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濃品人生----讀《慢煮生活:散文集》有感

當(dāng)讀書已經(jīng)成為生活的一部分,每天的案頭若無三兩本好書相伴,在茶余飯后或臨睡前隨手翻閱兩章,便覺得一天沒有過完似的。我最大的愛好是讀書,如陶淵明先生作品中所說“不求甚解”,只當(dāng)是打發(fā)光陰的消遣,并不帶一絲功利心。
書讀多了,便有了些許見識,喜歡《簡愛》里女主那高尚而平等的愛情,喜歡沈從文筆下那邊城地區(qū)如詩的生活風(fēng)情......每一本書都在講述著一個或者多個思想,每每打開一本便是與一個朋友在無聲地交流。在秋高氣爽的日子里,和著藍(lán)天流云的一個午后,我驀然地翻撿著一冊散文《慢煮生活:散文集》,看看書中那平淡質(zhì)樸的語言,悠閑中帶著一股對生活的熱愛,有的散文極其簡短,如《山丹丹》,宛如生活中一位老農(nóng)人與人對話,把風(fēng)花雪月寫成人間最為淡然的煙火,在生活里帶著一絲情感和豁達(dá)行走,讓有幸看到它的人,在閱讀的同時也如同在閱讀自己的人生,掩卷自會多了些思考。
因了這冊書寫的草木并不名貴,普通的幾乎隨處可見,又沒有什么典故在里面,比如《葡萄月令》就好象一個工作日志,把葡萄四季的生長寫在那里,告訴你侍弄葡萄要在每個月都經(jīng)心,當(dāng)它還睡在鋪著白雪的窖里時,便開始盤算著它的生長、開花、結(jié)果,一直到它再次睡去。其間沒有古詩詞做引用,也沒有刻意的驚奇之語,用一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好詩如酒,好詞若淚,好文似宴,而汪老的小品文似乎只是一杯純凈的山泉水,自然的隨手可擷又隨手而去,只留下了掌心里的絲絲清涼。
沿著這樣的文字,一路看過來,說著季節(jié)就來到了各地的味道,只是一些記憶中的老味道,不見名貴,只見特色。然后一路寫下來是玩在生活的樂趣里、游在祖國的山河中,最后就是寫幾個名人逸事。讀得不溫不火、不急不躁,很能讓焦慮的心靜下來。在這個處處浮躁喧囂的社會里,能靜靜地讀著這樣清新的小品文,也算是生活里一份從容、優(yōu)雅的美好。
喜歡讀書的人,往往在讀到喜歡的書時就有了想了解作者的愿望,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愿望順便向度娘問了下作者。這個汪老是個命運(yùn)坎坷的名人,生于1920年的江蘇高郵,只是生不逢時,在那個國家戰(zhàn)爭連連的年代,他一直在活得很辛苦,到1944年才在昆明某個學(xué)校邂逅了他的愛情,然后是上海、北京的工作,在聚散飄萍的5年的日子里,他于新中國成立前與施松卿完婚。那一年,若按北方虛歲的說法他已而立。此前的他曾“全像一根落在泥水里的雞毛”,他這樣描述著自己:我一定非常丑,我臉上線條零亂蕪雜,我動作萎靡鄙陋,我不跟人說話,我若一開口一定不知所云!我真不知道我怎么把自己糟蹋到這種地步。是的,我窮,我口袋里錢少得我要不時摸一摸它,我隨時害怕萬一摔了一跤把人家櫥窗打破了怎么辦……但我窮的不止是錢,我失去愛的陽光了。而且自覺落魄已極的汪曾祺,曾經(jīng)非常認(rèn)真地思考過死亡。據(jù)他之子說:汪老的恩師沈從文承擔(dān)了那個拯救者的角色,他用近乎斥責(zé)的語氣將汪曾祺從憂郁的死亡深淵拉了回來,“為了一時的困難,就這樣哭哭啼啼的,甚至想到要自殺,真是沒出息!你手里有一支筆,怕什么!”但是那惶惑的三十年,落魄、困頓和貧窮真切地占據(jù)著他的生活。隨后的日子似乎也并沒有多少平靜,接下來,汪老還是被劃過右派改造過,再后來,他退休了,過起了他人生中最后也是最安逸的日子,在香港回歸前夕77歲的老人永遠(yuǎn)睡去。
汪老的兒子汪朗先生說,“爸爸總是把最美好的事物展現(xiàn)給大家,把苦難的東西留在自己心里,因為他覺得,哪怕是再絕望的時候,他也一定要給一絲絕不會斷絕的希望?!?.....這也許就是大家風(fēng)范的情懷??!品讀著汪老的散文,我想把這本書推薦給現(xiàn)代的青年,在秋意正濃的物候里,讓快節(jié)奏的工作、生活的壓力、高價的房屋、子女的入學(xué),讓快餐式文化與學(xué)習(xí),先打包封存起來;讓原本在快時代里出生的90后、00后們,找個休閑的時候與愛人、家人坐下來,就著一壺清茗,品讀著這本《慢煮生活--散文集》,讓心靈暫時休息下,你會發(fā)現(xiàn)生活里原有的那份從容、含蓄與雋永之美。沒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或許人情、親情、愛情,是我們?nèi)松斜夭豢缮俚臍v程,對于歷程中是否順?biāo)欤吹玫恍?,其實也是一種快樂與智慧。(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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