凜冽 審核通過并說 個(gè)人非常喜歡《滕王閣序》,覺得可推為古文之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