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閡
日子過得快,所有在為自己未來奔走的人們大都行色匆匆。
已經(jīng)是春天了,我捧一杯茶站在窗臺旁,聞到一股冷冽的冬的味道。
2020年的開頭,也是我人生苦讀十二年的結(jié)尾。
常言道,不負(fù)初心,方得始終。
十二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晃也就這么過來了,當(dāng)初的初心是什么,如今也不太清楚了。我便是如此渾渾噩噩的數(shù)著日子等高考的鐘聲敲響。
母親說,你到底圖什么,把自己搞成這個無所求的樣子。(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父親只是微微皺眉,似把一切將要說出口的話語壓了下去。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就如同行尸走肉般與世界格格不入。
斗志啊,志向啊,早在不得志而惶惶度過的日子里一無所終了。
我把自己裹在繭里,假裝自己依舊如過去那般優(yōu)秀。
是的,我曾經(jīng)是他們的驕傲。那樣的曾經(jīng)早已裹上淺灰色的皮,被永遠(yuǎn)留在了過去。可是為什么,還是不肯認(rèn)清事實(shí)呢?
假裝著驕傲的自己依舊是只白天鵝,虛假的皮的內(nèi)部不過是只不肯相信事實(shí)的丑小鴨罷了。
日日看著母親越來越欲言又止的嘴,父親越來越擰緊的眉。
有一個聲音自胸腔深處響起。
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我頭昏目眩。
“你對得起你自己嗎?”
我不是個成績優(yōu)秀的學(xué)生,但我從來都好好完成了學(xué)生該做的事。
聰慧有余,努力不足。
這是班主任三年來未曾變過的評價。
“既然你不求變化,那就我來幫你?!?/p>
母親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只是微微笑著說了聲好。
和朽木謀變化的她,在我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從那開始的第二天,我真真正正的直面了一個母親的執(zhí)拗。
一切的可以和外界通訊的東西都不復(fù)存在,我就像是海上的枯島。
所有空閑著的時間都仿佛有了罪。
吃飯的時間,睡覺的時間全都折了價,而隨之翻了倍的學(xué)習(xí)時間也要忍受著一雙長久盯著自己的眼睛。
我受夠了沒有私人空間的每一秒,我受夠了不自由的空氣的味道。
那堵墻隨之越壘越高。
我凝望著著我的母親,仿佛隔著天塹。
我如置身于囚牢之中,她用她所謂的愛畫地為牢。
而那些距離,就是我和她之前不可逾越的隔閡。
我感受著冬的氣息,回身走進(jìn)房間,很暖和,我卻只覺得冷。
凜冬以致,什么時候春天才會會來?
要到什么時候,那高墻才會頃刻間“眼見他樓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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