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同學(xué)王緒德游西峽
2018年4月5日,正值清明佳節(jié)。是日也,驟雨初晴,春寒料峭,于是困于家中百無聊賴。中午因小全回老家邀請,隨去西峽消遣。傍晚,忽有康縣同學(xué)王緒德攜夫人飄然而至。當(dāng)時已日薄西山,無法去西峽游玩,于是聚于天然居。須臾,潘義東也趕來,把酒話舊,極盡歡愉。后又聚于小全家,烹茶閑聊,直到深夜方散,宿于小全家。
翌日清晨,小全家已備好早餐,于是草草進餐,然后向西峽景區(qū)前進。那天,天氣晴朗,但寒流方過,頗覺清寒。然而大家興高采烈,歡樂融融。我們邊談邊走,時而駐足翹望,時而拍照留念,略無拘束而又頗多感慨!還記得28年前的這里,層層疊疊的兩山對峙折疊,中間一水蜿蜒南流的溪水,水邊荒草凄凄,頑石亂臥,一條曲折的小徑時隱時現(xiàn),行人稀少,兩山蕭索,僅有的景點只有惠安西表的碑亭、以及那清幽的溪水。而今,樓連碧水、橋依白波,吊橋飛架,還有那棧道纏繞著絕壁。峽中明湖相連,碧波蕩漾,奇花異草綻放,柳絲如煙,鳥聲悠悠,干凈整潔的水泥路輕挽著溪水的臂膀,演繹著相依以生、相守以死故事。
其實,對于西峽,我是???,然而這些變化,今天才有所覺察。是??!變化的確很大!然而最大的還是我們!當(dāng)初的相聚,尚歷歷在目;昔日之別,仿佛還在昨天。然而我們這一幫當(dāng)年的懵懂頑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fù)尋覓,28年的歲月侵蝕,已經(jīng)讓我們?nèi)蓊佀ダ?,激情消退。還記得32年前,187個孩子懷著幼稚夢想,相聚于成縣師范,一起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有歡樂,有淚水,有收獲,也有遺憾,更少不了恩恩怨怨。在不知不覺中,四年已經(jīng)過去,在毫無準(zhǔn)備中,我們又匆匆而別,離開母校。正如恩師李士熙所言,我們像一只只綠色的小鳥,又飛向隴南的山山水水。然而一別,音信茫茫,我們何嘗不是一把草籽被撒進大海,再難以尋覓?當(dāng)初之別,其實沒見得多少留戀,因為總認(rèn)為,人生何處不相逢,更何況大家相去多遠(yuǎn)?然而當(dāng)初一別,距離又何其遙遠(yuǎn)!簡直是遙隔水天,長路漫漫,有的已經(jīng)是永別。
我與緒德,其實并不熟悉,尚能記憶的只有知其與四川接壤,回家不過犀牛江而過談家莊,只記得王君面容消瘦,操四川腔。其余已不復(fù)記憶,更談不到什么深厚友誼。然而當(dāng)年的我們,正是一群純情孩子,只會讀書、寫字,幾曾知道交往?即使同班同學(xué),也常有陌生面孔。然而今天,回顧那段生活,又是那么美麗!其實,我們同屬于一個母親的兒女,四年的同校,就是最大的造化;今天相聚,何嘗不是上蒼賜予的恩惠?為什么一定要曾經(jīng)熟悉?也許君亦同感,相逢就是知己,略無拘束,甚至于感到今天的山水何其可愛!
山路悠悠,我們侃侃而談,談到范文琴、侯歲穩(wěn)、蔡福全、張益賓這些高校老師,也談到馬小惠、白翠梅、方金娥、范雅娟等政壇名花,當(dāng)然還回憶了更多的深入底層,一干就是三十近年的那一張張似曾相識的面容。他們沒有豪言壯語,沒有大學(xué)文憑,甚至于沒有體面的相貌。然而,他們的確是隴南教育的基石,往往是全能的。當(dāng)時培養(yǎng)的目的,是小學(xué)教師,然而卻出現(xiàn)了如申奮生、宋步玉等高中教師,初中的教學(xué)能手比比皆是,更有趙福祿、王青松,張社林、王海艦等的管理人才,以及尚學(xué)英、馬清源、唐寅生等文藝高手……
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走完了全程,來到東大門。正如我們在不經(jīng)意間走過了花季雨季,也經(jīng)歷了大喜大悲,因有其它不能繼續(xù)相陪,緒德亦勸返回,于是揮著手告辭。臨別之際,沒有留戀,沒有遲疑,也沒千言萬語,然而那遠(yuǎn)去的背影,卻在不斷敲打著記憶。然而聚聚散散,正如花開花落,又是那么自然。(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如今分手又久,而那天的情景終難忘懷!于是寫此文字,以抒幽懷,更奢望見到更多的似曾相識的面容。
同游者:王緒德夫婦,張克軍夫婦,李小全、潘義東、鄙人劉忠祥。游歷于4月6日,作文于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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