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母
不知不覺中,清明節(jié)到了。父親照例的一個電話:“明天清明了,回來祭祀下你母親,你什么時候回家”。一席話,勾起了我對母親的無盡思念。
今年清明節(jié),與往年有所不同,政府倡導文明祭祖,禁止燃放鞭炮,不能焚燒錢紙,我也因此值了兩天班,守卡勸導、搜查鞭炮。值完班,約上在市區(qū)開出租的二弟,在守卡點拿了一捆鮮花,直奔老家。
十幾分鐘的路程,眨眼就到了,會上老父及叔佬、堂弟們,一起祭祖。挨著走了一圈,到了母親的墳地,一抔黃土、雜草叢生,無盡荒涼。母親就這樣孤零零的躺在這里,陰陽相隔。想起過往,不禁悲從中來,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母親在2004年的一場意外中,不幸身亡,離我們而去,年僅50歲。母親生來命苦,長女,下有6個弟妹,書讀得少,沒有多少文化。二十幾歲嫁給父親,生下我和兩個弟弟,含辛茹苦把我們仨拉扯長大,種烤煙、賣小菜、操勞家務(wù),忙碌一生。母親留給我們的,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有一些細碎的回憶、平常的往事,點點滴滴融入心里、滲透到骨子里。我的性格內(nèi)向、善感,完全繼承了母親;我的為人真誠、厚道,時常有母親的影子,這是一種血緣和親情的延續(xù),注定要伴隨一生、直至終老。
“哥,我們把墳上的草鋤一下”,二弟一句話把我拉了回來。我拿起鋤頭,把長在墳頭的荒草,一點一點除掉,把老鼠鉆的洞,用泥巴和石頭填上、壓緊。然后,獻上鮮花,放下供品,點上蠟燭,焚燒錢紙,栽下柏樹。叔佬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偷偷點燃了鞭炮。一整套辦完,其他人趕往下一個目的地祭祀。我說我等下再走,不能因此燒了山,母親在地下也不安。靜靜的坐在母親身邊,默默地點上煙,吸著吐著,任思念泛濫。母親走得太早了,過得太苦了,一輩子沒有享到福。常常憶起母親晚上伴著昏暗的燈光剁豬草、縫衣線,我依偎在母親身旁,感覺到沉沉的母愛。還有一次,我畢業(yè)后去安徽打工,在蕪湖的一個IC機打電話,我說我在這里過得不好,母親在電話那頭說,你實在過得不好,就回來跟我們種煙吧,我瞬間淚奔。母愛是偉大的,只有付出、不求回報,如今兒子長大,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這種痛,痛到骨髓里,無法自拔。
母親離開我們已經(jīng)有十幾個年頭了,她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仍然記憶猶新,永遠不能忘懷。每年的清明節(jié),我都回來祭祀,與母親哭訴。愿母親在天堂里沒有病痛、沒有災難,不再經(jīng)受人世的苦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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